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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绝关系?我转身科举成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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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6章 这谣言,不仅止于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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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殿内,煤炉烧得正旺。 苏云将那张来自皇陵的拜帖,随手扔进了炉火里。 帖子遇火,瞬间蜷曲,化为一缕黑灰。 “大人,这……” 沈策看着那缕青烟,眼神微动。 “一张请柬,就想让我钻进他们的老鼠洞?” 苏云拍了拍手,拿起一块徐耀祖刚烤好的红薯。 他吹了吹热气,咬了一大口。 “这叫"引蛇出洞",他们是蛇,我也是蛇,就看谁的洞更舒服了。” 徐耀祖听得云里雾里:“大人的意思是,咱们不去?” “去?为什么要去?” 苏云又咬了一口红薯,含糊不清地说道。 “他们辛辛苦苦搭好了戏台,等着我这个主角登场。我偏不去,让他们在台上干唱,你说他们急不急?” 他咽下嘴里的红薯,看向沈策。 “从今天起,给我往首辅府里送酒,越多越好,越烈的越好。” 苏云顿了顿,又补充道。 “再去找几个便宜的花瓶,搁在院子里,我听个响。” 沈策瞬间明白了什么,躬身领命:“属下明白。” 徐耀祖彻底懵了:“大人,您这是……要借酒浇愁?” “愁什么?” 苏云把吃完的红薯皮扔进炉子。 “我这是给那些看戏的人,提供一点他们想看的素材。” 接下来的几天,京城里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曾经权倾朝野的苏首辅,如今的苏太师,似乎是……垮了。 先是有人看到,成车成车的烈酒被运进首辅府,整整三天没停过。 紧接着,府里的下人传出消息,说苏太师整日闭门不出,只顾喝酒,夜里还时常听到他摔东西的声音。 “听说了吗?苏太师好像受不了打击,得了抑郁症了!” “可不是嘛!从天上掉到地下,谁受得了啊?听说天天在府里喝得烂醉如泥。” “可惜了,一代奇才,就这么废了。” 茶馆酒肆里,到处都是类似的议论。 那些在蜂窝煤生意里亏得血本无归的官员们,更是弹冠相庆。 礼部侍郎王珂的府上,几个御史正在密谋。 “时机到了!他苏云自甘堕落,德不配位,正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没错!明日早朝,我等联名上奏,弹劾他尸位素餐,有辱帝师之名!” “陛下最重体统,他这副样子,正好给了我们口实!” 而此时,流言蜚语的中心,首辅府的书房内。 苏云正趴在一张巨大的桌案上,周围散落着十几张图纸。 他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拿着个酒葫芦,时不时灌上一口。 他眼圈发黑,眼神却亮得惊人。 “不对,这个动线设计不合理,会造成人流拥堵,用户体验极差。” 苏云在图纸上画了个叉,喃喃自语。 “一楼必须是奢侈品和化妆品,把女人的钱先套牢。二楼餐饮,三楼娱乐,四楼影院……不对,这儿还没影院。” 他揉了揉太阳穴,又灌了口酒。 “得,先叫"综合戏剧中心"好了。这叫什么来着……哦,对,商业闭环。” 徐耀祖端着一碗醒酒汤走进来,看着满地狼藉和苏云疯魔的样子,心疼得直咧嘴。 “大人,您……您好歹歇歇吧。” 苏云头也不抬,指着一张图纸问。 “老徐,你说,咱们把这个"京城万象天地综合商业中心"建在朱雀大街,能不能把整条街的铺子都干死?” 徐耀祖看着图纸上那些奇形怪状的建筑和标注,感觉自己的脑子像一团浆糊。 “大……大人,咱们还是先想想明日早朝的事吧。外面都传疯了,说您……说您……” “说我废了,对吧?” 苏云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谣言不仅止于智者。有时候,它还能成为捅向敌人的刀子。” 他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走,睡觉。明天,还有一场大戏要唱。” 次日,金銮殿。 果然,早朝一开始,御史刘承便第一个站了出来。 “臣弹劾太子太师苏云!” 他义愤填膺,声音响彻大殿。 “苏云蒙受圣恩,位列帝师,本应恪尽职守,为殿下表率。然其却因权柄旁落而心生怨怼,自甘堕落,整日以酒为伴,不理公务,实乃有辱斯文,枉为人师!臣恳请陛下,罢其官职,以正朝纲!”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间,十几个御史齐刷刷跪倒在地,声势浩大。 龙椅上,女帝凤目微垂,看不出喜怒。 她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开口。 “传苏云,上殿。” 没过多久,苏云就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常服,头发有些散乱,眼下是两团浓重的黑青,身上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酒气。 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又憔悴。 百官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都信了七八分。 “苏云,他们弹劾你,你可有话说?”女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苏云仿佛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才拱了拱手。 他没有反驳,反而长叹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悲怆和无力。 “臣……臣有罪。”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刘承等御史脸上更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苏云没有理会他们,他抬起头,双眼泛红地看着女帝。 “陛下,臣并非心生怨怼,更非自甘堕落。臣……臣是心中有愧,夜不能寐啊!” 他捶着胸口,声泪俱下。 “想我大周,北拒强敌,南平安南,看似国泰民安。可国库之内,却空空如也!每念及此,臣便心如刀绞!” “臣恨自己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手无实权,眼看国库窘迫却无能为力,只能……只能借酒浇愁,以求片刻安宁!” 这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几个老臣甚至都开始抹起了眼泪。 女帝看着他,眼神复杂。 刘承却冷笑一声:“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若真心为国,为何不见半点实际行动?光会哭穷有什么用!” “谁说我没有行动!” 苏云猛地抬起头,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他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高高举起。 “臣无能,不能开源节流。只能……只能变卖了些在江南的薄产和一些不值钱的旧物……” 他哽咽着说道。 “凑了……凑了二百万两。本想悄悄交给户部,充盈国库。既然刘御史逼问,臣,今日便当众献给陛下!” “这是臣的一点心意!请陛下,笑纳!” 二百万两! 金銮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呆呆地看着苏云手中那张轻飘飘的纸。 那不是纸,那是二百万两白银! 跪在地上的刘承,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从得意转为错愕,再到惊骇,最后一片死灰。 李公公小跑着下台阶,从苏云手里接过那张银票,呈给女帝。 女帝展开一看,确认是皇家钱庄最大面额的银票,龙颜大悦。 “好!好一个苏云!好一个为国分忧!” 她站起身,指着下面跪着的刘承等人,厉声斥责。 “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口中"自甘堕落"的苏太师!” “他为国库殚精竭虑,你们却在此搬弄是非,攻讦忠良!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来人!将刘承等人拖下去,廷杖二十,罚俸一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刘承等人哭喊着被禁军拖了出去。 女帝走下龙椅,亲自扶起苏云,脸上满是欣慰和赞许。 “爱卿辛苦了。是朕,错怪你了。” 她又转头对李公公说。 “传朕旨意,赏苏太师御酒十坛,黄金千两。让他好生歇息,莫要再为国事如此操劳了。” “臣……谢陛下隆恩!” 苏云“感激涕零”地叩首谢恩。 退朝后,苏云步履蹒跚地走出宫门,脸上还带着几分“虚弱”。 上了马车,他立刻坐直了身子,脸上哪还有半分颓唐。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炭笔,在手背上画了道黑线。 “演技还是差了点火候,刚才那滴眼泪,挤得有点慢。” 他对着一脸呆滞的徐耀祖,笑了笑。 “记住,当你的对手还在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你直接用钱砸晕他。这,叫"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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