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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崇祯,续命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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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章 交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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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直接回了乾清宫。 御案上烛火摇曳,崇祯接连发出几道密旨。 羽林军、东厂、五城兵马司、司礼监,皆在今夜收到诏令。 原本,崇祯打算再等等。 等到手中筹码足够、时机彻底成熟,再行发难。 但周氏的举动让他明白,他不能再等了。 大明等不起,百姓更等不起。 这个国家已经从根上腐烂,他要的不是修补,而是彻底清除。 会疼,会流血,但必须做。 …… 英国公府 夜风微凉,殿外竹影摇曳。 张之极满脸担忧,“父亲,您真的要照陛下的意思去做? 那可是把满朝勋贵都得罪了。” 张维贤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 “你以为,陛下召我进宫只是为了整顿京营?” 张之极皱眉,“难道不是?” “不会再有勋贵了……陛下要推翻的是祖制。” 张之极脸色陡变,几乎从椅上弹起。 张维贤摆手,示意他坐下。 “陛下志向高远,是不会允许再有掣肘皇权的蛀虫存在的。” “陛下才刚登基,哪来的底气?” 张维贤的目光投向窗外夜色,声音低沉: “在进宫之前,为父也有此惑。 但我们都忘了一个人……孙承宗。” 张之极心头一紧。 “孙承宗虽只是兵部尚书,但他在辽东的威望足以令三军折服。 若京营拒调,辽东军一夜南下,谁能挡?” 张之极怔住。 “京营虽号称十万,然战力松散,早非昔日劲旅。 陛下若真调辽东兵马,再配合城中锦衣卫、净军、五城兵马司…… 京营不过弹指可灭。” “这……”张之极喉咙干涩。 张维贤苦笑,抚须而叹。 “而且那曹文诏已进驻二十一卫。 这便是陛下的底气。” “陛下……真的要动手……” 张维贤点头,又轻轻摇头。 “陛下确实动了杀心,但不是你想的那样血洗朝堂。 如果那样又何必召为父前往?” “那我们?” 此刻张维贤彻底下定了决心。 “陛下说得对,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我们张家没得选,也不必选。 陛下既明言承诺,张家自当紧随天命。 你即刻出城,入京营准备。 若有不轨者,当场镇压!” 张之极跪地领命,“是!” 烛影摇曳,父子对视无言。 …… 京城诸司 这一夜,注定无眠。 孙承宗在书案前连写密奏,笔迹如锋。 李邦华翻查律例,一页又一页地核对。 兵部左侍郎黄道周闭目沉思。 方正化坐镇指挥署,手中情报雪片般送来。 魏忠贤面色阴沉,听着东厂密探的汇报,手指轻敲桌案。 李若琏率五城兵马司巡查街巷,东城五道营、西城煤渣胡同,皆重兵布防。 京城像一张被拉紧的弦,随时可断。 …… 钱府 钱谦益案上灯火微明。 弟弟钱谦贞放下茶盏,低声问道:“大兄,这么晚还不歇息?” 钱谦益端起茶,笑意淡淡。 “你看这信。” 钱谦贞扫了一眼,顿时欣喜。 “国子监与礼部皆已安排妥当。 只待朝堂发难,必能诛阉! 到那时,大兄必居首功!” 钱谦益笑意更深,却是摇头。 “做人不能只看眼前。” “此话何意?” 钱谦益指了指案上的墨痕,轻声道: “官场如战场,仕途似登梯,上面只容一人尔。” 他顿了顿,轻轻抿了一口茶。 钱谦贞不解。 “人多而路窄,众竞者亡,则唯我独前。” 钱谦贞愕然。 位置少人多,怎么办? 让他们死绝就好了。 “官场无友,唯利是交。 利同者可暂为友,然利同亦是敌。 此理你可懂?” 钱谦贞怔怔点头。 “陛下初登大宝,最忌被臣逼。 他可以借力除阉,但绝不会容许被胁迫。 阉党在,陛下能借刀。 阉党无,陛下自会清算胁迫之人。” 他微微一笑,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光。 “所以明日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他在朝中纵横多年,已看透了这世道,也看清了人心。 什么朋友、盟友? 以利相交利尽则散,道理都在书中写着呢。 皆不可信。 不过是一枚枚可供踏上高处的垫脚石罢了。 只要爬得足够高,看见的都是笑脸,永远不会缺朋友,更不会缺可以利用的盟友。 他起身,推窗望向夜色。 “这大明啊,早就不是当初的大明了。” …… 钟声回荡,午门掖门开启,百官鱼贯而入前往皇极殿。 看似寻常的早朝,却暗潮汹涌。 以黄立极为首的内阁众臣神色凝重。 新上任的兵部侍郎孙承宗、兵部左侍郎黄道周、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邦华,三人皆痛恨阉党。 东林党人暗自得意。 与钱谦益密谋者更是相视一笑,胜券在握。 只要他们开头引战,把事情搞大,孙、李、黄三位大佬必然附和。 届时阉党再强,也要覆灭。 魏忠贤立在朝列,看向东林众人,嘴角一抹阴笑。 众人各怀心事之时,一声,“圣驾到!” 百官顿首,叩迎圣驾。 崇祯步入殿中,神情淡然,在龙椅上坐下。 “众卿免礼,平身。” 目光扫过群臣,停在孙承宗、李邦华、黄道周三人身上。 不错,这三人真养眼。 再看其他人,瞬间失了兴趣。 一群废物。 太监的一句,“有事起奏。”像极了裁判的readygo! 礼部给事中瞿式耜出列。 “禀陛下,国子监监生陆万龄上疏,欲为东厂提督魏忠贤修筑生祠,并请配享孔孟!” 此言一出,满朝震动。 瞿式耜抬头,声音铿锵。 “孔孟为圣,受世人敬仰。今一阉竖欲与圣贤并祀,天下人将耻笑陛下!臣请严惩此獠!” 钱谦益嘴角微扬。 计划的第一步完成。 瞿式耜开头,后续众人便可顺势发难。 从陆万龄扯到魏忠贤,从祠堂到凤阳皇陵,再到阉党罪状,一气呵成。 到这一步,陛下已然被架起来。 这时国子监鸣不平的声音也会传入朝堂。 陛下就不得不按照自己设计的剧情走。 而且他还准备了第二套方案。 昨日,他已递书信给钦天监监正叶震春。 先帝未葬,陵寝未成。 正好可拿此事借题发挥,直指礼部尚书孟绍虞。 到时借机除孟,自己便可以取而代之。 他对自己的谋划有信心,只要开头就停不下来。 在这世界上没人能破他这完美布局。 然而。 瞿式耜话音方落,刘宗周正欲出列,崇祯却忽然笑了。 “取名万龄,好大的胆。” 那笑声不大,却让殿中所有人心头一震。 “他这是要当万岁啊。” 崇祯面色转冷。 “来人,将这明显要造反之徒斩了,夷其三族!” 殿上寂然。 瞿式耜愣住。 刘宗周愣住。 刘应遇、李建泰全傻了眼。 钱谦益呆立当场。 不是,这才刚开头! 怎么就给砍了呢? 怎么不按剧本来? 虽然如此,可没人敢言。 这货确实叫万龄,可不就是万岁嘛。 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谁敢称万岁? 妥妥的明目张胆造反。 谁敢替造反之名开脱? 崇祯再道:“国子监祭酒吴宗达给朕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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