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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锋芒,我娘子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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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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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了五年的谢大公子抱头鼠窜,躲在自己军士的尸体底下三日三夜不敢动,才赢得了逃脱的机会,如今失踪不见。主帅失踪,匈国趁机东进南下,又夺了两城。 “怎么会这样?”二皇子面沉如墨。他明明只让他们稍有动作。 “煞盟那边内部有了分歧,不满足我们给的财力支持,其他盟趁煞盟内讧,绕过煞盟直接东进南下,谢将军难当。” 为什么他要找齐云苍,他早就看出姓谢的不行。 翌日早朝,谢奎提出自己去西北接手谢家军。谢奎满以为皇上会答应,但并没有,他让齐云苍整装待发。 谢奎很生气,回到府上大发雷霆,将府中珍贵的瓷器摔坏了许多。 “明明是谢家军,凭什么由他齐云苍来带领?” 他忘了,这支军队曾经是姓易,但无论是谢家军还是易家军,都是大安国的军队。 齐云苍就要出发,卢氏已经哭成泪人:“为何让我们苍哥去,国公爷,你去和皇上说,别让他去。” “无知妇人!” 信国公看卢氏的眼神充满了审视。 他觉得皇上让齐云苍去西北是好事,男儿就该建功立业,志在四方,哪有天天在家吃闲饭的。连二儿子都懂得出去赚钱了。 “我无知,你们都厉害,苍哥小时候,就是因为我无知,才送他去什么寺庙,如今国公爷说妾身无知,说什么都可以,总之,我不同意苍哥去!” “哼,你不同意有何用?皇上已经下令了,君无戏言。” “可是上战场很危险,听说都丢了很多城池了,临阵换帅吗,凭什么我们苍哥顶上?苍哥从小身子就不好。” “母亲,别担心,儿子会好好的。” 卢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个儿子,生出来没多大就被送去佛寺,那么多年不见面,才回来,经历了他无法接受的亲事,又要出远门,还是去战场这种地方,让她怎么说才好,这个儿子生来似乎就不是她的。 “西北那边不是好好的吗?都几年没听说有打仗了,怎么突然又——” “夫人问这些有何用,这都是既定的事实,你问出个所以然,它又能马上好了吗?” 卢氏感慨最近诸事不顺:“才将苏氏休了,又要去战场。” “母亲,没有休,那个不算。” 若是平时听到齐云苍这么说,卢氏定然会生气了,可是如今她哪里会管那么多,越想越觉得心疼,苍哥这一去,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就应该—— 就应该如何,期待苍哥赶紧留一个后?呸呸呸——卢氏赶紧将这个想法拍出脑袋。 苍哥定然不会出事的。 半个时辰后,卢氏终于停止了抽泣,知道无法改变事实,说道:“去那边也没个知冷知热嘘寒问暖的人,你要照顾好自己,给家里写信。” “嗯,母亲不用担心。” “我去给你收拾东西。” 齐云苍要离开了,犹如从前他还是易凌风的时候,无数次的离开一样,只是这一次是以不一样的身份。 他紧了紧拳头,去了三角巷。 苏言裳这几日一直待在三角巷,不过她准备去无名楼。无名楼初三这日已经开张,生意一如既往地火爆,在离开京城前,她得每个店都跑一趟,安排好一些事。 于是,齐云苍就和她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二人没有说话。如今苏言裳做什么都不会找他,他感觉到了,很失落,很失望。就连去宽城的事,苏言裳都没有告诉他。 如果不能说服对方帮她,苏言裳真的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她就是那么功利。 到了无名楼,齐云苍没有开包间,而是在一楼大堂看着苏言裳忙碌。 他突然觉得有些奇怪,阿言像是要去哪里之前,交代别人做事的感觉。 等苏言裳忙完,二人上了包间。 “世子有事和我说?” “嗯,我——准备要去西北。” “去西北做什么?” “打仗。” “嗯,世子一路顺风。” “就这样?” “世子想我怎样?” 齐云苍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阿言,我想恢复我们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 “我们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为什么最近阿言对我如此冷淡?” “我们好好的,我已经被休了。” “那不算。如果阿言是因为这个,大可不必,连我父亲都没有承认。” “所以——” “我们取消一年之约好不好?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世子,你能不能回来再说——”苏言裳说出这句话,才深觉自己说错了,于是补救道,“我是说,一年之内,你也不一定能回来。” “阿言,不要再逃避了!”齐云苍突然伸手抓住苏言裳的肩膀,苏言裳拿在手里的茶水洒了出来。 “你知道我对你的想法,之前你不是也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你就没有想过真的和我在一起?我说我心悦你,也不行吗?” “世子,你冷静一会儿,冷静,先放开我。” 齐云苍死死看着苏言裳,手上也很用力,并没有松手。 猛地,他站起身,将苏言裳也带了起来,他吻了上去。 苏言裳猝不及防,将眼睛瞪得老大,反应过来后她想要推开,却抵不过男人的力量,更何况此刻,男人想将她生吞入腹,她挣扎也起不来半点水花。 挣脱不开,她就妥协,她怕什么,她曾经是易凌风的妻子,如今是眼前人的前妻,这是无所谓的事,于是她便不动了。 一盏茶后,齐云苍停止了动作,只剩喘气声。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又过了许久,见苏言裳面色坨红,却面无表情,齐云苍心里苦笑。 “吃饭吧。” “世子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 其实皇帝的原话是即刻出发,国公爷也已经催他服从军命,只是他内心生气,故意如此说罢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样,明明告诉自己,自己是来赎罪的,但看到苏大夫对他毫不在乎对样子,他就郁闷,他就生气。难道之前是错觉吗?曾经不是如此的呀! 饭毕回府,卢氏已经收拾好东西。 “走得太急了,还有许多东西没有收拾。” “他是去打仗,不是去享受,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国公爷看不惯卢氏的做派,但也理解她的慈母心。 “你以为你儿子像你啊?他这是第一次上战场,能耐和久经沙场的人一样吗?你的儿子你不心疼,我心疼!” 国公爷感觉这句话是夫人在暗讽她。 “娘,我不需要那么多东西,我骑马,拿一个包就好。” “这怎么行,这棉袄,冬衣——” “好了母亲,我穿在身上的就够了。” “这怎么够,那边冷。这样吧,你先骑马去那边,我让马车跟着你,马车上用来放东西,你到那边之后,马车随后也就到了。” 国公爷嗤笑:“没听说过。” 卢氏虽然平时很作,但确实真正关心儿子,她的作,在她看来也是为了儿子好。 再多的嘘寒问暖,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卢氏那个哭啊!.. 骑着马忍不住溜达到三角巷,齐云苍不知道此时苏言裳会在哪个店,他碰碰运气来了三角巷。 他的运气不太好,没有碰到苏大夫,也许他们真的没有缘分吧,也好,此时不见面也罢,他已经有了新的决定。他将一个封了口的信封交给了颜娘子。 “世子这是要远行吗?”颜娘子看到这架势,觉得他这像是要远行。 “嗯,去西北。” “那真不巧,还以为能和阿言一起呢。” “阿言?” “她准备去宽城了。” “是吗?” 颜娘子内心感叹,世子果然不知道,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这两人不容易,被卢氏分开,她看着世子的深情,不知为何对方似乎总不敢往前迈一步。 她是希望两个人能好的。 给他机会了,就看他如何把握吧。 齐云苍并不如言娘子想象中的做法,他的内心毫无波澜,又似乎酝酿着更大的汹涌。 阿言不告诉他,是想和他撇清关系,不,或者,她早就和他划清界线了,在母亲说休她的时候,或者更早,或者一直就是有界线的。也好,他也想通了。 另一边苏言裳也准备离开。她也在想世子说的话,和今天的那个吻,现在想起,她的脸还是一片坨红。 回到三角巷的时候,齐云苍已经出发,她接过了颜娘子手中的信。 打开,竟然是—— 齐云苍好好想过了,苏言裳不接受他也好,他上西北了,就像五年前去西北,一去不归,万一这一次也一样呢?如此他现在强硬要求苏大夫和他在一起,岂不是害了人家吗? “和离书?” 颜娘子不敢置信,她本不想看,可是苏言裳就直愣愣地在她面前打开,想看不见都不能。 这是齐云苍以苏言裳的口吻写的和离书,给足了她体面。她只需在上头签字,然后拿到官府备案就好。 苏言裳突然很想笑,苦笑:上一世封长宁收到的休书,也是大将军离开去西北时给的。两世如此相像。 “阿言。” “没事,这是我们说好的。”她安慰颜娘子,恐怕此时的表情已经很难看。 颜娘子:这么难过,可不像是说好的样子。 是啊,她忍眼泪忍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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