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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进宫当面首,你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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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三策定忠心,一曲锁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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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阁内,香炉青烟袅袅。 唐骁垂首立于书案一步之外,这是他第一次被允许如此近距离地侍奉皇后沈清瑶。 “昨日那首《孤兰》,甚好。” 说着,沈清瑶放下手中的诗集,望向窗外,继续道:“今日秋光正好,你再以秋色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唐骁心中一笑,看到皇后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才学,想再试一试自己。 不过自己身怀唐诗三百首,随便抄一抄即可,而且这秋色的诗词,更是数不胜数。 唐骁略一沉吟,见早上刚刚下过一场秋雨,于是想到了一首不错的应景诗词,片刻后朗声吟道: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仅仅四句,一幅雨后秋山、清新自然的画卷便铺陈开来,与昨日《孤兰》的孤高幽怨截然不同,充满了闲适与生机。 珠帘后的沈清瑶微微坐直了身子,凤眸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艳。 此子诗才,竟如汪洋,信手拈来便是迥然不同的意境。 “好一个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沈清瑶忍不住赞赏了一句。 两次命题,两种风格,皆是传世之姿。 沈清瑶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尽去,此等才情,绝非死记硬背可得。 昨日李婉儿送来的马屁诗,想必是故意而为之,否则不可能与这两首天差地别。 不过...... 想到这里,沈清瑶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深沉:“诗才虽好,终是锦上添花。” “本宫身边,不缺吟风弄月之人。” “今日唤你前来,只想问你一事——如何确保一人之忠诚?” 唐骁心头一凛,知道这是皇后最后的考验,只要过了,那这条大腿算是彻底抱上。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澄澈,不卑不亢地吐出三个字:“有三策。” “哦?” 沈清瑶来了兴趣:“细细道来。” “上策,以诚待之。” 唐骁声音清朗:“推心置腹,荣辱与共。使其知遇之恩,感怀于心,自愿追随,万死不悔。” “此乃王道,然耗时日久,且需主上自身德行足以服众。” “中策,许以重利。” 唐骁继续道,言语间毫无避讳:“高官厚禄,金银财帛,乃至美色前程。” “投其所好,满足其欲,使其深知,唯有依附于您,方能得享此等荣华。” “此乃常法,却立竿见影。” “下策,抓其把柄。” 唐骁目光微沉:“掌控其不可告人之秘,或是性命攸关之事。” “使其畏惧,使其不敢背叛。 “此乃术道,可速成,然需慎用,以防反噬。” 闻言,沈清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她与侍立一旁的李婉儿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此子对人心、权术的理解,远超其年龄与身份! “三策论忠,透彻。” 皇后声音听不出喜怒:“那依你之见,本宫对你,当用何策?” 唐骁抬头,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市侩的笑容:“回主子,小顺子贪财,也好色。” “中策,于我最是有效。” “好色?” 沈清瑶语气玩味:“你一个内侍,如何好色?” 唐骁坦然道:“小顺子听闻,宫中有体面的大太监,常与宫女结为对食,虽无夫妻之实,却可得些许慰藉。” 他目光一转,大胆地看向李婉儿:“若蒙主子恩典,小顺子心仪李尚宫已久。” “放肆!” 李婉儿俏脸瞬间冰寒,若非皇后在场,几乎要当场发作。 沈清瑶却轻笑出声:“胆子不小,眼光倒高。” 她非但不怒,反而更加满意。 李婉儿是她绝对的心腹,将此女放在唐骁身边,既是赏赐,更是最牢固的监视与控制。 此子主动索要,是表忠心,更是递上一份绝佳的监视机会。 “婉儿之事,容后再议。” 皇后一锤定音:“你既选中策,本宫便许你重利。库房、膳食、车轿、刑罚、园林,各司管事太监之位,你可任选其一。” 唐骁心中狂喜! 皇后麾下的管事太监,品级已可与苏瑾比肩! 这大腿,抱得太值了! “奴才选膳食司!” 唐骁没有毫不犹豫。 毕竟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 无论在哪个时代,掌管饮食,都是贴近权力核心、且极易建立私人关系的绝佳位置。 “为何?” 唐骁一笑:“回主子,小顺子贪吃,担任这膳食的管事太监,说不定能偷吃一二。” 唐骁的话,更是让沈清瑶对他的好感上升了不少。 “准了。” 沈清瑶干脆利落:“不过,光有中策还不够。你那下策,本宫也想用一用。” 唐骁立刻领会,这是要他将绝对的把柄亲手奉上。 他毫不迟疑,走到案前,铺开宣纸,挥毫泼墨。 写的却不是诗,而是一首歌词,来自现代的《愿得一人心》。 歌词缠绵悱恻,直白热烈,充满了男子对女子的倾慕与追求。 写罢,他在末尾郑重题上——唐骁,赠皇后娘娘。 此名一出,此纸便是大逆不道的铁证! 沈清瑶看着那陌生的歌词,眼神复杂。 有惊讶,有审视,更有一丝极淡的、被如此直白热烈的情感所触动的波澜。 “主子,此乃一首诗歌,若是主子想听,小顺子可以为主子吟唱出来。” “哦?” 沈清瑶的好奇之心彻底被唐骁引动,而这正是唐骁想要的结果。 “婉儿取筝来。” 李婉儿点了点,立刻安排宫女去取筝,她也好奇眼前的小太监接下来如何的吟唱。 很快,古筝备好。 唐骁屏退杂念,端坐于古筝前。 这一刻,他不再是坤宁宫的小太监,而是前世那个能让贵妇名媛一掷千金的港城鸭王。 他闭上眼,指尖轻轻拂过琴弦,一段全然不同于大楚乐风、悠扬中带着一丝忧郁的前奏,如潺潺溪流般悄然溢出。 “月光编织的年轮,绕过你紧锁心门......” 唐骁的嗓音低沉而温柔,不带丝毫太监的尖细,反而有一种磁性的沙哑。 每一个字都咬得极轻,极缓,仿佛怕惊扰了谁的好梦。 沈清瑶原本平静无波的凤眸,在第一个音符响起时便微微一颤。 这曲调...好生奇怪,直白却不粗俗,缠绵又不失清雅。 她博览群书,经史子集、诗词歌赋无不涉猎,却从未听过如此...大胆而真挚的剖白。 这不像诗,倒像是一个人对着心上人,最直接、最滚烫的耳语。 “没人像我不断叩问,明明你向来最怕寒冷,为何回绝温存......” 听到“最怕寒冷”与“回绝温存”,沈清瑶雍容华贵的姿态下,那挺得笔直的脊背有一瞬间微不可察的僵硬。 这歌词,像一枚无形的楔子,无意间叩问了她深藏心底、连自己都不愿直视的孤寂。 母仪天下的尊荣背后,深宫寂寂,皇帝垂危,她何尝不似身处华美囚笼,感受着无人可言的“寒冷”? 曲调渐入高潮,唐骁的指法愈发流畅,情感也愈发投入。 他不再仅仅是在完成一项任务,更像是借着这首歌,向这位外表尊贵、内心或许同样渴望温暖的年轻皇后,进行一场无声的慰藉与试探。 李婉儿早已忘了先前的不快,她怔怔地看着唐骁,又偷偷觑向皇后,只觉得这满室的书香,仿佛都被这陌生的曲调浸染,化作了一种令人心头发酸的氛围。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余韵在寂静中回荡。 品书阁内,陷入了更长久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能听到窗外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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