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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进宫当面首,你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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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凤驾亲临,以画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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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玉炉冷香。 李婉儿步履无声地走入,对着正在批阅宫务折子的皇后沈清瑶低声禀报:“娘娘,小顺子被带入夏至宫。” 沈清瑶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朱笔在“允”字上洇开一小团殷红。 她放下笔,凤眸微抬,眼底是一片沉静的寒意。 “陛下那边......” 李婉儿轻声补充。 “本宫亲自去要人。” 沈清瑶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 她不能再让第二个云贵妃寒了小顺子的心。 …… 养心殿外,曹正如同影子般侍立着,挡住了皇后的去路。 “娘娘,陛下正在静养,特意吩咐,不见任何人。” 曹正躬身,声音平淡无波。 沈清瑶凤眸微凝,对此并不意外。 她并未动怒,声音清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曹公公,小顺子是奉陛下之命办事,才开罪了华贵妃。” “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此乃朝廷法度,亦是宫闱规矩。” “如今陛下将他交给华贵妃管教,功过不分,赏罚不明,于情于理,是否有些欠妥?” “本宫此来,正是要向陛下讨个明白。” 曹正眼皮都未抬,仿佛早已备好说辞:“娘娘放心,陛下早有口谕,华贵妃管教奴才,三日为限。不准杀人,不准致残。” “于小顺子而言,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略施惩戒,以全贵妃颜面罢了。” “皮肉之苦?” 沈清瑶唇角勾起极淡的冷嘲:“曹公公,陛下乃天下共主,赏罚乃国之基石。” “今日能为一妃嫔之颜面,薄待立功之仆;明日史笔如铁,记录的便不是顾念旧情,而是"刻薄寡恩"四字!” 她目光如炬,穿透殿门:“今日寒一小顺子之心事小,来日寒了满宫满朝为陛下效死之心,这千古名声,陛下担得起么?” 曹正沉默了片刻,那万年不变的脸上,终是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 他深深看了皇后一眼,终于再次躬身,语调依旧平稳,却带上了几分郑重:“娘娘苦心,老奴...明白了。请娘娘稍候。” 他转身,步履无声地没入那沉檀香弥漫的殿宇深处。 片刻后返回,手中多了一个沉甸甸的锦囊:“陛下说,娘娘下午可去夏至宫接人。这千颗金豆,是陛下赏给小顺子的,算是...补偿。” 沈清瑶接过锦囊,指尖感受到那份沉甸,心中明了。 这与其说是皇帝给唐骁的赏赐,不如说是看在她这个皇后的面子上,给出的安抚。 帝王心术,无非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维持着那微妙的平衡。 “替本宫谢过陛下。” 说罢,沈清瑶转身对着一旁的李婉儿道:“摆驾,夏至宫!” ...... 夏至宫内,气氛有些微妙。 华贵妃心神不宁地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目光时不时瞥向躺在床榻上的唐骁,手中的绢帕几乎要被绞烂。 就在这时,一名侍女匆匆而来,停在大殿之外,大声禀报:“娘娘,皇后驾到,已至宫门!” 华贵妃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看向唐骁,眼中满是惊惧——皇后此时前来,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唐骁抬起头,迎着她恐慌的目光,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娘娘放心,待会儿您平日如何,那时便如何。” “您的把柄,在我这里很安全,我永远不会交给...外人来对付您。” “外人”二字,他咬得微重。 华贵妃瞬间听懂了其中的双重含义——皇后并不知道! 这把柄,唐骁只会自己握着,不会假手他人,更不会交给她的死对头!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既有被拿捏的屈辱,又有秘密未被最可怕对手知晓的庆幸,但更多的,是之前被他那般极致羞辱所积压的、无处宣泄的怒火和恨意! 既然皇后不知内情,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所有的怨恨,此刻找到了最合适的宣泄口! 她猛地站起身,脸上瞬间布满了毫不掩饰的戾气。 与此同时,唐骁早早地从床榻上起来,并将马鞭塞到了正在怒火中的华贵妃,随后跪在殿中间。 一切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连一旁的华贵妃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脸上都抹上了她一直舍不得用的珍珠粉。 “你......” 华贵妃刚开口,沈清瑶恰在此时步入殿中,凤仪天成,气度雍容。 她目光扫过“虚弱”的跪在一旁、脸色“苍白”的唐骁,最后落在满脸怒气的华贵妃身上。 “本宫来接小顺子。” 皇后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却自带威压。 “接他?” 华贵妃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声音尖厉刺耳,积攒的所有羞辱与愤怒如同找到了决堤之口,尽数朝着皇后倾泻而去。 “皇后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风!” “这狗奴才当众折辱皇儿,伤的是天家颜面!” “陛下亲口将他交给本宫管教,这才多久,您就迫不及待地来要人?” “是觉得本宫不配管教一个奴才,还是觉得陛下的话,在您坤宁宫不好使了?!”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一把抓起桌上的马鞭,指向皇后,虽未真的挥出,但那姿态已是极致的挑衅:“今日除非陛下亲至,否则,谁也别想从本宫的夏至宫内把他带走!” 沈清瑶静静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表演,直到她话音落下,才缓缓上前一步。 那一步,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整个殿内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本宫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玉盘,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陛下已准本宫来接人,金口玉言。” “华贵妃,你此刻阻挠,是想要抗旨吗?” “抗旨”二字,如同两道惊雷,狠狠劈在华贵妃头顶。 她高举马鞭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愤怒瞬间被一丝惊惧取代。 她可以对着皇后发泄怒火,却绝不敢真的担上抗旨的罪名。 沈清瑶不再看她,目光转向地上的唐骁,语气不容置疑:“婉儿,去扶小顺子。” “是。” 李婉儿应声上前。 唐骁立刻戏精附体,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几乎是立刻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李婉儿身上,一只手还“虚弱无力”地搭上了她的纤腰,暗中感受着那不堪一握的柔软。 李婉儿身体微微一僵,秀眉蹙起,但皇后在前,她只能强忍着不适,费力地搀扶着这个“重伤员”。 沈清瑶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她想起唐骁之前说想要李婉儿当对食的戏言,此刻见他这般作态,心中只觉得好笑,却也并未点破,算是默许了他这点小动作。 皇后凤驾离去,留下华贵妃一人呆立殿中,手中的马鞭“哐当”落地。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反而被皇后最后那记抗旨的重锤砸得心神俱颤,加上之前被唐骁折磨的精神压力,她只觉眼前一黑,竟直挺挺地向后晕厥过去。 “娘娘!” 宫女们惊呼着围拢上来。 ...... 一出夏至宫范围,沈清瑶的脚步便慢了下来。 她头也未回,清冷的声音随风飘来:“行了,别装了,本宫瞧你精神得很。” 唐骁脸上的“痛苦”瞬间消失,立刻站直身体,松开揽着李婉儿的手,脸上堆起讨好又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主子慧眼,什么都瞒不过您。” 李婉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占了便宜,俏脸瞬间涨得通红,一双美目怒瞪向唐骁,贝齿紧咬着下唇,气得胸口起伏,却因皇后在场,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赖!” 唐骁嘿嘿一笑,浑不在意。 回到坤宁宫,沈清瑶将那个装着千颗金豆的锦囊递给唐骁:“陛下赏你的,收着吧。” 唐骁双手接过,入手沉甸,心中却无多少喜悦,这金豆更像是封口费。 “本宫会向陛下为你讨了三日休沐,你可出宫走走,也可待在宫中,好生将养。”沈清瑶补充道。 “谢主子恩典!” 唐骁这次的感谢真诚了许多,毕竟不用上班,在皇宫上班,无时无刻都在走钢丝。 离开坤宁宫后,唐骁并未如常人般立刻计划着如何花用金豆或享受假期。 回到自己小院,他第一时间铺开纸张,研墨提笔。 皇后亲自出面救他,这份情他得记着。 而巩固与上官姐妹的同盟,更是当务之急。 《穆桂英挂帅》的故事,于上官雨燕是风雅读物,于上官雨墨,却是直击灵魂的共鸣,是维系这条关键纽带最有效的利器。 夜色渐深,烛火摇曳。 小桃本想与唐骁尝试最后的十八式,可是看到唐骁沉浸于笔墨之间,就没有打扰,自顾自地睡了。 直到凌晨时分,唐骁才搁下笔,桌上已整整齐齐码放了五回崭新的书稿。 窗外天光微熹,唐骁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下天色:“还早,睡一会儿再去秋雨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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