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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进宫当面首,你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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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狄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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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京城仿佛一锅渐渐烧开的水。 起初,只是在几个不起眼的茶楼里,说书人讲起了新本子。 《狄公传:送子观音庙奇案》。 故事里,那位镇远将军夫人多年无子,去城外香火鼎盛的寺庙求子,在僻静禅院独宿一夜后,果然怀上,生下一个虎头虎脑的儿子。 将军大喜,悉心培养。 儿子长大后勇武过人,却相貌粗野,与将军俊秀容貌天差地别。 将军虽疑,但爱子心切,并未深究。 直到多年后,寺庙因一桩命案被查,才发现那住持竟是山匪假扮,专迷奸求子贵妇,借种敛财。 将军夫人得知真相,悬梁自尽。 将军看着那个已被培养成接班人的儿子,拔剑的手,抖了一夜...... 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细节丰富。 尤其是将军的身份——开国勋贵,手握兵权,府中有个天生神力的儿子——这特征,太容易让人联想到李国公了。 紧接着,另一个版本《狄公传:侯门深闺孽债录》开始流传。 这次的主角是书香侯府,夫人求子后生下一子一女,儿子暴戾好斗,女儿轻浮妖娆,全然不似侯府清流门风。 最终真相揭开,侯爷看着那一双儿女,吐血三石...... 无双侯府,瞬间被推上风口浪尖。 流言如野火,烧遍京城。 起初只是市井谈资,但随着说书场场爆满,戏班子排队上演新剧,连孩童都在巷口拍手唱“将军儿子不像爹,侯府小姐像朵花,原来种子是和尚的,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火,终于烧进了高门大院。 李国公府。 正堂内,李国公李震山盯着站在下方的长子李崇虎。 这个他寄予厚望、准备继承爵位和兵权的儿子,今年二十八岁,身高九尺,虎背熊腰,一脸虬髯,站在那里如同铁塔。 以往,李震山只觉得儿子像已故的岳父,那位同样以勇武著称的老将军。 可现在,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岳父是方脸浓眉,李崇虎却是圆脸环眼。 岳父身形魁梧但匀称,李崇虎却粗壮得有些笨拙。 岳父性情豪爽但知进退,李崇虎却莽撞易怒,屡屡在军中惹祸...... 而且,李震山自己是标准的儒将长相,面白无须,身形修长。 李崇虎...没有一处像他。 “父亲?” 李崇虎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李震山猛地回过神,挥挥手:“下去吧。” 李崇虎莫名其妙,但还是抱拳退下。 李震山独自坐在堂中,手有些抖。 他想起了十八年前,夫人确实去天泉寺求过子,还在那里祈福住了一夜。 回来后不久,便怀上了崇虎。 当时他只觉是送子神佛显灵,还捐了一大笔香火钱。 如今...... “来人!”李震山低喝。 阴影中,一名心腹护卫现身:“国公爷。” “去查。天泉寺究竟是不是因为瘟疫被烧的,以及那个了空圣僧到底是什么来历。” “还有...找个可靠的郎中,我要验亲。” 护卫瞳孔一缩,低头:“是。”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无双侯府、兵部侍郎府、左都御史宅邸...... 疑心一旦种下,往日忽略的细节便纷至沓来。 夫人闪躲的眼神,儿女某些不像自己的习惯,下人间偶尔的窃窃私语...... 高门大院内,暗流开始变成漩涡。 夫妻争吵,父子隔阂,母女猜忌。 往日维系家族体面的和睦,在几本狄公传的话本影射的利刃下,脆如薄纸。 ...... 督查司衙门。 唐骁听着手下密探的汇报,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 “李国公暗中找郎中打听滴血认亲之法,与夫人大吵一架,夫人气得搬去佛堂住。” “无双侯将自己关在书房三日,出来后,将三公子禁足,并停了他在家族产业中的一切职权。” “兵部侍郎开始疏远那个儿子,转而培养妾室所出的幼子。” “左都御史夫人突发急病,被送去城外庄子静养。” 一条条消息,汇总成一张清晰的图景。 那些之前还派死士截杀他的勋贵,如今正被自家后院之火,烧得焦头烂额。 “督主,咱们要不要帮他们查一下。”吴丁旺忍不住问道。 唐骁摇头:“查什么,之前在路上截杀咱们的就有他们的一份子,这叫自作自受。” 他走到窗前,望向京城鳞次栉比的屋宇。 “咱们还得谢谢这位叫柳下惠的。” 吴丁旺瞬间明白了过来:“督主说得对,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对了,抚恤安排得如何?” 吴丁旺闻言:“督主放心,已经安排下去了,一家十颗金豆,一颗不少,只是这些金豆都是您的......” 唐骁立刻挥手打断了吴丁旺:“丁旺不可胡言,这些都是陛下给阵亡将士的抚恤。” 吴丁旺心中不服,这次他们为陛下接亲,到头来阵亡将士的抚恤,不过区区十两。 而眼前的阉人,却愿意拿出自己的赏赐出来给他们一人十金豆,陛下赏赐的基本都给了那些死去的兄弟。 他深呼了一口气:“属下明白!” ...... 夜深了。 督查司衙门的书房里,烛火摇曳。 唐骁独自坐在案前,面前摊开一张京城势力图。 镇北王、皇帝、勋贵集团、后宫诸妃、皇后母家...一个个名字,如同棋子,散布在错综复杂的棋盘上。 每一步,都险象环生。 镇北王的幽影卫虽折了不少,但必然还有后手;皇帝的杀心,并未彻底解除;勋贵们虽暂时内乱,但狗急跳墙,反扑只会更疯狂;后宫之中,陆云雪如履薄冰,云贵妃的“龙种”又是个未知变数...... 千头万绪。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唐骁未抬头:“进来吧。” 门被推开,李婉儿闪身而入,又迅速关上房门。 她依旧穿着劲装,只是卸了甲,少了几分肃杀,多了些女子柔和。 “皇后娘娘让我带话。” 李婉儿低声道:“第一句:镇北王之事,你待如何深入?” 唐骁手指在“杨震”二字上敲了敲:“先让他和陛下斗一斗。我们收集证据,等待时机。” 李婉儿点头,又道:“第二句:云贵妃的胎,似乎太稳了些。” 唐骁眼神一凝。 太稳了? 皇后这是在暗示,云贵妃这胎,可能有问题? 或者...太过顺利,反而可疑? “娘娘还给了这个。” 李婉儿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牌,放在案上。 玉牌质地温润,正面刻着凤纹,背面是一个古篆夏字。 “这是娘娘母家夏氏的信物。持此牌,可调动夏家在京中的部分暗线。” “替我谢过娘娘。”唐骁收起玉牌。 李婉儿没有立刻离开,她看着唐骁,烛光映在她清冷的眸子里,泛起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 “你...身上的毒,真的没事?”李婉儿问道。 唐骁笑了笑:“暂时死不了。” 李婉儿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道:“小心些。陛下今日虽未发作,但我能感觉到,他看你的眼神...更冷了。” “我知道。” 唐骁点头,突然,唐骁想到了一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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