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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田里种出百万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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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上任虑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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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呼的吹。 古时的冬季格外的寂寥。 但显然洛阳不在此列。 皇宫之内,阴柔宦官双手交于腹前拢在袖子中脚步不停,往深宫而去。 他一路快走,在这戒备森严之地如履平地。 不多会儿,他便已然到了深宫。 “阿父,儿求见。” 他在一门外叩首,良久后门内才传出一道声响。 “进来吧。” 阴柔宦官起身,推开房门进入。 “阿父,儿长久未来拜见,还望阿父莫怪,这是儿在外时偶得的糖霜,还望阿父喜爱。” 阴柔宦官一脸的殷切,将袖中的一方木盒拱手呈在了张让面前。 “嗯,鬻爵所你倒是贴心,今年替陛下揽了不少资材,这些为父都记得的。” 张让一脸的无精打采,伸手随意接过,打开瞧了一瞧。 眼中露出一抹意外:“竟是如此洁白。” 阴柔宦官嬉笑:“儿知晓阿父喜爱甜食,这不刚一入手就急忙回了洛阳。” 张让正了正身子侧躺的更舒服了些,点头:“吾儿有心了。” “阿父喜,儿孝敬阿父是为寻常。” “好了,这番话是人都会在吾耳中言说,说罢,来寻为父何事?” 张让久居深宫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那些孝子孝孙不过都是想被他庇护罢了。 见状,阴柔宦官只是讪笑,而后低三下四的说道:“儿想留在阿父身边时常孝顺。” “就此事?” 宦官谄媚;“就此事。” “嗯,孝心有佳,允了,不过鬻爵所的事你得交接好,待会去黄门署说上一声便可。” 宦官眉眼一喜,忙是跪下叩首:“阿父怜爱,儿铭感五内!” “嗯,下去吧。” 张让慵懒的挥手,阴柔宦官便在叩首告退。 鬻爵所在,阴柔宦官满心欢喜,叫来了几位同僚,将三封籍贯以及十余枚金饼递上。 “此三人求官并州虑虒县,咱们尽快办了。” 几名宦官拿过瞧了瞧,其中一人道:“恰好我这也有一人署并州刺史之职,便是一同办了。” 几人合计,各自点头。 一道道文书上下传递,盖印,入册,再转出。 一套流程行云流水熟练至极。 时过十一月末。 数十封加盖不同印信的文书以及官印便从洛阳传往了各地。 驿骑们快马加鞭,可惜冬季雪厚,他们的速度要比以往慢上许多。 —— 虑虒县。 一处郊外的宅院。 韩暨也收拢好了所有纸张点头长出一口浊气。 “七家的情报尽数收拢,耗时四十余天,该是收网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说起来还得感谢陈茂,有些手段他都是照搬当初自家的经历。 将一沓灰白纸张分门别类摆好。 左手当前的纸面被标注了铁证二字。 其上所记载皆是虑虒豪强的诸般罪证,如许家私铸兵器,何家藏匿铁矿产出。 这些事你说有多严重吧不至于,是个豪强都多少沾点。 暗地里不知道存在多少这样的事,但若是真有有心人想通过这些东西做点文章,那也是一打一个准。 在虑虒的这四十多天里,他天天都是游走在各豪强家中,送礼,饮宴,通过蛛丝马迹以及对豪强处事的习惯摸排出各种细节。 然后再经由他提供的细节让黄忠具体探查。 哪怕只有一个模糊的地点,作为行动者的黄忠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探查清楚。 二者结合发挥出的能力若是张显在这都得瞠目结舌。 一来二去,整个虑虒县的各要辛密在韩暨面前几乎如同明镜一般清晰。 许,何两家已如冢中枯骨即便是主公来了以后当面开刀,那也不会落人口舌。 这两家已经是虑虒县最为强盛的豪强了,至于其他的. 韩暨莞尔一笑:“待主公灭了这两家,不怕他们不曲意逢迎。” “并州还是不比中原,原本还以为是些硬骨头,没曾想却多是些臭鱼烂虾,白费吾日思夜想啊。” 伸了个懒腰,韩暨将桌案上的所有灰白纸张收入木盒之中。 推开房门,院落中白茫茫的一片,仅有些许腊梅还点缀着点点色彩。 一墙之隔的隔壁小院里风声呼呼的响,他听见了不由的摇头好笑。 “汉升也是找了个好徒弟,文远这孩子却是毅力超群。” 当初从雁门郡将张氏母子接到了虑虒,原本是想让人去桃源的,不过考虑到张氏的身体以及张辽本人只想跟着汉升学艺,索性他便让人留下了。 两月间与主公只有两次书信往来,字里行间除了担忧他与黄忠以及刀卒们身体情况以外,并无太多其他的索取。 自己这主公呐 走入雪地,韩暨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永远都是人在前事在后,哪怕只是一小小刀卒,在其他人眼中微末的存在,对自己主公而言也是格外的重视。 妇人之仁?御下无方? 不,这恰好就是自己主公最为受人敬爱的地方。 也是自己这般留恋桃源的原因。 面向东南,韩暨躬身一礼。 “有主公如此,暨,三生有幸!” 思念的风吹回了东南。 桃源学堂里的张显一连打了三四个喷嚏,惊得一众学童纷纷瞩目。 “无事!看好课本,为师只是稍稍鼻痒罢了。” 望着一双双关切的眼珠子,张显摆了摆手继续起了授课。 冬季没有太多的事,但他也闲不太住,索性结合现有纸张的质量开发出了雕版印刷制出了书本。 印刷基本上没有太大的难点,他只是思索了一阵便自己动手了。 唯一麻烦的地方在于雕版上的字体要反过来,好在自己聪慧,先用正字印,再用正字印出的反字雕版省下了大把的时间。 如今桃源学童乃至扫盲兵卒都有了一本属于自己的课本。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常读常新,好好爱护。 韩暨不在,他留下的教材张显教起来没有那味,所以他索性也不怎么教文学,转而开始教起了数学。 如今在他的授业下,学堂孩童几乎都掌握了“九九歌”(东汉九九乘法表) 背诵,默写,堂中百二十三人全数掌握。 今天他已经准备开始教授数学符号,只不过还没正式开课,就被一连串的喷嚏打断了。 正要再度开始,草堂外却又响起了几声禀报。 张显皱眉,不是我就打算教个数学符号的应用而已怎么这么多事! 放下书本,他叮嘱:“拿出韩先生的课本自行念诵,黄叙李真,管理好课堂。” “是先生。” 走出草堂,却是夏侯兰亲至。 “怎的了?” 拉着兰弟走远了些他才问道。 夏侯兰拱手:“郭家僮仆来了趟,说是有显哥的东西到了。” “东西?” “官书!” 张显眼睛一亮,苦等一月半之久,这耗费了千万钱的官职终于是到了! “在哪?请来正堂!” “诺!” 夏侯兰转身离去,张显回了次草堂再度叮嘱后,也匆匆往正堂而去。 正堂。 张显端坐上首,被夏侯兰带进来的郭府僮仆恭敬的将一方木盒呈给了张显。 “一路辛苦,兰弟你替我招待一番,给这位兄弟去去寒气。” 拿到木盒张显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关心了一下送东西来的僮仆身体。 夏侯兰点头应是,然后又领着僮仆出去了。 无怪这番麻烦,僮仆交东西要亲自交到正主手上才行,若不然一旦有个闪失他也承担不起,这是送东西的规矩。 正堂无人,张显这才打开了木盒,里面方正的摆放着一迭布帛以及三方拇指大小的金属印章。 拿起印章一看底下无红还是新印,反字近来他也看的太多,所以都无需印出来他就认出了上面的字型。 虑虒·韩暨·丞。 虑虒·黄忠·尉。 虑虒·张显·令。 这三方正是能够验明正身的身份印,至于县官印,那东西一般都是在县衙里躺着的。 知晓了印章,他又拿起布帛。 从上面一长串虚头巴脑的文字中确认了自己等人所属的官职。 一切都是跟买官时说的一致。 好宦官呐,拿了钱就真办事,比一帮子只拿钱不办事的文人强太多了。 官身已经就位,张显眉眼稍显放浪形骸,不过很快他又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公至他们已经在虑虒四十多天了,书信中也提及了所办之事顺利。” 他起身走至窗边,推开合着的窗门吸了口冰冷的空气。 “那就该出发了.” 当天,桃源一众开始整装,有了县令的身份,掌管五百兵卒实在太正常不过,况且自己还只打算带四百兵卒走,留下三百以守桃源。 所以无需遮遮掩掩,有啥好东西都能用上了! 用了两天时间,四百桃源众整装待发,每人身后都背着一个特质的双肩背包,其内装有他们的甲具。 全员都是八百甲片的扎甲,重十八斤,头盔也是镶铁皮质顶盔,不过没有收进背包里而是直接戴着的。 四百桃源卒刀兵配盾配环首刀,矛卒配三米矛配环首刀,弓卒配步战二石长弓配环首刀,骑卒长枪短弓配环首刀。 整四百之数列阵齐整,器宇轩昂,身旁,还有张显配给他们的战马。 望着苦训十月之久的战兵,他此时也是心潮澎湃,常山这地方安逸是真安逸,但对于桃源卒而言却不是个好地方。 无贼可杀,仅有过一次的见血历练,还是张显带着其中几十名刀卒去了李家而已。 但接下来就不一样了。 并州,边郡之地,贼首,异族,皆需武力镇压,从今而后,桃源卒便是要真正历经血火。 “所部!” 演武场高台上。 张显喝声。 “在!” 底下便是一阵齐刷刷的立正声响。 “夏侯兰!” “令尔统帅兵卒三百坐镇桃源!无有我令,不得无故出兵!” “诺!” “赵云!” “令尔统筹兵卒三百,护送粮秣亲族赶赴虑虒!” “得令!” “赵石,赵虎!” “点齐所队,随某—— 即刻上任虑虒!” “诺!” 张显熊罴大氅微摆,下了高台骑上了自己那匹通体黢黑唯有眉心一抹白的战马。 两天时间,他把该安排的全都安排了,桃源之地铸就坞堡,暂时维持现状。 桃源一应特殊工匠全部随队前往虑虒,也就是说,桃源今后只有种田以及制甲制弓制兵刃。 铁匠留下了何铁匠,他这几月跟着童氏兄弟所学颇多,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而其他制糖,制酒,造纸的工人则全部带走。 这三项技艺留在桃源担心会被人惦记,索性便跟着自己。 他们的一应家属自然也就一同前往了。 离庄前张显赵云最后一次去拜访了童渊,以及搬到了桃源的赵云一家。 “弟子将远行,不能留在老师身前尽孝了。” “男儿志在四方,照顾好自己即可。” 童渊罕见的露出了几分慈祥,摸了摸赵云的脑袋:“你无帅才,万事多听你显哥的。” 童渊松开手:“去跟你阿母还有阿兄拜别吧。” “是”他眼角微微泛红,乖巧点头往一旁家人那边走去。 看了眼赵云的背影,童渊将眼睛放到了张显身上变得严厉。 “在外你便不是你一人尔,你肩上担着的是众人的性命,万事多思虑莫要鲁莽。” “弟子知晓。”张显也显得格外乖巧。 “如此便好。”童渊微微颔首而后挥手:“便走吧,老夫在此地无虑,无事勿要挂念。” “.唯。” 一番拜别后,庄子外,四百桃源众已是等候。 前头一百骑卒刀弓参半,后头三百骑卒多是长矛长枪。 除此之外,还有长长的一条车马队伍,上面捆缚着许多粮秣,随军的亲族帮忙驾着车,待张显两人回来一声令下后。 队伍开始缓慢移动了。 “云弟,辎重便交给你了!为兄先行了!” “显哥放心!弟在,辎重便在!” “虑虒相逢!” “虑虒相逢!” “所部!随某上任虑虒!驾!” 一马当先而出。 “诺!” 随后景从者百余。 北风卷着碎雪张显的熊罴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一百铁骑如一道黑线,缓缓切开苍茫雪原,马蹄踏过冻土,发出沉闷的声响,雪粉从铁蹄间迸溅,又迅速被风扯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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