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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田里种出百万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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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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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治一直持续到了黄昏的到来才算完成。 远处,四五百骑也裹着尘龙匆匆赶来。 “主公!” 黄忠勒马翻下马背,急忙的跑了过来。 他身后的数百背盾挎刀的林字营刀盾手自觉的负责起了外围布防、 将一名大腿中箭的骑卒处理好伤口,张显擦了擦血污沾染的双手淡然开口:“汉升来啦。” “末将支援不及,还请主公降罪!” 张显摆手:“这种话就莫要再说了,抓紧时间布防扎营,夜深以后我等还有事要做!” “诺!” 黄忠瞥眼环视着骑营的将士,几乎是人人带伤,主将赵云此刻还在昏睡。 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便接管了指挥。 “主公。” 穿着轻薄皮甲裹着披风的戏忠缓缓而来。 “志才有何看法?” 染血的葛布随手扔下,张显望着白河谷方向,眼眸中冰冷了几分。 “时间,地点,埋伏的人手,种种迹象都说明赵校尉是被人专门设计才落得如此。” “恐怕并南有人在不断的向草原的人输送情报。” “丁原?还是王泽、” “不好说、”戏忠眼中有些明悟。 咔咔——! 鹰隼的鸣叫声由远到近,翅膀的扑扇声也愈发的清晰。 不一会儿,张显的肩头上便多出了一只神俊的鹰隼。 “回来啦,看来那些人也停下了。” 他掏出几根肉条喂给鹰隼,戏忠眼眸微动,瞬间就猜出了张显话里的意思。 “主公要夜袭那部草原兵马?” “夜袭?” 张显转身眼中带着睥睨:“我要直接踏碎他们!” 夕阳沉入地平线,最后一丝余晖被深邃的墨蓝吞噬,无边的夜色如同巨大的幕布,笼罩了伤痕累累的草原。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药草混合的气息,以及劫后余生的疲惫。 整个营地已被黄忠带来的林字营刀盾手接管。 简易的木栅拒马圈起一小片安全区域,篝火在营地中央噼啪作响。 重伤员被安置在最避风处,裹着能找到的所有毛毡和披风。 轻伤员则相互倚靠着,小口吞咽着加热的肉汤和干粮,恢复着体力。 虽然人人带伤,但营地中却弥漫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凝滞的肃杀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时投向营地边缘那顶最大的营帐。 帐内,油灯昏黄。 赵云躺在厚厚的毛毡上,呼吸平稳了许多,脸色依旧苍白,但生命体征已趋稳定。 张显坐在一旁,用一块湿润的葛布,仔细擦拭着霸王戟上凝结的血痂,沉重的戟杆在他手中仿佛没有重量,每一次擦拭都带着一种冰冷的韵律。 重甲已被卸下,露出内里沾染血污的劲装,更显其身形挺拔如松。 戏忠裹着披风坐在下首,面前摊开一张简陋的兽皮地图,正是从斥候那里汇总的白河谷及周边地形。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在白河谷西北约四十里处的一个标记上,那里被炭笔重重圈了起来。 “根据鹰隼定位,斥候查探。”戏忠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异常、 “胡虏主力并未远遁,而是在四五十里外的野狐岭扎营,篝火甚多,似有庆功之意。” “敌将怕是以为,主公单骑救场已是极限,我军残破至此,绝无反击之力,不过斥候没能深入。” “而且从这人几次三番的布置来看,他应该不是会如此大意的人才是,说不定这也是一次诱饵?” 张显擦拭戟刃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直到最后一块血痂被抹去,露出底下森寒的金属光泽,他才缓缓抬头。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神幽深如古井,看不到丝毫波澜,却蕴含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 “庆功?”他开口,声音不高:“用我袍泽的血,庆功?” “主公息怒。”戏忠放下纸笔劝解。 “我很冷静。”张显的语气并无太多的波澜。 将霸王戟搁置一旁,他起身朝外喊道。 “黄忠。” “末将在!”黄忠撩开帘子,跨步而入甲叶轻响。 “林字营刀盾手,能战者几何?” “禀主公!林字营五百刀盾手,皆为精锐!虽经急行,但无损伤,人人饱食休整,皆可死战!” 黄忠声音铿锵,眼中战意熊熊,他带来的虽非骑兵,却都是步战陷阵的强兵! “好。”张显目光扫过地图上的野狐岭。 “令你部,即刻整装!轻甲简从,只带环首刀、重盾、引火之物!一个时辰后出发,潜行至野狐岭东侧密林待命! 待我主力冲击敌营正门,火光冲天、杀声四起之时,你部自东向西,强攻敌营侧翼!以重盾破寨,刀锋开路,凡持兵刃者,格杀勿论!” “末将领命!”黄忠眼中精光爆射,抱拳应诺,转身大步出帐,低沉而急促的号令声立刻在营中响起。 “张辽。” “末将在!”张辽单膝跪地,尽管还有轻伤在身,绷带渗血,但腰杆挺得笔直。 “骑营尚能提刀控马者,还有多少?”张显的声音依旧平静。 “禀主公!”张辽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坚定:“尚有余力者三百二十七骑!” “三百二十七骑……”张显缓缓点头:“足够了,令你部,随我行动。” “诺!”张辽低吼! “志才。”张显最后看向戏忠,“营中伤员及此地防务,交予你,鹰隼会为你警戒四周。” “此地交予忠尔,主公无忧。” 张显点头,不再多言。 野狐岭。 草原部大营。 营地中气氛热闹,杀牛宰羊不绝。 主帐内,慕容翰喜笑颜开。 虽然白河谷一战没能完全将那汉军留下,但是也算是打出了一场胜仗。 而且更加关键的是,那骨齐死了,他手底下的几千匈奴勇士尽数被他吞没,整个并北草原而今都能成为他的草场。 如此双喜临门,又怎能让他不欢喜呢。 至于说汉军那边,他已经让斥候盯着了,况且军败白河谷,有那么多的伤兵在,眼下也不足为虑。 一人再强,难不成还真能以一敌万不成! 一个时辰后。 白河谷外大营,张显重新披挂上那身漆黑如墨的重甲。 染血猩红的大氅披上肩头,他伸出覆盖着冰冷铁甲的手,稳稳握住了那杆擦拭得寒光四射的霸王戟,冷声道。 “出发!” 一声低沉却如同惊雷般的命令,在营帐中炸响! …… 夜色如墨,星月无光。 一支沉默的队伍如同融入了黑暗之中在起伏的草原上急速潜行。 黄忠率领的林字营刀盾手,人人身着轻便皮甲,背负重盾,腰悬环首刀,背负着引火的油脂和干草束,脚步迅捷而无声,训练有素的朝着野狐岭东侧悄然掩去。 另一支队伍则如同出鞘的利刃,带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杀气。 张显一马当先,他身后,是三百二十七名骑营骑卒。 他们只着轻便胸甲,马嘴衔枚,马蹄包裹厚布,最大限度地减少了声响。 每一名骑卒都紧握缰绳,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前方黑暗的轮廓。 野狐岭下,那片灯火通明、喧闹嘈杂的胡虏大营! 距离敌营约三里处,张显勒马抬手,整支骑队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静止,死寂的草原上,只有夜风掠过草尖的沙沙声,以及远处敌营传来的模糊喧嚣和篝火噼啪声。 张显的目光穿透黑暗,落在敌营那粗陋的木栅营门上,营门前只有几堆篝火,守卫稀稀拉拉,甚至能看到有人抱着酒囊打盹。 他缓缓举起霸王戟,冰冷的戟尖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微不可查的弧线,直指敌营正门! 下一刻,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 “唏律律——!” 胯下黑色战马发出一声压抑却充满暴戾的嘶鸣,如同离弦的黑色巨箭,骤然启动!速度在瞬间提升至极限! “杀——!!!” 张显那积压了整晚的怒火与杀意,终于如同火山般爆发!一声惊雷般的怒吼,撕裂了寂静的夜空!这吼声灌注了全身的力气,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狠狠撞向远处的敌营! “杀!!!” 身后三百二十七名虑虒骑卒,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爆发出震天的怒吼! 压抑了整天的屈辱、愤怒、伤痛,在此刻尽数转化为毁灭性的力量!他们紧随着那道如同山岳般的身影,如同决堤的血色洪流,朝着灯火通明的敌营,发起了冲锋! 马蹄虽裹厚布,但数百骑的全力冲刺,依旧在草原上卷起了沉闷的雷声!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和如同闷雷般的蹄声,如同晴天霹雳,狠狠砸在野狐岭下的胡虏大营中! “敌袭?!” “哪里来的敌人?!” “是汉军?!他们怎么敢?!” 营门前的守卫被惊得魂飞魄散,醉意瞬间吓醒,手忙脚乱地想要吹响号角,想要关闭那粗陋的营门。 然而,太迟了! 张显一马当先,已冲至营门前数十步! “杀!” 他怒吼一声,霸王戟化作一道撕裂夜色的黑色闪电,带着万钧之力,狠狠劈向那摇摇晃晃、试图合拢的粗木营门!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粗大的原木在霸王戟下如同朽木般断裂、爆碎!木屑横飞!沉重的营门连同后面试图顶住的几个鲜卑兵,被这狂暴无匹的一击硬生生轰开、撞飞! 张显人马合一,如同黑色的飓风,瞬间冲入了灯火通明的敌营! “常山张子旭在此!” “挡我者死!” “汉军杀进来了!” “是那个黑甲杀神!他来了!!” “跑啊!!” 营中瞬间炸开了锅!恐惧如同瘟疫般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刚刚还在饮酒作乐、庆祝“胜利”的胡兵们,此刻如同没头的苍蝇,哭爹喊娘,四处奔逃! “放火!”张显一边挥戟杀戮,一边厉声下令! 早有准备的虑虒骑卒们,立刻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油布团,奋力掷向附近的毡帐、草料堆、马厩! 轰!轰!轰! 火苗瞬间窜起!干燥的毛毡、草料遇火即燃,火借风势,迅速蔓延开来!整个敌营西侧,顷刻间陷入一片火海!烈焰冲天,浓烟滚滚,将混乱和恐惧放大了十倍! 啸营! 混乱中的鲜卑,匈奴部全都陷入了无边的恐惧,身边的任何一人都仿佛是他们的敌人,厮杀从内部也开始了! 就在营中大乱、啸营开始之时、 “林字营!破阵!杀——!!!” 野狐岭东侧,密林边缘,骤然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怒吼! 黄忠一马当先,挥舞着厚背环首刀,如同下山的猛虎!他身后,五百林字营刀盾手如同钢铁洪流,轰然撞破本就薄弱的东侧营栅! “立盾!推进!杀无赦!”黄忠声如洪钟! “喝!”刀盾手齐声怒吼,巨大的重盾层层迭迭,瞬间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移动城墙! 盾隙间,雪亮的环首刀如同嗜血的獠牙!他们踏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如同巨大的磨盘,冷酷而高效地碾过东营! 任何试图阻挡的胡兵,都被重盾撞飞,或被盾后刺出的刀锋收割性命! 东西夹击!烈火焚营! 慕容翰站在自己那顶尚未起火的华丽皮帐前,看着眼前如同炼狱般的景象。 看着自己苦心孤诣谋划的一切在对方狂暴的复仇下土崩瓦解,那张阴柔的脸上再无半分阴冷沉稳,只剩下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绝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他喃喃自语,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 他算尽了一切,却唯独没算到张显的决绝与恐怖!没算到对方在救出残兵、救治伤员之后,竟连一夜都不肯等,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发动了这致命的夜袭! 两次了! 两次了! 这支汉军中,已有两次单人决定胜局的场景发生。 怎会如此! 怎能如此!! “天神不公啊!!” 他低吼着犹如一头野兽。 “单于!快走!汉狗杀过来了!”几名忠心耿耿的鲜卑亲卫扑上来,拽着失魂落魄的慕容翰就要上马。 然而,已经太迟了! 一道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箭,穿透混乱的人影和冲天的火光,死死锁定了慕容翰! 张显!他不知何时已冲破了西营的混乱,黑色战马踏着燃烧的余烬,如同一尊从地狱火海中走出的魔神,正朝着慕容翰的方向狂飙而来! 霸王戟上滴落的鲜血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草原狗!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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