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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田里种出百万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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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扩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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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吼嘿啊!” 砰砰砰、 整齐的号子里是拉高又砸落的夯土锤。 几十人一队拉着绳子,借着惯性上抛的力将沉重的原木高高抛起,而后又紧拉绳索重重的砸下。 每下砸一次,疏松的地面就会下凹许多变得紧实。 虑虒在张显的治理下成立了许许多多的新部门,新行业。 这边在夯土的便是建筑坊的工人。 坊主也是熟人,就是接连在桃源修建围堰,又在虑虒负责过水锻厂炒钢炉的工头,许冒。 现在他也是负责承接虑虒县的各项工地建设。 现在他们在夯的是虑虒城墙向外扩建的区域地基。 从张显来到虑虒时的两万多人口,到抄家何许两家放出的隐户仆役一万多,如今虑虒县广收流民,已经周边郡县住户。 县册中的黄籍人口已经来到了四万将近五万的样子。 人口多了,以前的虑虒县就显得小了。 所以张显有意扩建城区,新修城墙。 从白河谷俘虏了千余数的草原俘虏以及狱牢里的囚徒也是有了去处,在张显返回虑虒后,便让人安排他们投入到了各项重体力劳作之中。 他们现在从事的活就是挖掘地基,宽倒是不宽只有两米,往下深四米左右,挖好后,建筑坊的其他工人就会过来夯实地基。 当然这是外墙的厚度。 在韩暨与张显的商讨中,虑虒县城墙底部厚十米,顶部厚八米,高十二米,其中对城墙建设的增厚处理方式是采取了包夹的方式。 既内外两段墙中间包夹一段夯土墙。 为了保证稳固度,墙面的处理是有倾斜面的,所以上窄下宽。 而用来修建内外城墙的材料,那自然就是水泥了,利用水泥配合卵石河沙制配简易混凝土,张显实验过,这种简易混凝土的强度是够的。 设计里内外墙的混凝土厚度就是各两米,中间包夹六到四米的夯土墙。 而且因为没有相应的浇筑设备,所有内外墙采用阶段式施工,两米两米的往上修,这样也能让中间泥土墙的夯实方便不少。 挖掘地基出来的泥土可以直接往内侧堆积,到时候第一阶段的两米城墙建成就可以直接夯实。 这样的建筑高度,其中的需要的骨架不可缺少,用钢筋太过奢侈,张显目前也造不出来,所以在浇筑时辅助长竹框跟竹条也能起到代替钢筋的箍筋作用增强简易混凝土墙面的强度。 这次张显想要扩建的城区面积不算小。 整体新修的城墙长度定在了十五里,包括瓮城与马面墙。 这长度都快赶上晋阳城这座郡治所在的城墙长度了,加上虑虒原有的四五里城墙长度,虑虒县的总体城墙长度将达到二十里。 这可就是一座妥妥的大城! 五万人的虑虒人口肯定是用不了这么大的范围,况且大多时候,县城的人口密度只占整个县人口的百分之十左右。 之所以修这么大,他主要还是惦记常山的人口。 今年已经是183年的六月底了、 再有十个月左右的时间,那场声势浩大影响大汉十三州大半州郡的起义号角就要吹响。 作为巨鹿郡隔壁的常山郡届时必然是首当其冲战斗最为焦灼的地界。 张显不想去参与这场官僚豪强的盛宴,但是他想保护庇佑住在这场斗争中难以生存的百姓。 或许,还能收容张角失败后的残部。 所以他才新修了这么一大段长度的城墙,到时黄巾起义开始前,他就安排人手往太行山那边一路设哨口。 然后穿过井径道,动员接收常山郡乃至冀州的人口。 冀州并州两个州仅有太行山相隔,但人口却是天差地别。 有河北平原所在的冀州人口多达数百万,而有太行山之隔的并州,人口数量才不过几十万,还主要集中在并南区域。 越往并北,人口数量也就越少,当然,这里说的是汉人口。 这就是中原跟其他地区的差距所在。 想要发展,人口永远都是排在第一的。 没有人,那一切的野望都是做梦。 所以,明年,是张显能预料到的一个快速发展期。 在这十个月的窗口期内,他必须安内,也要向外延伸臂膀。 如果将现在的并州进行一个势力划分,那大致也能分成三足鼎立的形式。 使匈奴中郎将张显。 并州刺史丁原。 太原郡守王泽。 其中太原郡守的影响力最大,这里面多半是因为王氏耕耘多年的成果。 手下有足够的私人部曲,也有极强的政治影响。 其下便是张显。 二千石的官身名义上能够督统并州军事,掌控对异族人的所有交接。 有一县之地作为大后方,军事力量雄厚。 最后的便是丁原了。 虽然也是耕耘并北已久,但影响力不如王泽,官职不如张显。 虽是刺史,但此时的刺史也仅仅只是刺史而已,官身不过六百石,都还比不上张显麾下长史韩暨的官职。 唯一可取的就是他的权能够大,能够督查并州所有郡县的公务。 三股势力张显明面上的地盘最小,但也已经开始往并北插足,他避开了丁原的主要势力范围云中郡,转向了雁门郡长城外,占据了强阴。 以强阴一县为圆心覆盖一部分的并北草原归化草原人。 再用度辽营稳定道路,可以让两县资源互通。 而在太原,张显此时也是虎视眈眈。 等王泽一死,他就要打王氏一个措手不及,以王氏通敌叛国的罪名一举拿下整个太原郡。 一方中郎将,持节开府,对两千石官员都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十个月的时间不算长了,等大汉一乱,便是侵吞整个并州之时! —— 虑虒城东,新划定的城墙地基线上,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腥气和汗水蒸腾的味道。 “嘿吼嘿啊!” “砰!砰!砰!” 几十条精赤着上身的汉子,分列两排,紧握手臂粗的绳索。 绳索中央,是一根碗口粗、丈许长的坚硬原木,两端被铁箍紧紧包裹,这便是“夯”。 号子声由低沉酝酿,在领头工头的呼喝下骤然拔高,几十条臂膀同时发力,腰马合一,借着绳索悠荡的惯性,将那沉重的原木高高抛向半空! 阳光刺眼,汗珠甩落。当夯木升到最高点,重力猛然拽下,所有人的力量瞬间转为下压,绳索绷紧如弓弦,口中发出短促而有力的“嘿啊!”声,合力向下猛拽! “轰隆!” 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夯木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疏松的黄土层上。 被俘虏人力挖开的两米宽地基沟里,松软的泥土肉眼可见地下陷、压实,形成一个清晰的凹坑,边缘的土粒簌簌滚落,烟尘腾起一小片,又被夏日的风迅速吹散。 “好!下一记!听我号子!”工头许冒站在沟沿,古铜色的皮肤油亮,嗓门洪亮如钟。 他头上包着块吸汗的葛布,腰间别着卷起的皮尺和一根削尖的木楔。 他目光如炬,紧盯着每一次夯击的落点,确保力量均匀分布,没有遗漏。 “嘿吼嘿啊!” “砰!砰!砰!” 夯击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这声音穿透力极强,成为东郊工地上最醒目的背景音。 许冒来回踱步,时不时跳下沟去,用脚使劲踩踩刚夯过的地面,感受其紧实程度,或用那削尖的木楔用力扎下去,看能扎入多深。 若是不够实,便立刻吼叫起来:“这边!这边!再补三夯!用力!没吃饭吗?想想月底的工分!” 被他点到的队伍不敢怠慢,立刻集中火力,对着那片区域反复砸击,直到许冒的木楔只能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才作罢。 沟底并非全是黄土,靠近西段,逐渐挖出了砂砾层,甚至还夹杂着一些顽固的卵石。负责这段的夯土队明显吃力许多,进度也慢了下来。 一个年轻的汉子,手臂肌肉虬结,但每次下砸都感觉反震得虎口发麻,他忍不住甩了甩手,啐了一口:“娘的,这破石头地,真费劲!” “费劲也得砸!”许冒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蹲在沟边,捡起一块拳头大的卵石掂了掂:“挖出来!大的用撬棍,小的捡走扔边上!地基里有这玩意儿,日后墙根不稳,是塌墙还是陷墙?想被韩长史请去聊天吗?干活!” 他声音严厉,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经验。 几个工人连忙应声,放下绳索,拿起旁边的铁锹和撬棍,开始清理沟底的障碍物。 许冒跳下沟,亲自指挥:“撬棍插这里,对,用力!一二三!起!”他身先士卒,力气丝毫不逊于年轻小伙。 不远处,另一群人正将清理出的砂石卵石装车。 这些材料并非无用,都被集中运往河边特定的区域堆放。 那里,有专门的工人在进行筛选和清洗,大块的、形状规整的卵石被挑出来,准备用作未来混凝土墙体的骨料,细沙则被堆在一旁,等待与水泥混合。 这是张显定下的规矩,物尽其用,绝不浪费。 “坊主!坊主!”一个脸上沾满泥点的小工跑了过来,气喘吁吁。 “西头沟底渗水了!挖到四尺深就冒水,还带泥浆,兄弟们没法下脚夯了!” 许冒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 渗水?这可不是小事。 地基泡水,再夯也夯不实,日后隐患无穷。他跟着小工快步走到西段。 果然,沟底一片泥泞,浑浊的水正从一侧坑壁的缝隙里汩汩渗出,几个工人正愁眉苦脸地站在泥水里,靴子都陷进去半截。 “停!都停下!”许冒喝止了旁边还在夯打的队伍,蹲在沟沿仔细查看渗水点。 他抓起一把渗水处的泥浆,在手里捻了捻,又看了看附近的地势。 “不是地下水脉,是前两天下雨,上面洼地的积水渗下来了。” 许冒经验老道,很快做出判断。 “去,调两队人过来,沿着这条线,在沟外挖一条临时排水渠,把水引到低洼处去!沟里的水,用水桶给我舀干净!动作快!趁日头大,把湿泥都铲出来晾着!晾干了再夯!”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很快,沟外响起新的挖掘声,一条浅浅的导流沟快速成型。沟里的工人则开始用木桶接力传递泥水。 烈日灼烤着湿泥,蒸腾起难闻的气味,但没人抱怨。 大家都知道,地基不牢,城墙就立不稳,这是关乎全城安危的大事。 许冒抹了把汗,看着忙碌的工人,目光投向远方正在逐渐延伸的地基线。 这仅仅是开始,两米宽、四米深的地基要挖通十五里,还要层层夯实。 然后,才是内外两层、厚达两米的混凝土墙浇筑,中间还要填充并夯实数米厚的黄土墙。 每一道工序,都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想起韩暨站在规划图前对他说的:“许冒,这城墙,是虑虒的筋骨,是数万百姓的倚靠,它要能扛住天灾,更要顶得住人祸,千斤重担,交给你了。” 压力如山,但许冒眼中却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从桃源村的围堰,到虑虒的水锻厂,再到眼前这前所未有的宏大城市骨架,他许冒,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工头,竟能参与到如此伟业之中! 这份信任和重托,让他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清理积水的队伍吼道:“加把劲!天黑前把这水洼子给我弄干!晚上加餐,每人多一勺肉汤!” “噢!”工人们的回应带着疲惫,却更充满干劲。 晋阳。 一身短打装扮靠在窗柩上阅读着书籍。 赵云的神情十分的认真。 及冠后,这本春秋便是显哥给他的及冠礼。 让他有事没事就品读一番。 对于显哥的话,他素来都是听的,所以来了这晋阳后便时时细读。 这段时间里他还真从这本书里悟出了一些道理。 历史循环,兴衰有凭。 “晋文公流亡19年终复国称霸,却因后世卿族内斗导致三家分晋,当今唉。” “郑国子产改革税制、铸刑书,虽遭贵族反对却使郑国中兴,显哥” 对比一下当今朝野,赵云不由的摇了摇脑袋。 “何其相似也。” “少郎君!” 院门推开,走进几名身材魁梧的汉子,他们朝着赵云拱手一礼。 被下了校尉,他也没脸继续让人称呼将军,如今潜藏晋阳索性便用“少郎君”称呼。 “如何?” 赵云放下书籍细心的收进怀中抬头问道。 “谷家弟兄传来了消息,这几日郡所已经在调度祭祀所用了。” “好!看来今年的祭地官王泽也是要进行的,收拾东西,我等先去西河闹出一点动静!” 他的眼中闪过几抹狠厉,骑营二百一十一条人命,必须血债血偿!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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