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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成先天大圆满,就被迫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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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太妃的神助攻,朕的家底全靠“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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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凛冽,刮在脸上生疼。 乾清宫通往慈宁宫的夹道上,一支队伍正走得有些古怪。 小凳子缩着脖子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还得回头张望,眼神里满是那种“非礼勿视”的惊恐,却又忍不住想偷瞄两眼。 队伍中间,并没有那顶明黄色的御辇。 只有一道修长的身影,步履稳健,怀里还横抱着一团大红色的……球? 仔细一看,那是一团锦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惨白惨白的小脸,正有气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胸口。 “陛……陛下……” 李妙真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简直是毁容级别的灾难。 她试图挣扎一下,想从林休怀里下来走两步,哪怕是爬两步也行啊。这大白天的,被皇帝这么抱着招摇过市,以后她在后宫还怎么立威?她那“女财神”的高冷人设还要不要了? 可她刚动了一下腿,一股钻心的酸痛就从腰椎骨直冲天灵盖。 “嘶——” 李妙真倒吸一口冷气,五官都疼得皱在了一起,原本想说的“放我下来”硬生生变成了“慢……慢点”。 林休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得李妙真牙痒痒。 “爱妃,这就不行了?” 林休的声音不大,但在李妙真听来,这就跟嘲讽没什么两样,“朕记得昨晚某人可是喊着“再来两千万两”的豪言壮语啊。” “那……那是谈生意!” 李妙真气若游丝地反驳,脸却不争气地红到了耳根子,“谁知道陛下您谈生意的方式这么……这么野蛮!” 她是真的服了。 原本以为这位整天想着“躺平”的皇帝陛下,这人简直就是个人形凶兽! 昨晚那一战,简直比她在商场上跟十几个老狐狸连轴转三天三夜还要累。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来回碾压了百八十遍,拆散了架又重新拼起来,拼得还不太严丝合缝。 最可气的是林休。 这一夜折腾下来,这男人不仅没有半点黑眼圈,反而神采奕奕,皮肤好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吃饱喝足”的餍足感。 刚才出门的时候,他甚至连气都没喘一口,单手就把她连人带被子给抄了起来,这一路走来,步子稳得连颠都不颠一下。 这就是先天大圆满吗? 这体质是专门用来干这个的吗? “别乱动。”林休紧了紧手臂,调整了一个让她更舒服的姿势,“前面就是慈宁宫了。你要是想下来爬进去,朕也不拦着。” 李妙真瞬间老实了。 爬进去? 那明天御史台的折子就能把她淹死,罪名大概是“形容不整,有失国体”。 算了,脸这种东西,丢着丢着也就习惯了。反正昨晚在银票堆里打滚的时候,就已经没什么形象可言了。 …… 慈宁宫。 静太妃早就醒了。或者说,她这一晚上压根就没怎么睡踏实。 作为宫里的老人,又是林休的生母,她太清楚昨晚意味着什么了。 李家那个丫头,虽然是商贾出身,但那股子机灵劲儿她是真喜欢。更重要的是,那丫头手里握着的银子,那是能救大圣朝命的东西。 但这丫头毕竟是带着巨额家产进宫的,身份敏感,再加上朝堂上那些老顽固的非议……静太妃心里其实一直捏着把汗。 她怕林休镇不住这个强势的儿媳妇。 也怕这两人因为利益结合,最后真的只剩下了利益,成了貌合神离的怨偶。 “娘娘!来了!来了!” 贴身的大宫女翠云一路小跑着进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喜色,“陛下带着皇贵妃娘娘来请安了!” “怎么来的?坐辇还是……”静太妃放下手里的茶盏,身子微微前倾。 “抱来的!” 翠云掩嘴轻笑,“陛下亲自抱来的!皇贵妃娘娘……咳咳,看起来像是累坏了,连路都走不动了。” 静太妃一愣,随即猛地一拍大腿。 “好!” 这一声“好”,喊得中气十足,把旁边的嬷嬷都吓了一跳。 “哀家的儿子,果然有出息!” 静太妃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什么担心,什么忧虑,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累得路都走不动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感情好啊!说明不仅谈了生意,还谈了人生啊! 这抱孙子的日子,那是真的不远了! “快!快把哀家库房里那支千年的老参拿出来!还有那个……西域进贡的雪莲,统统拿去炖了!” 静太妃一边指挥着宫女们忙活,一边亲自起身迎到了殿门口。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林休抱着个大红色的“蚕蛹”跨进了门槛。 “儿臣给母妃请安。” 林休也没放下李妙真,就这么抱着她微微欠了欠身。 那动作,那神态,自然得就像是抱着个稀世珍宝。 而被抱着的李妙真,此刻正努力地把脑袋往被子里缩,只露出一双眼睛,尴尬地看着静太妃,声音细若蚊蝇:“臣妾……给母妃请安……臣妾失仪了……” “哎哟,我的好孩子!” 静太妃哪里会在意这些虚礼,几步走上前去,看着李妙真那张苍白中透着红晕的小脸,心疼得直咋舌。 “这是怎么弄的?瞧瞧这小脸白的……休儿你也真是的,不知道疼人吗?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嘴上虽然是在责怪林休,但静太妃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她伸出手,慈爱地摸了摸李妙真的额头,“快,快进屋躺着。这软塌哀家特意让人铺了两层厚垫子,暖和着呢。” 林休从善如流,把李妙真放在了那张铺着锦缎的软榻上。 刚一沾枕头,李妙真就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半条命。 紧接着,就是流水一样的补品端了上来。 燕窝粥,人参汤,鹿茸糕…… 那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来,孩子,先把这碗参汤喝了。”静太妃亲自端着碗,坐在榻边,那架势,简直比对亲闺女还亲,“这是给你补气血的。咱们女人啊,身子骨最重要,特别是这种时候,更得好好养着。” 李妙真受宠若惊,连忙想要起身接过碗,却被静太妃按住了。 “别动别动,就躺着喝。” 李妙真只好就着太妃的手,喝了两口参汤。暖流顺着喉咙滑进胃里,确实舒服了不少。 但她的心思,显然不在这碗价值连城的参汤上。 她的眼睛,开始在慈宁宫的殿内滴溜溜地乱转。 职业病。 这绝对是职业病。 哪怕身体已经快散架了,但只要一进到一个新环境,李妙真的大脑就会自动开启“估值模式”。 这慈宁宫,不愧是先帝爷宠妃的住所,虽说不如太后的寿安宫奢华,但胜在雅致,而且……全是好东西啊! 你看那个摆在多宝格上的青花瓷瓶,釉色温润,一看就是前朝官窑的精品,市价少说也得五千两。 再看墙上挂的那几幅字画…… 嗯? 李妙真的眼神突然凝固了。 她死死地盯着正对着软塌的一面墙。 那里挂着一幅画。 画的是几只正在戏水的鸭子。笔触简练,意境深远,留白恰到好处。 下角的落款…… “嘶!” 李妙真猛地瞪大了眼睛,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神瞬间爆发出两道精光,那是比昨晚看到银票时还要炽热的光芒。 那是前朝画圣吴道子的《春江水暖图》! 真迹! 绝对是真迹! 这东西早就失传了啊!坊间传闻被毁于战火,没想到竟然藏在这深宫大内! 这哪里是一幅画?这分明就是一座金山啊! “妙真?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静太妃见她突然瞪大眼睛直喘粗气,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参汤太烫了。 “母……母妃……” 李妙真一把抓住了静太妃的手腕。 那手劲儿之大,让静太妃都愣了一下。这丫头刚才不还是柔弱无骨吗?怎么突然这就回光返照了? “那幅画……”李妙真颤巍巍地指着墙上的《春江水暖图》,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是您的?” “是啊。”静太妃回头看了一眼,随意地点了点头,“那是先帝爷当年赐给哀家的。说是画得有趣,让哀家留着解闷。怎么,你喜欢?” 解闷? 李妙真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拿价值连城的国宝解闷?这就是皇家的豪横吗? “母妃!” 李妙真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直接从软塌上坐了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了里面皱巴巴的中衣,她也完全顾不上了。 “这画……不能挂在这儿啊!” “啊?为什么?”静太妃一头雾水,“这挂了几十年了,也没见有什么不妥啊。” “这是暴殄天物啊!” 李妙真痛心疾首,那表情就像是看见有人拿金砖垫桌角,“这可是吴道子的真迹!挂在这儿吃灰,不仅容易受潮,还……还不能产生价值!” “价值?” 静太妃和正在旁边剥橘子的林休对视了一眼。 林休耸了耸肩,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对!价值!” 李妙真此刻仿佛被打了鸡血,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整个人容光焕发,直接进入了“路演”状态。 她盘起腿,抓过林休刚剥好的橘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但气势如虹地说道: “母妃,您想啊。这画挂在这儿,也就是您一个人看。顶多加上我和陛下。咱们看一眼,这画能生出钱来吗?不能!” “但是!” 李妙真咽下橘子,竖起一根手指,“如果我们把它拿出去。不是卖!是拿出去作为咱们“皇家发展银行”的镇行之宝!或者是搞个特展!您想想看,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那些想给祖宗脸上贴金的暴发户,他们会不会疯了一样地想来看一眼?” “咱们不收门票!要搞就搞那个……引流!对,就是引流!给咱们皇家发展银行引流!必须要制造出全京城最大的热点,让所有人都来围观!” “这还只是第一步!” 李妙真的眼睛越说越亮,仿佛已经看到了漫天飞舞的银票,“咱们可以找宫里最好的画师,临摹这幅画。搞那个什么……限量版复刻!用最好的宣纸,最好的装裱!上面再盖上咱们慈宁宫的凤印,盖上陛下的玉玺!号称“皇家官方认证”!” “一幅复刻版,卖他个一千两!限量发售五百幅!这就是五十万两啊!” “而且,这画还在咱们手里,还是咱们的资产。这就叫……叫什么来着?” 她转头看向林休。 “资产证券化?”林休适时地补充了一个词。虽然不太准确,但大概是那个意思。 “对!就是这个词!” 李妙真一拍大腿,“母妃,您这满屋子的宝贝,那都不是摆设,那是沉睡的资本啊!咱们得让它们流动起来!得让它们去钱生钱!” 静太妃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活了半辈子,在宫里斗了半辈子,见惯了那些为了个名分、为了个眼神争得头破血流的场面。 可她从来没见过这种路数。 把先帝爷赐的字画拿出去收门票?卖假画(复刻版)? 这……这也太掉价了吧? “这……不太好吧?” 静太妃有些犹豫,手里捻着佛珠,眉头微皱,“这些毕竟是先帝的遗物,也是皇家的体面。若是拿出去做生意,怕是会被那些御史言官戳脊梁骨,说咱们皇家……贪财。” “体面?” 李妙真冷笑一声。 她虽然敬重太妃,但在专业领域,她是谁也不服的。 “母妃,咱们现在国库都要跑耗子了,连边关将士的军饷都快发不出来了,还要那个虚头巴脑的体面做什么?” 李妙真身子前倾,紧紧地盯着静太妃的眼睛,语气变得语重心长: “再说了,母妃,您这么做,可不是为了钱。您是为了这个家,为了陛下,更是为了……” 她顿了一下,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后抛出了那个终极杀手锏: “为了您未来的皇孙啊!” 静太妃捻佛珠的手猛地一顿。 “皇……皇孙?” “是啊!” 李妙真开启了忽悠模式,声音充满了蛊惑力,“您想啊,以后您的孙子出生了。他是皇子,是天潢贵胄。若是手里没钱,将来做什么都被户部卡着,赏赐个下人都得看大臣脸色,那这皇孙当得得多憋屈?” “现在的国库,那是朝廷的,每一笔钱都有定数,那些大臣们盯着呢。陛下想动一文钱都得跟他们吵半天。” “但是,如果我们有了自己的产业,有了这个“皇家银行”。那就是咱们皇家的私库!以后您孙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怎么败家就怎么败家!谁敢管?” “您难道不想让您的孙子,做这世上最富有、最逍遥的小王爷吗?” 这番话,简直就是精准打击。 每一个字都戳在了静太妃的心窝子上。 孙子。 败家。 逍遥。 这画面感太强了! 静太妃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骑着金马驹,挥舞着金鞭子,豪横地把银票当纸洒的场景。 哎哟,那得多可爱啊! 为了孙子,这点体面算什么? 先帝爷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他的画能给孙子换奶粉钱,估计也会含笑九泉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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