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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开局为李二献上避坑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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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观音婢如此向着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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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拜见陛下。” 进了立政殿,唐俭一直忐忑的不敢抬头。 他不知道温禾与皇帝陛下说了什么,但他能够感受到了殿内的气氛明显不对。 “唐卿任礼部有多少时日了?” 李世民眼皮未抬一下,神情淡然的问了一句。 “启禀陛下,两月有余了。”唐俭的声音在发颤。 “嗯,唐卿辛苦了,礼部有你,倒是井井有条。” 李世民一句话,吓的唐俭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不怕李世民呵斥他,就怕如此好声好气的与他说话。 “臣死罪!” 唐俭知道,与其等李世民说出来,不如自己干脆一些的认罪,或许还能让陛下知道,他的态度。 “唐卿辛劳了,怪朕急于想着让卿家磨砺一番,但未曾考虑到卿力有未逮,朕打算让卿去刑部磨练磨练,可愿意?” 李世民含笑着问道。 看似询问他的意思,但唐俭明白,他不得不卸了这礼部之职。 “臣不敢不从。” “嗯,唐卿之能,朕是知晓的,便去刑部当做检校侍郎吧,好生去做,莫要再犯糊涂了。” 李世民这话说的隐晦,但唐俭知道,这是在警告他。 若是再有下次,那他不是去岭南,就是去陇右了。 唐俭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 他知道陛下是念在他之前的功劳,否则以他这一次以权谋私,和长孙无忌私相授受之举。 贬出长安做一个刺史,也算是轻的。 如今陛下还将他留在长安,只不过是降了一级去做个检校侍郎罢了。 “退下吧。” “臣谢恩。” 唐俭向着李世民长拜,躬身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高句丽那边就按照温禾的说法,若是他们不给人,那就不用理会。” 李世民一指李道宗。 后者一愣,随即暗自松了口气,向着李世民一拜:“臣告退。” 他离开后,冲着温禾眨了一下眼睛,这才走了出去。 李道宗一走,这立政殿内就剩下李世民、长孙无忌和温禾了。 连高月都自觉的退下了。 “现在这里便都只有咱们一家人了。” 李世民目光沉沉的从皇位上走了下来。 “陛下,臣有罪。” 长孙无忌拱手一拜。 李世民走到他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朕知道,你是为了冲儿,但这一次确实太冒失了,辅机啊,你和朕是有情谊的,比这竖子可要深的多。” “你难道觉得朕会不顾旧情,让冲儿受委屈嘛,那也是朕的侄子和女婿啊。” 他握着长孙无忌的手,说的语重心长。 长孙无忌顿时红了眼眶,望着李世民:“陛下,是臣糊涂了。” “不怪你,朕怎么会怪你呢,都是这个竖子,好端端的竟然去招惹冲儿。” 李世民突然冲着温禾横了一眼。 “你这竖子,还不向你舅父认错!”他喝骂了一声。 看着他们这两人在自己眼前展现如此精湛的演技,温禾差点拍手叫好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说什么聊斋啊。 温禾知道李世民是要给长孙无忌一个台阶下,顺便给他自己一个台阶下,他现在还离不开长孙无忌。 若是连自己的亲舅哥都能随意惩罚,那么其他人便会恐惧他。 一个能做到大义灭亲的皇帝,那么对于其他臣子会如何? “陛下,此事不是高阳县子的错,是臣管教不严,那逆子竟然敢将火药私自送于外邦,臣请陛下免了他的官职,让他在家反省。” 长孙无忌这是要让长孙冲去尾求生。 一个区区的主事而言,被罢免就罢免了,对长孙家而言不算什么。 长孙冲如今才十五,进六部只是时间问题。 对此长孙无忌似乎不担心。 “唉,朕原想让冲儿历练一番,未曾想……还是怪这个竖子!” 李世民抬手,冲着温禾的脑袋便来了一巴掌。 “还不和你舅父认错。” “是,舅父我错了。”温禾说完,心里早就骂骂咧咧起来了。 你个李二,你要演戏给长孙无忌看,那我配合作甚。 你以为我这示弱,这个老阴比就不对付我了? “高阳县子何必如此啊,此事都是舅父的错,是舅父没有管好那个逆子,让你受委屈了。” 长孙无忌回头,一脸惶恐的对温禾说道。 “不不不,是我的错,我下手太重了,竟然失手差点打死了他” “是舅父的错,那逆子口无遮拦,即便是打死也不打紧。” 二人看着彼此,脸上一副谦虚知错的模样,可看着对方的眼中,赫然都带着一丝不忿。 “老阴比!” “田舍儿!” “活该你以后全家流放!” “老夫日后一定让你百倍奉还!” “舅父,我错了。” “嘉颖啊,舅父错了。” 二人高声嚎叫着。 李世民站在一旁,好似没有看到他们暗中的争执,一脸欣慰的握住他们二人的手。 “朕何其有幸能得辅机和嘉颖二人,这是天佑大唐,日后你二人若能不计前嫌,定然能助大唐兴盛。” “臣惶恐。” 长孙无忌行礼。 温禾慢了一拍,随即也学着老阴比的模样,向着李世民行了一礼。 后者拍了拍长孙无忌的手,说道:“冲儿身上还有伤,那便先在家中修养,至于礼部的事,他还小,要先学学。” 李世民的意思是,长孙冲这个礼部主事的位置没了。 而且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也不会给他安排任何的官职。 长孙无忌心中早有预料,所以并不惊讶,向着李世民一拜道:“臣遵旨。” “至于你。”他指着温禾:“你也禁足了不少时间了,朕想你一定知道错了,工部的事你该担起来了,白纸和炒茶什么时候能拿出来?” 所谓的禁足本来就是做给长孙无忌看的。 要不然李道宗也不可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让温禾出来。 “额,陛下微臣觉得……” “嗯,朕知道你定然是觉得惩罚不够,那要不取消禁足,你去左武卫待几天?” 李世民眼睛一横。 他知道温禾巴不得再休息几天。 后者连忙摇头:“不不不,臣觉得陛下所言甚至,白纸乃造福天下之事,自然不能再拖了,不如就三日后?” “嗯,那便三日后。” 造纸工坊那边第一批纸张早就造好了,只不过温禾不在,工部的人也不敢擅自做主,所以一直存着。 李世民虽然早知道这件事情,但因为温禾不在,所以故意拖着。 这段时间,不少世家的人都等不及了,可又不敢询问。 只敢明里暗里的问询,温禾禁足的时间还有多久。 之前李世民下旨,可没有说时间。 就是为了让世家这么些人,自食恶果。 你们敢算计温禾,那就别怪朕算计你们。 “时候也不早了,朕让皇后准备了家宴,今日你二人便留下来,一同用膳。” 李世民笑脸盈盈,一左一右分别握住了温禾与长孙无忌的手腕。 前者有些错愕,本想拒绝的,可先被李世民用眼神警告了。 后者笑呵呵的道了一声:“遵旨。” 家宴上,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提长孙冲的事。 长孙无垢即便问了家中的事,长孙无忌也识趣的避开,只道是:“家中都好,多谢皇后关心。” 随即长孙无垢也询问了一番温禾,他的回答和长孙无忌如出一辙。 “正所谓家和万事兴,君臣和睦,国泰民安。”李世民最后总结道。 “陛下所言甚是。” 一场家宴。 温禾吃的索然无味。 人都是有私心的,长孙无垢不是圣人,温禾不相信她心里没有芥蒂。 可她依旧对温禾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这让后者总感觉很别扭。 所以这顿饭,他只吃了几口菜,便放下了筷子。 等时候差不多了,便告退离开了。 “这竖子,心里还有埋怨。” 等人都散去了,就留下李世民和长孙无垢。 长孙无垢闻言,失笑道:“只怕是他觉得臣妾对他有芥蒂吧,往日来臣妾这,可都是狼吞虎咽的,今日却没有动几筷子。” “长孙冲毕竟是你侄子,此事他心里有怨气是必然的,可他竟然对你如此,真是该打。” 刚才温禾的脸色,李世民自然看在眼里。 只是没有声张罢了。 “这才是真性情。”长孙无垢笑道,心中并没有将刚才温禾那冷漠的样子放在心上。 “毕竟是少年人,记得他原本也不过二十出头而已,又无亲人傍身,不免会比他人想的多一些。” “臣妾对他也是喜爱的,冲儿这一次受人挑拨,和他说了那些腌臜的话,确实让他受了委屈,这一次大兄又如此莽撞,坏了他的事,可怜他还要被陛下您责骂。” 长孙无垢竟然为温禾叫屈。 若是他在这里,一定不敢相信。 不过李世民却已经习以为常了。 十几年的夫妻,他自然明白枕边人是什么性格。 所以今日才会安排这一场家宴。 “他如今已经是三部主事了,朕不算委屈他了,等他和世家做了生意,那便是日进斗金,算是便宜这竖子了。” 大唐律法,是不允许官员经商的。 而温禾已经是个特例了。 “这钱陛下不是也有份,可怜那女婿要为你受苦受累的。”长孙无垢故意调笑道。 让李世民不禁错愕,随即幽怨道:“观音婢如此向着女婿?” “臣妾是帮理又帮亲。” “罢了罢了,扣了他一年俸禄,是朕不该了,一会便让内帑的人送他三十万钱,就当是这一次给他的奖赏吧。” 李世民没说是当做什么的奖赏,长孙无垢便也没问。 朝中的事情,若李世民不说,她一向是不会过问的。 温禾离间高丽,这份功劳,让他升了一个品级也不为过。 可奈何他现在他太小了。 所以只能送些钱财了。 “三十万钱?我的钱又回来了?” 当装着铜钱的车送到温禾家里时,他当即就叫人将箱子都给打开了。 “陛下说,此为奖励。” “那谢谢陛下了。” 三十万钱有多少? 如果全部倒出来,能有一个小山包高了。 “阿兄,买糖吃。” 温柔拽着温禾的袖子,眼中闪烁着期待。 “买。” “先生,我没笔墨了。” 李泰学着温柔的样子,温禾脸色顿时一黑,朝着他的脑袋来了一巴掌。 “你一个卫王,跟我哭穷?” “阿耶不给钱啊。”李泰委屈道。 他出宫的时候就身无分文,要不是温禾包吃包住,他早就饿死了。 “我也想吃。” 李泰刚哭穷,李佑也走了过来,双手绞成一团,委屈巴巴的。 温禾无奈,转头又看向李恪。 只见他抿着嘴,眨了眨眼。 “买买买,哪个义府你有什么缺的,也都买了。” 李义府没想到还有自己这一份。 他虽然认了温禾为先生,可还没有正式行拜师礼,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没想到先生竟然还想着自己。 他心中不禁感动,但觉得自己不该花温禾的钱,所以婉拒道。 “先生,学生身上还有些积蓄。” “那你仨瓜俩枣的留着自己买零嘴去,今天先生我带你们逛街去!” 被禁足这么久了,温禾早就在家里待腻了。 “走走走。” 温柔闻言,雀跃的拽着温禾的袖子就朝着外头走。 文忠见状,连忙去备了马车。 “陛下赏了温禾三十万钱?” 这件事情很快就在长安城内传开了。 长孙无忌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他愤怒的一拳砸在桌案上。 “陛下是要告诉他,他还需要用得着温禾嘛?” 想到之前立政殿的事,长孙无忌目光阴沉。 “这几年是动不了那竖子了,到不妨让家中其他人先向那竖子示弱。” 一旁的长孙冲不甘的说道:“阿耶,那温禾难不成是陛下的私生子,为什么陛下对他如此厚爱,孩儿不服!” “啪!” 长孙无忌反手就冲着他的打了一巴掌。 “逆子,还不是怪你自己莽撞无知,你日后若再敢胡言,为父定然打断你的腿!” 长孙冲捂着脸,呆滞的站在原地。 从他记事以来,他阿耶从未打过他,甚至连重话都没有说一句。 “二郎。” 长孙无忌忽然唤了一声。 一旁的长孙涣闻言,心中顿时一喜,连忙上前。 “三日后,温禾那便由你去,你一贯是谦逊的,温禾不会为难你的。。” 这种事,以往都是长孙冲去做的,可今日却落到了长孙涣的头上。 后者按耐着心中的狂喜,应了一声:“阿耶放心,孩儿知晓了。” “阿耶。” 长孙冲不服,可却被长孙无忌一个目光瞪了过去,顿时偃旗息鼓了。 “从今日开始,你便去书堂读书,若是敢出家门,某便打断你的腿!” 长孙冲顿时面如死灰。 看着自家大兄如此,长孙涣心中得意。 至于去温禾府上的事,他并不担心。 得罪温禾的是他大兄,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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