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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开局为李二献上避坑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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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朕欲再给突厥加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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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骑?” 温禾正被楼下的动静惊动,探头往栏杆外看,恰巧与人群中黄春探寻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黄春眼中闪过一丝急切,两人目光相触的瞬间,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些什么。 只听黄春压低声音,对身后的百骑卫吩咐:“去后门守着,一会儿找到人,直接从后门走,莫要惊动旁人。” 他今日带来的,都是苏定方先前选拔的新人。 连平日里温禾最亲信的张文啸都没有带。 明摆着就是为了防范温禾。 吩咐完,黄春整了整衣襟,快步朝着二楼走来。 温禾心里犯嘀咕。 百骑今日有任务? 怎么没人来通知他这个百骑校尉? 况且还是黄春亲自带队,这阵仗有些反常。 没等他想明白,黄春已急匆匆赶到二楼雅间,推门进来时,目光像扫雷似的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温禾身上,带着几分焦灼。 “那位小郎君呢?” 他一进门就急着问,视线在温禾与阎立德之间来回逡巡。 温禾与阎立德皆是一头雾水。 “什么小郎君?” 温禾反问。 黄春喉头动了动,没敢出声,只对着温禾用嘴型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太子。 温禾恍然,随即淡淡回道:“他回府了。” 这下轮到黄春纳闷了。 他先前在宫里听闻温禾竟带着太子闯青楼,当即吓出一身冷汗,心里把温禾骂了千百遍胆大包天,一边又急急忙忙召集百骑,生怕来晚了出什么岔子。 可看温禾这平静模样,倒不像是做了亏心事。 “那个小郎君……当真没来过这里?” 黄春还是不放心,又警惕地问了一句,眼睛瞟向雅间角落的屏风,仿佛太子会藏在那里似的。 温禾算是彻底明白百骑为何而来,有些哭笑不得:“老黄,你觉得我是那么莽撞的人吗?” 黄春闻言一愣,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 温禾看着偶尔跳脱,实则做事向来稳妥,怎么可能犯这种大忌? 这么说来,定是宫里传信有误,或是有人故意污蔑? 他心里顿时有了计较,先前的焦灼散去不少,脸色也缓和了些。 一旁的阎立德被这没头没脑的对话搅得没了酒兴,不满地蹙起眉头,沉声道:“黄监事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他堂堂三品尚书,还轮不到一个内侍来这般盘问。 黄春自然不敢得罪,连忙躬身赔罪:“是奴婢唐突了!不过奴婢也是奉了陛下旨意,特来请阎尚书与高阳县子入宫见驾。” 闻言,温禾当即眉头一挑。 得,这绝对是李承乾那小子惹的祸。 肯定是有人瞧见他偷偷跟在后面,便添油加醋往陛下跟前告了状,说他带着太子进了青楼。 想到这里,温禾只觉得哭笑不得。 那小子倒是溜得快,烂摊子却留给他收拾。 可李二既已下旨,他与阎立德自然不能推辞。 温禾无奈地与阎立德对视一眼,只得随黄春往宫城去。 不多时,立政殿内的烛火已燃得愈发明亮。 “高明呢?” 温禾与阎立德刚踏入殿门,李世民的厉声质问已劈面而来。 只见他端坐于龙椅之上,眉头拧成个疙瘩,案上的酒盏早已凉透。 不远处,程知节捻着络腮胡,冲着温禾挤眉弄眼,嘴角的笑意从胡须缝里钻出来,明摆着觉得这局面热闹又有趣。 任谁瞧着陛下动怒、少年郎要挨训的场面,都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李道宗站在稍远些的地方,一只手假意抚着衣襟,实则掩住了微微勾起的嘴角。 另一只眼却朝温禾挑着眉,那眼神里带着几分“你小子又闯祸了”的戏谑。 李靖则面色凝重如深潭,眉头拧成个川字,目光时不时扫向温禾,那眼神像带了钩子,明晃晃写着“慎言”二字。 陛下正在气头上,半句错话都可能引火烧身。 最显眼的莫过于长孙无忌,他站在御案侧旁,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紧抿的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温禾甚至能瞧见他袖中的手指攥得发白,显然是按捺着极大的怒气。 若不是此刻陛下面前不便发作,怕是早已拿出弹劾的奏章,连珠炮似的数说温禾的不是了。 温禾心里明镜似的,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 这群人啊,准是误会了。 他从容拱手,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已回微臣府中了。” 看他这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李世民额头顿时暴起青筋,猛地一拍御案:“好你个竖子!竟敢带太子去那种污秽之地,还敢在此嬉皮笑脸!” “陛下,误会啊!”温禾连忙打断他,语气恳切。 “太子殿下自始至终就没跟着去清风楼,一直就臣与阎尚书二人。” 李世民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这般说,怒火稍滞,狐疑地看向阎立德。 阎立德当即上前一步,拱手道:“启禀陛下,确如温县子所言,今日自始至终,只有臣与他二人在清风楼小聚,便是温县子的学生,都未曾带去。” 这话其实掺了点水分。 李义府本是想去的,偏偏被温禾派去送太子,这才没跟上。 李世民盯着两人看了半晌,见他们神色坦然,眼底毫无闪躲,不似作伪,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了些。 所以只是个乌龙? 是朕误会了? 他正思忖着,阶下忽然“噗通”一声跪倒一人,正是高月。那小内侍脸色惨白,连连磕头:“启禀陛下,奴婢死罪!是奴婢听了旁人传言,未曾查实便胡乱回禀,惊扰了陛下,还请陛下降罪!” 他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怪他之前听闻太子的事,便着急的连查都没查。 所以才闹出这件事来。 好在陛下圣明,没有将事情闹大,只是让黄春带着百骑去了。 否则他这条命只怕今日是保不住了。 在场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看向高月。 可不是么,这场风波的由头,正是这小内侍的一句话。 若不是他说温禾带太子去了青楼,陛下也不会动怒,更不会让百骑司兴师动众去“请”人。 李世民看向高月,眼神冷冽:“二十棍,拖下去。” 这处罚不算重,却也足够让高月记个教训。 “谢陛下隆恩!”高月叩首,被人架了出去。 李世民知道,高月是这是无心之过。 但阎立德是三品尚书,平白被卷进这种流言里,总得给个交代。 至于温禾嘛? 李世民的目光又落回温禾身上,忽然瞪圆了眼睛,怒喝道:“你小小年纪,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刚才可有碰那些女子?” 温禾连忙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无奈:“陛下,臣才十一岁啊,怎会做那等事?不过是阎尚书说要庆祝马蹄铁试制成功,非拉着臣去坐坐。” “哈哈哈。” 他话音刚落,殿内忽然爆发出一阵粗豪的大笑。 众人回头,只见程知节笑得前仰后合,一手拍着大腿,一手指着温禾:“陛下您瞧,某就说嘛!一个雏儿进了那地方,还能作甚?顶多是闻闻脂粉气,看两眼舞姬,还敢动真格的不成,他也没那个本事啊。” “程咬金!”温禾顿时涨红了脸,又气又窘 你才是雏儿呢! 你才没本事! 老子一夜…… 好吧,前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欲哭无泪啊。 程知节却不管他恼不恼,捋着络腮胡笑得更欢:“温县子莫生气嘛,等过几年你及冠了,某送你几个西域来的胡姬,那些个胡姬一个个都媚的很,保证酥的你骨头都软了。”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片会心的哄笑。 连素来沉稳的李靖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眼中带着几分长辈看晚辈的纵容。 这里都是沙场拼杀出来的大丈夫,谁也不必装什么清高。 便是皇帝自己,当年也不是没睡过胡姬。 李世民摆了摆手,止住众人的笑闹:“好了,都别调笑他了。” 经过程知节这么一闹,方才因误会而起的尴尬与紧绷,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殿内的气氛重新活络起来,炭盆里的火苗也仿佛旺了几分。 他看向温禾,语气缓和下来:“既然入宫了,便留下陪朕与诸位卿家同庆,马蹄铁一事,你是首功,只是这封赏……你如今年岁还小,朕担心你心思不稳,所以暂且记下,等你再长几岁,立了更大的功劳,朕一并赏你。” 这算是李二给自己找的一个台阶下了。 他其实也发愁,这一次的功劳该给温禾什么官职。 他毕竟年纪太小了。 所以便借着这个由头,将这件事情暂时压下。 不过这份功劳,日后还是需要兑现的。 温禾本就没指望立刻封赏,闻言顺势躬身谢恩:“臣谢陛下,能为大唐将士尽一份力,已是臣的荣幸,不敢奢求赏赐。”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高阳县子的爵位,怕是还要做上几年。 毕竟年纪太轻,提拔太快容易招人嫉恨,倒不如稳扎稳打,先把手里的差事做好。 阎立德在一旁看着,捋着胡须暗暗点头。 这温禾年纪轻轻,却有这般心性,不骄不躁。 二人相继入席。 温禾虽然爵位低,可今日这庆功宴是为了他开的。 所以他的位置被安排在了李道宗身边。 他刚在案前坐定,李道宗忽然倾过身来,用宽大的袍袖遮着半张脸,压着声音对他说了句:“小娃娃,你这去清风楼,怎么也不带着本王?” 温禾闻言,抬眼扫了他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好像是你自己急着入宫吧。” 李道宗一愣,转念回想。 好像是这样? 当时拿到马蹄铁,他一心想着赶紧进宫报喜,哪顾得上问温禾后续的安排。 他不禁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强自辩解:“本王这不是着急为你报功嘛,你看,若没有本王当机立断,陛下怎会特意为你设下这庆功宴?”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温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信你个鬼”。 若不是李道宗这“热心肠”,他何至于被百骑司堵在清风楼? 虽说那些新来的百骑卫看在他校尉的身份上,表面上还算敬畏,没敢动粗,可那被“请”回宫的阵仗,想想都觉得憋屈。 李道宗却像没听出他话里的不满,反倒笑得更欢了:“不必客气,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 他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那副厚颜无耻的模样,看得温禾手痒痒,真想一拳挥过去。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真动手的话,以李道宗那常年征战的身手,他怕是得被按在地上摩擦。 温禾别过脸,懒得再理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李道宗却不依不饶,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说真的,那清风楼的舞姬,比起去年西域进贡的胡姬如何?本王听说最近新来了个江南舞姬,水袖舞得极好……” “任城王。” 温禾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地打断他。 “陛下还在跟前呢。” 李道宗这才悻悻地闭了嘴,却仍冲他挤了挤眼,那眼神里的好奇藏都藏不住,活像个惦记着糖块的孩童。 温禾懒得理他,端起桌上的热汤喝了几口。骨汤熬得浓稠,混着些菌菇的鲜香,正好压一压方才的酒意。 而就在他和李道宗低声说笑时,大殿内有不少目光正悄悄朝他这边投来。 有好奇,有审视,也有几分探究。 其中一道目光,却让温禾心头微顿,颇为意外。 是侯君集。 他就坐在斜对面的席位上,身着国公朝服,脸色算不上好,眉宇间带着几分郁色,正端着酒盏出神,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温禾身上,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温禾微微蹙眉。 他竟然也在。 说起来,他本以为这辈子未必能在朝堂或者宴饮上见到侯君集。 这位玄武门之变的功臣,虽被封了凉国国公,待遇尊崇。 李世民待他其实不薄,诛杀李建成、李元吉的事,对外从未明说是他亲手所为,算是保全了他的名声。 可山东士族却认定了是他动手,这些年弹劾的奏章就没断过,明里暗里地压着他的官途,让他空有国公之位,却难掌实权。 至于这背后有没有李世民的默许,温禾就说不清了。 帝王心术向来深沉,既需功臣镇住场面,又需制衡各方势力,或许让侯君集处在这般不上不下的位置,才是最稳妥的安排。 正思忖着,侯君集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端着酒盏的手顿了顿,抬眼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侯君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端起酒盏朝他虚虚一敬,动作谈不上热络,却也不算敌意。 温禾迟疑了一下,也端起茶杯回敬了一下。 他对这位名将说不上好感,却也谈不上厌恶。 毕竟玄武门之变的血雨腥风早已过去,如今的侯君集,更像个被朝堂边缘化的失意者。 “看什么呢?” 李道宗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侯君集,压低声音道。 “别理他,他最近心情不舒坦,听说他自荐去经略西域,陛下没应。” 温禾恍然,难怪侯君集眉宇间有郁色。 这位凉国公向来好大喜功,渴望建功立业,被闲置在长安,自然浑身不自在。 “管他呢。” 温禾收回目光,舀了勺汤。 “咱们喝咱们的。” 李道宗嘿嘿一笑:“这话说得在理,来,尝尝这炙肉,御膳房新来的厨子,手艺不错。” 温禾夹了块烤肉放进嘴里,油脂的香气在舌尖散开。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侯君集已经转过头去,正与身旁的官员说着什么,只是那背影瞧着,总带着几分落寞。 正思忖着,殿外传来内侍的唱喏声,原来是御膳房送来了新酿的葡萄酒。 李世民端起酒盏,笑着朝众人示意:“来,为这马蹄铁,也为我大唐骑兵的将来,共饮此杯!” 满殿举杯响应,酒盏碰撞的脆响中,李道宗悄悄碰了碰温禾的胳膊,低声道:“回头得空了,你再请本王去趟清风楼,就当谢礼了。” 没多久,李世民便借着几分醉意起身,摆了摆手说要歇息了。 众人连忙起身恭送,他却在走到殿门口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温禾:“你随朕来。” 温禾一愣,只好快步跟上。 身后程知节还冲他挤了挤眼,李道宗则做了个“自求多福”的鬼脸,看得他哭笑不得。 出了立政殿,夜色已深。 天空中月头高挂,清辉洒满宫道,两旁的宫灯昏黄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抬头望去,星空璀璨如缀满碎钻的黑丝绒,没了后世都市的霓虹遮蔽,这夜空显得格外辽远壮阔。 “你可知今日朕为何召集十二卫的将军?” 李世民缓步走着,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温禾跟在侧后方,想了想答道:“为了突厥?” 除了这个盘踞北疆的心头大患,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皇帝召集这么多手握兵权的大杀器。 李世民脚步未停,微微的点了点头。 温禾能猜到,李世民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突厥内部分裂的情报,最早便是从百骑司递上去的。 “朕欲再给突厥加一把火。” 李世民忽然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好啊。” 温禾下意识应道,随即又觉得这话太轻巧,补充道。 “突厥常年南下袭扰,确实该给他们些教训。” “那你便帮朕。”李世民转头看他,月光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 “啊?” 温禾愣住了,连忙摆手。 “陛下不会是想让我出使突厥吧?别啊,臣可没这本事!” 且不说此刻突厥正值寒冬腊月,能冻掉人的耳朵,单是那千里迢迢的路程,他这小身板也扛不住啊。 李世民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力道却不重。 “陛下,您这就不讲理了啊!” 温禾捂着额头嘟囔。 “臣这不是怕办砸了差事嘛。” 李世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出使之事,朕自有安排,不过……” 他话锋一转。 “朕打算让人带些“谢礼”,你那些玻璃、肥皂,还有新出的羊毛线,最近多多生产,朕会让民部与你府中接洽购买。” 温禾眼睛一亮。 这是要把这些东西当成礼物去分化突厥人? 话说历史上,李世民好像在薛延陀反叛后,确实给那个夷男封了一个可汗。 他连忙应道:“没问题!只是玻璃窑和皂坊的工匠有限,若是要得多,怕是得再招募些人手。” “朕准了。”李世民颔首,又道。 “还有马蹄铁,一年之内,至少要造出十万件。” “十万件?” 温禾倒吸一口凉气。 不得不说李二现在的野心是真大。 可现在大唐能拿的出两万多匹战马吗? 别看以为大唐马战无敌,可现在的大唐只能从突厥那边购买。 “陛下,这可不是小数目,如今工部的铁料供应本就紧张,打造马蹄铁又费工时……” “铁料的事,朕让民部协调各地铁矿,优先供给你,工匠不够,便从军中抽调铁匠,或是从民间招募,待遇从优。” 李世民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 “朕要让十二卫的战马,明年开春之前都换上新蹄铁,待春暖花开,便是用兵之时。” 说到这,李世民忽然顿住脚步,转头看向温禾,目光深邃:“你可知道薛延陀的夷男?” 温禾心里早有预料,他定会问起这个名字。他点了点头,语气凝重起来:“此人比颉利更难对付,陛下封他为可汗,他却并未真心归附,多次阳奉阴违,离开颉利麾下不过一年,便在草原上拉起二十万部众,可见其手腕与野心。” 他顿了顿,补充道:“日后颉利败亡,夷男在漠北逐渐坐大,终将成为大唐北疆的心腹大患。” 李世民闻言,眉头果然紧紧拧起。 温禾的话,显然印证了他心中的隐忧。 过了半晌,他才沉声应道:“嗯,朕知晓了。” 温禾见状便不再多言,只静静看着这位帝王紧握的双拳。 指节泛白,显然是动了真怒。 皇城落钥前,温禾被内侍送出玄武门。 他牵着那匹熟悉的小马驹,晃晃悠悠地赶在宵禁前回到了自家府邸。 翌日,温禾照旧带着李承乾出门,或是去兵部逛逛。 正要走,只见阿冬急匆匆的走来,向着温禾和李承乾行了一礼。 “小郎君,宫中来人了,说是皇后殿下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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