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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侯门庶子到状元郎,我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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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破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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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李兆麟一脸囧色,柳毅凡对着穆嫣然一拱手。 “殿下真是打了李大人个措手不及,这时候让他去哪儿找少年英才?我想请个人助拳,不知殿下允否?” 穆嫣然笑了:“当然可以,莫说三少可以找人,在座的诸位大人也可以找,今日咱们是谈诗论赋,自然要看精品。” 其实柳毅凡是想找韶华,可他又怕给三爷惹事,权衡再三说道:“我想请柳娘子出来,在座诸位大人或许不知,柳娘子不但善歌,还善诗赋,文采不输于仕举子。” 李兆麟犹豫一下点点头。 立刻一名南越宫女就上楼去请柳如是,天一舫的丫鬟搬来书案和文房四宝,摆在了穆嫣然的座位旁边,紧挨着柳毅凡的位置。 “柳公子,你找一个风尘女子跟我等联诗作赋,是故意羞辱我等?” 愤愤不平的是南越协律郎穆迦。 柳毅凡哼了一声:“穆大人何出此言?文不分贵贱,何况我也没觉得柳娘子与其他人有何不同,殿下都应允之事,你一个协律郎都敢质疑,如此看南越倒真是只学了圣人皮毛。” 柳毅凡在说穆迦僭越,穆迦岂能听不出来,瞪着眼不敢说话了。 很快柳如是就从楼上下来了,居然换了身素色长衣,跟柳毅凡很般配,出来后对众人施礼,无声地坐在了书案后。 见南诏再派不出人,穆嫣然轻声说道:“联诗与赋自然要比格律比意境,五局中律诗三场,词赋两场,李大人可有异议?” 李兆麟苦笑了一下:“老夫能有何异议?五局三胜,南诏只有两人应对,即使胜两局,南诏也是输了。” 穆嫣然摇摇头:“李夫子错了,文比输赢不重要,能有一首旷世之作千古流传才重要,如果那首千古绝唱是南诏所写呢?南诏岂不是虽败犹荣?” 李兆麟不说话了。 穆嫣然看看柳毅凡。 “前三首是律诗,不知你跟柳娘子何人出战?” 柳毅凡看看柳如是,柳如是颔首说道:“就由奴家小试,敢问殿下,可有限制?” 穆嫣然摇摇头:“五言七言随意,柳娘子能把歌咏唱得荡气回肠,诗词水平应该不弱,本宫期待有佳作问世。” 三名南越文士对柳如是一个人,即便柳如是能写出旷世佳作,比分也只能是二比一,南诏落后,南诏所有官员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一炷香后,四首诗挂在了墙上。 柳如是:故园独赏 众芳摇落独芳妍,占尽风霜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涌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戏,不须檀板共金樽。 穆迦:北征有感 晨起动征铎,客远悲故乡。 鸡声遁晓月,人踏矮桥霜。 黄花满山路,枫叶红宫墙。 因思故国梦,凫雁满北疆。 剩下两位南越学士的律诗就差强人意了。 柳如是的诗灵动婉约,似游园惊梦,饱含了对故园的思念。 穆迦的诗却多了一丝边塞风,仅从对仗工整看,二者差不多,不过柳如是的诗要精妙一些。 李兆麟等国子监众臣都一脸惊诧。 他们根本没想到,一个天一舫的歌姬,居然能写出如此工整且意境优美的七言绝句。 同时也更不敢小觑南越文坛,因为穆迦的五言诗一样很出彩。 “三少对柳娘子和穆迦的诗有何看法?” 柳毅凡笑了。 “殿下,平心而论,两首诗不相伯仲,柳姑娘的诗用情,协律郎的诗抒怀,不若二人算平手,反正即使柳姑娘赢了,总体依旧是南诏输。” 没想到穆迦却起身对着柳如是施礼。 “柳姑娘请恕在下冒犯之罪,此局在下认输,因为这首诗不是我现场所写,是我以前写的,让我一炷香写出姑娘那样的绝妙诗词,穆迦做不到。” 穆迦此举让南诏官员愕然。 谁都没想到,一直咄咄逼人的南越协律郎,会主动向柳如是认输。 柳如是忙起身回礼。 “穆大人见笑了,奴家就写不出穆大人那般有气势的诗词,我还是觉得柳三郎的评价中肯,平局奴家就很满足了。” 啪啪啪。 穆嫣然居然带头鼓掌了。 “如此才叫以文会友,柳姑娘的文采和胸怀,比很多男人都出众,我以前倒是看走眼了,律诗成绩二比一,最佳是柳姑娘,把诗作挂出去吧。” 穆嫣然做出决断,众人自是不便反驳,反正二比一三比零都是南诏输。 果然五首诗挂出去,燕子矶头的学子一片惊呼声,纷纷为诗作喝彩。 “李大人,这才是南诏该有的文风,我感觉南诏民间士子,可比士大夫更懂诗文,未来可期啊。” 穆嫣然这两句话,让南诏官员都老脸通红。 穆嫣然这才看向了柳毅凡。 “柳公子,词赋南越官员无人能写,就咱俩人各写一词如何,反正你赢我,人数上南诏也输了,索性放开些,我很期待得见柳三少的佳作。” 柳毅凡笑了。 “殿下看来胜券在握,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尽力而为了。” 说罢柳毅凡铺开竹纸,提笔写下了破阵子三个大字。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洋洋洒洒,柳毅凡把辛弃疾这首词抄得龙飞凤舞。 他原本想写满江红,可又怕穆嫣然问何为靖康耻,他没法解释。 柳毅凡一首词写完,穆嫣然还没开笔,见这首破阵子挂出来,穆嫣然喝了声好,直接把笔撂下了。 “三少这首破阵子霸气侧漏,气势恢宏,我远不及也,就不班门弄斧了,我很好奇,三少是文士,莫非也有开疆拓土之心?” 柳毅凡对着穆嫣然施礼。 “位卑未敢忘忧国,我虽无上阵杀敌之能,但不敢失报国之志,殿下莫非忘了,我姓柳,即便从文,骨子里也流着武将血脉?” 穆嫣然盯着柳毅凡看了好半天,最终点点头。 “看来我还是小觑三少了,十七岁的少年,就有如此志向,但愿你能达成所愿,将三少的《破阵子》抄录一下挂出去,这原稿我想带回南越,挂在南越朝堂之上,时时警醒南越官员,不知三少肯割爱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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