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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重生我凭医术搅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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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王爷,你的毒,比我想象的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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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后,萧临渊的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喉间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指节重重叩在石桌上,青紫色的血管从手背一路攀到腕间。 云知夏瞳孔骤缩——那抹紫不是普通中毒的淤色,更像两种毒素在血里撕咬的痕迹。 “王爷!“墨七的刀“当啷“坠地,抢步要扶,却被周婆子一把撞开。 那老妇披头散发扑过来,指甲几乎戳到云知夏面门:“就是她换了药材! 想害王爷! 快拿人——“ “闭嘴!“云知夏反手扣住周婆子手腕,骨节捏得咔咔响。 她的目光始终锁在萧临渊身上:他的指尖已紫得发黑,唇色由白转青,分明是黄曲霉毒素与体内旧毒起了反应。 前世实验室里,她见过误食霉变花生的实验犬就是这副模样,最后吐着黑血抽搐而亡。 “阿苓!“她甩脱周婆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萧临渊身侧,手掌按上他滚烫的后颈。 少年时在滇南苗寨学的摸骨术此刻派上用场,隔着两层单衣都能摸到他脊椎骨节间异常的灼烫——“取雪顶红汁液! 要最新鲜的! 活性炭、生理盐水! 孙老,帮我按住他肩膀!“ 萧临渊突然暴起,手臂如铁钳般箍住她腰肢。 他眼底血丝密布,像头被激怒的野兽:“你敢...敢给本王下套...“话音未落,喉间溢出腥甜,一缕黑血顺着嘴角淌到云知夏衣襟上。 “你现在不是王爷,是病人!“云知夏反手抽出鬓间银簪,针尖精准刺入他内关穴。 萧临渊浑身一震,钳制的手劲松了些。 她趁机掐他下颌,阿苓端着青瓷碗撞开人群挤进来:“王妃,活性炭混悬液!“ 药汁灌入口的瞬间,萧临渊剧烈咳嗽,黑血混着药汤溅在云知夏手背上。 她却像没知觉似的,另一只手的银针又扎进足三里。 孙老颤巍巍按住他肩膀:“老奴...老奴按住了!“ “墨七!“云知夏头也不回,“把周婆子嘴堵上。 再让她嚎,我先给她灌半瓶催吐药。“ 暗卫首领这才反应过来,抽出腰间软剑鞘拍在周婆子嘴上。 老妇的尖叫闷在喉咙里,只剩双腿乱蹬,踢翻了脚边的药筛,紫花地丁的碎叶撒了满地。 三炷香时间,云知夏的额角也渗出了汗。 她撕了袖中帕子,蘸着生理盐水擦拭萧临渊脸上的黑血,指尖突然顿住——他颈侧有个淡青的针孔,被汗水泡得发肿。 “三年前的旧伤?“她喃喃自语,突然想起前世在毒理档案里见过的标记。 那是“断魂散“的引毒穴,需得每日用掺毒的药汁按压,才能让毒素慢慢渗进血脉。 萧临渊的呼吸渐渐平稳。 他睁眼时,正看见云知夏咬破自己指尖,血珠滴进最后一盅药汁。“你疯了?“他声音沙哑如砂纸。 “黄曲霉毒素伤肝,你体内的'断魂散'衍生物专攻血脉。“云知夏将药汁喂进他嘴里,“我血里有解毒酶,能撑半小时。“她扯过帕子擦手,指腹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但只能应急。 你这毒,比军中那些将士深得多——有人专门调了方子,混在你膳食里,至少三年。“ 萧临渊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想起三个月前北疆送来的军报,说二十三个受伤的士兵突然暴毙,验尸官只说是“病亡“。 原来那些人的毒,和他体内的是同源。 “柳婉柔?“他问。 “她是棋子。“云知夏扯了扯被他攥皱的衣袖,“真要你命的人,想让你像个普通病患似的,咳血而亡。“ 药园里突然静得能听见风过竹帘的声响。 孙老弯腰捡起地上的《本草拾遗》,书角沾了块黑血,他用袖子仔细擦净。 阿苓抱着空药碗站在廊下,手指把碗沿抠出了白印。 “药园,今后归你管。“萧临渊突然说。 他撑着石桌要起身,却被云知夏按回石凳。 “你还没好。“她从怀里摸出个青瓷瓶,倒出三粒深褐色药丸,“每日三次,温水送服。 七日内动怒,我就把药园钥匙丢进荷花池。“ “你威胁本王?“萧临渊挑眉,嘴角却泄了丝笑意。 “威胁?“云知夏整理着散落在石桌上的药囊,“我是在救你这条对大胤有用的命。“她抬头时目光灼灼,“等你好了,帮我个忙——把太医院那堆老古董的医书借我抄抄。“ “成交。“萧临渊盯着她发顶翘起的碎发,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别的。 墨七扶着他离开时,云知夏正蹲在药筛前捡紫花地丁。 孙老凑过来:“王妃,那周婆子...“ “关柴房。“云知夏头也不抬,“等王爷醒了,让他亲自审。“她捏起片完整的叶子,“阿苓,把霉变的药材全堆到后园。 午后我要点火,让全府看看,什么叫'救命的药'。“ “是!“阿苓应得脆亮,跑着去搬竹筐。 暮色漫上药园时,柳婉柔的妆匣“砰“地砸在地上。 翡翠簪子滚到妆凳下,她踩着金线绣的牡丹裙冲过去,抓起个汝窑瓷瓶摔得粉碎:“她让王爷中毒? 还掌了药园?!“ “主子息怒。“贴身嬷嬷跪下来捡碎片,“周婆子被关进柴房了,孙老把《本草拾遗》都给了她...“ “废物!“柳婉柔抓起妆台上的朱砂盒砸过去,“那老匹夫早该被药烟熏死!“她转身翻出妆奁最底层的檀木盒,掀开盖子,里面躺着包裹着金箔的药粉——“七日断魂散“,她亲手调配的,本打算等云知夏喝了那碗堕胎药再用。 “既然她爱管药...“柳婉柔捏起药粉,轻轻撒进明日要送冷院的“补气汤“药包,“就让她,死在自己管的药里。“ 冷院里,云知夏就着油灯翻《本草拾遗》。 灯芯“噼啪“爆了个花,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忽觉鼻尖一痒。 帕子按上去时,染了一片刺目的红。 她盯着帕子上的血迹,突然想起救治萧临渊时,自己的血滴进药汁后,那药汁的颜色比往日淡了些。 “原来...“她指尖捏紧帕角,“我的血,也开始溶不了毒了。“ 窗外起了夜风,吹得窗纸簌簌响。 案头的药囊被风掀开,露出半瓶“肝解毒丸“——那是她用自己血调的最后一炉。 次日清晨,春桃端着青瓷碗跨进院门时,云知夏正站在檐下。 晨光里,她接过那碗飘着药香的“补气汤“,指尖在碗沿轻轻一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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