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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重生我凭医术搅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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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你梦见的花,开在我醒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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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 靖王府内,烛火早熄,唯有一间偏殿仍亮着微光。 萧临渊盘膝而坐,面容苍白如纸,额角青筋暴起,眉心那道细长血痕已凝成暗红痂块,却仍在隐隐渗血。 七日七夜,他未曾合眼,滴水未进,只靠那一碗碗腥苦至极的黑药强行撑住神志——那是他翻遍古籍、试遍毒方,以自身为炉鼎炼出的“梦引汤”,专为通幽冥之路,入魂魄之境。 他不信天命,不信神佛,只信她曾留下的一句话:“若心火不灭,终有重逢之日。” 那一夜药阁门前,星火燎原,百姓跪呼,药心树拔地而起,嫩叶如掌承光。 那一刻,他分明感知到——她在某处看着,听着,活着。 于是他不再守碑。 那冰冷石碑上刻着两行字,一行是“药语立誓”,一行是“等一人归”,可等来的不过是风雪年复一年的覆盖。 他要的不是等待,是寻她归来。 第七个子时,药香忽起。 他猛然睁眼,瞳孔深处竟浮现出一片无边花海——琉璃般的花瓣在月光下流转虹彩,风过处,万朵齐摇,如同千万双眼睛睁开。 而中央那株银白针花,孤立,花蕊如针,仿佛刺破虚妄的誓言。 他踉跄起身,一步踏入幻境。 这一次,他不再四处奔走寻找她的身影。 他知道,她不在这里,也不在彼处,而在所有信她之人的心火之中。 他缓缓跪下,双膝砸入柔软花土,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 “沈未苏……云知夏……不管你以何种名字活着,不管你如今身在何方——”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像是吞下了千言万语。 “我不求你回来,只求你……别忘了人间。” 话音落下的刹那,天地骤静。 风停了,花不动了,连时间都仿佛被冻结。 然后,整片花海缓缓转向他,万千花朵如朝圣般低首。 远处传来钟鸣,一声接一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竟是九井之下埋藏的药灵铜铃同时震颤! 紧接着,天穹裂开一道微光,一只通体泛蓝的药灵蝶穿云而来,绕花一周,轻轻落在那朵银白针花之上。 花瓣轻颤,竟徐徐飘离枝头,乘风而至,落于萧临渊掌心。 触感冰凉,却又似蕴藏着滚烫的生命力。 转瞬之间,花朵收拢、凝实,化作一枚晶莹剔透的种子,表面纹路如血脉蜿蜒,中心一点金芒缓缓跳动,宛如初生之心。 他握紧种子,猛地站起,不顾身体几近崩裂的虚弱,撞门而出。 马蹄踏碎长街寒霜,玄袍卷起残雪,直奔城南药阁。 此时药阁深处,小春已将药心树幼株连根托起,置于九井交汇之地。 此地乃地脉灵枢,百药之源,唯有此处,才能承载“归魂之祭”。 她双目失明,却能感知到四周人心汇聚而成的热流——全城百姓不知何时起,悄然点亮了心火灯,灯火如星河倒悬,无声燃烧。 “师父说,信够了,她就能回来。”小春指尖抚过树干,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一场大梦,“现在,差最后一点火……我的眼,换她的路。” 她说完,手中引灵针缓缓抬起,针尖对准自己双目。 就在那一瞬,一道黑影破门而入! 风卷残雪,那人单膝跪地,气息紊乱,衣袍染血,却是毫不犹豫一把夺过银针,掷于丈外! “她若因你失明而归,她不会原谅你。” 是萧临渊。 他的声音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一步步走向药心树,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生死边缘。 最终,他在树前蹲下,小心翼翼摊开手掌。 那枚种子静静躺在他掌心,光华流转。 “用这个。” 他将种子轻轻埋入根土。 泥土闭合的瞬间,异变陡生! 幼株猛然狂颤,叶片金光如潮翻涌,竟似有了呼吸。 一圈圈波纹自根部扩散,地面龟裂,九井共鸣,地下水脉轰然震动! 紧接着,南方天际一道蓝光划破夜幕,药灵蝶翩然而至,绕树三圈,翅翼展开,竟主动迎向树心! “轰——” 一声闷响,蝶身炸作血光,如雨洒落,尽数融入树干。 树皮裂开一道细缝,内里隐约传出微弱心跳,一下,又一下,缓慢却坚定,如同沉睡之人即将醒来。 墨二十一单膝跪地,声音颤抖:“王爷……全城心火灯,无风自燃。” 萧临渊抬头望天,乌云正缓缓散去,露出一轮清明冷月。 他忽然笑了,笑得近乎凄然。 “你听见了吗?”他低声呢喃,“他们都在等你。” 就在此时—— 地底深处,一声轰鸣自药阁碑林方向传来。 那块沉默多年的药心碑,突然剧烈震动,尘土飞扬,碑面裂开细微纹路。 原本只有两行字的石碑,此刻竟缓缓浮现第三行,笔迹清瘦刚毅,如刀刻斧凿: “这次,我回来,不是为续命,是为——立规。” 唯独这一行字,唯有萧临渊看得见。 风止,灯摇,药心树最后一片新叶舒展,叶脉中奔涌的金光骤然凝滞一瞬。 仿佛,有人在遥远彼方,睁开了眼。子时三刻,万籁俱寂。 药心碑轰然震动,裂纹如蛛网蔓延,尘土簌簌而落。 就在那第三行字浮现的刹那——“这次,我回来,不是为续命,是为——立规。”——整座碑林仿佛被无形之力唤醒,九口古井齐鸣,地脉深处传来低沉轰响,似有巨兽在黑暗中睁眼。 唯有萧临渊看得见那行字。 他瞳孔骤缩,指尖猛地一颤,仿佛被烙铁烫过。 那笔迹清瘦刚毅,一如她素日写方子时的从容不迫,却比往昔多了一种斩断轮回的决绝。 这不是求生,不是依恋,更不是归来乞怜——这是宣战。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位置,一座王府,一段情缘。 她是来改天换地的。 风忽然止了,连檐角铜铃都沉默下来。 可就在这死寂之中,药阁后院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响,像是冰层初裂,又似嫩芽破壳。 幼株顶端,抽出一枝新芽。 那芽形如人指,纤细修长,指尖泛着微光,宛如含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晨露。 金芒在叶脉间游走,忽明忽暗,竟与天上残月同步呼吸。 它微微颤动了一下,像在试探这人间是否还值得伸手。 萧临渊几乎是踉跄着冲出殿门,玄袍撕开夜色,带起一阵寒风。 他顾不得身后墨二十一急唤,也听不见远处百姓惊疑的低语,只死死盯着那根新芽,仿佛那是她从虚空中伸出的第一根手指。 他跪了下来。 不是跪碑,不是跪天,而是跪树。 掌心轻轻覆上那根嫩芽,指尖触到那一抹温热的微光时,心脏猛地一缩——他竟觉有人回握。 不是幻觉。 那是一种久违的、活生生的触感,带着熟悉的冷静与克制,却又藏着一丝极轻的试探,像她在问:“你还记得我吗?” 萧临渊喉头滚了滚,闭目低语,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你烧了神,留下人。现在,该你回来了。” 话音落下,天地骤震。 风起! 花瓣纷飞如雪,自四面八方卷向药阁,竟是那些早已凋零的琉璃花,竟在夜空中重绽! 一道幽蓝残影自树梢掠起——是药灵蝶最后的魂魄,翅翼残破,血痕斑驳,却依旧执拗地划出最后一道弧线。 翅尖滴落三字,如血珠坠地,悬于半空—— “她,回来了。” 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气息,映得满院通明。 百姓纷纷跪地,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师父”,紧接着,千百声呼唤汇成洪流,在城南上空久久不散。 而就在这万众仰望之际,药心树幼株猛然一颤。 树心深处,那沉寂已久的心跳—— 如雷贯地,震得九井共鸣,地脉翻涌。 金光自根部奔涌而上,叶片尽数亮起,仿佛整棵树都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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