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弃妃重生我凭医术搅翻京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62章 睁开眼,我就要这人间规矩
保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列表
晨光初透,药心树幼株已彻底化为一方玉色药桩,脉络如金河奔涌,在微光中缓缓搏动,仿佛天地间最古老又最鲜活的心跳。 云知夏盘坐其上,一袭素白衣袍无风自动,发丝轻扬,像是被某种无形之力牵引着回归人间。 她睫毛颤了颤。 下一瞬—— 双眼睁开。 眸中无焦,却似有万般药象流转:草木枯荣、毒理沉浮、气血逆行、经络贯通……那一双眼睛,不看山河,不照容颜,只映众生病痛与药性本源。 她第一眼,没有看向跪在玉桩前、唇角仍带血痕的萧临渊。 而是抬首,望向屋梁之上悬挂的那一卷《星火录》——那是由百名医者以血书写的誓言名录,每一页都浸染着执念与信念。 “百人立誓,可传新术。”她的声音很轻,像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得刺入骨髓,“人都活着?” 小春跪伏于地,泪如雨下,哽咽难言,只能用力点头:“一个没少……师父,他们都等着您开口,等您下令,等您归来!” 云知夏闭了闭眼。 再睁时,眸底翻涌起一层淡金色的光晕——那是药感复苏的征兆,是她前世千锤百炼才铸就的感知力。 她不是靠神迹重生,也不是借天道回魂,她是凭着百万医者的信、万千患者的命、还有那个曾死于一碗毒药的自己,硬生生撕开生死界限,走回来了。 她抬手。 指尖微光跃动,如同引火之萤。 虚空中,一道裂痕浮现。 半截断针缓缓飘出——那是她在最后一战中折断的银针,象征她医途中断、身死道消。 如今,另一截自她袖中飞出,两段相合,严丝合缝,完整如初。 她将针尖抵住心口。 低语响起,声如咒言:“药感不在神赐,而在人心。不在古籍,而在实践。我不靠谁恩准,我只信我所见、所治、所救之人。” 话音落。 针入体。 无声无息,不见血光,却有一道金光自她心口炸开,如涟漪般贯穿四肢百骸。 那不是修复,不是恢复,而是重构——她正在用属于现代医学的认知体系,重塑这具身体对“药”的理解。 从此以后,她的药感不再局限于望闻问切,而是建立在病理分析、细胞代谢、神经传导之上。 她要让这个世界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医”。 萧临渊终于站起身,脚步沉重地向前迈了一步。 他想触碰她,哪怕只是指尖。 可她抬手一拦,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别碰我。”她说,目光依旧平静,“现在我不是妻子,不是王妃,不是谁的附属。我是药阁主,是《药心经》执笔人,是这场医道变革的第一把火。”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砸落在庭院之中。 萧临渊的手僵在半空,指节泛白,眼神剧烈震荡。 他曾以为,只要她回来,一切便可重来;他曾以为,自己以命献祭,换来的会是一句温柔的“你受苦了”。 可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愿。 因为她要的,从来不是儿女情长。 而是——改天换地。 她缓缓走下玉桩。 每一步落下,脚下青石便泛起一圈微光,仿佛大地在回应她的归来。 而更诡异的是,全城三十六处心火灯,竟在同一节奏中次第亮起,宛如星辰复苏,遥相呼应。 药阁正堂门前,早有人备好笔墨。 她走入大殿,目光扫过空荡的墙壁——那里曾挂着“太医院御授”的牌匾,如今已被摘下,只余一道灰痕。 她提笔蘸墨。 手腕一振,力透纸背。 三个大字跃然匾上: 药语堂 笔锋收势刹那,异象骤生! 整块匾额金光暴涨,如日初升,光芒直冲云霄。 百里之内,所有药材齐齐震颤——药田中的当归抽出新芽,深埋地下的天麻发出脆响,就连药铺柜台里尘封多年的陈皮,也忽然散发出久违的清香。 这是共鸣。 是药性对“正统”的承认。 是天地对新秩序的加冕。 小春跪在地上,双手捂嘴,泣不成声。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天下医者将再不分贵贱、门户、出身。 只要有心传术,皆可入此堂门。 墨二十一立于檐外,掌中心火灯炽热如炭,几乎要熔穿皮肉。 他低头看着灯芯——那火焰竟自动分裂成九簇,组成一个古老的符号:医者盟约,自此立规。 果然,不过片刻,一道黑影疾掠而至,单膝跪地,递上密报。 墨二十一接过,展开只看了一眼,瞳孔骤缩。 他抬头,望向正站在“药语堂”匾额之下、背对朝阳的女子,声音低沉却带着风雨欲来的预兆: “太医院已集结三百太医,携“正统”令符,兵临城南,扬言……要毁药阁根基。”第263章药语立规,星河为证 墨二十一跪地呈报,声音如铁石坠渊:“太医院集结三百太医,携“正统”令符,兵临城南,扬言……要毁药阁根基。” 话音未落,殿内风起。 那块刚刚镌刻上“药语堂”三字的金匾仍在震颤,余光未散,仿佛天地尚未平息对这三个字的承认。 而此刻,这股震荡却骤然凝滞了一瞬——像是山雨欲来前,万籁俱寂。 云知夏站在匾下,背对着朝阳,轮廓被镀上一层熔金般的光晕。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动怒,只是缓缓抬手,指尖轻抚过匾额右下角一道细微的裂痕。 那是昨日雷劫劈落时留下的印记,像一道伤疤,也像一条通往新生的缝隙。 她冷笑一声,唇角微扬,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那就让他们看看,”她声音不高,却如刀锋出鞘,一字一句斩入人心,“谁才是真正的——医道正统。” 话落,她从袖中取出一物。 是一枚银针。 通体幽黑,针身刻满细密符文,针尖泛着诡异的紫芒——溯毒针。 此针本是她前世所制,以千年寒铁炼心、百种剧毒淬体,专破一切虚妄之症,亦可引万毒共鸣,反噬其源。 如今,它不仅是兵器,更是法器。 她毫不犹豫,将溯毒针插入匾额裂缝之中。 刹那间—— 一道金色波纹自针尖炸开,如惊雷贯地,直冲九霄! 整座药阁剧烈震颤,屋梁簌簌落尘,而那波纹却不止于建筑,而是穿透墙垣、越过街巷,席卷全城! 所有人心头一震。 三十六处心火灯同时爆燃,焰光冲天;深埋地底的药脉开始涌动,如同苏醒的龙脊;就连街头巷尾那些毫不起眼的野草蒲公英,也在这一刻绽放出荧荧蓝光。 一个声音,清晰无比地响彻在每一位医者耳畔: “从今日起,药语堂立规:凡行新术者,皆为同门;凡害医道者,皆为公敌。” 那是她的宣告,也是她的战书。 小春早已泣不成声,颤抖着捧来一面旗帜。 白底红纹,简洁至极,却蕴藏着翻天覆地的力量。 中央图案由两物交织而成:一盏跳动的心火灯,一朵含苞待放的药语花——前者象征信念不灭,后者代表真言复苏。 这是药阁新生的图腾,是属于新时代医者的徽记。 云知夏接过旗杆,亲手将其升上药阁最高处。 风起! 旗展如浪,猎猎作响。 就在那一瞬—— 异象再临! 京城四方,三十六处药田齐齐开花! 无数沉睡已久的药语花破土而出,花瓣绽开之际,蕊中竟自动燃起点点灯火,宛如星辰倒垂人间,汇成一片流动的银河。 整个城市仿佛被点亮,光辉映照得夜空如昼。 有人跪地叩首,以为神迹; 有人掩面痛哭,以为重生; 更多人仰望高旗,心中默念三字:药语堂。 云知夏立于旗下,长发飞扬,目光却穿越重重宫阙,落在皇陵深处那座孤冷的神庙之上。 她低声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足以焚尽千年的决绝: “沈沉玉,你想要的神位,我偏要——砸了它。” 风忽止。 旗不动。 天地寂静如死。 而在遥远的药心碑前,最后一行字悄然浮现,墨迹鲜红似血: “这次,我回来,是为了——终结你。” 随即,风吹过,字迹片片剥落,化为灰烬,不留痕迹。 药语堂初立,风云已动。 大殿之内,小春抹去泪水,正欲命人整理典籍、筹备讲学。 一名唤作香奴的小婢默默上前,抱起一堆前朝遗卷,准备送往藏书阁。 她脚步轻缓,忽然眉头一皱,鼻尖微动。 “这书……”她低语,声音几不可闻,“熏过“锁言香”?” 下一瞬,头晕目眩,险些跌倒。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