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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终点是太后[综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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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此举……” 觉罗氏听到消息就跑来跟文瑶分享了。 前后也就小半年的功夫,原本仿若熟悉的陌生人一般的母女俩,如今已经换了种相处方式。 文瑶画的大饼太香,态度也太笃定。 原本觉罗氏已经慢慢沉寂,只想着好好养大鄂伦岱,至于佟氏是否押宝在二房,亦或者佟国纲对二房怎样上心,她都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既不反对佟国纲的付出,也不会主动为二房添砖加瓦。 如今却是不一样了。 有了文瑶的大饼,这几个月来,她和宗室那些老福晋又热络了起来,以前为着二房着实没什么动力,如今为了自家……那可就动力满满了。 “她如今倒是出了口气了,只可怜那位塔娜格格,要远赴千里和亲蒙古,那孩子也是钮祜禄氏千娇万宠长大的孩子。”觉罗氏也有女儿,看着塔娜走到这一步,多少有种物伤其类的感觉。 哪怕她之前对文瑶也没那么上心,可真叫她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和亲蒙古,她也是不愿的。 她宁可孩子死在京城,也不想她死在看不见的地方去。 文瑶瞥了一眼觉罗氏,冷笑一声:“这才哪跟哪啊,额娘且瞧着吧,以后这宫里出生的格格,有一个算一个都得送到蒙古去,还有宗室里的格格们……” 觉罗氏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不,不会吧。” 宫里的格格可是皇帝的女儿,可是公主呢。 还有宗室的格格……说起来塔娜与她还有些亲眷关系,塔娜的母亲是她同宗的堂姐,只不过年岁相差甚大,平日里又无交集,几乎算得上陌生人。 “额娘且信女儿吧,这宫里的格格可不好当。” 科尔沁早先将女儿送进宫,结果送多少死多少,后来就送去宗室嫁给那些老王爷,如今延续几代,满八旗的那些“爷”身上,有几个没蒙古血脉的? 太皇太后还一心指望科尔沁再出一个皇后,再得一个皇子。 若真叫她如了愿,那皇子身上的蒙古血脉都比满人血脉浓了,皇上能愿意才怪呢。 先帝当初未必不是发现这一点,才对蒙古起了抗拒之心,至于废第一个皇后虽是因为多尔衮的缘故,但他对蒙古的抗拒也是真的。 就连后期的真爱董鄂妃,也惨杂着利益,显得不那么纯粹。 文瑶做了几百年老鬼,虽一直在乱葬岗飘着,可总有些酸儒新魂,在乱葬岗上高谈阔论,等她终于修炼有成能离了乱葬岗,又开始跟着老百姓们看电视了。 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分析,她也是看了不少。 顺治与董鄂妃之间的“爱情”,随着时代的发展,从一开始人尽皆知的“真爱”,到后来的“利益”,最后网友们对董鄂妃就只剩下满满的同情了。 “以后咱们皇上肯定也会学着蒙古的手段。” 文瑶甩了甩帕子,回头坐在炕上端起茶碗喝茶:“所以啊,日后宫里的格格们要难过了。” “那你以后可不能生格格。” 不然怕也是和亲的命。 觉罗氏可不认为自家是皇帝母家,就能得个留京的恩典。 “我这样的身子还是别生孩子为好。” 文瑶给鄂伦岱打完预防针,又开始给觉罗氏打预防针了。 “我活着一日,便是咱们这一房的娘娘,以后都是鄂伦岱的依靠,可若是我死了……”那一切荣耀可就不属于大房了。 可不生孩子……他们佟氏不就没有自己的阿哥了么? 文瑶一眼便看穿觉罗氏的想法,拉起她的手安抚的拍拍:“凭女儿与皇上的情分,日后开口想要养个皇子公主在身边,皇上也不会驳了我去,到时候咱们不就有自己的阿哥了么?” 这养母生母的…… “叫鄂伦岱好好努力,以后咱们佟氏强盛起来,那孩子自然知道怎么选。” “想想女儿之前跟你说的,前院那些通房们的孩子,也是额娘你的孩子,不是么?” 觉罗氏的手指不由蜷了一下。 明明女儿的手柔软而温暖,可不知为何,她却感觉到那双手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凉。 ** 皇命不可违。 遏必隆虽大受打击,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来为女儿准备嫁妆。 遏必隆宠爱侧室舒舒觉罗氏,子女间自然也更偏向于舒舒觉罗氏所出的孩子,对于塔娜和亲的事,他虽受了打击,却不似嫡妻爱新觉罗氏那般痛苦。 爱新觉罗氏直接病了,却不敢倒下去,生怕遏必隆将塔娜的嫁妆交给舒舒觉罗氏置办。 舒舒觉罗氏也有女儿,定不会全心全意为塔娜张罗。 与佟家一样,佟文瑶病倒后,资源便全部转移到了二房佟文玥身上,钮祜禄家在接到圣旨后都未过夜,族中便商议好了,原本给塔娜的资源全部转移到了舒舒觉罗氏的长女索琪琪身上。 索琪琪只比塔娜小五岁。 等塔娜去了蒙古,想来要不了几年,索琪琪便会进入后宫,日后至少是个贵妃之位。 爱新觉罗氏只要想到自己的女儿在蒙古受罪,而舒舒觉罗氏的女儿却能进宫,她就恨的不行,在她心目中,只觉得是索琪琪抢了塔娜的位置。 她不敢恨宫里的太皇太后和皇上,便只能将一切恨意转向那个才六岁的孩子。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鳌拜心中也是憋着口气。 但说到底,和亲蒙古的是钮祜禄家的女儿,与瓜尔佳氏无关,便是生气也有限。 趁着夜色去了一趟钮祜禄府上。 几日后直接大摆席面,光明正大地又收了索琪琪做干女儿。 太皇太后:“……” 当真是荒唐! 心中暗恨,面上却不约而同的偃旗息鼓,悄无声息地将斗法的事给略过了,只可怜了唯一的可怜人塔娜,被波及其中,得了一门推脱不掉的婚事。 六月份。 京城中除了赫舍里氏与钮祜禄氏在忙着给女儿攒嫁妆,其他人家仿佛全都平和了下来。 文瑶在家中热的不行,撺掇着觉罗氏去庄子上避暑。 觉罗氏出身代善一脉,父亲是四子瓦克达,母为侧福晋呐喇氏,有一个姐姐和亲蒙古,嫁于科尔沁部诺穆齐为妻,而诺穆齐的亲妹妹正是如今在寿康宫中与太后一起养老的淑太妃。 瓦克达兄弟八人,比起其他的兄弟,瓦克达算是最低调的,他妻妾最少,子女也少,除了早死的弟弟玛占,就他的爵位最低,但他知足常乐的很,得了个多罗郡王爵便够了,也是兄弟几个里面最长寿的,整整活了四十七岁。 觉罗氏属于老来得女,自小得瓦克达宠爱,嫁妆也丰厚,光城外避暑的庄子就有三个,其中最大的那个庄子有百亩良田,还紧临皇庄。 觉罗氏带着文瑶和鄂伦岱到了庄子上,便领着他们去看那百亩良田去了。 “以后这庄子给你做嫁妆。” 觉罗氏手一挥,颇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 “赫舍里氏有的,你也要有。” “额娘……” 文瑶有些哭笑不得,但也不曾推脱。 比起乾隆朝时期,前朝后宫几乎断绝往来不同,康熙朝的妃嫔们都是要带薪上班的,若是没有族中支持,只靠宫里那点儿俸禄过日子,怕是连得脸的宫女都不如。 文瑶早已得了信,她入宫即享福晋份例,便说明她是能带嫁妆入宫的。 皇后嫁妆一百八十八台,她便可以带上一百五十八台左右。 嫁妆其实一直都准备着,只不过之前简薄了些,如今再增添些庄子铺子什么的就够了。 这一百五十八台中,觉罗氏自己的嫁妆就填补了三分之一,族中又有三分之一的预算,剩下的三分之一便是宫里赏赐和亲眷添妆。 “皇上说了,等女儿入了宫,会将姑母的嫁妆赠予我一些。” 所以总数不见得比皇后少。 “皇上到底还是念着太后娘娘。” 觉罗氏捏着帕子掖了掖眼角,仿佛感动到落泪,不过话锋一转,又说道:“皇上惦记着你,你也要时常关心皇上,千万别因为宫里宫外的,再生分了。” “那赫舍里氏进了宫,与皇上是少年夫妻,情分定然不同,你便是与皇上感情深厚,也抵不过身份差距。” 觉罗氏最是懂得这种感觉。 她那位同宗堂姐,十一岁嫁给董鄂氏的和尔本,二十岁二嫁遏必隆,虽与和尔本只做了短短七年夫妻,但少年夫妻感情深厚,嫁给遏必隆后十多年都无所出,夫妻感情冷淡,直到三十岁那年,才生下了独女塔娜。 如今塔娜却因丈夫的缘故被指婚蒙古…… 觉罗氏想着,那位堂姐怕是心气儿都要散了。 “既如此,恰逢麦子成熟,女儿便亲手割一些送给皇上吧。” 文瑶眯起眼睛看向田地里那些压弯了穗儿的麦子,有些兴冲冲地道:“咱们皇上可是要做明君的,女儿送麦穗,也是叫皇上看看,这上等的良田种出来的麦子是什么样。” 一直没说话的鄂伦岱顿时两眼放光:“我也来。” “好。” 文瑶揉揉他的脑袋瓜,刚剃了头的脑袋摸着有点儿喇手。 觉罗氏虽不知麦穗有什么好送的,却也没反驳,女儿陪着皇上一同长大,自然更懂皇上的心思,不过按她来说,倒不如用熏香的信笺写两句酸诗来的好。 男人不都喜欢这种调调么? 文瑶换了身轻便衣裳,拎着镰刀便下了地。 她最近身子恢复了一些,割几把麦穗而已,也劳累不了多少,更别说还有鄂伦岱这个小牛犊子,他本就是个固执性子,干起活儿来也透着一股子执拗。 姐弟俩忙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割了一篮子。 没到傍晚的时候,这篮子麦穗就进了宫,送到了乾清宫里。 玄烨一看这满篮子麦穗,第一反应便是担心文瑶的身子,连忙问工具人佟国纲:“表姐的身子可还好?这大热天去割麦穗,千万别中了暑气。” 佟国纲一抱拳,声如洪钟,却透着一股与鄂伦岱相似的憨直:“大半是鄂伦岱那小子割的,文瑶只割了两小把就受不住歇下了。” 玄烨既是感动又是心疼。 “她身子不好,叫她歇歇多好。” 手指却不由自主的对着麦穗摸了又摸,感动于表姐惦念着自己。 麦穗并不算饱满,还有空荚,这可是上好的肥田里种出来的麦子,玄烨都不敢想,那些沙土地里长出来的麦子,得荒成什么样子。 民以食为天。 若能有高产粮种就好了。 玄烨头一回见到新鲜的麦穗,就起了御稻御麦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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