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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老卒:从风烛残年开始肉身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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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章 将军驾到!这千户,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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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将台下,血肉模糊。 王千户的哀嚎早已消失,只剩下一滩辨不出人形的烂肉。 那些平日里被他欺压的士兵,一个个双眼通红,胸膛剧烈起伏,嘴里喘着粗气,仿佛刚刚进行了一场耗尽所有力气的鏖战。 仇恨宣泄殆尽,剩下的是茫然和后怕。 他们杀了千户。 这是哗变,是死罪。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汇聚到了点将台之上,那个抱着妻子,静静站立的身影。 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也是他们恐惧的根源。 独眼龙拄着刀,单膝跪地,朝着秦风的方向,嘶哑地吼道:“我等,愿奉秦爷为帅!” “愿奉秦爷为帅!” “愿奉秦爷为帅!” 零星的呼喊很快汇聚成片,数千士兵,无论是否参与了最后的殴打,都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他们是在求一条活路。 秦风没有回应。 他只是轻轻拍了拍柳如烟的后背,让她安心。 就在这时—— 轰隆!轰隆隆! 大地开始有节奏地震动起来,那声音沉重而密集,如同滚滚天雷,由远及近。 营门口的简陋木门,被一股巨力轰然撞碎。 木屑纷飞中,一队通体包裹在玄黑铁甲中的重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冲进了校场。 为首一人,坐下是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手中提着一杆丈八长的玄铁长枪。 他头戴兽面盔,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校场,最后定格在点将台前那滩肉泥上。 一股远比王千户强大百倍的恐怖杀气,瞬间笼罩了整个大营。 刚刚还群情激奋的数千士兵,在这股杀气面前,连呼吸都停滞了。 他们感觉像是被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镇……镇北将军……苏烈大人!”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那面黑底金纹的帅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苏烈不是三日后才到吗? 完了。 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苏烈的目光从那滩肉泥上移开,缓缓抬起,最终锁定了点将台上唯一站着的人——秦风。 “聚众哗变,残杀上官。” 苏烈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八百玄甲亲卫,动作整齐划一,锵然拔刀。 八百把制式横刀出鞘的声音汇成一声,那股冰冷的杀意,让空气都仿佛要凝固。 独眼龙等九名老兵,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护在秦风身前。 可在苏烈那半步宗师的威压下,他们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双腿如同灌了铅,根本无法动弹。 点将台上,柳如烟的小脸煞白,紧紧抓着秦风的衣角。 秦风却动了。 他将柳如烟护在身后,迎着苏烈那有若实质的杀气,向前踏出了一步。 咚! 这一步,仿佛不是踏在木质的点将台上,而是踏在了所有人的心脏上。 以秦风为中心,那层淡淡的金色涟漪再次浮现,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 【不动明王】力场,全开! 苏烈那山崩海啸般的恐怖威压,在冲入秦风周身十丈范围的瞬间,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仅如此,那无形的力场继续蔓延,与苏烈身后的八百玄甲亲卫的杀气悍然对撞。 叮当! 一名玄甲亲卫握刀的手猛地一抖,手中的横刀没能握住,掉在了地上。 这个声音,像是一个信号。 叮当!哐啷!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此起彼伏。 那八百名杀气腾腾,眼神冷酷的精锐死士,此刻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们只觉得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扼住了他们的心脏。 手中的兵器,变得比山还重。 脑子里除了跪下磕头的念头,再无其他。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工夫,八百玄甲亲卫,竟有大半人丢掉了兵器,剩下的人也是手臂狂抖,面露骇然,死死盯着点将台上的秦风,如见神魔。 这,就是不动明王! 神威如狱,普天之下,谁敢抬头?! 苏烈瞳孔剧烈收缩。 他身后的可是跟随他征战多年的玄甲死士,心志之坚,远超常人。 可现在,在对方一个眼神都没给的情况下,军心竟然动摇了! 他再次看向秦风,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惊疑。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老兵该有的气势! “你究竟是谁?”苏烈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枪尖遥遥指着秦风。 秦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只是伸手指了指台下那滩烂肉,又指了指周围跪倒一片的数千士兵,声音平静地响起。 “将军来得正好。” “此人,勾结蛮族,倒卖军械,设伏残害同袍,桩桩件件,皆是叛国死罪。” “我杀他,是为大乾清扫门户。” “这数千兄弟哗变,是为自己讨个公道。” 秦风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你说的,可有证据?”苏烈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军法如山,他不可能凭一面之词就判定是非。 “证据?”秦风嘴角扯了一下。 他转身,从几乎吓瘫在地的师爷怀里,抽出了那封带血的密信。 然后,他看都没看,就这么随手扔了下去。 那封信,轻飘飘地落在了苏烈坐下战马的前方。 “信在此。” “人证,物证,俱在。” 秦风的目光扫过那个抖成一团的师爷,又扫过校场周围那些从墙上摔死的弓箭手尸体。 “这校场之内,数千双眼睛,都是人证。” “至于物证……” 秦风抬起脚,重重一跺。 砰! 整个点将台都为之震颤。 “将军脚下这片土地,就埋着王千户通敌的罪证!” 此话一出,苏烈身后的几名副将脸色都变了。 苏烈眼神一凝,他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 他没有去看那封信,而是走到点将台前,抬头仰望着秦风。 “即便他罪该万死,也该由军法处置,由本将亲自审判。” “你,聚众杀官,已是死罪。” 苏烈的话,让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士兵们,心又一次凉了半截。 秦风却笑了。 “将军,你这话,问过他们答应不答应吗?” 他伸手指着台下跪着的数千士兵。 “你再问问王千户,他给过我,也给过这些兄弟,走上审判台的机会吗?” “在鬼哭峡,他只想让我们死。” “在昨夜,他只想让我死。” “在刚才,他想让我们所有人,都死!” 秦风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响,一句比一句更有力。 台下的士兵们,听着秦风的话,想起了王千户之前的种种恶行,想起了他最后那句“把他们全都射死”的疯狂咆哮。 压抑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将军!秦爷说的句句属实啊!” 独眼龙扯着嗓子吼道。 “王千户勾结蛮子!我们第五小队差点就死在鬼哭峡!” “他还派督战队,想连我们一起灭口!” “将军明察!王千户不死,北营必反!” 有了人带头,其他的士兵也纷纷鼓起勇气,大声控诉。 一时间,整个校场,群情激奋,声浪震天。 苏烈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他带来的八百玄甲卫,此刻已经有不少人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兵器,但看向秦风的眼神,却从敌意变成了复杂。 他们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 可他们也是大乾的兵,最痛恨的,就是通敌的叛徒。 苏烈的目光,在秦风平静的脸上停留了许久。 最终,他沉声下令。 “来人。” “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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