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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抗敌被赐死,百万玩家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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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满朝文武皆想跪,唯我一人要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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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 临都,扬州城。 摘星寺的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龙椅上的新君赵康,面色蜡黄。 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阶下任何一位大臣对视。 不久前的汴京之变,是他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父兄被掳,宗室蒙羞,妃嫔公主沦为女真人的玩物。 他不过是侥幸逃到江南的漏网之鱼,才被群臣拥立为帝。 可这皇位,此刻在他屁股底下,却像是烧红的烙铁。 那地狱般的场景,日日夜夜在他脑中回响,让他对女真人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与金人议和。” 宰相汪博渊颤颤巍巍地走出列班,他那张老脸上堆满了“为国为民”的忧愁。 “金人虽势大,却也言明,并非要灭我大夏。只要我等姿态放低一些,割让淮北之地,岁贡银百万,绢百万,金人便会退兵,放还太上皇与一众宗室。” “届时,南北分治,休养生息,方是上策啊!” 这番话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汪相所言极是!如今国库空虚,兵甲不足,如何能战?” “战?拿什么战?拿将士的性命去填吗?那可是吃人的女真鞑子!” “议和吧,陛下!再打下去,江南也要保不住了!” 一声声“议和”,一句句“不能战”,像是一根根软刀子,割着这个王朝最后的尊严。 赵康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意动。 他怕了。 真的怕了。 只要能安安稳稳地当他的皇帝,别说淮北,就是再多割让一些土地,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这君臣“和谐”的氛围中,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臣,反对议和!” 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满朝文武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声音的来源。 新任兵部侍郎,洛尘。 他今天穿着一身崭新的绯色官袍,衬得他那张年轻而俊朗的面孔,愈发显得英气逼人。 只是那份英气之中,还夹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煞气。 那是尸山血海中才能磨砺出的气息。 感受到所有人的注视,洛尘面无表情,从队列中走出,站到了大殿中央。 他没有看龙椅上的皇帝,而是环视着周围那些曾经位高权重,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的大臣们。 “割地?赔款?” 洛尘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诸位大人是不是忘了,汴京城是如何破的?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一退再退,一让再让,才让女真人的胃口越来越大吗?” “今日割淮北,明日他们便会要江南!今日岁贡百万,明日他们便会要千万!” “女真人是喂不饱的豺狼!你们拿肉去喂狼,指望它能发善心,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番话,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在场所有主和派的脸上。 宰相汪博渊的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洛尘,手指都在发抖。 “你……你放肆!” “洛尘!你不过一新晋的侍郎,黄口小儿,懂什么国家大事!” “你可知如今的局面,再战便是亡国之危!你这是要将陛下,将整个大夏都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放肆?” 洛尘冷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一股迫人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殿内一张张或惊恐、或愤怒的脸。 “诸位大人,陛下!女真人为何退兵?是他们发了善心吗?不是!” “是因为他们吞下的土地太多,一时消化不了!他们需要时间来稳固后方,屠戮我北方百姓,将占领区变成他们的牧场和奴隶营!” “一旦他们消化完毕,他们的铁蹄会毫不犹豫地再次南下,踏过淮河,饮马长江!” “到那时,我们拿什么去挡?割让出去的土地,献上去的岁币,只会变成他们下一次南侵的军饷和粮草!” 洛尘的声音陡然拔高,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在座的诸位,有一个算一个,都将被屠戮殆尽!而你们的妻女,姐妹,将会被那些鞑子掳去,成为军中奴隶,受尽凌辱!” “就像……就像被他们杀掉的皇子,和抓走的那些公主嫔妃一样!” 最后一句,洛尘几乎是吼出来的。 “轰!” 整个大殿,瞬间死寂。 “杀掉”二字,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捅进了皇帝赵康的心窝。 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脸色煞白,呼吸急促,指着洛尘,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是他心底最深的恐惧和耻辱! 汪博渊眼看皇帝失态,心中一动,立刻向皇帝使了个眼色,随即阴恻恻地开口了。 “洛侍郎既然如此主战,如此有信心,想必是有了退敌良策?” “陛下,臣以为,洛侍郎忠勇可嘉,当委以重任!” 汪博渊对着龙椅深深一拜。 “如今河北之地,虽大部落入敌手,但仍有不少义军在抵抗。奈何群龙无首,各自为战。不如,就请陛下下旨,册封洛侍郎为河北招讨使,总领河北一切军政要务,让他去前线,亲自抗击金人!” 这话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河北招讨使? 总领河北军政? 这听起来是天大的权柄,可谁不知道,如今的河北,早就成了女真人的地盘! 别说河北,就连淮河以北,都已经是烽烟四起,朝廷的控制力名存实亡。 让洛尘去做这个河北招讨使,跟让他直接去金人大营里送死,有什么区别? 这招“捧杀”,实在太过歹毒! 所有人都看向洛尘,等着看他的反应。 在他们想来,洛尘就算再头铁,面对这种必死的局面,也该知道服软了。 只要他现在改口,说几句软话,看在他家满门忠烈的份上,陛下或许会收回成命。 龙椅上的赵康,也回过神来,他看着洛尘,眼神复杂。 他既希望洛尘这个刺头赶紧滚蛋,又隐隐觉得,这个年轻人说的或许有几分道理。 但求和的念头,和对金人的恐惧,终究还是占据了上风。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故作威严的语调开口。 “洛爱卿,你可愿意接下此任?” 你行你上。 这既是询问,也是最后的通牒。 接,就是去死。 不接,就是抗旨,同样是死路一条。 汪博渊和一众主和派大臣,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面如死灰,跪地求饶的狼狈模样。 然而,洛尘的反应,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他挺直了脊梁,对着龙椅的方向,朗声应道。 “有何不可!” 声音铿锵有力,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他早就看透了。 跟这群懦夫待在一起,早晚也是个死。 他们想跑,想要求和,那就让他们去吧。 自己的路,自己来走!自己的仗,自己来打! 说完,洛尘甚至懒得再看那龙椅上的皇帝和满朝的“栋梁”一眼。 他猛地一甩官袍袖子,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向殿外走去。 那挺拔的背影,在文武百官或惊愕,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注视下,显得如此孤单,却又如此决绝。 他将这满朝的腐朽与怯懦,都毫不留情地甩在了身后。 这吃人的朝堂,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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