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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读书发媳妇?我必六元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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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只收天才?巧了,我正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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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工一声悠长的吆喝穿透江风: “金宁府——到喽——!” 顾铭等人闻声步出船舱。 眼前景象豁然开朗。 浩渺的江面在此陡然开阔。 水势平缓,千帆竞渡。 大小船只穿梭如织,几乎遮蔽了半边江面。 远远望去,码头上人潮涌动。 装卸货物的号子声、商贩的叫卖声、车马的轱辘声……汇成一片巨大的喧嚣。 目光越过喧嚣的码头。 一座宏伟的巨城。 如同蛰伏的巨兽盘踞在苍茫大地之上。 高耸的城墙绵延不知多少里,一眼望不到尽头。 青灰色的墙砖历经岁月风霜。 沉淀着无声的威严。 城内。 屋宇连绵起伏,鳞次栉比黑压压一片。 其间有高塔耸立、有殿宇巍峨的轮廓。 更有点点璀璨的金色琉璃顶在秋日晴空下反射着夺目的光辉。 那是宫观寺庙的所在。 一股宏大、繁盛、厚重无匹的气息。 伴随着江风扑面而来。 天临府与之相比,顿时显得精巧有余气象不足。 如同小巫见大巫。 阿音张着小嘴,眼睛瞪得溜圆。 “好…好大的城啊!” 她扯着苏婉晴的袖子。 声音里满是惊叹。 苏婉晴也微微吸了口气。 美眸中映着那壮阔的城影。 秦明月立于船头。 江风拂动她鬓角的发丝。 她清冷的眼眸凝视着那座巨城。 深处似有波澜微动。 顾铭负手而立。 胸中豪气顿生。 长风破浪会有时。 眼前这座雄城。 便是他下一段征程的起点。 那高耸的城墙。 如同矗立于天地间的巨大书卷。 等待着他去挥毫泼墨。 留下属于自己的浓重一笔。 船。 在浩荡的江水中。 平稳地驶向那沸腾的码头。 驶向金宁。 船队驶入金宁码头。 缆绳抛上码头石桩。 水手吆喝着开始固定船位。 “下船——!” 顾铭踏上跳板。 青石码头浸着水汽。 喧闹声浪扑面撞来。 脚夫扛着麻袋穿梭,商贩在货堆间叫卖。 空气里混着鱼腥与桐油味。 先一步下船的老周挤开人群返回,朝顾铭招手: “姑爷!这边!” “先上车,行李我回头安排板车帮您送到家里。” 他身后跟着两辆青篷马车。 车辕包着黄铜,漆色暗沉。 顾铭扶苏婉晴下车,阿音攥着个小包袱东看西看: “公子,这码头比天临府大十倍!” 秦明月已戴上帷帽,素纱垂落,遮住半张脸。 青儿朱儿跟在左右。 几人坐上马车,驶离码头。 车轮声混入市井喧嚣。 沿街楼阁渐次拔高。 飞檐斗拱勾连如云。 行人稠密,衣饰鲜亮。 阿音扒着车窗。 “看!糖人摊子比人还高!” 苏婉晴轻拉她袖角: “坐稳些。” 秦明月指尖挑起纱帘一角。 目光扫过书肆林立的街角。 “金鳞书院……澄心学社……一玄棋院......” 她低声念着匾额,眼底掠过微光。 车拐进西城烟雨柳巷。 进入箱子,喧嚣沉寂了不少。 周围粉墙黛瓦,老树虬枝。 一座三进院子坐落在巷底。 黑漆门扇半旧,铜环却擦得锃亮。 老周跳下车辕: “就是这儿了!” 他掏出黄铜钥匙将锁打开。 门内照壁爬满绿植。 青砖缝里钻出细草。 前院空旷,只一株老桂树洒下浓荫。 秦明月踏入正堂环视梁柱: “去年翻修过,空置久了。” 她转头吩咐老周道: “雇几名短工,今日洒扫出来。” 众人还未熟悉院子,拉行李的板车也到了。 青儿和朱儿一起开始搬行李。 苏婉晴和阿音也笑嘻嘻地开始收拾。 很快,洒扫的短工也来了。 等到暮色爬上墙头时。 宅子总算焕然一新。 正堂悬起天青色纱帐。 青砖地泼水洗得发亮。 老桂树下摆了张石桌。 接下来的三天。 一大家子人一边收拾家,一边熟悉环境。 三天后的清晨,顾铭洗漱完,换上一身青衫,在铜镜前整理。 秦明月一边绾发,一边问道: “当真不用我同去?” 玉簪插进乌髻,尾端坠的珍珠轻晃。 “柳徵脾气怪。” 顾铭系上外衫的扣子,继续说道。 “人多了反而不好。” 吃过早饭后,顾铭独自走进晨雾里。 东市人潮汹涌。 流泉巷缩在两座酒楼背后。 青石板路仅容两人并肩。 巷底木门紧闭。 匾额“漱玉琴室”蒙着一层灰。 顾铭叩响门环。 院内毫无动静。 他加重力道,门环撞击声在巷中回荡。 “谁?大早上的叫魂啊。” 门内传来沙哑男声。 “晚辈顾铭。” 顾铭退后半步。 “受林闲师兄引荐,特来拜谒柳先生。” 门闩“哐当”落下。 木门拉开半尺宽缝。 门缝里挤出张脸,胡茬像钢针布满下巴。 “林闲那小子?” “尽会给我找麻烦。” 顾铭躬身作揖: “晚辈初学琴道,望先生……” “不收废物。” 柳徵打断他,目光扫过他垂落的双手。 “指节僵硬,茧子也没有。” 嗤笑声从鼻腔喷出: “半点基础都没有。” 顾铭直起身: “晚辈听说先生只收天才,而晚辈于音律颇有天赋。” 柳徵眉骨高耸,眼缝里泄出讥诮: “哦?人人都说自己有天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得谦虚二字如何写。” 柳徵说完忽然转身入内。 顾铭迟疑一瞬,也跟着跨过门槛。 琴室昏暗。 七弦琴横在矮几上。 漆面裂着细纹。 柳徵盘腿坐下指甲划过琴弦。 “铮——” 第一个音炸响。 柳徵看向顾铭,眼神带着一丝戏谑: “记着这个音。” 顾铭闭了闭眼,仔细分辨。 “铮!铮!铮!” 接下来,柳徵瞬息之间连探十手。 连续十声几乎叠在一起。 音高差异微乎其微。 柳徵枯指按住震颤的弦。 琴室重归死寂。 “我最开始弹得那音是第几个?” 他突兀地问。 顾铭睁开眼。 “先生方才最初弹得的是第七个音。” 柳徵肩头微不可察地一僵,眉毛轻轻一挑。 他猛地拨出一串急音。 五指在弦上滚拂,音流如碎珠迸溅。 “现在呢?” 他骤然收手。 尾音还在梁上震颤: “刚才四段音,哪段音和其他段不同?” “第二段。” 顾铭答得毫不犹豫。 柳徵看着顾铭,嘴角一弯,正准备开口时。 顾铭再次说道: “和第四段。” “第二段的羽音比标准羽音低半阶。” “第四段的商音要短一瞬。” “第一段和第三段相同。” 柳徵盯着顾铭看了许久,随后干笑两声: “耳朵倒是灵光。” 他抓起案上茶壶灌了一口。 “想学琴?” “是。” 顾铭拱手。 柳徵抹了把嘴: “束脩百两,先交钱后上课。” 他伸出两根手指: “每隔两天上一次课,每次都是辰时,过时不补。” 顾铭从袖袋抽出银票放在琴案裂痕上。 “明日辰时,晚辈准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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