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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读书发媳妇?我必六元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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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掺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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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惊鹊继续讲着,声音变得越来越嘶哑。 一直到柳惊鹊讲完,顾铭都没再说话。 他看着浑浊的江水中翻滚着破碎的木板和杂物。 心底一片冰凉。 “顾公子,”柳惊鹊抬头,眼里隐隐闪烁着泪光。 “我柳惊鹊对天起誓,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字虚言,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顾铭的目光从江面收回,落在她脸上。 那张沾上了血污的英气面孔,写满了不肯低头的倔强。 他想起鸿宾楼那个被逼到绝境的身影,也想起刚才甲板上那矫若游龙的剑光。 虽然他和柳惊鹊只是见过两面,但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她是一个满口谎言的谋逆之徒。 “我信。” 顾铭的声音很平静,但却重若千钧。 柳惊鹊身体猛地一震,眼圈瞬间红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那点水汽涌出来。 “但眼下,”顾铭话锋一转,带着冰冷的现实。 “你们是海捕文书上的重犯,我们扯在一起,对你,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 柳惊鹊眼中的光黯淡了一瞬,复又燃起: “我懂!今日出手,只为报公子当日在鸿宾楼活命之恩,绝非挟恩图报!” “我柳家之事,绝不会牵连公子!” 她语速极快,带着急于撇清的决绝。 “你们接下来如何打算?”顾铭问。 “去金宁府!”柳惊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声音低沉,透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去江南道布政使衙门!拼着这条命,也要敲响登闻鼓告状!” 他手上的长刀血迹未干,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眼神锐利如鹰隼。 顾铭沉吟片刻。 这种事情光是听上去就知道水很深。 布政使恐怕也不会给他们当青天大老爷。 但他不能替别人做选择。 顾铭看向岸上聚集的附近村民,开口说道: “官府的人很快会到,你们不能再留了。” “顾公子大恩,柳惊鹊铭记于心!” 柳惊鹊抱拳,深深一揖。 “金宁城南有一家临江茶肆。”顾铭语速极快。 “从十天后的二月初一开始,每隔两天的辰时末,我会在那里坐一盏茶的时间。” 他没说更多。 一个地点,一个模糊的约定。 也是他唯一能给出的渺茫希望。 柳惊鹊重重点头,眼中亮光一闪而过。 “走!” 柳惊鸿低喝一声,毫不拖泥带水。 石叔和其他汉子立刻聚拢,动作迅捷地清理掉身上显眼的血迹,将兵刃裹好。 柳惊鹊最后看了顾铭一眼,眼神复杂。 随即转身,九条身影如同投入水面的石子,悄无声息地滑入船舷阴影。 顺着缆绳悄然下到一条被水匪丢弃的小舢板上,迅速消失在茫茫江雾与嶙峋黑石之间。 顾铭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江风吹动,带来刺骨的寒意。 这浑水,他终究还是沾了点边。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烦乱,转身走向混乱的甲板。 甲板上如同炼狱。 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混合着桐油、汗水和江水的腥气,令人作呕。 赵铁鹰按着腰侧洇血的绷带,脸色铁青地指挥着残存的护卫和水手。 “轻伤的!把重伤的兄弟抬到避风处!” “老何!带几个人去清点还能用的家伙事!弓!箭!刀!” 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地上横七竖八,有穿着破烂水靠的水匪尸体,也有秦家护卫熟悉的皮甲。 折断的箭杆、卷刃的刀、散落的衣物碎片,混着暗红的血块,粘在湿漉漉的甲板上。 几个重伤的护卫躺在角落,脸色灰败,发出压抑的呻吟。 秦明月已摘下帷帽,秀眉紧蹙。 顾铭走到赵铁鹰身边,开口问道: “赵教头,情况如何?” 赵铁鹰抹了把脸上的血污,铜铃眼里布满血丝,声音沉重: “姑爷。” 他顿了顿,报出冰冷的数字。 “六艘船的水手,总共有一百零三人。” “死了十一个,重伤昏迷的四个,还有三十多个带伤的,能动的也就五十来个了。” 他指了指护卫队列。 原本八十名精悍的护卫,此刻能站着的不足四十人,个个带伤。 “护卫死了二十二个弟兄。” 赵铁鹰的声音哽了一下,眼神扫过那些盖着破布的身体。 “重伤十七个,都是断手断脚,以后怕是……” 他没再说下去,腮帮子咬得死紧。 “货物呢?” 赵铁鹰一拳砸在旁边的船舷上,木屑纷飞。 “他娘的!那帮杂碎!抢疯了!” “剩下五条船上的货基本上都被抢光了,丰运号也被抢走了大半!” 他喘着粗气,眼中是痛惜和滔天的怒火。 “粮食、布匹、茶叶、瓷器……全被搬空了,剩下的也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顾铭的心沉了下去。 这么多货物,价值千金。 这损失,足以让秦沛伤筋动骨。 更别提后续对死伤人员的抚恤、对货主的巨额赔款。 光是想想那个数字,就让人头皮发麻。 “巡检司的人来了。” 此时秦明月也靠过来,指着江面说道。 几艘挂着“赣江巡检”旗帜的兵船,正慢悠悠地朝这边驶来。 那速度,仿佛在江上游览。 过了好一会儿,赣江巡检司的兵船才靠上了丰运号。 一个穿着青色巡检官服、留着两撇鼠须的中年人,带着十几个懒洋洋的兵丁登上甲板。 看到满目疮痍的景象,那孙姓巡检官倒吸一口凉气,捏着鼻子,一脸嫌恶。 “哎哟!这……这怎么搞的?是遭了贼了?” 孙巡检尖着嗓子,目光在尸体和血迹上扫过,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赵铁鹰强压着怒气,上前抱拳,简单说明了被大批水匪围攻、被迫弃卒保帅的经过。 孙巡检捻着胡须,慢条斯理: “哦?黑石滩啊……那可是个险地。” “明知道这段时间不太平,秦老爷的船队,怎么也不多派些人手?” 他话里话外,竟有几分推诿责怪之意。 秦明月上前一步,声音清冷如冰: “孙巡检,我秦家船队每年缴纳的例银一分不少。” “赣江水域匪患猖獗至此,巡检司责无旁贷!” “今日之事致使我秦家损失惨重,人员伤亡!这笔账,我秦家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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