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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水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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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花荣托咐上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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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寨里,花荣注视着黄信离去的滚滚烟尘,愁思早已经布满了额头。 他身边,大病初愈、脸色惨白的刘高拄着拐杖,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花知寨,鄙人病体未愈,寨子里的一切都靠兄弟了。有什么问题,你自做主解决。咳咳咳咳……有劳兄弟了。”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刘高捶了捶老腰,扭头便往家中走去。 寨子里的公务,竟真的一点也不想过问,做起了甩手掌柜。 "谁和你是兄弟!" 花荣咬牙冷哼一声,威胁道:“知寨大人,弟兄们劳累了一年,等着拿粮饷过年呢!要是再克扣下去,闹出了兵变,那就不好收场了。” 刘高停下脚步,扭头摊手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发粮饷,而是朝廷就给那么多的粮饷啊!上头在吃空饷呢!而不是我刘高在吃空饷。” “咸鱼也算粮饷吗?”花荣压着嗓子怒吼。 “怎就不算?” 刘高敲着拐杖回怼道:“咸鱼运到内地去,可金贵着呢!况且……朝廷历来只拨一半的粮饷,寨子多年来都是自给自足,上任知寨挥霍了历年的积累,落到我刘高手里就是个空荡荡的仓库,你让我变出粮饷来吗?今年就这样吧!” 花荣深吸一口气,只觉一团火在胸口灼烧,让人好不难受,恨不得提刀斩尽了这天下贪官。 刘高渐行渐远,丢下烂摊子。 “哥哥,怎么如此愁眉苦脸。” 王禹早就和寨兵们熟识,招呼一声,便向花荣走去。 可一阵风吹来,浓郁的咸鱼腥臭味让他忍不住紧皱起了眉头。 “王禹兄弟,唉!” 花荣长叹一声,无奈道:“三百多个弟兄跟着我花荣苦练兵刃技艺,只为能保境安民,谁曾想,这一年的粮饷,拖了又拖,明日便是腊月初八,朝廷竟然运来了一批咸鱼做粮饷。” “咸鱼?粮饷?” 王禹瞬间就明悟了,必然是刘高丢了捐款,被上面有权有势的人给针对,清风寨这才有此一劫。 “哥哥准备怎么办?”王禹问道。 “只能想办法将这批咸鱼给转手卖了。可是,上阵杀敌我自不怕,这经营之道,却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 “哥哥若是信得过小弟,交给我来经营如何?” 王禹眼前一亮,拜道:“我青州有鱼盐之利,咸鱼卖不上价,但运去了内陆,便只是郓城,那也能赚取数倍之利。若是顺利,应该足够哥哥在年关前发下粮饷,让弟兄们过个饱年了。” “郓城?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那公明哥哥便在郓城做押司……好啊!” 花荣来回踱了几步,拉着王禹的手,兴奋道:“我与县令老爷也略有交情,今日便亲自去办理公验。就是苦了兄弟,在这腊月里还要出这一趟远门。” 拍着花荣的手,王禹笑道:“哥哥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也正想去各地游历游历,结交各地的好汉。哥哥这是给我机会啊!” “哈哈,你掼会找借口来安慰人,兄弟自去家中喝酒,我去去便回。” 说罢,迈开腿往马厩飞奔,翻身上了青骢马,“吁”的一声,纵马飞驰而去。 花荣不在府上,王禹自然不会闯进府里,只与李忠二人晒着太阳,悄悄谋划着去往郓城的细节。 “兄弟,你勾勒的这副地图可准确?” “八九不离十,我虽然是第一次来青州,但京东西路却是去过数次。”李忠自信满满道。 王禹捡起石子做标记:“清河县在这里……阳谷县在这里……这一大片就是梁山泊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郓城,可以借故梁山泊闹匪从清河过……” 见王禹念叨了数次清河县,李忠用手里的小树枝画了一条线,说道:“从这条道去郓城,必走清河县。” “好,那就走这条道。这一趟,必须在清河县逗留一天时间。” 因为清河县有武二郎啊! 这时,一侍女鬼鬼祟祟打量一番后,扭头便入了刘高府上。 没过多久,那刘夫人扭着腚、挺着胸走了出来,巧笑倩兮道:“这不是王家小哥么!怎在此?花知寨不在家中吗?” 刘夫人的容貌、身材,都没得说,美艳少妇一个。 王禹虽欣赏她的身姿,却厌恶她的为人,当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抱拳道:“小子见过夫人。” “你还知道唤我一声夫人啊!既然是老家之人,何不入我府上,喝一杯水酒,暖暖身子。” 刘夫人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尽在王禹身上,踱步到身边,恨不得倒贴了上去。 可见她又空旷了两月时间,内心极度躁动难安。 “不敢惊扰了老爷和夫人。” “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看你是想将我生吞活剥。" 这时,花宝燕得了消息,从花府走了出来,左右一看,便见到了王禹等人,热情洋溢道: “王禹哥哥,你来了怎不入府。哎呀!刘夫人这是?” 刘周氏的脸顿时冷了下来:“这是我家的雇农,自然是有话问他。” “哦!你家的雇农?可却是我家的贵客。” 花宝燕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巾帼,竟直接拉住王禹的手,往家中而去。 身后,刘夫人狠狠跺了跺脚,震得胸脯摇晃,压着嗓子道:“小贱胚子,尽坏我好事。” 花宝燕一只小小的手,略有些粗糙,显然日日不离兵器,这才长了老茧。 反观王禹这只大手,却是柔嫩无比,一根根长长的手指如玉石雕刻出的一般,竟然无瑕如斯。 花小妹很快就回味了过来,藏起手掌略有些尴尬: “两位哥哥稍坐,我让厨房备些酒菜。” 花荣是傍晚时候回来的,风尘仆仆闯进家中,大笑道:“兄弟,公验已经拿到了,我再写封书信给公明哥哥,你到了郓城后,第一时间去见。这笔买卖大概率就能成了……” “好!”王禹接过公验打量起来。 这薄薄一张纸,就是大宋朝的通行证。 没有这东西,寸步难行。 “有咸鱼十车,共计五千斤,我给你安排了十五人,再加上兄弟和李忠兄弟,你看够不够用?” “够了!绰绰有余。” “那便好。” 王禹沉吟一番,问道:“哥哥,这咸鱼虽然在内地也值钱,但想要获取更多的利。还需动点脑子才行……” “哦,兄弟有什么妙计,但说无妨。” “我们青州盐不值钱,但到了郓城就不一样了。那里一斤盐价值近百钱,我看……不如再往咸鱼上加些盐。” “这是贩卖私盐……兄弟,可不能贩卖私盐啊!会掉脑袋的。” “怎么是贩卖私盐呢!我们有公验,有行商的许可,甚至还要交税。不过是多腌了三五斤盐而已。” 王禹伸手指了指校场方向:“哥哥也不愿意弟兄们饿着肚子过年吧!这一趟,要是没挣到七八百贯,我都不好意思来见哥哥。事急从权嘛!” 花荣不是死板的人,当即拍板道:“罢了!下不为例。” 这生意其实并不好做,一个不好,可能就是血本无归。 但郓城有宋江这个地头蛇在,那就好办多了。 甚至,只要打通了这条商路,日后财源滚滚也说不一定。 王禹拿着公验看了许久,一个庞大的商业网络正在他的脑海里生成。 自古山东好汉想要积累底蕴,无外乎“鱼盐”二字。 那黄巢做得,我王禹自然也能做得。 走私!搞钱!结交好汉! 有了钱、有了人,那便也该让大怂的贵人们知道什么才是“天街踏尽公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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