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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从死人堆里爬出的异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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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给大晋的贵族老爷上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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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虎头城·南门外·巳时】 春日的阳光有些刺眼,但比阳光更刺眼的,是大晋使团的排场。 一百名金甲御林军开道,几十辆装饰着丝绸和金银的马车排成长龙。尤其是中间那辆最大的马车,顶上镶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四角挂着金铃铛,走一步响三声,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坐着大人物。 大晋鸿胪寺卿,司马尤。 车队在距离城门还有一里的地方停下了。 “停!” 司马尤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带着一股子慵懒和傲慢。 “大人有何吩咐?”随从连忙跑过去。 “去,告诉那个李牧之。” 司马尤用丝绸手帕捂着鼻子,透过车窗缝隙看了一眼外面尘土飞扬的荒野。 “本官的鞋,乃是蜀锦千层底,沾不得这北地的尘土和牛粪。” “让他从城门口给本官铺一条红地毯过来!一直铺到车轮下!否则,本官不下车!” 随从一脸为难:“大人,这……这是北凉,恐怕一时半会儿凑不出这么多红毯……” “凑不出就去扒那些泥腿子的衣服拼!”司马尤冷哼一声,“这是大晋的体面!懂吗?” …… 江鼎拿着个单筒望远镜,看着远处那个停滞不前的车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啧啧,这老小子,谱挺大啊。” 江鼎放下望远镜,转头看向旁边的李牧之。 “将军,听见没?人家要红地毯。说是怕脏了鞋。” 李牧之正在擦拭他的横刀,闻言连眼皮都没抬。 “惯的他。爱进不进,不进就让他喂狼。” “哎,别这么暴躁嘛。” 江鼎嘿嘿一笑,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笔挺的中山装(他命名为“北凉正装”)。 “人家是送钱的财神爷,得供着。” “他不是嫌路脏吗?行啊。” 江鼎大手一挥。 “铁头!带人去把那层草席子掀了!” “那是咱们给这老小子准备的"硬菜"。本来想给他个惊喜,既然他这么急,那就让他开开眼!” …… 大晋的随从正扯着嗓子喊话要红毯。 突然,城门口传来一阵整齐的号子声。 “一!二!起!” 只见几百名黑龙营士兵,像掀被子一样,将城门口铺着的一层厚厚的稻草帘子猛地掀开。 哗啦——! 稻草飞扬。 紧接着,一条灰白色、宽阔、平整得如同镜面一样的大道,暴露在阳光下。 路面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路中间还画着笔直的白线。 水泥路。 北凉第一条迎宾大道。 “这……” 大晋的随从愣住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这路……怎么没缝?怎么没泥?就像是一整块巨大的石头铺成的! “司马大人!” 江鼎的声音通过一个简易的铁皮扩音喇叭,传了过来。 “北凉穷,买不起红地毯!但我们这路,硬实!干净!绝对不沾您的一点灰!” “您要是还嫌弃,那我们就只能把这路砸了,让您在泥坑里爬进来了!” 车厢里,司马尤也愣住了。 他推开车门,踩着踏板走下来。 脚落地的那一刻,发出“哒”的一声脆响。 硬。 真硬。 司马尤蹲下身,用那保养得极好的手指摸了摸路面。凉凉的,滑滑的,连一颗石子都没有。 “鬼斧神工……” 司马尤喃喃自语,“这李牧之从哪找来的工匠?居然能把整座山磨平了铺路?” “大人,请吧!” 江鼎带着一群人迎了上来。 他没穿大乾的官服,也没穿铠甲,而是那一身剪裁利落的中山装。这怪异的打扮在司马尤眼里,竟然透着一股莫名的精干和帅气。 “在下北凉参军,江鼎。” 江鼎拱了拱手,笑得如沐春风。 “司马大人,这"迎宾大道",您还满意?” 司马尤站起身,恢复了矜持,但眼底的震惊怎么也藏不住。 “马马虎虎吧。虽无锦绣之美,倒也……尚算整洁。” “那感情好。” 江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城里给您备了"迎宾馆"。咱们进去聊?” …… 马车驶入城内。 司马尤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象,越看越心惊。 整齐划一的街道,每隔十丈就有一盏玻璃路灯(虽然白天没亮),路两边没有乞丐,没有污水,只有穿着统一工装、行色匆匆却精神饱满的百姓。 这哪里是传说中的难民营?这分明比大晋的京城还要井井有条! 终于,马车停在了一栋三层小白楼前。 “到了。” 江鼎亲自拉开车门。 司马尤下车,抬头一看,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这……这是……” 他的手指颤抖着,指着二楼的窗户。 那窗户上,没有糊纸,而是镶嵌着一种透明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东西。 玻璃。 虽然现在的工艺还达不到完全纯净,带着一点点淡绿色,但在司马尤这个古人眼里,那就是——水晶! “你们……你们拿水晶糊窗户?!” 司马尤感觉一阵眩晕。 暴殄天物!丧心病狂! 在大晋,这么大一块水晶,那是能当传家宝供起来的!这北凉人居然拿它挡风遮雨?! “哎呀,大人别激动。” 江鼎一脸凡尔赛地摆了摆手。 “这玩意儿叫"玻璃"。我们这儿沙子多,随便烧烧就有了。透光好,还保暖。您进去看看?” 司马尤深吸一口气,扶着随从的手,颤巍巍地走进大厅。 一进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外面是春寒料峭,屋里却是温暖如春。 司马尤四处张望:“火盆呢?怎么没烟味?” “在那儿呢。” 江鼎指了指墙边的一排铁管子(暖气片)。 “这叫"暖气"。我们在地下烧热水,热气顺着管子跑。干净,卫生,还不会中碳毒。” 司马尤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暖气片。 烫的! “神迹……这是神迹啊!” 司马尤彻底服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来这种穷乡僻壤受罪的,没想到这帮流民过得比皇帝还舒服! “来来来,大人请坐。” 江鼎把他引到一套米白色的羊毛沙发前。 司马尤坐下。 “唔!” 整个人陷进去了!软绵绵的,还有弹性! “这又是何物?”司马尤惊奇地拍了拍沙发扶手。 “沙发。里面是弹簧和羊毛。” 江鼎坐在他对面,翘起二郎腿,端起一杯热茶。 茶杯也是玻璃的,里面的茶叶沉浮,清澈见底。 “司马大人。” 江鼎看着这位已经完全被“现代化生活”震慑住的大晋高官,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您这次来,是代表大晋来和谈的。但我看……咱们不如谈谈生意?” “生意?” 司马尤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傲慢,满脑子都是这水晶窗户和软绵绵的椅子。 “对,生意。” 江鼎从怀里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清单,推了过去。 “玻璃,水泥,香皂,羊毛衫,还有这沙发。” “我们都可以卖给大晋。” “真的?!”司马尤猛地坐直了身子,“这水晶……哦不,这玻璃,也能卖?” “能。” 江鼎笑眯眯地点头。 “但是,好东西自然有个好价钱。” “一尺见方的玻璃,一百两银子。” “一套这样的沙发,五百两。” “一袋铺路的水泥,五两。” “嘶——”司马尤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抢钱啊!” “大人,您这就不懂了。” 江鼎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像个魔鬼一样诱惑道。 “这玻璃,装在您府上,那是面子!全大晋独一份!” “这水泥,铺在您家院子里,那是排场!下雨天不湿鞋!” “这沙发,送给皇上和太后,那是孝心!那是恩宠!” “面子、排场、恩宠,这能是用区区几百两银子衡量的吗?” 司马尤沉默了。 他的心跳在加速。 作为鸿胪寺卿,他太懂京城那些权贵的心理了。为了斗富,他们敢拿金箔贴墙。这玻璃要是运回去……那是无价之宝啊! “而且……” 江鼎抛出了最后的诱饵。 “大人,您要是签下这"大晋独家代理权"。以后这生意,只有您能做。其中的利润……” 江鼎伸出一根手指。 “哪怕只给您留一成,也够您再建一座鸿胪寺了吧?” 司马尤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他看着满屋子的好东西,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金山银山向他招手。 什么大国威仪,什么敌对立场,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 “好!” 司马尤一拍大腿,眼中全是贪婪的光芒。 “这生意,本官替大晋接了!” “但是……” 司马尤突然想起了临行前皇帝的嘱托。 “除了这些,那个炸毁我数万大军的"神雷"……你们卖吗?” 一直在旁边削苹果没说话的李牧之,手中的刀突然停住了。 “不卖。” 李牧之抬起头,眼神冷冽如刀。 “那是北凉保命的家伙。谁敢惦记,我就炸谁。” 司马尤脖子一缩,没敢再问。 “哎,武器虽不卖,但我们可以卖服务嘛。” 江鼎出来打圆场。 “司马大人,您想啊。大晋富庶,但兵不耐寒。蛮子年年南下,你们防不胜防。” “不如这样。” “大晋每年给我们一百万石粮食,五十万斤铁料。作为交换,我们北凉……替大晋守国门。” “只要我们有一口饭吃,就绝不让一个蛮子跨过黑水河去骚扰大晋。” “这叫——"安保服务费"。” 司马尤愣了一下,随即在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一百万石粮食?听起来多,但其实也就是大晋两个州的赋税。 如果能用这点粮食,换来北境的安宁,不用再年年征兵打仗…… 这笔买卖,好像也划算? “此话当真?”司马尤问。 “李将军一言九鼎。”江鼎指了指李牧之。 “好!” 司马尤站起身,意气风发。 “这事儿,本官回去就向陛下禀报!我看能成!” …… 送走了满载而归的司马尤,江鼎和李牧之站在城楼上。 “长风。” 李牧之看着远去的车队,“你这是在养虎为患吗?把这么多好东西给他们,还给他们守门?” “守门?” 江鼎看着手里那张刚刚签下的巨额订单,冷笑一声。 “将军,这叫"温水煮青蛙"。” “当大晋的权贵们习惯了玻璃窗和暖气,习惯了用钱买平安,他们的血性就会一点点磨光。” “而且……” 江鼎弹了弹订单。 “他们给的粮食和铁,会变成咱们士兵最坚硬的甲,最快的刀。” “咱们这是在吸大晋的血,长咱们自己的肉。” “等到有一天,他们发现离不开咱们的时候……” 江鼎看向南方,眼神深邃。 “这天下,就是咱们说了算。” 作者:嘿嘿各位衣食父母能否给小弟多评分这本书目前的评分太低了感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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