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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忽悠朱标造反,老朱乐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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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若你大哥不幸离世,何人可担此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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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内。 火通明,却照不透那御座之上弥漫的深沉寒意。 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上,身子微微前倾,如同蛰伏的猛虎,目光如两道实质的冰锥,钉在下方跪伏颤抖的太医身上。 “咱问你。” 他的声音低沉,压得极稳,却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空旷的大殿里,带回令人心悸的回音。 “太医院,可曾给太子瞧过病?” 那太医头几乎要磕到冰冷的金砖上,声音发颤。 “回…回陛下,确…确有此事。” “殿下时有胸闷气短,夜不安枕之症,经院判诸位大人共同诊视,断为…心血略有亏虚,已…已开了温养调理的方子,殿下一直在用……” “心血亏虚……” 朱元璋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语调平直,听不出喜怒,但那目光却骤然锐利了三分。 “咱再问你,若是这心血之疾,再加上长年累月,遭受莫大的忧惧惊惶,不得舒缓。” “可能……危及性命?”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其中蕴含的冰冷意味,让殿内所有侍立的太监宫女都下意识地缩紧了脖子,大气不敢出。 太医的身子猛地一抖! 额头上瞬间沁出豆大的冷汗! 他感受到了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如同冰刃刮过脖颈,牙齿咯咯作响,几乎要瘫软下去,勉强支撑着回道。 “陛…陛下明鉴!若…若心疾深重,再兼五志过极,情志不舒,长久郁结于心!” “确…确会耗损根本,以致…以致……” “说!” 朱元璋猛地一拍龙案,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烛火都为之一晃! 太医魂飞魄散,脱口而出:“亦有性命之危!!” “性命之危……” 朱元璋喃喃重复。 那一瞬间,他脸上所有的凌厉和威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抹去。 只剩下猝不及防的苍白,和一种近乎孩童般的慌乱。 他甚至下意识地向前探了探身子,像是没听清,又像是被这四个字狠狠砸懵了。 他的标儿…… 他倾注了全部心血的儿子…… 真的可能会…死? 下一刻。 比之前凶猛十倍的暴怒和杀意如同火山般从他眼底轰然喷发! 他豁然起身,龙袍带起一阵冷风! “为何?!” “为何此等大事!咱从未听太医院禀报过?!” “你们是觉得咱的刀不利了?!还是觉得太子的命不值钱?!”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太医彻底崩溃,涕泪横流,只会拼命磕头。 “殿下…殿下不让说!臣等…臣等万万不敢……” “庸医!废物!” 朱元璋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他额角青筋暴跳,眼中是一片赤红的血色。 “咱的标儿!就是被你们这群畏首畏尾,欺上瞒下的庸医给耽误的!” 他手臂猛地一挥,指向殿外,声音斩钉截铁,带着碾碎一切的冷酷。 “拖下去!!” “砍了!” 话音落下,立刻有如狼似虎的侍卫冲入殿内,不顾那太医杀猪般的哀嚎求饶,将其直接拖了出去。 凄厉的声音迅速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 朱元璋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赤红却未消退分毫。 他猛地转向一直如同影子般侍立在侧的毛骧,声音冷得能冻结血液。 “二虎!传令太医院!给咱听着——” “不惜一切代价!用最好的药,想尽一切办法!” “必须把太子的心血之疾给咱治好!” “若是标儿出了半点闪失……” “咱让他们整个太医院……陪葬!!” 毛骧心头巨震,毫不迟疑地躬身:“臣遵旨!” 旋即快步转身而出,脚步迅疾如风。 殿内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朱元璋粗重得有些骇人的呼吸声。 他站在原地,煞气腾腾,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殿门,忽然厉声喝问:“朱棣呢?!燕王为何还没到?!” 一个小太监连滚爬爬地扑到殿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禀…禀陛下…宫门来报,燕王殿下已…已至洪武门外,正…正快步赶来!” …… 皇宫的青石路在清冷月色下泛着幽光。 燕王朱棣步履如风,心中却如同压着一块巨石。 父皇深夜急召,宫门落钥后仍命他即刻入宫,这绝非寻常。 他眉头紧锁,脑中飞速掠过近日朝堂动向,边关军报。 却无一能与此等急切相符。 正当他心神不宁之际。 前方宫道旁隐约的景象让他脚步猛地一滞! 只见几名侍卫正沉默地收拾着一具无头的尸身,那身熟悉的太医官服被鲜血染得暗红刺目。 一旁的地上,一颗头颅面目扭曲地躺着,双眼兀自圆睁,满是惊恐! 朱棣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寒意自脚底窜起。 他目光急扫,立刻看到了伫立在一旁,面色冷硬如铁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骧。 “二虎!” 朱棣快步上前,声音因急切而略显沙哑,他指着那惨状,厉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何人如此大胆,竟在宫内行刑?!” 毛骧转过身,面对燕王,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复杂的情绪。 他拱手沉声道:“燕王殿下,此乃太医院当值太医,因隐瞒太子殿下病情,未曾及时奏禀陛下,方才…已被陛下下旨处决。” “大哥的病?” 朱棣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那点因匆忙赶路带来的红润瞬间褪尽,变得一片煞白。 担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大哥病情如何?很严重吗?!” 毛骧微微摇头,语焉不详。 “臣不便多言,陛下正在盛怒之中。” 盛怒…… 处决太医…… 朱棣的心跳得如同擂鼓,一个清晰的念头砸进脑海。 父皇深夜召见,定然与此事相关! 是为了大哥的病,更是因这隐瞒不报之罪而迁怒? 还是……另有深意?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那属于军人的刚毅迅速取代了瞬间的慌乱。 他猛地抬头,看向奉天殿的方向,眼神变得坚定而急切,对毛骧道:“有劳指挥使即刻通禀父皇,儿臣朱棣,求见!” …… 殿内。 烛火摇曳,将朱元璋的身影拉得巨大而沉重,投在冰冷的金砖上,仿佛一头随时欲择人而噬的猛兽。 毛骧悄无声息地步入,低声道:“陛下,燕王殿下到了。” “让他进来。” 朱元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 朱棣大步走入殿内,甲胄未卸,带着一身夜间的寒气和匆匆赶路的微尘。 他撩起衣摆,恭敬跪拜。 “儿臣朱棣,叩见父皇!” 朱元璋没有立刻让他起身,目光如同鹰隼般落在他低垂的头顶,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你大哥的事,你听到了?” 朱棣抬起头,脸上写满了真切的不安与焦虑。 “儿臣来时,略有耳闻。” “父皇,大哥他既身患疾病,诏狱之中阴冷潮湿,条件艰苦,儿臣恳请父皇,念在大哥玉体欠安,能否……” “能否先让大哥回东宫调养?” “如此环境,儿臣实在担心大哥承受不住啊!!” 朱元璋依旧没有立刻回答。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细细地,一寸寸地扫过朱棣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那紧蹙的眉头,眼中毫不作伪的焦灼,以及语气里那份几乎要溢出的兄弟情谊。 殿内静得可怕。 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朱元璋手指无意识敲击龙椅扶手的轻微嗒嗒声。 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父皇那审视的,带着一丝冰冷陌生的目光下。 朱棣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如山般压下! 后背渐渐沁出冷汗。 往日父皇虽严厉,却从未有过这般纯粹的属于帝王审视臣子般的冷意。 他下意识地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良久,朱元璋眼底那抹极致的冰冷似乎稍稍融化了一丝。 他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意味不明的哼声,声音放缓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标儿的事,咱自有主张,你不必操心。” 他话锋一转,仿佛随口问道。 “你在军中这些年,跟着徐达,他的本事,你学了几成啊?” 朱棣心中稍定,谨慎答道:“回父皇,魏国公用兵如神,儿臣愚钝,只习得些许皮毛,不敢妄言领悟精髓,唯勤学苦练,不敢懈怠。” “嗯。” 朱元璋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身子微微向后靠向龙椅,目光却依旧没有离开朱棣。 “徐达、常遇春他们留下的那些老部下,都是跟着咱打天下的骄兵悍将,个个眼高于顶,悍勇难驯。” “你大哥…性子仁厚,将来这大明的江山,终究要靠你们这些亲兄弟替他看着,替他稳住。”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加重了几分,目光如炬。 “老四,咱问你,若有朝一日,让你来统领这些军中旧将,你有多少把握,能震慑住他们,让他们如臂指使?” 朱棣闻言,心头一凛,仔细思忖片刻,才沉稳答道: “回父皇,军中只服强者。” “若论资历威望,儿臣自然远不及诸位叔伯。” “但若单论行军布阵,战场对决,儿臣潜心研习诸位叔伯战法,对其风格习惯皆有心得了然!” “若真临阵对垒,儿臣有把握,绝不落败!!” 绝不落败! 这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朱元璋的心上! 刹那间,叶凡那尖锐的声音仿佛又一次在他耳边炸响! “能力,即是罪过!” “他拥有了能造、反的实力和威望!” “这就是潜在的威胁!” 朱元璋的目光骤然变得无比锐利,之前那稍稍缓和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令人胆寒的威严。 他身体猛地前倾,那双看透人心世情的眼睛死死锁住朱棣。 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老四。” “咱现在问你一句话,你给咱如实回答,不得有半分隐瞒!” 朱棣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压得几乎喘不过气,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拱手,声音都绷紧了几分。 “请父皇圣示!儿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元璋盯着他,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利剑,仿佛要直接刺入他的灵魂最深处。 缓缓地,一字一顿地问道。 “咱问你,若是有朝一日…天不假年,你大哥不幸离世……” “你认为,这大明的江山,这皇帝的宝座,应由何人…来担此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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