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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忽悠朱标造反,老朱乐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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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叶凡,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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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英殿内。 烛火通明,却静得能听到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刘伯温垂手肃立,如同一棵沉寂的老松,已然在此等候了两个多时辰。 从午后到夜幕深沉。 宫门外的天色早已从明亮转为墨蓝,星辰渐起。 他心中并无怨怼,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和深重的忐忑。 陛下此举,是晾着他,亦是无声的施压。 陈怀义血溅奉天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陛下召他此时入宫,所为何事,他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是问罪?是敲打? 还是……另有深意? 纵使他谋断如神,此刻也无法完全看透那位心思如海渊般难测的帝王。 终于,殿外传来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 朱元璋大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扫过刘伯温时,仿佛能穿透他的肺腑。 “臣,刘伯温,叩见陛下。” 刘伯温立刻躬身行礼,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 朱元璋走到御案后坐下,并没有立刻让他平身,只是淡淡道:“等了许久了吧。” “陛下日理万机,臣等候是应当的。” 刘伯温保持着躬身的姿势,语气谦卑。 沉默了片刻,朱元璋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坦诚。 “伯温啊,咱这次叫你来,不是为了治你那个什么驭下不严之罪。” 刘伯温心中微微一震,但依旧垂首:“臣确有失职之罪……” 朱元璋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咱知道,咱当着你们御史台众人的面,把陈怀义活活摔死,是有些过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悔意,只有一种冷硬的陈述。 “但咱是皇帝,咱不会认错。” “今日叫你来,是想跟你交个底。” 交底? 刘伯温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愈发谨慎,头埋得更低:“臣,恭听圣谕。” “咱分封诸王,把儿子们派出去镇守边塞,手握兵权,” 朱元璋的目光变得幽深,“这里头,有咱的私心,咱想把最好的都留给自己的儿子,想让咱老朱家的江山万年永固。” “但归根到底,更重要的,是为了约束那帮越来越不像话的骄兵悍将!” 他的声音陡然加重,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戾气! “蓝玉、常茂、还有他们底下那帮兔崽子!” “一个个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了!” “军中只知将军,不知皇帝!” “再不管管,迟早要出大乱子!” 刘伯温静静地听着,心中已是波涛汹涌。 陛下竟如此直白地承认了分藩的另一层深意,这是前所未有的! 朱元璋的目光如同实质,落在刘伯温身上,仿佛要将他钉在原地。 “咱也知道,陈怀义那天骂咱的话,什么祸乱之源,其实也是你,是朝中不少大臣的心声!” “只不过他是个愣头青,敢说出来,而你们……不敢!” 这话如同惊雷,劈在刘伯温心头! 他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几乎要站立不稳。 陛下这是…… 要清算了吗? 他强行稳住心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此刻任何一丝慌乱都是致命的。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身,正了正衣冠,然后对着朱元璋,郑重地,极深地拱手一揖。 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微颤,却清晰无比。 “陛下圣明烛照,洞悉万里。” “老臣……惭愧!!!” 这一揖,这一句“惭愧”,既是承认,亦是请罪。 更是他面对帝王那赤裸裸的洞察时,最后的一点体面和挣扎。 朱元璋冷冷地看着他,对他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 他需要的不是刘伯温的认罪,而是他的态度。 “但是,伯温,” 朱元璋的语气忽然一转,变得极其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咱也要告诉你。” “如果因为死了一个陈怀义,你们御史台就吓得变成哑巴,变成聋子,就此趴窝了,那你们……” “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刘伯温,一字一句,如同铁锤砸落! “反之!越是这种时候,你们越要给咱支棱起来!” “越要紧紧地、死死地给咱盯住那些骄兵悍将!” “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有任何逾矩之处,都给咱记下来!报上来!听明白了吗?!” 刘伯温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当头罩下,让他几乎窒息。 他立刻再次深深躬身,声音斩钉截铁:“臣,明白!定不负陛下重托!” “嗯。” 朱元璋似乎满意了,身上的压迫感稍稍收敛,他疲惫地挥了挥手。 “明白就好,去吧。” “臣,告退。” 刘伯温保持着躬身的姿势,一步步倒退着出了武英殿,直到殿外冰冷的夜风吹拂在脸上,他才惊觉自己的内衫早已被冷汗湿透。 陛下的心思,深沉如海,恩威难测。 他抬头望了望晦暗的星空,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 就在刘伯温离开后不久。 毛骧悄无声息地快步走入殿内,低声道:“陛下,诏狱来报,叶凡……醒了。” 原本面露疲惫的朱元璋猛地抬起头。 眼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彩,所有疲惫一扫而空! “醒了?!好!好!” 他豁然起身,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迫不及待的兴奋,大步就往外走,“摆驾!去诏狱!快!” 他等了几乎整整一个下午加大半个晚上,心痒难耐了这么久。 那个能给出折中办法的人,终于睡醒了! …… 诏狱内。 空气里还残留着些许浊气,但更多的是一种清醒后的凝滞。 朱标特意让人备下的两大碗浓酽热茶发挥了作用。 叶凡捧着粗糙的陶碗,小口小口地呷着,滚烫的茶汤驱散了最后一丝困意,也让他的眼神重新变得清亮而深邃。 对面的朱标正襟危坐,双手紧张地搭在膝上,眼巴巴地看着叶凡。 想问又不敢催促,那模样活像个等待夫子公布课业答案的懵童。 他心里跟猫抓似的。 那“折中的办法”几个字盘旋了一下午加大半夜,几乎成了他的心病。 终于,叶凡慢悠悠地喝完了第二碗茶,将空碗轻轻放下,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他抬眼看了看坐立不安的朱标,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想了这大半天的,还没想出来?” 朱标闻言,先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猛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纠结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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