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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忽悠朱标造反,老朱乐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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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我当年拼命,不就是为了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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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 “你怎么样?” “你流了好多血。” “我扶你。” “我们快走。” 叶凡强忍着剧痛和一阵阵的眩晕,看到朱静镜哭得梨花带雨,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竟是微微一松。 她没事就好。 他勉强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声音因疼痛而有些低哑,“殿下……别怕,臣……无碍。” “皮肉伤而已。” 说着,他想抬起没受伤的右手示意自己还好,却牵动了伤口,不由得闷哼一声,眉头紧锁。 这一声闷哼,让朱静镜的心揪得更紧。 而就在这混乱时刻,一阵更加密集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叶相在那边。” “围起来。” “别让逆贼跑了。” 是张猛!! 他带着大队锦衣卫,循着打斗声和同伴发出的警讯,火速赶到了。 看到现场情景,尤其是叶凡肩头染血,以刀拄地,张猛眼珠子都红了,怒吼道:“沐英!你这逆贼!还敢行刺钦差!给我拿下!” 本就岌岌可危的沐英,面对潮水般涌来的锦衣卫,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瞬间被数把刀架住脖子,死死按倒在地,捆成了粽子。 “叶相。” “您伤势如何?” “卑职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张猛冲到叶凡面前,单膝跪地,满脸愧色与焦急! “不……不关你事。” 叶凡摇摇头,冷汗已经浸湿了鬓角,“先……先将他押下去,严加看管……别……再让他死了。” 他知道沐英现在是一心求死,或者想拉人垫背。 “是。” “卑职明白。” 张猛狠狠瞪了一眼被拖走的依旧用怨毒眼神盯着叶凡的沐英,立刻起身指挥! “快,护送叶大人和公主回行在!速召随行医官。” 几名锦衣卫上前,小心翼翼地想要搀扶叶凡。 叶凡摆摆手,示意自己还能走。 他转过头,看向依旧紧紧跟在他身边,眼泪汪汪,小脸煞白的朱静镜,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痛,低声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 “嗯。” 朱静镜用力点头,此时此刻,她所有的心神都系在叶凡的伤势上。 看着他因失血和疼痛而微微颤抖的手,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主动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未受伤的右手手腕。 仿佛想给他一些支撑,又仿佛是想确认他的存在。 “我扶你。” “我们快走。” 掌心里传来她微凉却柔软坚定的触感。 叶凡微微一怔,低头对上她那双盛满了担忧,泪光盈盈却异常执着的眼眸,心中某处似乎被轻轻撞了一下。 他没有拒绝这份好意,任由她虚扶着自己,在锦衣卫的层层护卫下,向着行在方向快步走去。 肩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一次迈步都牵扯着神经。 但右手腕上传来的那一点温热和坚定,还有身边女孩毫不掩饰,全心全意的担忧目光,却奇异地缓解了些许痛楚,也让方才那生死一线的惊悸,沉淀为一种复杂难言的余韵。 朱静镜紧紧跟着叶凡的步伐,感受着他手腕的温度和脉搏的跳动。 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和仍在渗血的肩头,心中那股激烈的悸动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汹涌! 害怕、心疼、庆幸、仰慕……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都化为了对他深深的痴迷。 他保护她的样子。 他受伤后依旧沉稳的样子。 他握着她手的温度。 这一切,都如同烙印,深深镌刻在了她的心底。 …… 翌日。 一艘铁甲战舰破开水波,缓缓靠岸,船头飘扬的日月旗和龙纹标识,宣告着至尊的再度降临。 去而复返的朱元璋,甚至等不及铺设好完整的銮驾通道,便已大步流星地踏上了码头。 他脸色阴沉如水,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翻涌着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震怒与深沉的寒意! 马皇后紧随其后,眉宇间亦带着化不开的凝重与痛惜。 太子朱标侍立一旁,年轻的面庞上除了沉重,更添了几分此前未有的对人心贪婪的深刻认知。 临时行在的正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厅内,已按皇帝临时的规格简单布置,朱元璋高踞主位,马皇后坐于一侧,朱标与肩膀上裹着厚厚绷带,面色略显苍白的叶凡分别侍立在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一种山雨欲来前的死寂。 “带上来!” 朱元璋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闷雷滚过厅堂,带着不容置疑的森寒。 两名锦衣卫押着镣铐加身,形容狼狈却依旧挺直脊梁的沐英走了进来。 一夜囚禁。 沐英脸上没了昨日的疯狂,只剩下一种灰败的沉寂。 但那双眼睛看向朱元璋时,却并无太多畏惧,反而隐隐藏着一丝讥诮与不甘。 朱元璋死死盯着这个自己一手提拔,寄予厚望的义子,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才强压下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声音沙哑地开口。 “咱问你——咱老朱家,待你如何?” 沐英抬起头,与朱元璋对视,沉默片刻,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父皇待儿臣……恩重如山。” “恩重如山?!” 朱元璋猛地一拍扶手,霍然站起,魁梧的身躯散发出骇人的威压! “那你就是这么报答咱的?!私挖矿禁!滥铸恶钱!勾结官吏!草菅人命!”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挖咱大明的根!是亡国之举!” “咱给你的侯爵之位,给你的兵权富贵,难道还不够?!” “你还要多少才满足?!啊?!” 他的咆哮在厅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充满了痛心疾首与滔天怒意! 他实在想不通,这个自己视若己出,给予无数荣宠的义子,为何会堕落到如此地步! 面对朱元璋的雷霆之怒,沐英脸上的讥诮之色反而更浓了。 他迎着那足以让常人肝胆俱裂的目光,竟是不退反进,声音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嘶哑,和积郁已久的怨气。 “恩赏?富贵?” “父皇,您说的是那一年几百石的俸禄?” “还是那看着风光,实则处处受制的侯爵虚名?” 他猛地提高声音,眼中迸发出不甘的光芒:“是!您是把儿臣养大,给了儿臣爵位!” “可您看看!看看那些跟着您打天下的老兄弟们,哪个不是田连阡陌,家资巨万?” “蓝玉他们,在边境动一动手指,黄金白银就如流水般进口袋!” “而我呢?我镇守此地,看似清贵,可这是什么地方?文官遍地,规矩森严!” “想多捞一点,那些御史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一年到头,守着那点死俸禄,够干什么?养家?糊口?还是维持这侯府的门面?!”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将多年的憋屈倾泻而出! “杀敌建功,刀头舔血,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功成名就,享受荣华富贵吗?!” “那些淮西的老将,哪个不是这么做的?” “凭什么他们可以,我沐英就不行?!” “我不过是……不过是找条路子,让自己和儿孙们过得宽裕些,有什么错?!” 这番赤裸裸的,充满功利与怨恨的辩驳,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入了朱元璋的心口,也让一旁的朱标脸色剧变,眉宇间笼罩上一层深深的阴霾! 朱标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听到一位高级勋贵内心最真实贪婪的想法! 杀敌建功,竟只是为了享受? 律法规矩,竟成了束缚他们攫取利益的绊脚石? 这种扭曲的价值观,让深受儒家仁政思想熏陶的朱标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寒。 他意识到,沐英绝非个例,恐怕在那些骄兵悍将之中,持此想法者大有人在。 这,不仅是沐英个人的堕落,更是潜藏在开国功臣集团中的巨大隐患! “混账东西!!” 朱元璋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沐英的手指都在哆嗦! “听听!听听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贪得无厌!忘恩负义!你把咱大明当什么了?把你手里的权柄当什么了?” “是给你敛财的工具吗?!” “咱给你俸禄,是让你为国效力,保境安民!” “不是让你用来比较,更不是让你觉得不够,就去挖国家的墙角!” “你读的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还是你沐英,骨子里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盛怒之下,朱元璋甚至抄起手边的一个茶碗,狠狠砸在了沐英脚前,瓷片四溅! “咱告诉你!你那点小心思,咱清楚得很!” “你觉得委屈?觉得比不上蓝玉他们捞得多?那你看看他们最后是什么下场!” “咱能容你一时,还能容你一世祸害江山社稷不成?!”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已是一片冰冷的杀意,再无半分往日的亲情! “沐英!你私开矿禁,滥铸钱币,勾结官吏,残害百姓,刺杀钦差,罪证确凿,十恶不赦!” “按律,当处以极刑,抄没家产,株连三族!!!” 朱元璋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冷酷与决断,一字一句,如同最终的判决。 “念在你昔日有些微功,咱留你全尸!” “拖下去,斩立决!其家产,全部查抄充公!其子嗣,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父皇!父皇开恩啊!” 沐英直到此刻,眼中才真正流露出恐惧,挣扎着想要扑上前,却被锦衣卫死死按住! 朱元璋闭上眼睛,挥了挥手,再不看他一眼。 锦衣卫立刻将哭喊求饶的沐英拖了出去,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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