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昨晚并没有加班，所以是在家里得到的消息，然后通知助理空出今天上午的行程的。
因此如果有线索的话，乔治的书房应该有。
不过……
霍克现在还不能离开，毕竟一个女婿半个儿嘛。
东西皆如此。
格温看着打完电话走来的霍克，泪眼婆娑的扑进了霍克的怀里。
“霍克，我爸爸……”
“放心吧，乔治不会有事的。”
霍克抱着格温，安慰着，低眸看着眼睛已经红了一圈的格温，低声的说道：“你忘记圣诞回来我给乔治的礼物了吗？”
格温抬着泪眼，看着霍克，想起了从瀑布镇回来那天家宴上霍克送出去的礼物。
“一根羽毛？”
“那是涅槃凤羽。”
霍克嘴角扯了扯：“那是我的神权所化，凤凰不死，只是涅槃。”
持有他的涅槃凤羽，不管是谁，只要死了，都能当场涅槃一次。
因为『涅槃』是他的神权来着。
一开始凤凰之心全面梭哈他的时候，『不死』与『涅槃』只能让他自己使用的。
想要让赐予别人『涅槃』的话，按照道理来讲，是需要等到他的凤凰宇宙彻底现实化才可以的。
但他作弊了。
尽管凤凰宇宙现在还没有现实化，可霍克利用现实宝石，在凤凰宇宙没有现实化的时候让自己的凤凰宇宙处于『现实』与『虚幻』的量子状态之间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勉强可以做到赐福别人。
但……
『涅槃』是神权所化，何其正规，在他得到了现实宝石之后，凤凰宇宙也不过是诞生出了两道『涅槃』名额罢了。
霍克当时从瀑布镇回来，听乔治案子还没查完，想了想，索性就把原本准备好的领带换成了涅槃凤羽送给了乔治。
乔治起初还愣了愣，不过还是笑着接纳了。
毕竟蕴藏着『涅槃』的凤凰之羽，但从外表上来看，也是相当华丽与好看的。
所以……
乔治不死，只是涅槃。
“只是……”
“什么？”
格温也想到了当时回家之后，霍克提了一嘴那个涅槃凤羽的功效，心中刚刚松了一口气，然后就看着有些迟疑的霍克，心中再次咯噔了一声。
“怎么了？”
“乔治估计用不上。”
“什么？”
格温微微一愣，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那羽毛被妈妈收起来了，说是可以当标本，是因为没带吗？”
霍克看着说话间就要跑回家取涅槃凤羽的格温，连忙拉住：“我的意思是，想要涅槃凤羽生效，是有个前提的。”
格温眨了眨眼睛，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爸爸要……先死？”
“是的，不死怎么涅槃。”
霍克耸了耸肩。
凤凰不死，只是涅槃，不是说凤凰真的不死，而是凤凰在死了之后，会进入涅槃程序然后重新归来。
就像霍克上次在伦敦巨石阵与黑暗精灵玛勒基斯对战那一次。
他死了。
当时在生与死之间请他喝酒的墨菲斯托可以证明这一点。
但他又涅槃归来了。
所以——
想涅槃，必须先死才行。
但乔治伤势虽然重，可霍克并没有感受到冥界对其的召唤，所以乔治大概率是用不上涅槃的。
格温眨了眨眼。
“冥界？”
“对啊。”
霍克看着似乎有些不解的格温：“你忘了，我可是从墨菲斯托把所有跟我有关的人的生死管辖权拿到冥界的，乔治是你的爸爸，也是我准岳父来着，他的灵魂自然也归冥界管了。”
说到这里。
霍克剑眉一挑，看去格温：“所以，你往好处想，就算乔治真有事，那也是回我们的冥界，不会去地狱的。”
格温听着霍克如此的安慰，张了张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霍克耸了耸肩：“那乔治回了冥界，不跟回自己家一样，我总不能将乔治丢进冥狱里面，让他跟亚历山大·皮尔斯一起在冰封冥狱里面体验什么叫做冰冷与无情吧。”
格温听着这么安慰自己，说着要把自己爸爸灵魂给丢进冥狱受苦的霍克，直接给整笑了。
“霍克。”
“嗯。”
“你敢把爸爸丢进冥狱，我一定会趁你睡觉，咬死你的。”
格温破涕成笑，凶巴巴的看着霍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霍克：“所以，爸爸会没事？”
霍克迎着格温的通红的双眸，点了点头：“我保证。”
如果换做里面躺着的是其他人的话，格温在听他解释一次之后，就会放下心来的。
但里面躺着的是乔治，是她的爸爸来着。
所以……
关心则乱。
所以格温想要听到他的再三保证，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来着。
就在说话间。
咔擦一声！
海伦看着突然熄灭的手术室灯光，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格温！”
格温扭头看去，也看到手术室的灯光熄灭了，回头看了一眼霍克，然后两人一起走到了海伦的身旁。
过了一会儿。
手术室的房门推开，主刀的医生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海伦和格温还有那名黑尔警探连忙上前。
医生神色轻松，并没有故作悬疑，板着脸之类的。
毕竟那是对普通患者的。
对于警署成员，他如果敢板着脸故弄悬疑的话，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暴脾气的警员直接掏枪把他给射杀了。
所以……
“手术很成功。”
“不过患者失血过多，还需要观察，度过二十四小时，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基本上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哦，上帝！”
“乔治！”
“爸爸！”
主刀医生的话语一出，黑尔惊呼了一声上帝，海伦和格温则是对视了一眼，拥抱在了一起。
不管是海伦，亦或者是格温，脸上的紧张与担忧，几乎都是以肉眼可见的状态消失了。
很快。
躺在病床上，还插着呼吸管，依旧昏迷着的乔治从手术室推了出来，然后送到了纽约警署与医院合作的VIP病房了。
乔治好歹是二十一分局的警长来着，虽然年薪没几个钱，但在纽约城还是有那么一些含权量的。
这么说吧。
资本之下，乔治在纽约城是可以排得上号的。
VIP病房的各种仪器满满当当的。
乔治安静的躺在床上，依旧在昏迷着。
海伦坐在一旁，双手握着乔治的左手，目不转睛的看着病床上的乔治。
黑尔刚刚已经离开了。
她去支援马霍尼警探了，二十一分局的副警长与十二分局经过沟通之后，在现场的十二分局警探凯特·贝克特和在现场的马霍尼警探组成了联合调查。
十二分局的贝克特警探负责现场线索。
马霍尼警探则是召唤着人手，打算从监控下手，看看能不能有关枪手的蛛丝马迹。
霍克和格温拎着刚刚出去购买的午餐从外面走了出来。
格温走到海伦的身边。
“妈妈，吃点吧，爸爸会没事的，医生也说手术很正常的。”
“嗯，我知道。”
海伦此刻也已经从一开始的慌神中渐渐反应了过来，看着还在昏迷的乔治，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然后看去站在一旁的霍克：“霍克，谢谢你。”
霍克微笑的说道：“妈妈，这是我应该做的。”
海伦闻言，看了一眼霍克：“不是不敢当着乔治面说的吗？”
霍克耸肩：“如果乔治能听见，然后醒过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海伦闻言，嘴唇抿了抿，没在说话，而是看了一眼霍克，微微点了点头。
霍克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目光落在了床上昏迷着，但呼吸很匀称的乔治身上。
六感笼罩之下，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乔治身体的各项机能，虽然缓慢，但正在有条不紊的恢复着，按照目前这个速度的话，过了一夜，乔治大概就能睁开眼睛重回人间了。
嗯。
就跟主刀医生刚刚说的那样。
海伦那边在格温的搀扶下，坐在了旁边的餐椅上，打开了格温递来的打包的饭菜，然后突然一愣，看去格温。
“对了，格温，霍华德和西蒙。”
“放心吧，妈妈。”
格温微微一笑，一边给海伦把打包的汤盒打开，一边说道：“霍克已经想到了，餐厅那边已经有骑手送餐过去了。”
海伦闻言，松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这两个家伙还是需要有人看着，你跟霍克如果下午没事的话，回去帮我照顾一下霍华德和西蒙。”
格温与站在病床边的霍克对视了一眼。
霍克点头道：“没问题。”
格温也是看去海伦：“那我们晚上来换你，妈妈。”
海伦摇头。
“不用，我就在这里陪乔治。”
“可……”
“没问题。”
格温刚想要说些什么，霍克已经走到了格温的身后，接过话头：“那晚上我们煮好饭，给您打包带一份过来。”
海伦看着霍克，笑了笑，然后看去格温：“看，还是霍克懂我。”
霍克面带微笑。
懂什么？
当然是父母才是真爱，孩子只是意外喽！
一句话。
如果海伦和乔治不是真爱的话，海伦也不可能在有个格温的八年后选择在给乔治生下霍华德与西蒙的。
所以——
海伦和乔治才是真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