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救世主。”
“而是帮凶？”
灭霸这冷不丁的一句，直接让坐在一旁，表情风轻云淡的霍克，瞬间一个激灵，脸上的平静也变得异常的严肃。
“什么意思？”
“时间……不，这一切都是天神组设计好的。”
灭霸扭头迎向霍克锐利的双眸：“不管是永恒族亦或者是异常者，都是天神组创造出来的，我一开始只是以为泰坦星有天神种子，只是天神组的废物利用，但在看到你之后，我才猛然发现，这都是天神组设计好的，不管是泰坦的先祖，亦或者是我的反抗。”
霍克面无表情。
“细说。”
“因为你同样被天神组设计了。”
“……”
霍克听着灭霸的这句话，剑眉一挑的瞬间，念头疯狂的转动着，然后微微皱眉：“天神组设计我，怎么设计，设计让我屠光了宇宙中所有被他们种下种子的生命星球吗？”
这是个冷笑话。
但！
灭霸表情却是严肃到了极点。
“是的，就是设计让你屠光他们在宇宙中所种下种子的生命星球。”
“……”
霍克听着这句话，看着灭霸的表情，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中。
下一秒。
灭霸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处宇宙的时间已经死了，或者说，已经被天神组给取而代之了。”
霍克闻言，瞬间回神，看去灭霸。
灭霸迎着霍克的目光，只说了一句话。
“时间的永恒，只创造出了三只天神。”
“……嘶！”
霍克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听出来灭霸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了。
就如灭霸所说。
时间的永恒一共就创造出三只用来替自己管理时间秩序的天神。
负责审判的阿里瑟姆。
负责执行的根除者。
负责搜索的搜索者。
这么说吧。
时间没有自我意识，也不该有自我意识，没有自我意识的时间才是好的时间。
但永恒有自我，所以，为了避免自我干预时间本能，因此又创造出了三只同样没有自我意识的天神用来照看与管理时间秩序。
霍克一开始没有细想。
但在灭霸的这句话下，他不由的细想了一下，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生命自我意识的定义是什么。
繁衍！
但天神组的成员是生命吗，从理论上来讲，算是，但从实际上来讲，他们是时间的永恒创造出来的工具。
工具是不该有意识的，而如果一个创造者突然发现自己创造出的工具有了意识之后，第一反应该是什么？
高兴？
不存在的。
销毁，才是创造者的第一反应。
就如同人类在追求智能机器人一样，不管嘴上说的天花乱坠，可如果机器人真的觉醒自我意识的话，人类的第一反应是销毁。
人类如此。
天神组也是如此，异常者便是天神组最开始创造出来的工具来着，但异常者突然间诞生了自我意识，天神组不也是立刻创造出了永恒族负责去销毁这些异常者的吗？
同理！
时间的永恒也应该是这样子的。
本不该有自我意识的天神组，在有了意识之后，时间的永恒，第一反应也应该是销毁，而不是会坐视着天神组利用各个生命星球去孕育新的天神。
所以……
“永恒……”
“放逐了。”
灭霸再次语出惊人，看去霍克：“不仅仅是永恒，就连死亡，也同样不在这处宇宙中了。”
霍克瞳孔收缩：“这不可能，墨菲斯……”
他刚准备说墨菲斯托见过死亡的，毕竟墨菲斯托还在的时候，可是三句话不离永恒还有死亡的。
但！
霍克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情，直接忍不住的笑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众所周知。
恶魔是最会撒谎的，而墨菲斯托，作为恶魔的主宰，他的话，更是连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的。
不管是永恒，亦或者时间，霍克刚刚想了一圈，这两个创世神，一直都只存在于墨菲斯托的话语之中。
灭霸看着霍克突兀的一笑，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声音低沉。
“这处宇宙，除了三个地方之外，都已经归顺天神组了，耶和华也好，墨菲斯托也罢，他们都是天神组的人。”
“嘶！”
霍克听着灭霸道出来的秘闻，再次吸了一口凉气，看去灭霸。
“那三处地方？”
“奥林匹斯。”
“宙斯自主宇宙中彻底的超脱时间线了，因此多元合一，就算是这处试图取代时间的天神组也是动不了宙斯的，宙斯也无意参和宇宙的事情，而且宙斯纵情享乐，所以不出因地格尔星域。”
“第二第三个便是世界树和特拉星。”
“原本天神组已经通过时间设计了世界树和特拉星的殒落，但特拉星主要是用来牵引世界树的诸神黄昏的。”
“但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一个变数。”
“我。”
霍克接过了灭霸的话茬，然后看去灭霸，目光闪烁着：“不过跟已经发生的事情相比，我更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就这么突然间知道的吗？”
灭霸摇头。
“是在格力斯出现在你面前，也就是我看到你的那一刻。”
“格力斯？”
霍克挑眉：“那个被我砍成残废的天神？”
灭霸梳子一样的下巴微微一松：“他就是负责这处宇宙的天神，因为你的出现，让他感受到了危机，你独立于这处宇宙的时间之外，所以他想要对付你，只能短暂的离开了宇宙的时间，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让我发现，时间已死，永恒与死亡被驱逐，天神组正在试图将这宇宙时间取而代之的真相。”
霍克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无他。
信息量过大。
哪怕是他，都需要抽出一些时间出来，让自己能够全功率的消化灭霸所说的这些消息。
比如时间已死。
比如永恒与死亡被驱逐。
比如这处宇宙的时间，一直都是被天神组给取代着。
不过比起这些秘闻。
霍克更关心永远排在心中第一位的。
“我的妻子，格温，她……”
“格力斯！”
“嘶！”
霍克再次抽了一口泰坦星的冷气，表情有史以来变得有些难看：“这么说，我放虎归山了？”
他说的是当时他没有杀了格力斯，反而放走格力斯的事情。
但……
灭霸摇头，随即左手伸出，指着不远处，那边躺着的五筒天神：“这就是格力斯。”
霍克顺着灭霸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了那具天神尸体上的五筒。
“格力斯第一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是六筒，是他的巅峰状态。”
“你杀不死他的。”
“因为他已经一部分取代了这处宇宙了，就算你当时真的要杀死他，他也会从你手上逃走的。”
“不过他应该没想到你在虐杀他，切断了他的两个手臂，导致他流逝了大量的本源。”
“而且他也没有料想到，在他暂时脱离这处宇宙之后，我会趁机了解到他的真相，不愿意再做他的帮凶了。”
“甚至他在时间中看到了我试图告诉你真相，所以第一时间赶来，试图将我消灭，从而让我闭嘴。”
“可他忘记，我已经拿到了力量宝石和空间宝石。”
灭霸如是的诉说着，然后左手再次朝着远处的某个位置指了过去。
霍克再次顺着灭霸的手指看去，然后目光锐利的看到了那具如同山脉一样天神尸体下所压着的一个物体，右手一招的瞬间，被压的物体应声消失，然后悬浮出现在了霍克的面前。
无限手套。
镶嵌着力量宝石与空间宝石的无限手套。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具无限手套里面，已经有一个手掌了。
霍克挑眉，目光落向一旁的在自己来到这里后，就一直坐在地上，右手臂放在自己衣物中的灭霸身上。
灭霸咧嘴一笑，取出了自己的右手。
入眼。
右手从小臂处被截断，消失的小臂加手掌，自然是在霍克面前悬浮的无限手套中了。
而就在灭霸取出自己右臂的那一刻，之前一直被压制的伤口，再也无法压制，开始不受控制的朝地面上开始如同滴水一样滴出金色的血液。
很显然。
灭霸快死了。
不过这一点霍克在看到灭霸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敢坐在灭霸身旁的原因所在。
全盛时期的灭霸，他都不虚，更何况濒死的灭霸呢。
霍克目光看了一眼朝着下方河床上汇去的鲜血。
“毁灭天神种子所在的生命星球，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是的。”
似乎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灭霸的声音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格力斯想要彻底的占据这处宇宙。”
“但宇宙是由空间、时间还有生命所组成的。”
“他必须三个全部占领才行。”
“眼下他已经占领了空间与时间，唯独生命，他没有办法，因为死亡已经离开这处宇宙了，他也不是死亡创造出来的。”
“所以……”
“他需要确保生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那些没有神灵庇佑的生命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向那些星球投入了海量的属于他的天神种子。”
“当新的天神孕育而出，生命也将被被他掌控。”
“或者……”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星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