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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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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剑指李世民!吾之血脉,重临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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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听到刘树义的话,众人视线刹那间落在了忽里勒身上。 有警惕,有意外,更有愤怒与羞恼。 冯成功当即喝道:“抓住他!” 铿!铿! 只听拔刀之声不断响起,禁卫们迅速抽出横刀,直接向忽里勒冲去。 忽里勒脸色大变,他连忙道:“不是我!我不是什么突厥谍探,我完全不知道那时的叶护是假的,我也是被他给骗了!” 可是根本没有任何人相信他。 即便是同为使臣的费勤与昭和等人,也都在同一时间迅速后退,拉开了与忽里勒之间的距离。 “你们——” 忽里勒没想到昭和等人会如此无情,宁可相信刘树义这个外人的话,也不相信自己的话。 他连忙看向颉灼,道:“颉灼,你是我们中最聪明的人,你一定知道我是无辜的对不对?” 颉灼眉头紧锁,脸上有着迟疑之色。 “哼!” 这时,崔麟冷哼一声,道:“忽里勒,你还装什么无辜?” “本官在并州,天天与你们这些突厥谍探打交道,别人不了解你们,本官可太熟悉你们了。” “你们的眼神,你们说话的习惯,你们面对危险时习惯性的将手置于身后,准备随时取出暗器杀人或者自尽的行为,还有你们身上那股子亡命徒的狠劲……就算下辈子,本官也不会忘记!” 众人听着崔麟的话,向忽里勒看去。 果然…… 此时的忽里勒,右手正背在身后,双眼闪烁着一抹凶光,那样子,与崔麟所说,完全一致。 这一刻,即便是颉灼,看向忽里勒的眼神都变了。 忽里勒心中一惊,意识到了自己习惯性的动作,连忙将置于身后的手举了起来。 他说道:“你们别听他胡说,我手里什么也没有,我刚刚就是太紧张了,手足无措而已。” 刘树义看着辩解的忽里勒,道:“你手里当然什么也没有……你很清楚,此案发生后,我们一定会怀疑这是突厥谍探所为,而我们并不知道谁是突厥谍探,故此我们很可能会搜查你们的房间,甚至对你们进行搜身,以此来寻找线索。” “这种情况下,你怎么敢随身携带暗器之类的东西,若是被我们搜到了,岂不是直接就暴露了?” “我……” 忽里勒张嘴想要继续辩解,可刘树义根本不给他机会:“忽里勒,不必挣扎了,这没有任何意义,束手就擒吧。” 冯成功听到刘树义的话,握紧刀柄,当即向忽里勒劈砍而去。 其他的禁卫,也都同时出手。 “你们……” 忽里勒瞳孔一缩,没想到平时最讲道理与证据的刘树义,此刻在没有拿出确凿证据之前,竟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而若是自己真的被抓住了…… 他心思百转,刹那间,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原本还慌乱的眼神,在下一刻,陡然凶狠锐利了起来。 他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刘树义:“刘树义,你该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猛的转身,直接向窗户撞去。 砰! 直棂窗被瞬间撞碎,他整个人,也宛若炮弹一般,从窗户冲了出去。 “不好,追——”冯成功心中一惊,当即大喊。 “放心。” 他还未来得及追出去,刘树义却说道:“他跑不掉。” “啊!!” 刘树义话音刚落,房外突然传出一道惨叫。 而这声音…… “忽里勒!?” 冯成功目光一闪,当即率人冲了出去。 李承乾等人见状,也都连忙走出房门。 而这时,他们便发现,刚刚放出狠话,撞碎窗户逃出的忽里勒,正被一张渔网罩住,网外的程处默与陆阳元,正用力踹着他。 把忽里勒这个大块头,直接踹的鼻青脸肿,蜷缩着身体,都要团成一个圈。 “这……” 众人愣了一下。 着实是没想到,刚刚还嚣张的说不会放过刘树义的忽里勒,不过眨眼间,就成了这副凄惨模样。 李承乾忍不住看向不紧不慢走出的刘树义,道:“刘员外郎,你安排的?” 刘树义笑了笑:“能成为谍探的人,必然不会轻易认命,秦伍元武艺不行,没办法逃离,但忽里勒身为大将,即便没有武器,那双拳头,也不是寻常人能抵抗得了的。” “所以,我猜测,一旦他身份暴露,他必然会想办法逃窜,因此我提前通知陆阳元,让他秘密告知程中郎将,在我推理时,悄悄守在房外,若是有人向外逃窜,就直接将其抓住。” 众人都恍然点头。 李承乾向刘树义竖起大拇指,道:“这就是父皇所说的未雨绸缪吧。” 刘树义笑道:“算不得未雨绸缪,只是多准备一道保险罢了。” 李承乾黑亮的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思索之色,似乎从刘树义身上学到了什么。 刘树义来到捂着肚子,鼻青脸肿的忽里勒面前,蹲了下来。 他说道:“你不该逃的。” 忽里勒一怔。 刘树义盯着他,道:“虽然说我通过逻辑推理,把你找了出来,崔参军也通过经验,帮我确认了你,但说到底,我们并无实际证据能够证明你的身份。” “我刚刚不给你任何辩解的机会,其实就是在逼你,我在引动你的愤怒,让你在危急关头来不及深思,强迫你立即做出决断,逼你暴露。” “若你能忍住爆发,站在那里毫无抵抗的被禁卫绑住,并且从始至终都表露出愿意配合,且十分委屈的样子……即便我再如何坚定的认为你是谍探,你薛延陀的同伴,恐怕心里也会嘀咕。” “而一旦他们觉得你可能是被诬陷的,你也就有了脱身的可能,若是筹谋得当,甚至还能反咬我一口。” “但很可惜,你做了最错误的决定。” 忽里勒瞳孔剧烈颤抖,看向刘树义的表情,狰狞又扭曲。 “你……你……” 他怎么都没想到,刚刚那一切,竟都是刘树义对自己的算计。 不是都说刘树义正直无私,充满正义感吗? 怎么自己面对的刘树义,却如此阴险卑鄙? 忽里勒怨恨的盯着刘树义,咬牙切齿道:“刘树义,你别猖狂!你破坏了我们的计划,以后你要面临的,将是大梁与突厥无穷无尽的追杀,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会死,你也逃不掉!” 砰! 陆阳元一脚直接把忽里勒踹的滚了一圈。 “你个突厥贼子,死到临头,还敢威胁刘员外郎,真是找死!” 他曾在战场上与突厥人厮杀,身上就有那时留下的伤疤,所以他对这些突厥人,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若不是此人留着还有用,他都恨不得当场杀了忽里勒。 刘树义没再去管忽里勒,他站起身来,转身看向薛延陀使臣,道:“忽里勒身份特殊,可能知晓突厥不少重要情报,所以接下来,我们需要将他带走,看看能否让他开口,还望诸位理解。” 昭和等人闻言,彼此对视了一眼,旋即皆点头。 昭和为人沉稳,说道:“他既是突厥谍探,还这般陷害叶护,妄图破坏大唐与薛延陀的联合,便已与我薛延陀没有任何关系,接下来他就交给大唐,任由大唐处置,我薛延陀绝无异议。” “有诸位此言,本官就放心了,接下来我们会对忽里勒进行审讯,若有收获,会第一时间与你们分享。” 当然,刘树义话是这样说,但究竟是否会与薛延陀分享,还要看从忽里勒嘴里审出的情报究竟是什么。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合作伙伴,一旦突厥覆灭,那么薛延陀与大唐联合的基础便会消失,届时两国关系会如何发展,那就有待商榷了。 不过这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他的任务是破案。 而此案,至此,已算彻底结束。 且结果是李世民与杜如晦等人最为期待的那个。 他也算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刘树义看向李承乾,道:“案子已经侦破,凶手也都入网,殿下与诸位上官可以放心回去休息了。” 李承乾闻言,有些意犹未尽。 只有亲自经历过刘树义的查案,才能知道这究竟是一件如何惊心动魄又充满惊喜的事情。 他人生九载的体验,都不如今晚刘树义给他的体验新奇又有趣。 他想了想,道:“刘员外郎,以后孤若想见你,能召你去东宫见孤吗?” 刘树义笑道:“自然,下官身为臣子,自是随时听候殿下差遣。” 李承乾双眼亮起,连连点头:“好,那以后孤想见你时,会让人去找你,你可一定要来。”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 此刻已经过了子时,李承乾毕竟只是一个九岁少年,早已困倦的不行。 得到了刘树义的承诺后,便高兴的带人离开了。 刘树义又转身看向杜构等人,他笑道:“和你们我就不客气的感谢了,待有机会,我再请你们喝酒,咱们再不醉不归。” 程处默哈哈一笑:“好!只希望下一次刘员外郎别再醉的需要俺把你背回去,说实话,刘员外郎你看起来挺瘦,实则也挺沉。” 刘树义摸了摸鼻子,觉得这件事要被嘲笑一辈子了。 其他人见状,皆大笑起来。 刘树义无奈叹了口气,转身便见崔麟正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他心中一动,道:“崔参军,你今夜也帮了我大忙,若没有你,我对忽里勒的身份,可能还没法那般笃定的确信,所以我下次宴请大家,感谢你们的帮助时,不知崔参军能否赏脸?” 听到刘树义的话,赵锋和杜构眸光一闪,明白刘树义是在拉拢崔麟。 两人皆偷偷瞄向崔麟。 就见崔麟收到刘树义的邀请后,先是一怔,继而尴尬的眼眸直接一亮。 “咳咳。” 他咳嗽了一下,道:“我很少参加这种私人宴席,但刘员外郎诚心邀请我,我也不能拂了刘员外郎的面子,我便去吧。” 果真傲娇…… 刘树义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崔麟的性子,他笑着说道:“好,我会给崔参军发请帖的。” ………… 翌日,刑部。 睁开眼睛,看着不再陌生的房间,刘树义伸了个懒腰。 昨晚离开都亭驿时,时辰已经不早,他不忍回去打扰婉儿与常伯的好梦,便又是在刑部过的夜。 听着外面清脆的鸟鸣,刘树义盘点了一下昨晚的收获。 抓住了假冒拔灼的贼人,揪出了藏匿在都亭驿的梁师都谍探,找到了朝廷一直在寻找的突厥谍探,获得了太子李承乾的好感,拉拢了崔麟,还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完美完成李世民交代的任务。 哦还有,秦无恙还被贬官两级…… 这一夜,还真算得上大丰收。 刘树义笑了笑,神清气爽的起床穿衣。 走出房间,只觉得朝阳照在身上,都比往日暖和。 去后厨要来一盆温水,简单洗漱后,又在食舍吃了半个馕,喝了一大碗粥,刘树义这才精神抖擞的向刑部司走去。 路上遇到同僚,这些同僚都连忙向他行礼问好。 昨晚他再破大案的消息已经传开,使得今日,刘树义再一次成为刑部最受瞩目的人。 这种事,刘树义早已轻车熟路,一边笑着回应同僚,让每一个人都如沐春风,一边快步离去,免得被他们围起来问东问西,半天挪不动道。 直到进了自己的办公房,刘树义这才松一口气。 “原来太受欢迎,也是一种麻烦……” 他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被赵锋搬来,整齐摞在书案上的卷宗,刘树义坐在书案后,就要开始处理今天的公务。 而这时,他忽然顿了一下。 他想起一件事…… 比起往日,他今天好像少了一个环节。 他没偶遇钱文青,没看到钱文青那张嫉妒又不甘的苦瓜脸。 以前他每次立功或者升职时,都会与钱文青碰到,然后被迫在钱文青面前人前显圣。 今天没遇到钱文青,让他竟有些不习惯。 也不知道钱文青是不是怕遇到自己,故意在避着自己,若真是如此,那就很有意思了。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响。 “员外郎。” 赵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刘树义收敛思绪,轻声道。 嘎吱—— 赵锋推门而入,刘树义拿起卷宗,随意瞥了赵锋一眼,目光忽地一定。 看着赵锋身上那熟悉的青色官袍,刘树义笑道:“吏部文书到了?” 赵锋点头:“今早到的,下官已经正式成为刑部主事,陆校尉也正式进入刑部,成为令史。” 刘树义连连点头:“守得云开见月明,赵主事,恭喜啊!” 听到刘树义称呼自己为“赵主事”,赵锋心中说不出的感慨。 半年前,自己还为全家流放,能否活过下一年而忧愁。 现在,自己家族不仅恢复了清白,自己更是与阿耶一样,成为了大唐的官员,拥有了重现家族荣光的机会……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刘树义。 他不止一次在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拯救过天下,否则何以在此生最潦倒落魄的时候,遇到刘树义。 深吸一口气,赵锋十分郑重的,向刘树义行了一礼:“下官有今日,全赖刘员外郎器重与厚爱,下官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虚话,以后下官唯员外郎马首是瞻,只要员外郎有需要下官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纵使是死,下官也绝不推辞!” 刘树义闻言,直接起身,扶起赵锋。 他笑道:“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世事无常,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从绝境的泥沼中爬起,也不是每一个跌倒的人,都能重新站起来并且愿意继续奔跑……赵锋,你能有今日,全是你应得的。” 刘树义的认同与理解,更让赵锋内心感动。 但他知道,若再说什么感谢的话,就未免显得太过生分,他与刘树义之间,确实没必要说这些。 一切恩情,记在心里,付诸行动,便比什么都好。 两人简单寒暄后,刘树义重新坐回书案后。 赵锋这时道:“员外郎,你猜下官刚刚来找你时,遇到了谁?” 看着赵锋有些得意的样子,刘树义心中微动,猜测道:“钱文青?” “是!” 赵锋说道:“下官来时,便见钱文青小心翼翼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命人警惕的去前面查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执行什么危险任务呢。” “什么危险任务?他是怕遇到我吧?” 赵锋哈哈一笑:“下官觉得是,因为下官遇到他时,问他有没有见到员外郎,他理都没理下官,就仿佛脚下踩在热锅上一样,几乎是跑着离开的。” 刘树义神情有些古怪,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猜中了。 钱文青还真是在躲着自己。 估计钱文青也觉得巧合吧,怎么每次自己立功升职时,都会倒霉的遇到自己。 他笑着摇了摇头,又道:“杜公来刑部了吗?” 赵锋说道:“下官刚刚从杜仆射办公房外经过,没有见到杜仆射。” 杜如晦不仅是刑部尚书,同时也是尚书右仆射,在尚书省也有固定的办公之地,所以杜如晦不是每一天都会来到刑部。 刘树义倒也不意外,他道:“若是杜公来了,告诉我一声。” “是。”赵锋点头。 刘树义笑道:“行了,你刚晋升主事,很多事需要了解,去忙吧,若是有事我会叫你,今晚若是没什么事,我设宴,为你庆祝。” 赵锋连忙道:“怎能让员外郎请我,既然是为下官庆贺,也该是下官请员外郎。” “你刚晋升,俸禄还没发呢,手里能有多少铜板?” 刘树义摆手,道:“而且昨日你们帮我,我也需要感谢你们,就当两件事放在一起庆贺吧,我意已决,你别推辞了。” 赵锋知道刘树义是为自己省钱,自己也确实拮据,他心中感动,不再多说,重重点头。 ………… 刘树义处理卷宗的速度很快,仅半日,便将所有卷宗处理完毕。 用过午膳后,得知杜如晦仍未来刑部,他便开始抄录古籍《连山》。 按照计划,刘树义准备将《连山》分成五份。 秘密选择五个擅长卜卦之人,让其阅读,然后让他们对《连山》内容给出理解,之后再将这五份解读后的内容汇总,以他山之石攻玉。 来确认《连山》的秘密,是否需要完整理解其内容才能破解。 《连山》书籍并不算厚,也就比《论语》厚些许。 但因其内容晦涩难懂,刘树义看一眼没法记住太多,所以抄录速度并不快。 一下午,他手腕都抄的发酸,也才堪堪抄写完五分之一。 而这,还是前身这些年一直被钱文青刁难,天天抄录卷宗练出的速度,若是其他人,估计会更慢。 “以现在的速度,还需要四天才能全部抄完,若是晚上回去也继续抄录的话,速度会更快……” 刘树义点了点头,《连山》现在在他手里,他已经比妙音儿背后之主占据的优势更多,所以他也不着急,对他来说,稳扎稳打,不走弯路,比什么都重要。 将《连山》与抄录好的内容收起,放入怀中贴身保存,刘树义整理了下书案,便离开了办公房。 今日没有案子,晚上难得有时间,可以宴请程处默他们,好好给赵锋庆祝一下,同时也趁热再拉近与崔麟的关系,早日把崔麟拉进自己的阵营。 …………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回想着昨晚的酒席,刘树义不由揉了揉脑袋。 程处默这厮,忒不安好心,还想把自己灌醉,看自己出丑。 只可惜,他的把戏,没玩过自己,到最后,程处默比自己上一次醉的还厉害,是被陆阳元与赵锋架着离开的。 刘树义笑着起身。 走出房门,就见穿着一袭绿色衣裙,充满青春气息的漂亮丫鬟婉儿,正指挥着一些工匠打扮的人,向院子里搬东西。 “婉儿,你们这是?”刘树义好奇询问。 婉儿见到刘树义,灵动的眼眸顿时弯起,她说道:“昨日又有一些原本强占刘家铺子的人,主动归还这些年欠下的租金,常伯说少爷这些年过的太苦,要为少爷重新装饰一下卧房与书房,让少爷与那些大家子弟一样,过的舒适舒服。” 又有人送来拖欠的租金…… 刘树义这段时间太忙,以至于他都分不出精力来收拾那些见刘家落魄,就落井下石的那些白眼狼。 没想到他们还挺有眼力见,知道刘家已有起势,便连忙主动示好。 不过若这样,就想让过去的仇怨消除干净,想的未免也太简单了。 刘树义道:“让常伯记好他们都是哪一天送来的钱财,是只有租金,还是也补上了欠款的利息……让常伯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改日我有时间,我会根据账簿,与他们好好聊聊。” 婉儿并不觉得刘树义这样做是咄咄逼人,毕竟她太清楚,那些人以前是如何租到刘家的铺子,刘家对他们有着怎样的帮扶,他们这几年又是如何欺负落魄的刘家,勾结外人私吞刘家铺子的。 她扬起秀气白皙的拳头,道:“少爷去找他们时,带上我,他们若是不认错,我帮少爷打他们,保证让他们悔恨终身。” 刘树义深深看了婉儿一眼,这一刻,他竟不觉得婉儿是在开玩笑。 以婉儿的神秘与本事,说不得真的会让那些白眼狼后悔一辈子。 他笑道:“好啊,到时候就仰仗婉儿女侠了。” 婉儿嘻嘻一笑。 刘树义想了想,道:“不仅我的房间要重新装饰,你的房间,常伯的房间,还有我兄长的房间,都要重新装饰一番,若是常伯舍不得钱财,你就告诉常伯,说刘宅现在就我们几人相依为命,对我来说,你们不是下人,而是亲人。” “若我只顾着自己好受,而不管亲人,我阿耶阿娘肯定会怪我,以后我去了地下,被阿耶阿娘责怪,那就是常伯的责任。” 婉儿眼眸一亮,拍手道:“还是少爷最了解常伯,这下常伯绝对不会拒绝。” 刘树义笑了笑,道:“行了,你忙吧,我去洗漱,吃过饭后,就去刑部了。” ………… 吃过婉儿亲手为他准备的丰盛早膳,刘树义牵出马匹,准备去往刑部。 他刚出刘宅大门,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刘树义循声望去,便见陆阳元正策马向他驶来。 “刘员外郎。” 陆阳元来到刘树义身前,连忙翻身下马,道:“杜仆射有令,让你立即出城,去往城南四十里处的翠华山。” “翠华山?” 刘树义眉头一挑,顿时意识到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否则杜如晦不会等不及自己去刑部,而直接让陆阳元策马找自己。 他说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阳元重重点头:“今早,长安县尉王硅命人来刑部送信,说有人向长安县衙报案,昨晚翠华山内一座废弃神祠内,忽然出现神光,惊动了周围村民。” “村民早上去往神祠查看,结果发现……” “神祠内的神像,消失不见,而原本神像的位置,有着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石碑上写着十六个大字——” 他深吸一口气,因太过紧张,声音都发紧,道: “得位不正,终遭天谴,血脉正统,重临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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