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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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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问话!出乎意料的线索,前隋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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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掌柜找向刘树义,关封等人的视线,也落在了刘树义身上。 关封担心刘树义被掌柜那凄惨的样子说动,道:“秦县尉,你别信他,这种人我见多了,喊冤时比谁都厉害,好像他们就是天底下最冤的人,实则内心阴险歹毒,恶贯满盈!” “没有!我没有!小人就是一个安守本分的小商人,根本没有做任何坏事,秦县尉明鉴啊!”掌柜连连给刘树义磕头。 刘树义看着掌柜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惊慌模样,平静道:“是与不是,本官自有判断……接下来本官会问你问题,你需如实回答,如有隐瞒,后果你应该清楚。” 掌柜仿佛溺亡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秦县尉尽管询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关封见状,不由皱了下眉头,但想了想,没有出言阻拦。 刘树义道:“第一个问题,曹睿等人来到客栈后,除了将我叫去问话外,可还将其他人也叫去过问话?” 掌柜点了点头,道:“那一家三口,以及几个考生,都叫走一人问过话。” “他们也都被问过?” 刘树义回想着曹睿当时选择自己的缘由,道:“他们都是从沧州方向而来?” “秦县尉怎么知道?”掌柜很是意外,他说道:“那一家三口,乃是从齐州而来,与沧州来此的路有一部分重迭……而那五个考生,从棣州而来,棣州与沧州毗邻,多数道路都是重合的。” 果然…… 曹睿找自己,是因为自己从沧州而来……找的其他人,也都有一部分路程,与沧州来此地重合…… 如此说来,他要找的人,或者要听的消息,与东北方向有关。 而关封等人隐藏身份的商队,是从郑州来的,正好与东北方向相反,所以曹睿对这样一支人员庞大的商队,没有任何兴趣。 “秦县尉,不知曹睿将你叫来,与你说了什么?” 这时,关封好奇询问。 刘树义没有隐瞒,道:“他问我,来此地的路上,是否听过什么有趣的传闻。” “有趣的传闻?”关封眉头皱起:“他们难道想得知什么情报?” 他看向刘树义:“不知是什么传闻?” 刘树义耸肩:“我要捉拿犯人,一路奔波不停,哪有功夫听其他人讲述传闻?” “也是。”关封点头:“我跟着商队来的路上,倒是听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传闻,也不知有没有曹睿想要的传闻。” “大概率没有。” 刘树义道:“曹睿只问了从东北方向而来的人,说明那些传闻应该只在这条路上有人传播,否则的话,他不会放过走南闯北,消息灵通的商队。” 关封再度点头,赞同刘树义的话。 刘树义重新看向掌柜,道:“你在此地开客栈,经常接待东北方向来的客人,你可听到他们谈论过什么有趣的传闻?” 掌柜回忆了片刻,摇头道:“不瞒秦县尉,前几个月大雪封山,冰天雪地,行人极少,因而入住的客人也极其有限,并没有从沧州方向而来的客人。” “也就这个月,冰雪消融,有几个沧州而来的行人……但他们并未说过什么传闻,都是住了一夜,就匆匆离去。” 刘树义拇指与食指轻轻摩挲,沉思道:“最近几日,除了我们外,可有其他从沧州而来的行人?” “这……” 掌柜想了想,点头道:“还真有一人,他比你们早一日到的客栈,住了一夜后,就离开了。” 只比我们早一日…… 刘树义心中思索,曹睿会选此刻询问他们,说明他想听的传闻,应是最近才出现的。 而他会在此地询问,有一定概率,是追着传闻散播的方向追到的这里…… 所以这个只比他们早一日到达这里的同方向之人…… 刘树义向掌柜道:“此人样貌特征可还记得?他有没有与你们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样貌特征……” 掌柜虽不明白刘树义为何会对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在意,但为了脖子上的脑袋,还是认真回忆,道:“此人二十岁左右的年龄,长相普通,但体型比较壮,看样子应该会些武艺。” “他穿着普通的麻衣,身上没有值钱的物件,应该不富裕……除此之外,对了!” 掌柜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刘树义道:“他缺半个耳朵。” “缺半个耳朵?”刘树义挑了下眉:“哪只耳朵?天生如此,还是受过伤?” “右耳!”掌柜道:“受伤导致的,他的右耳下半部分缺少,上面还在结痂,看样子还没有痊愈。” 还在结痂……说明受伤时间不长。 刘树义摸了摸下巴:“可知道他因何受伤?” 掌柜苦笑道:“小人哪敢问客官这样敏感的问题!甚至我们看到后,都不敢去看第二眼,就怕被客官发现我们关注他的耳朵,引他不满。” 刘树义点了点头,继续道:“他离开后,往哪个方向去了?” “往南走了,上了山路,但具体去哪,小的就不知道了。” 刘树义看向关封:“关县尉,你们从郑州而来,来此的路正好要经过南边的山,不知你们可曾在路上,遇到过这样一个独行客?” 关封摇了摇头:“我们自从踏上山路后,就没有遇到任何行人,不过南北主路虽只有一条,支路和小路却不少,他若是换了小路,我们遇不到也正常。” “确实。”刘树义点头。 他沉吟些许,又向掌柜道:“曹睿他们是什么时辰到的?” “未时左右吧。” 未时? 那就是下午一点左右。 这个时间,距离天黑还早着呢。 刘树义道:“他们这么早就住店不走了?” 掌柜道:“他们说连续赶路许久,很是疲惫,需要好好休养几天,故此就住下不走了。” 需要休养几天? 刘树义目光闪烁了几下。 连续赶路,说明他们有着急的事要去办……结果到了这里后,突然说累了,要休养,而且还是几日。 这明显前后矛盾。 要么是曹睿他们在说谎,他们根本就没有赶路,要做的事一点也不着急,所以停留几日没有任何问题。 要么……刘树义目光幽深,要么就是他们有必须留在这间客栈的理由! 他们要在这里,做什么事! 结合曹睿他们对自己的问询,以及被这般诡异杀害之事…… 刘树义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若是如此,那他们要在这里做什么事?又为何要选择这里? 这间客栈除了乃方圆百里内唯一能够住人的地方,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刘树义向掌柜询问道:“这间客栈,是你建造的吗?” 掌柜眨了眨眼,神色有些茫然,完全没想到刘树义会突然询问这样的问题。 “不是。” 掌柜摇头道:“这些房子原本是前隋的一个驿站,后来随着隋末动乱,驿站的人员都跑了,驿站也就荒废了……” “小人五年前赶路途径这里,发现此地前后百里内都没有行人能够落脚的地方,觉得在此地开设客栈,应该能够赚些银钱,便修葺了这里,开设了此间客栈。” 前隋驿站? 前身对大唐有多少驿站都不了解,更不必说前隋的驿站,所以刘树义对此事一无所知。 他看向关封:“关县尉可知驿站之事?” 关封摇了摇头:“隋末动乱时,我年岁不算大,家也不在此地,并不知晓此事。” 刘树义微微颔首,他又向掌柜道:“你可知,这座驿站以前是否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掌柜皱眉道:“应该没有吧,这就是一座很普通的驿站,前隋灭亡后,大唐朝廷都没有重新将其利用起来,它地处偏僻,人迹罕至,在所有驿站里,估计都是最不起眼的那种。” 十分普通吗? 曹睿选择停在这里,说明这里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不是客栈特别,就是它的前身驿站特别。 那究竟……是谁特别? 刘树义目光深邃了几分,他忽然觉得,关封对客栈掌柜等人的说法,未必有错。 这些人,还真的未必如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 有意思…… 刘树义双眼重新凝视着已经止住眼泪,但仍十分紧张恐惧的掌柜,道:“客栈晚上可有人守夜?” 掌柜摇头:“山路危险难行,一般晚上就不会有行人经过,也不会有客人上门,所以我们客栈平时都没有人守夜,只待天色大黑,客人们都入睡后,我们就会用门闩锁住大门,也去休息。” “案发后,你们可曾检查过门闩,它被打开过吗?”刘树义继续询问。 “我们的注意力都在曹县尉这里,没有检查过门闩……不过商队那些人惊慌离去时,小的注意过,他们是取下了门闩,才推门离开的。” 刘树义想起一件事,那些要离开的人发现桥断了回来后,在门口整理淋湿的衣物,客栈门口的地面上,都是湿漉漉的雨水。 而从门口向楼梯这边的地面上,十分干净整洁,没有任何水渍或者泥巴之类的东西……他们昨晚休息时暴雨已经开始下了,外面道路必然泥泞。 所以如果有人趁着他们休息时,从外面进入客栈,就算脱下鞋子,踩在干净的地板上,也定然会留下水渍…… 如此说来,掌柜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昨夜确实没有人打开过门闩,进出过客栈。 那么消失的其他五个衙役,也就不会被凶手带出这座建筑…… 也就是说…… 刘树义眯起眼睛,他们仍在这座建筑内! 或被绑起来藏着,或者已经被害! 从他们房间地上的血迹来看,被害的可能性最高。 刘树义道:“这座建筑内,除了我们这些客人居住的房间外,可还有什么地方,能够藏人?” “藏人?”掌柜一怔。 关封眸光微闪,道:“你是说……曹睿的那些手下?” 刘树义点头:“五个大活人,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找到半根汗毛……他们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掌柜明白了刘树义的意思,连忙道:“客栈能够容纳五个男人的地方,也就这些房间。” “今晚除了住人的房间外,只有二楼西侧的四个房间空着……” 刘树义直接看向陆阳元,不用刘树义吩咐,陆阳元便道:“下官带人去搜!” “不仅仅是那四个房间。” 刘树义道:“所有人的房间都要搜!” 他很好奇,凶手为何要将那五人给藏起来。 凶手都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曹睿,就算被其他人发现另外五人的尸首,对其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毕竟杀一人是杀,多杀几个又有何妨? 可凶手却偏偏只留下了曹睿,将另外五人藏了起来…… 这样做有什么用意吗? 还是说,另外五人身上,藏着凶手身份的线索? 难道……凶手与这五人中的谁有关?甚至就藏在这五人之中? 刘树义目光闪烁,诸多猜想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往出冒。 但很快,这些目前看起来没谱的猜测,就被他给压了回去。 在没有任何确切的线索之前,不宜进行过多的发散,以免造成主观臆断,影响接下来的判断。 这五人是否有人有问题,只要能找到他们,一切便有定论。 陆阳元对刘树义的话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他直接道:“下官明白!” 说完,他与程处默对视一眼,将保护刘树义的任务交给程处默,便带着几个金吾卫快步离去。 刘树义收回视线,想了想,向掌柜道:“最后一个问题。” 掌柜忙看向刘树义,便听刘树义道:“你们给曹睿等人送饭菜时,中途可曾遇到过其他人?或者是否有人知晓,你们那时是在为曹睿等人做饭?” “这……” 掌柜皱着眉头,想了想,回头看向小二和厨子,道:“秦县尉的问题你们也听到了,饭菜都是你们做和送的,你们来回答。” 厨子忙道:“小的一直在后厨做饭……曹县尉他们未时抵达时用过一次饭,晚上用过一次饭,两次用饭都是赵二让小人做的,小的也不知道是否有其他人知晓我在为曹县尉他们做饭。” 名叫赵二的小二忙道:“小的也只是听从曹县尉他们的吩咐传菜,未时只有曹县尉他们入住,没有其他人……” “而晚上,那时除了秦县尉你们外,其他客人都到了,曹县尉他们又很高调,声音不低,所以大家都听到曹县尉他们要吃什么,也知道后厨马上要为曹县尉他们做饭。” “至于送菜途中是否遇到过其他人……” 小二回忆了一下,道:“确实遇到了其他人,我记得……” “有那一家三口的丈夫,有那五个读书人中个子最高的那人……还有……” 他看向关封,道:“还有你们的一个衙役。” “我在上楼梯时,分别与他们三人相遇过,我还专门停下给他们让路。” 三个人……刘树义若有所思。 凶手下迷药,定然要与饭菜接触。 而接触饭菜的机会,只有做菜与送菜时…… 他一边思索,余光一边瞥向关封,便见关封听到小二提起他的手下时,脸色很是不渝。 明显为小二引得他手下被人怀疑,十分不满。 刘树义沉吟片刻,道:“来人,将那一家三口的丈夫,以及个子最高的考生分别带过来,本官要单独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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