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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朝当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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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袖里乾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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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么…… 其实是江涉的恶习,他平日懒散,向来喜欢随取随用,在外面行走时,也不爱带着行囊。要说是神通,倒也没往这边想过。 对老人家却是不能说这话。 对面人目光灼灼。 江涉想了想,问张果:“老丈可听闻一句话?” 张果抚须。 “愿闻其详!” 茶香氤氲,江涉捧起茶杯,道:“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袖里乾坤大…… 壶中日月长…… 这是什么神通? 听这么一说,张果只觉高深悠久,玄妙无穷。一时间,竟然像是被人压过一头似的,旁边驴子蹭他,他一时也没有伸手抚摸驴儿的头。 老鹿山神也在仔细思索。 旁边,李白和元丹丘听到那句轻描淡写的话,也思索起来。 他们之前看见过几次先生从袖中取物,只以为是某种道法。 瞧这老者的样子。 恐怕是极其高妙的法门…… 他们日日见到,反而未曾认出来。只知道是厉害,不知有多厉害,真是让人汗颜。 室内安静下来,只听得到外面呼啸的冷风。 过了一会。 张果才开口,请教道: “可否详细说说?” 江涉放下茶盏,伸手指向堂屋外面,堂屋的门忽地被风吹开。冷风卷进来,凛冽拍在几人面上。 他笑问: “老丈以为,天地间以何为凭?何为阴阳,为生死?” 张果一怔,随即大笑。 “问的这般大,哈哈,让老头子想想……” 他苍老的目光,悠悠望向室外的天地,冬日寒风呼啸,天空格外湛蓝,澄澈无云。从此处看,远处的泰山被一道道房屋遮挡,瞧不见踪影。 张果抚着须子。 “天地么……” 他沉吟:“若说以何为阴阳,何为生死……恐怕这问的其实是一个。” “无非是清浊!” 冷风吹着他,越想越清醒,张果心中快意。 他缓缓道: “《素问》有言,故清阳为天,浊阴为地。地气上为云,天气下为雨。雨出地气,云出天气。” “想来就是答案了!” 张果有些自得,看向江涉,“不知我答的如何?” 江涉举起杯盏,敬对方。 他赞道: “老丈所言大妙!” 张果手上一下下捋着长须,方才险些拽掉了几根,让他心疼。 “哈哈……这算什么,不过是活的长了,有些想法罢了,不当数,不当数。”张果乐呵呵地端起茶杯,也自己喝了一口。 这茶…… 他眉头一挑,按下不问。 而是说起: “先生还未说这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呢!” 山神李元三人都屏息凝神听着,知道这是在论高深的道法,等着江涉的说法。 外面雪地银亮,猫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驴子的背上去了,蜷成一个小小的黑毛团,已经睡着了。 江涉望向外面的寒风。 他语气悠闲,道:“便如老丈所言。” “天地间,有清浊二气,清者为万物生机,浊者沉降。清中有浊,浊中有清,相生相长,循环无端。” “所以也有阴阳、生死的分别。” 说到这里。 江涉微微笑了下。 “某不过是取来二气,藏于袖中罢了!” “时日渐久,袖中便成一世界,相生相长,循环无端。”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便是这样道理了!” 张果险些要把须子揪掉。 心中惊骇,一时竟没有顾及到桌上还有茶水,碰倒了茶盏。 说的这样简单! 这竟是在袖中成一天地,独立于世。 清浊二气就在天地的风息中。是别人不想取来,不愿去实现这样的妙法么? 他也捕捉天地清灵之气,他也是道法高妙,怎么从来没听说可以这样? 过了一会。 老者才扶起杯盏,扫过桌上的水痕,就消失一空。 他的袖子被茶水泼到,却没有濡湿。 张果把杯中最后一点茶水倒进嘴里,摇摇头。 “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张果把茶盏放下: “我先前说差了,这岂是神通?” 李白和元丹丘看过来,低声问老鹿山神,这不是神通,那是什么。 张果也听见他们的问话。 笑而摇头,叹息,与众人说: “非是神通。” “今日所闻,道也。” 他大笑:“今日是不虚此行,活了这般年岁,头一次见这样的人物。我道是缘何掐算不出结果。” “原来世上有高人!” 张果须发尽白,随性不羁,言语之间十分快意。 “不知岐王所错过的缘法,可是与先生有关?” 岐王么…… 江涉道:“倒是不曾与我有缘。” 张果又问了几句,经由旁边人补充,才得知,岐王曾经得到弘道观观主的丹药,丹成一颗,隐隐有一丝青痕。 但献了上去。 他们提过之后,张果再去掐算来龙去脉,便分明了许多。 一旁,驴子叫了起来。 老者笑看去,抚了抚白驴儿的头:“你倒是叫起来了,如何,可是想要走动了?” 他看向江涉,自得道: “今日闻君妙法,小老儿也有些能耐,想来也可以一观。” “今日天色已晚。” “明日,不知先生可愿与我一同前往?” 这老者须发尽白,一举一动却有些孩子气。可骑驴日行万里,对天地也有感悟,人更是妙趣。 江涉也想见识一番对方的道法。 “自当奉陪!” 老者又看向一旁的三人,眯着眼睛瞧了瞧那看着比他还老的家伙,果真是老。 他邀道: “三位可愿去瞧瞧?” 片刻后。 江涉把睡在驴背的猫儿叫起来。 老者重新坐在白驴上,未曾快步,而是慢悠悠走着。人已经走到院门前,张果才想起来。 “倒是忘了一事。” 李白和元丹丘瞧着,都不知道这老丈是漏了什么。 就见到这老人家骑在驴子上,广袖飘飘,张果老伸出手来,笑着招道。 “回来……回来了!” 从堂屋里飘过来两三根白须,被风吹着,落到张果老手中。 而他伸出皱巴巴的苍老的手。 重新往自己身上一拍。 方才不小心揪掉的须子就重新长了回去。和未掉落之前一模一样,混在其他白须里,再也寻不见了。 略过了吃惊对几人。 张果老笑看着江涉。 抚着长须,慢悠悠道:“先生,明日再会。” 【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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