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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朝当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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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赠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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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里,有个客院这个月被封起来了。除了被邀请而来的贵客,旁人都不得入内打扰。 李白正在跟元丹丘下棋。 元丹丘怒道:“你不是说不再悔棋了吗?” 棋盘边上就放着酒盏,李白给元丹丘斟酒一杯,让他消消火气。 “我瞧瞧下在这里如何。” “你这臭棋篓子!”元丹丘恼火。 李白说是想要磨砺棋技,才拉着元丹丘下了一个月的棋,没多久,两人就故态复萌,悔棋的悔棋,换子的换子。 山居一月,李白同司马承祯相谈甚欢,结下情谊。 至于先生在写什么,这段时间,李白和元丹丘心中猜测了几十回。 元丹丘按住棋子,心中好奇。 “不会要写上几年吧?” “也说不准。” 李白倒不在意,他如今每天晨起,与观中的道士们打个操,自己再练练剑法。 偶尔元丹丘与道士们炼药,他就在旁一观。 每次练剑的时候,三水和初一两个小弟子也拿出自己的宝剑,跟着挥的虎虎生风。剑光凌厉,让山上的道士们都跟着稀奇,这是何种宝剑,被少年人挥舞都能引动剑光。 两人边说着,一边下棋。 李白饮过一杯,喝空了就要再续上。 手头一空。 江涉站在他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手中拿着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观摩了一会两人棋局。 心道,太白和丹丘子棋法之烂。 和他剪纸作画也差不多了。 见到李白察觉,江涉一笑,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他语气随意:“你们慢慢下,不必理会。” “先生!” 李白顺势推开棋盘,他和元丹丘都好奇,“您写什么了?” 元丹丘也道:“是啊,整整写了一个月。” “尝试写了一种道法……你们称作神通也可以。”江涉说,“格外有趣一些,还要多谢陈闳和道子了。” 李元两人想知道是什么,追问起来。 江涉笑笑。 “就在院子里那桌案上,你们去看便知道了。” 李白和元丹丘棋也不下了,顾不得收拾棋局,快步走回客院。有司马承祯上师关照,这一个月来,都没有人打扰。 江涉慢悠悠走在道观里。 认识他的人很少,他一个人走进灵官殿,又在后面的文昌殿和财神殿逛了逛,这两个殿里香火倒旺。不管什么时候,发财做官人人都想。 江涉目光落在殿中的壁画上,看着上面的笔墨线条,打量的格外专注。 他忽地想起一事。 寻了个道士,请教问。 “之前陈待诏为观中绘制壁画,如今可画好了?” …… …… 李白和元丹丘急匆匆回到客院。 满院青葱,绿意盎然。树影绿成一团,被风吹动,闪烁着粼粼波光。树下有个他们这一月来熟悉的桌案。 两人刚推开院门。 就见到那不大的黑猫跳到桌子上,一动不动,目光紧紧盯着什么。 李白和元丹丘对视一眼。 走过去,他们好奇打量起来,这猫儿身下好像压着一张纸,被两只爪子捂的死死的,李白知道猫儿能听懂,站在一旁问。 “这是……” 猫头也不抬。 “耗子!” 元丹丘纳闷:“先生写了一个月,莫非是写了一个变耗子的神通?” 爪子压在纸上,猫捂的紧紧的,生怕那耗子跑了。 两人袖手,在一边打量。 过了不一会,他们好像看到什么东西极快地在纸上跑了出去,猫也跟着去追,忙的不可开交。 元丹丘眼尖。 “纸上的画竟然会动!” 两人离那张纸更近,猫不自在地往边上躲了躲,离他们两个远些。李白和元丹丘终于看清楚,纸上有个耗子在动! 黑白二色,画的随性。 两人骇然。 “这耗子胡须都在颤!”元丹丘指着说。 “笔墨为何有灵?” 两人心中都觉得妙趣,盯着瞧了又瞧。一直到三水和初一两个人脑袋小髻蓬乱回来,他们还目不转睛。 两个小孩脑袋探进门。 “元道长,李居士,你们在干什么?” 元丹丘招手,让他们过来瞧,笑说:“先生写了个有趣的法术,你们来瞧瞧。” 三水和师弟凑近,和猫看的一样认真。 两小儿大惊。 “前辈会变耗子了!” “前辈画的……” 初一想了想,有些不好形容,按照她看来,画的是不怎么样的。但前辈那样厉害的人,怎么会不擅长作画? 定然是他瞧错了。 “颇有古朴之意。” 三水在旁边看,这画明明是新画上去的,能看出当时画的时候还蹭了一点墨迹,老鼠的背部黑了一点。但依然很生动。 “画的很好啊!” 这下轮到另外三人打量着她了。 猫也是这么想。 江涉慢悠悠走到院子门口,他对司马承祯笑道:“多谢上师收留一月。” 司马承祯笑道。 “是我该谢先生才是,这些日可跟着见识了一番。”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修行人打坐入定,竟然能有一个月之久。 听着院子里小儿咋咋呼呼的声音,司马承祯心中也不是不好奇,写了一个月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正想着。 他忽然听到旁边人问起。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陈待诏此前为道观作壁画,如今过去一月,应当画完了。不知可否添上一笔?” 一笔? 司马承祯心里奇怪起来,一笔能做什么? 他笑道:“莫非是先生觉得哪里不妥当?这是陈待诏所绘,恐怕要与他说一声才好。” “上师说的是。” 江涉想了想,他叫来李白和两个小儿,让三人去山下请陈闳。 三水和初一颇为兴奋。 “先生要做什么?” 江涉没说,他们就越是好奇。 …… …… 下山前。 李白忽然犹豫了一下,从山下到越州,来回总要走上一旬。他想了想,借了观中笔墨,提笔写下几句。 吹干墨迹,迭好。 对三水说: “可否帮我把这封信送给那位女冠?” 一个月来,三水早就知道,道观里还有一位天家的公主在清修。身边跟着的婢女都带着香气,衣袂飘飘。 “好啊!” 她没多想,一口应下。 玉真公主正听婢女们说笑。 王摩诘没在山上停留多久,这次行到天台山,也不过是感谢公主昔日提携。又想与司马承祯上师论道,不过听说上师在招待贵客,时间不多,便告别下山了。 婢女笑说: “听说最近道观里有个人,爱穿白衣,神情很神气的样子,总跟道士们炼丹呢,我们都看见了好几回。” 玉真公主也记得那人。 好像是跟元丹丘元道长经常在一起。 “他叫什么名字?” “听说叫李白。”婢女私底下称呼的更亲近,道,“与娘子之前喜欢的那首诗的诗人同名。” 这名字简洁,天下间同名的不知有多少了。 玉真公主笑笑。 她们正在闲话,一个发髻稍乱,有些英气的年轻女孩忽然闯入院中,背后还着一把长剑。 “有人要我来送信!” 说完就跑了,像是很赶时间。 冒冒失失的。 一个婢女讶然,她手中被塞了一张迭起来的纸,纸是寻常读书练字的纸,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要不要递给公主。 玉真公主招手。 “让我瞧瞧。” 不过是个年轻冒失的孩子,穿的衣裳还是道袍,玉真公主还不至于怪罪这样的不敬。 她打开信纸。 几行字迹,错落有致,看着潇洒飘逸。 “好字。” 玉真公主赞了一声,又读着上面内容。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开元十七年夏,天台山,太白。” 【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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