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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弄假成真,开局大筒木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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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翅膀硬不硬,飞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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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云川当初面对宗家的压迫用了什么办法? 威胁! 同归于尽的威胁! 用分家每一条被视为草芥的性命,去和高高在上的宗家长老赌命,谁敢杀我们一个人,我们就杀你日向日吾! 不讲道理!霸道极端! 但就是这不讲道理的霸道,让所有分家的命,第一次和宗家长老的命,绑在了同一条天平上,也让宗家忌惮胆怯。 而现在…… 意识到日向宁次话中的含义,日向伊吕波的身体如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 “不!不!不行!” 他疯狂摇着头:“我,我没有云川大人那样的号召力,不可能让分家的大家克制对死亡的恐惧,站在我的身后反抗宗家。” “而且,而且,日向日吾明显是狠下心来了,他就是要和我们赌命!” “如果他死了,我们分家也会死更多人!然后宗家,也会被分家杀死更多人……” 如今宗家和分家的关系,几乎等同于《三体》中的三体人和地球人,双方都处于“黑暗森林法则”之中。 双方对彼此都是猜疑和忌惮的,只是之前日向云川更狠,成功威慑了宗家,让分家在双方关系中处于主导的地位。 但是现在,日向云川离开了。 负责威慑宗家的日向伊吕波不够狠,顾忌太多,也不够强,没有一己之力和宗家掀桌的实力。 如果他够狠,他就可以像日向云川那样,和宗家赌命。 如果他够强,他也可以像日向云川那样,哪怕宗家狠下心来赌命,也占据更大的胜率。 可惜,他不够狠,也不够强,宗家也知道他不够狠不够强,所以才敢这样做。 日向伊吕波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决心,自己已经做好了和宗家玉石俱焚的决心。 但是,当他真正面临选择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却涌出无数顾忌…… 和宗家撕破脸,可以。 按照云川大人的方法去做,也可以。 但是,如果杀死了日向日吾,其他宗家会不会疯狂报复? 分家能不能承受这种代价,有多少人愿意承受代价,如果要面临宗家的反扑,他们能否站在一起共存亡? 顾忌太多,风险太大! 就算大家都愿意冒险的话,以命换命的做法会不会导致太多人死去,日向一族会不会分崩离析? 杀完又如何,一起叛逃吗? 不,没有木叶的庇护,拥有白眼的日向一族,就是所有势力眼中待宰的羔羊! 这些因为他的决定而死去的人,因为他的决定而导致的惨痛后果,最后又是不是都要算在他头上? “不,不行,果然不行。”日向伊吕波不断摇着头,“我不能,我不能拿大家的命去赌,我……” “伊吕波!!”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日向宁次猛地发出一声低吼,狠狠揪住了伊吕波的衣领,将瘫软在地的伊吕波硬生生拽了起来。 两双白眼,在极近的距离内,死死地对视着。 日向宁次额角的青筋如蚯蚓般疯狂暴凸、跳动,那双纯净的白眼之中燃烧着地狱业火般的疯狂! “你是想要像以前那样,像狗一样跪着活吗?!” 他一字一句砸在伊吕波的脸上,沉声道:“日向云川做好了一切,把一切都交给我们了!” “他只不过才离开了几天,你就要让宗家毁掉一切?!” “如果任由宗家,让分家跪下当狗,等到日向云川回来,没有人站在他的身后,即使他死了,也没有人给他报仇。” “那么,作为分家的脊梁,他也会被再无顾忌的宗家,折断!” “到了那时,这一切,依然还是你的错!”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伊吕波心口,让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说罢,日向宁次猛地松开了双手。 噗通! 日向伊吕波重重摔回地上,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着。 宁次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眼中的憎恨与疯狂,渐渐被一种冰冷所取代。 为什么日向云川在的时候宗家就不敢对分家动手? 为什么日向伊吕波临时接过责任之后宗家就敢动手了? 为什么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不需要“咒印”保护? 他想到了日向云川。 他又想起了宇智波一族。 日向宁次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想通了曾让自己无法理解的问题。 日向一族的境地,分家如今的局面,都是因为“软弱”! “我现在明白了。”宁次的声音沙哑,“日向云川,不该将分家托付给你,不该将分家托付给任何人!” “因为整个分家,除了他,没有人能像他那样威慑宗家。” “整个日向一族的恐惧导致了“咒印”的出现,整个分家的恐惧则导致了宗家对分家的暴行。” “如果整个日向一族像宇智波一族那样对外强硬,如果你和其他分家像日向云川那样疯狂而强硬……”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低声道:“不,不是像日向云川那样,是像宇智波鼬那样。” “如果我们分家像宇智波鼬那样疯癫极端,宗家又怎么敢对这样的我们做出那些事?” 日向伊吕波垂着脑袋,下意识摇了摇头道:“不,这种假设,根本不存在。” 因为日向一族本就是重视礼教和规矩的一族,而礼教和规矩在某种程度就代表着“规训”。 日向一族没有宇智波一族那种越极端越强,越强也越极端的特性,再加上从小到大都被人不断灌输主从观念。 日向一族,又怎么可能出现宇智波鼬那种人? “以前没有,但是,现在有了。” 日向宁次低垂着眼睛,语气平静道:“如果你不敢做,那就让我来做。” “不用死太多的人……”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低语传入伊吕波的耳中,沙哑道:“只需要牺牲我,牺牲极少数人!” “其他所有人,所有的分家,都能保住,都能得到自由,彻底以绝后患!” 牺牲,少数人? 伊吕波猛地抬起头,瞳孔因惊骇而颤动,脱口道:“你,你想做什么?” 日向宁次缓缓转过身,目光投向那紧闭的病房门,脸上那扭曲的憎恨,最终凝聚成一种冰冷到毫无感情的杀意。 “继续我之前想做,却没做完的事情。” 他的声音无比冰冷,一字一句,在死寂的病房中回荡。 “杀光,所有掌握笼中鸟咒印的人!” 在这一刻,日向宁次的大脑,突然变得无比通明。 一切的问题和困难,都得到了唯一解法。 继续之前想做……没做完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日向伊吕波陡然意识到了什么,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宁次!”他死死地盯着日向宁次,声音因震惊而陡然拔高,“你……你才是……” “对。”日向宁次的回答无比平静,“杀死那两个宗家的人,就是我。唯独只有日向阳斗,我并没有对他出手。” 闻言,日向伊吕波惨白的脸上,猛地涌起一抹病态的潮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因愤怒而颤抖起来! 是宁次?!竟然是日向宁次?! 日向宁次才是真正的凶手,他才是挖走宗家白眼的人! “你!”伊吕波的喉咙里发出低吼,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这个疯狂的刽子手撕成碎片。 然而,当他的目光,对上宁次那双冰冷平静的白眼时…… 那滔天的怒火,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瞬间熄灭大半。 愤怒,有用吗? 即使知道宁次是真凶又能如何?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宁次和孝谁是凶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谁是凶手,谁先死去,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们是分家的人,就会成为宗家对分家出手的理由。 想通了这一切,伊吕波脸上那病态的潮红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宁次。”他惨笑一声,声音沙哑而无力,充满了疲惫,“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 “配合我,杀死所有掌握笼中鸟咒印的宗家!”日向宁次沉声道,“你应该明白,你没有选择。” 是的。 伊吕波没有选择。 如果他现在去向宗家告密,揭发宁次是真凶,即使宁次被处死,宗家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他们会相信这只是宁次一个人的疯狂吗? 不! 他们只会更加恐惧,更加忌惮,恐惧于分家已经疯狂到,从日向云川的威胁,发展到宁次这样付诸行动的暗杀! 这种恐惧和忌惮,已经远远超过了日向云川当初带给他们的限度,日向云川的威胁终究只是停留在同归于尽,是一种威慑! 而宁次…… 他已经做了,他已经杀了人,挖了眼,甚至还想杀死所有宗家。 宗家敢赌分家不会有人效仿吗? 为了以绝后患,宗家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日向伊吕波不敢想下去,他是分家的中坚,是日向云川大人托付的人,他的责任是保护分家。 如果他告密,等于亲手将整个分家,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么…… 他的选择,只剩三个。 坐视不管,任由宁次去疯狂,然后祈祷他成功,祈祷他失败后,宗家的怒火不会烧到分家? 阻止宁次,囚禁宁次,甚至杀死宁次?那么之后呢,自己又要怎么解决分家如今面临的绝境? 还有,最后的选择…… “帮助我,竭尽全力帮助我,帮助我杀死所有掌握笼中鸟咒印的宗家。” 日向宁次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学着日向云川当初对自己那样,缓缓俯下身子凑到伊吕波面前。 那年轻却布满冰冷杀意的脸,在伊吕波的瞳孔中不断放大。 “我说了。”日向宁次模仿着日向云川的样子,冷声道,“你,我,还有分家,都没有选择。” “要么,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日向云川为分家带来的一切,被你和宗家亲手摧毁,让分家的境地比以前更加凄惨。” “要么,和我一起赌一次,如果赢了,就能让分家摆脱宗家,打开宗家束缚我们的笼子,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如果输了,我会死,而你们,也不过是和“什么都不做”一样的结局而已。” 每一个字都如重锤,砸在伊吕波的心中。 他死死攥紧的拳头,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此刻泄了气般松开。 “……” 日向伊吕波缓缓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宁次,看着宁次眼中的疯狂,声音干涩嘶哑地苦笑道:“你,真是一个疯子……” “是,和日向云川一样,我也是疯子。” 日向宁次的回答,依旧平静得可怕:“但是,只有我和日向云川这样的疯子,才能让宗家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才能让分家,拥有一丝,自由的希望!” 闻言,日向伊吕波陷入长久的沉默。 他想到云川大人为分家所作的这一切,想到云川大人站在所有人面前的背影。 想到云川大人对自己的期许,想到云川大人离开前的嘱托。 终于,日向伊吕波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身体颤抖着。 “你说得对,云川大人不该将分家托付给我。”他低声道,“我没有他那样做出选择、背负一切后果的决心和担当。” “但是,你已经帮我做出了选择,如果我连执行的勇气都没有,那我就真的只是一个废物了。” 说到这里,他踉跄站起身来,剧烈地咳嗽着。 他曾经不止一次从宗家的耳中听到,听到他们以厌恶戏谑的口吻说,说分家如今的翅膀真是越来越硬了。 可是…… “分家的翅膀硬不硬,那些家伙说的不算。”他说。“要飞了,才知道。” 听到这句话,日向宁次微凝的瞳孔和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 他难道没有恐惧吗? 不,他只是一个少年,他怎么可能不恐惧? 哪怕是对日向伊吕波说出的那些话,也是他模仿日向云川当初的口吻,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恐惧说出来的。 他依然会恐惧。 但是日向云川已经用行动告诉了他,“恐惧”在宗家面前没有丝毫意义,只会被那些家伙利用。 只有斗争,只有疯狂,只有愤怒! 只有将恐惧彻底变成歇斯底里,才能让宗家那些家伙感到恐惧,才能够得到他一直渴求的东西! 才能,打破那狗屁不通的,所谓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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