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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成为艾尔登之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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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花香蕉的钱只能请到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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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走出电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酒店大堂等候的骚包老男人。 黑色订制西装,锃光瓦亮的意大利皮鞋,抹了油能当镜子用的头发,以及胸口那支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 如果不是这家伙一头银发,看起来就是彻头彻尾的淫贼!加上银发之后是……老淫贼! “哟!校长!” 路明非挥了挥手。 “你好啊,明非。” 昂热微笑致意: “暑假过得还好吗?希望没有打扰你和你那位小朋友的愉快时光。” 路明非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这个老骚包绝对是成心在开他的玩笑,他不信昂热会不知道他给诺玛发的调查信息。 昂热倒也没有在意,直接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的车就停在外面,咱们去车里说吧。” 那模样和谐的就像寻常祖孙。 路明非走出酒店,第一眼就看见了停在路边的黑色玛莎拉蒂。 这是和法拉利同店销售的名车,修长的机舱盖弧线凌厉,像是条跃出水面的鲨鱼,防窥视玻璃阻断了看向里面的视线。 绝对是件拉风的玩具。 车门弹开,两人很自然地坐进了车里。 这老家伙显然很会享受生活,音响里放着婉转的咏叹调,本该插着一支可乐的插槽里居然是支冰酒,头顶的天窗敞开,袅袅的雪茄轻烟飞腾而上。 昂热动作娴熟地取出那支冰酒,又变魔术般拿出两只晶莹剔透的郁金香杯。 他轻轻将瓶口倾斜,倒出酒液,递给路明非,又给自己也斟上一杯。 “您找我什么事?” 路明非有些纳闷地问道: “我这人可是啥也不会,上学期挂了两门课,开学还等着补考呢。” 昂热笑了笑: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谦虚过度却会被别人误以为软弱。”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毛毛躁躁的小子,”昂热吐出一口烟圈,眼神似乎穿越了时光,“总觉得自己能改变世界,迫不及待地想证明自己。但你不同,明非,你总喜欢把自己藏在“平淡”的壳子里,好像这样就能避开所有麻烦。” 路明非看着他: “平淡没什么不好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於虚也;夏虫不可以语於冰者,笃於时也。”。” 昂热的眼神略有波动。 路明非继续说道: “意思就是,不要去和不在同一层次的人争论,这样只会浪费时间和精力。” 他耸耸肩: “您应该会懂的吧。” 昂热沉默了一下,说道: “你果然就是最好的人选。” “什么?” 路明非微微一怔。 “每年的这个时候,索斯比拍卖行会举行一场属于混血种的拍卖会。” 昂热淡淡地说道: “北美的混血种家族会在这里聚首,举办小会,洽谈事物。今年,他们邀请了我。” 昂热深深地抽了一口雪茄,然后朝着车窗外吐出。 路明非这才发现,这个骚包老男人,他,抽雪茄,竟然过肺! 真是仗着血统高就为所欲为。 路明非暗自腹诽。 “我已经120岁了,明非,元老会里比我小一辈的家伙们都休了。” “您是说自己老了吗?” 路明非摇摇头: “我是挂了科,但我可不傻,能信你这种话的人才是真傻子。” “哈哈哈。” 昂热被逗笑了。 他饮了一口杯中的烈酒,继续说道: “可是有些人,偏偏觉得我已经老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出来,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已经懒得和他们争论了。” “您想让我去压一压那些人?” 路明非愕然。 昂热朝着路明非举杯: “怎么,不行吗?身为卡塞尔学院新一代的S级,你也该体恤体恤老人家.” 他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况且,你不是刚刚才说过吗?“井蛙不可以语于海,夏虫不可以语于冰”。既然你觉得他们不配与你争,那何不亲自去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 路明非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他总算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校长,您这逻辑不对啊。”路明非试图挣扎,“我说不争是因为他们不配,那我不去就是了,怎么反而还要特意跑过去证明他们不配?” “这就是东方哲学的精妙之处了。” 昂热悠然吐出一个烟圈: “《道德经》上说:“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真正的“不争”,不是避而不见,而是站在对方面前,对方却明白自己根本没资格与你相争。” 路明非目瞪口呆: “校长,您这是曲解经典.” “是吗?”昂热挑眉,“那《孙子兵法》里“不战而屈人之兵”总没错吧?你去宴会坐一坐,什么也不用做,就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安分下来,岂不是完美诠释?” 路明非已经彻底无语了。 他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引经据典起来一套一套的,卡塞尔学院的汉化教育可真是太成功了,至少路明非从昂热身上看到的是这样。 “放心,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 昂热轻松地说道: “我会让校务部免掉你的补考。” 路明非摇摇头: “校董会已经免掉了我一门补考。” 花香蕉的钱就只能请到吗喽,路明非自认出场费还是比猴子贵一点的。 昂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笑意。 他轻轻晃动着酒杯。 “看来有人比我先下手了。” 他若有所思地说。 路明非不置可否地抿了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这样吧,除了免掉你的补考,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件小事。” 昂热的眼睛在烟雾后闪着光: “一件在我职权范围内的小事。” 路明非的眉毛挑了起来: “小事?校长,您这个范围可就说得太模糊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昂热微笑着抿了一口酒,“自然知道分寸。” 昂热被他的反应逗乐了:“随时恭候。不过记得,要在我的职权范围内。” “当然,”路明非眨眨眼,“我向来最懂分寸。” 两只酒杯再次相碰,各怀心思的两人在玛莎拉蒂的车厢里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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