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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妇后,她手撕逆子,富甲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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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敢算计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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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郑江猛地转回视线,那目光锐利如冰锥,刺得郑江一个哆嗦,“谁让你自作主张,去说这些混账话的?!那是你能提的事吗?那是你能拿来“一举两得”算计的吗?!”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带着沉甸甸的威压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痛心。 “我……我也是为了咱们家,为了县里……”郑江还想辩解。 “为了县里?”县令站起身,绕过书案,一步步走到儿子面前。他身形不算高大,此刻却带着山岳般的压迫感。“为了县里,你就可以去羞辱一个凭自己本事安身立命、造福乡梓的妇人?为了县里,你就可以把她当成一样可以随意算计、换取好处的物件?郑江,我平日是如何教你的?为官一方,首要的是什么?是体面!是分寸!是尊重辖下的百姓,尤其是那些有德有能的百姓!” 他指着门外,手指微微发颤:“梁洁是什么人?她是李家村,乃至咱们县里多少妇人女子的榜样!她办的工坊,让多少人家有了活钱,稳了生计!学堂的捐资,她出了大头!这样的女子,你、你竟敢用那般轻浮、那般市侩的口吻去……去提什么“后娘”?!”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莫大的耻辱感,仿佛被羞辱的不是梁洁,而是他自己。 郑江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脸都吓白了,嗫嚅着不敢再言。 郑廉闭了闭眼,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强压下翻腾的情绪。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决然。 “那些带去的礼物呢?”他问,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更让人害怕。 “她、她只留了一盒点心,其他的,都让我带回来了,在、在门外车上。”郑江连忙道。 “抬进来。”郑廉命令。 两个衙役将那几个精美的礼盒抬进书房。绸缎流光,山参整齐,点心盒精致。 郑廉看也没看那些东西,只对郑江道:“去,取火盆来。” “爹?”郑江愕然。 “去!” 很快,一只黄铜火盆被搬了进来,炭火正红。 郑廉亲手拿起那匹质地柔软的杭绸,指尖拂过光滑的缎面,眼中闪过一丝极复杂的情绪,似有不舍,更有决绝。然后,他毫无犹豫地将整匹绸缎投入火盆。 “滋啦——”火焰猛地蹿高,贪婪地吞噬着华美的织物,转眼间化为扭曲的焦黑,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接着是那盒品相上乘的山参,连盒一起投入火中。然后是一匣子官制点心…… 郑江看得目瞪口呆,心如刀绞。那都是钱啊!都是好东西啊! 郑廉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火光映在他脸上,明暗不定。每烧一样,他眼底的某种东西就更沉一分,更冷一寸。这烧掉的,不仅仅是这些物件,更是他那些未曾言明、也永远不必再言明的心思,以及儿子这场荒唐行径带来的所有难堪与可能的后患。 最后一点火星在烧尽的灰烬中明灭,书房里弥漫着焦糊味。 郑廉转过身,看着脸色发白的儿子,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从今日起,你给为父记牢了。” “第一,永远,永远不许再踏入李家村梁厂长家半步。若有事,派衙役公事公办传话。” “第二,不许再与那赵大凤有任何往来,更不许存任何妄念。若让为父知晓你再有纠缠,家法不容!” “第三,”他顿了顿,声音更沉,“今日之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不许再对任何人提起,尤其不许再提“后娘”二字。若有一丝风声传出去,损了梁厂长的清誉,或让为父在治下百姓面前失了体统……我便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听明白了吗?” 郑江被父亲话语中那冰冷的杀意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明、明白了!儿子明白了!再也不敢了!爹息怒!爹息怒!” 郑廉疲惫地挥了挥手,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滚出去。闭门思过三日,好好想想什么叫尊重,什么叫分寸。” 郑江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书房里重归寂静,只剩下火盆里余烬的微光和弥漫不散的焦味。 郑廉缓缓走回书案后,坐下。目光落在那团墨渍上,又移向窗外。天色更暗了,似要下雨。 他提起笔,想继续批阅文书,笔尖却悬在半空,久久未落。 半晌,他低低叹了口气,那叹息轻得几乎听不见,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浪费时间……说得对。”他自语道,嘴角那抹苦笑再次浮现,随即化为一片深潭般的平静。 也好。这样也好。 那一点不该有的、也无望的念想,就此彻底焚尽,倒也干净。 从此,他只是郑县令,她只是梁厂长。公事公办,两不相扰。 至于工坊合作之事……既已被如此决绝地拒绝,更因这场荒唐事蒙上了尴尬的阴影,短期内是绝不能再提了。非但不能提,日后在政策许可范围内,或许……还该对她那工坊稍加看顾一二,也算是对今日之失的弥补,更是对那份能力与品格的尊重。 只是这些,她永远不需要知道。 他铺开一张新的公文纸,蘸饱了墨,凝神静气,开始书写。笔锋稳健,字迹端正,一如他今后必须保持的、泾渭分明的界限。 窗外,终于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冲刷着庭院青石,也仿佛要冲刷掉这一日所有的不堪与涟漪。 而李家村,梁洁家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赵大凤被母亲训得抬不起头,眼圈红红地躲回了自己屋里。梁洁坐在堂屋,慢慢喝着已经凉了的茶,眉头微锁。 方圆轻轻走过来,低声道:“娘,您也别太生气了。大凤就是心思直,没什么坏心眼。那郑公子……看着也不像太坏的人,就是……就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梁洁放下茶杯,叹了口气:“我不是气大凤,是气那郑家小子不懂事,更气他爹……教子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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