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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金钗请自重,我是搜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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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泪诉妒娥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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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二姐忙顺着黛玉的手起身,低垂的眉眼,十分恭敬绵软: “姐姐教训的是。奴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若姐姐不嫌弃奴家,只求事事听从姐姐的指示教训,奴家倾心吐胆,一门心思服侍主子和姐姐。” 尤三姐虽心中有些不服,但见黛玉一股清雅绝尘的气质,一时觉得自己,俗气不堪。 原本平日里还对自己的容貌和风情,有几分得意,如今却灰了心,说道: “只求姐姐多教教我们,别让我们做了失礼的事,给主子和姐姐添乱。” 黛玉忍着醋意,撑着主母太太的体面,牵着俩位尤物的手。 拉到火盆边上坐下,眼眶含着泪不敢流下,只是淡淡说道: “俩位妹妹多虑了,我原也没有怪你。不过既入了这门,总得有个体面的称呼才是。你们主子先前跟你们说过,给了你们甚么名分麽?” 黛玉极为克制的试探着,林寅到底如何对待这俩位尤物。 晴雯闻言,一时也十分在意,虽不敢说话,却也竖起耳朵听。 尤二姐起身纳了个福,温顺的说道: “不敢相瞒姐姐,主子让我们先当通房丫鬟,往后再纳我们为妾。” 晴雯闻言,一时情急,这俩位尤物风姿卓绝,丝毫不逊色自己,竟也是通房丫鬟。 又想到主子连家也不回,唯恐旁人夺了她的次序,急切的问道: “只说了先做通房?那主子爷还说了甚么没有?往后你们姐妹俩的次序怎么排? 真要纳了妾,位份上又有甚么说法?这些总不能没个准话吧!” 尤二姐见晴雯与黛玉有些相似,以为是姐妹,想来也是甚么姨太太, 也不敢把她当丫鬟看,便又纳了个福,柔柔的说道: “主子说,主母太太,探春姨太太,凤姨娘,管家丫鬟,都是特别有体面的人。让我们一定要客客气气的。想来我们是不能先了她们的次序的。” 晴雯听言,心中一时松了口气。先前的酸意,竟消了大半。 想到自己管家丫鬟的特别体面,心中暗自得意,又偷偷瞧了瞧主子爷。 黛玉闻言,紧蹙着罥烟眉,那含露目中似有些不屑和嘲弄,冷冷道: “说得好听,我们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谁先谁后,到底也没个甚么作用。” 黛玉说罢,泪水已欲夺眶而出。 可想着这刚来俩位姐妹,她们并无恶意。 自己身为列侯府的主母太太,也不想当众出丑。 忍着泪水,淡淡说道:“俩位妹妹先自便吧,我先回屋歇着了。” 尤氏姐妹见黛玉眼眶泛红,又是这般疏离的神色。 言语之中忽远忽近,也有几分责备之意,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连忙站起,屈膝福身,惶恐道: “姐姐慢走,奴家在外头候着姐姐。” 黛玉转过身子,捻着香帕,莲步缓缓的回屋里走去。 默不作声的泪已簌簌流了下来。 竟把身上那白狐皮鹤氅都沾湿了。 本就愁云惨淡的脸蛋儿,如今更是梨花带雨。 喉间满是委屈与心酸,一时忍不住,竟哭的想呕吐出来。 林寅深知爱妻的性子,也没曾想过夜不归宿。 若是早些回来,讲明原因,也不至于闹出这般大的误会。 纵然有些小性儿,也并非不能哄好。 偏生这风雪甚急,爱妾偶感风寒。 黛玉晴雯估计是操心了一夜,以为自己出了事。 想来这一夜对她们甚是难捱。 没曾想一回来就带了俩个尤物美人。 这谁又能不委屈呢? 林寅知悉爱妻的心思,给晴雯做了个眼色。 晴雯嘟着嘴,满是醋意和不服。但也不敢不听命。 只得扭捏着那水蛇腰,便去给陶碗倒了茶水。 款待着尤二姐和尤三姐。 林寅在旁跟着黛玉,直到进了后院里屋。 黛玉用香帕捂着脸,扑在床上,把粉面儿埋在枕头里。 想到如今外头没人,这才敢放肆的哭了出来。 林寅坐在床边,抱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试图安慰着她。 黛玉被他手臂一揽,身子猛地往枕头里缩了缩,往后伸手试图推开林寅。 那柔弱无力的削肩膀,随着哭声微微发颤,枕头里传来发闷的哭声,喊道: “你别碰我!” “夫人。” “外头自有更好的姐姐妹妹,你只管找她们去!” 林寅深知,在女孩崩溃的情况下,甚么安慰都是无力的。 首先要让她们的情绪释放出来,承担她们的情绪。 待她们宣泄完了,再说软话才能好使。 只是林寅从未见过黛玉这般伤心欲绝。 当真怕她哭岔了气,便稍稍松开了扶在柳腰上的手。 黛玉忽觉腰间那手撤了,一时心慌,哭腔中更是责备,嗔道: “你若撒了手,从此往后再别回来!” 林寅便知道,爱妻也是说这些气话,一时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黛玉也用那绵软无力的小手,又推又拉,一股十分不乐意的姿态。 林寅任由黛玉或哭或嗔,再不放手,哄着她说道: “都是我不好,任由你怎么骂,都是我不对在先。” 黛玉哭道:“你当初既是这般多情种子,又何苦来招我?” 林寅搂着黛玉的纤细柳腰,一把将她提溜起来。 将她转过身,摁进了自己怀中。 黛玉用小脑袋顶了顶,似欲挣扎逃脱。 林寅知道爱妻的气性,便轻轻往怀里摁了摁她的后脑勺。 黛玉一时挣扎不脱,便趴在林寅怀里抽泣。 黛玉昨夜熬了一宿,憔悴的秋水眼如今又哭的红肿,冷冷责道: “事已至此,你何必再来哄我,倒不如多留些精力。去哄你那些姐姐妹妹。” “夫人,今日之事,当真是事出有因。” “你是何等聪明的人儿,自然桩桩件件都有你的缘由。” 林寅知她仍有情绪,也不再多说。 耐心等着黛玉情绪消了,再回应她的每一个关切疑问。 只是用手轻轻擦去她那绝色脸蛋上的泪水。 抱着这团温香软玉。 只是她一时哭的急促。 连着柔软无骨的娇躯,也跟着急促的呼吸,一张一翕。 在自己怀里一起一伏,怎不令人怜惜? 黛玉见林寅一言不发,只是一味爱抚,便继续冷嘲道: “你如何不说你的缘由?” 林寅见爱妻终于按耐不住,鱼已上钩,说道: “夫人指责的对,我不该有缘由。” 黛玉这便入了圈套,落了下风,冷冷嘲道: “是何缘由呢?莫不是这姐姐也挨了打,那妹妹也没了托付。必是要来咱列侯府,方能安度余生。” 林寅见爱妻竟把凤姐姐和四妹妹的旧账都翻出来了。 一时头皮发麻。 林寅想起这贾珍的险恶意图,想起尤氏姐妹的身世,想起尤二姐突然生病, 这些缘故突然密集发生,一时三言两语还真不说不清楚。 况且爱妻的醋坛子如今刚刚打破,必须要她问,才能说。 否则这长篇大论的,她没了耐心,反复打断,只会越描越黑。 林寅装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 黛玉见默不作声,秋水眸子满是自得,冷冷笑道: “莫不是被我说中了,你无话可说了不成?” 林寅故作难言神色,说道: “夫人,这里头缘故一时半会难以言明,我只求收她们俩做个丫鬟。好歹保全了她们。” 黛玉拿着香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别过脸去,冷笑道: “你既已把她们带了回来,我如何还能撵走她们不成?” 黛玉总是这般心软,虽有醋意,但想起若真是将她们撵走了,她们只怕没有活路。 每每念及于此,黛玉总是狠不下心。 黛玉见林寅欲言又止,再也按耐不住,撇了撇嘴,傲娇的问道: “一时半会说不清,那就多给你些时间。只是你若不如实说来,往后再别来找我!” 林寅终于勾起了黛玉的好奇,这才能将解释的主动权,抢了过来。 林寅叹道:“我那日带晴雯去了宁国府,那珍大哥和蓉哥儿,夫人你没见过。 可都真是色中饿鬼,整个宁国府,上上下下全被他们淫了个遍。 我带来的俩位是珍大嫂的妹妹,珍大哥派我来接的。 只是若真送进了宁国府,只怕是要被他们父子二人,聚麀之诮了。 我想到如此,一时不忍心,便想着收了做个丫鬟。” 黛玉闻言,也对贾珍的行为感到恶心,淡淡说道: “巧言令色,那与你有何相干?哪个姐姐妹妹没有个不得已之处,难道你全都管了不成?” 林寅心想,这倒也不是不行,这甚是契合自己护花使者的德行。 但口头还是说道:“我也不是那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只是机缘凑巧,不想她们被这般玩弄,有些于心不忍。 何况,我只是多添个丫鬟,咱亭舍就晴雯,理儿俩人。多少有些冷清。 若是将来真有了些其他差事,也忙活不过来。” 黛玉想到这丫鬟便是做了妾,也是贱妾,抬不起甚么地位。 黛玉嗔道:“纵然如此,你也不该夜不归宿,一句话也不说。 我与晴雯,理儿担心了你一整夜,睡也不敢睡,门也不敢出。 偏偏又担心你出事,可却甚么也做不了。生生从夜里捱到天明。 你一回来偏就带了两位姐姐妹妹,这谁心里好受?” 黛玉说罢,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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