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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饥荒年:从带全家打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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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9章 秦茹的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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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咬牙握住箭杆,猛地向外一拔。 “噗嗤!” 一股温热鲜血顿时从周穷右胸的伤口喷射而出。 宁远急忙用手死死按住,朝吓呆的沈疏影喊道,“别愣着!快把沸水里的粗布拧干给我!” 沈疏影被他一喝,回过神来,也顾不得水烫,伸手就去捞那翻滚的粗布,纤细的手指瞬间烫得发红,她紧咬嘴唇,硬是挤干了水分递过去。 宁远接过滚烫的粗布,直接摁在周穷汩汩冒血的伤口上,又抓过沈疏影的手让她按住。 “用力压住!千万别松手!” 说完转身冲向那盆沸水,情急之下竟直接将手伸了进。 “嘶!” “我草了。” 钻心的疼痛让宁远瞬间缩手,五指一阵麻木。 顾不得如灼痛,宁远咬着牙齿,捞出所有粗布,胡乱拧干,便在周穷胸膛上紧紧缠绕了几圈…… 一番折腾后,已是深夜。 周穷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地昏迷着。 宁远瘫坐在板凳上,看着摇曳的油灯光晕,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肺部的瘀血虽暂时清理了,可这简陋的条件,伤口感染几乎是必然的。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宁远疲惫地想。 “夫君……”沈疏影轻轻唤了一声,正用湿布擦拭着晕倒在地的秦茹脸上的血迹,“嫂嫂她……不会有事吧?” 宁远这才注意到沈疏影那双本是巧手,此刻却布满了烫出的血泡,有些已经破裂,渗着血水。 他心头一紧,满是愧疚地握住她的手腕,“媳妇儿,你的手……对不住,我刚才急昏头了,忘了那水有多烫。” 沈疏影眼圈一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方才宁远情急之下的呵斥,让她一瞬间又想起了从前那个暴躁的丈夫,吓得心尖直颤。 可此刻看他满眼心疼地向自己道歉,这在她记忆里还是头一遭。 她连忙摇头。 “夫君是救人心切,是妾身没用,帮不上忙还添乱……您是一家之主,万万不可对妾身道歉,这要传出去,旁人会笑话的。” “谁敢笑话?”宁远苦笑摇头,心里感叹这大乾帝国男人还是吃的太好了。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宁远走出屋子,不一会儿抱着个黑瓦罐回来。 沈疏影一见那罐子,立刻明白里面是珍贵的黑熊油脂,急忙起身阻拦。 “夫君!这油金贵,留着卖钱或是应急多好,我这点小伤,过几日自己就好了……” “闭嘴坐下,”宁远语气不容置疑,将她按回凳子上,用竹片小心挑起一块凝脂,拉过她的手,细细涂抹在那些触目惊心的血泡上。 “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乖乖别动,不然我真捶你。” “哦……”沈疏影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清凉和宁远笨拙却轻柔的动作,脸颊微红。 同时啊,这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痒痒的,让她忍不住轻轻扭了扭身子。 “好了,这几天别碰水,小心……感染,”宁远叮嘱道。 “感染?”沈疏影眨着大眼睛,满是困惑。 宁远一愣,才想起这个时代还没有细菌的概念,多少伤员只因清洁不当便送了性命。 他摇摇头没有解释,只觉得腹中饥饿,便让沈疏影照看秦茹,自己起身去做饭。 他将带回来的两条鳜鱼炖了下锅,又加入新买的酱油和醋调味。 很快,混合着鱼鲜、酱香和醋香的浓郁气味便弥漫开来,飘出了这间破旧的茅草屋。 这香味在寂静的漠河村夜里格外刺鼻,引得左邻右舍一阵低声咒骂。 屋内,秦茹被这诱人的香气唤醒,和沈疏影一起守在柴房门口,忍不住悄悄咽着口水。 “嫂嫂醒了?正好,饭好了,快进来吃吧。” 宁远将炖得香飘四溢的鱼汤和米饭端上摇摇晃晃的小木桌。 秦茹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饭菜,尤其是那香气扑鼻的鳜鱼,忍不住怯生生主动开口。 “小叔子,今日这鱼……怎会如此香?” 宁远笑道,“你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秦茹不好意思先动筷,看了一眼沈疏影。 沈疏影会意,柔声道,“嫂嫂,我手不便,难道还要我喂你不成?” 秦茹脸一红,这才拿起筷子,却先夹起一块最肥美的鱼肚肉,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宁远碗里。 在她看来,宁远是当家男人,自己一个寄人篱下的寡妇,能同桌吃饭已是恩赐,岂敢先动筷? 宁远看着碗里的鱼肚肉,微微一怔,旁边的沈疏影也愣了一下。 秦茹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举动逾越了分寸,顿时紧张起来,脸颊绯红。 “吃吧吃吧,没那么多规矩,”宁远摆摆手,见自己傻媳妇儿傻乎乎的,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索性转移话题。 宁远将自己碗里那块最嫩的鱼肚肉夹起,送到沈疏影嘴边,“媳妇儿,来,张嘴。” 沈疏影羞赧地张开小嘴,吃下鱼肉,顿时眼睛一亮。 秦茹也尝了一口,立刻明白这前所未有的鲜美滋味,竟是来自那金贵的酱油和醋! 寻常人家连粗盐都省着用,恐怕这附近十多个村子,也只有宁远如此舍得,享受生活了。 饭后,宁远仔细查看了周穷的情况,脉象虽弱却还算平稳。 他小心地喂周穷喝下半碗温热的鱼汤,希望能补充些元气。 “夫君,今晚……如何安置?”沈疏影看着狭小的屋内,轻声问道。 宁远早就想好了,看向秦茹,“今晚委屈嫂嫂,你去她那边将就一晚,我得守着他。” 秦茹闻言,面露难色,“我……我那屋里,被子单薄,怕是抵不住这寒夜。” 说到这里,秦茹欲言又止。 宁远立刻想了起来,这身体真正的宁远,好像两个月前强了秦茹的被子拿去给卖了。 “没事,我有办法,”宁远抱来那张硕大却未鞣制好的熊皮。 “这皮子虽糙,但保暖还行,嫂嫂你们今晚先盖着。” 接着,他又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包袱,放在桌上,“还有这个,你们打开看看。” 沈疏影好奇地上前解开包袱,顿时惊呼出声。 “呀!是棉衣!” 里面是两套崭新的厚实棉衣棉裤,还有暖和的棉鞋。 她拿起属于自己的那套,抚摸着柔软厚实的布料,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夫君,这……这真是给我的?” “喜欢吗?”宁远笑问。 “喜欢!谢谢夫君!” 沈疏影恨不得扑上去亲他一口,碍于秦茹在场,只好紧紧抱着棉衣,满心欢喜。 一旁的秦茹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羡慕,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随即黯然低下头,默默绞着衣角。 就在这时,另一套棉衣棉裤和一双新鞋被推到了她面前。 “嫂嫂,这套是你的,看看合不合身。” 秦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宁远,又看看那套属于自己的新衣,嘴唇微微颤抖。 “我……我也有份?” 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仿佛从未想过自己也能被如此善待。 月挂枝头,漠河村的积雪在夜色下跟动情的寡妇大腿一样白。 宁远抱着厚重的熊皮走在前面,秦茹则像捧着珍宝般紧紧搂着那套新棉衣,心绪复杂难平。 沈疏影留在家中照看周穷,宁远先送熊皮到秦茹的住处。 秦茹的家更小,也更破败。 窗户纸在寒风中咯咯作响,屋内那张简陋的床也显得摇摇晃晃。 宁远将熊皮铺在床上,转身时,只见秦茹抱着新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好了,嫂嫂你先歇着,我回去接疏影过来。” 宁远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前天沈疏影提及将秦茹也纳入家中的想法,在一男一女心中不由得浮现出来。 宁远觉得自己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不能欺负秦茹。 然而,就在他右脚刚迈过门槛的刹那,一双手臂忽然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宁远身体一僵,顿时不敢动弹。 背后传来清晰的、属于女性的柔软触感,以及透过单薄衣料传递过来的体温。 他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身后之人是谁? 最终他给出了三个真相。 一是女鬼? 二四幻觉? 三是秦茹! 但感受到身后那单薄衣料下的柔软和体温,这不是秦茹还能是谁秦茹啊。 秦茹将整张脸埋在宁远宽阔的后背上,声音因紧张和羞愧而微微颤抖。 “宁……宁远……你若不嫌弃……我……我可以给你生儿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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