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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摆烂:戏精女助我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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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人脉打听,消息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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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人脉打听,消息渐传来 油灯芯又爆了一下。 萧景珩没动,阿箬却已经猫着腰往后退了半步,手悄悄摸向袖口里的碎瓷片。她俩现在就像两只蹲在雷堆上的猫,谁也不知道那根引信啥时候就烧到头了。 “他们今晚……会不会来?” 话音落下的第三息,窗外巡逻的禁军脚步刚好走过书房墙根。靴底碾过青砖的声音一远,阿箬立马压低嗓门:“我走后巷。” 萧景珩这才抬眼,“泔水车?” “老规矩。”她把“追源令”簿册往怀里一塞,顺手抄起桌上半块冷掉的桂花糕,“嘴皮子张最爱这口,不带点甜的,他连屁都不放一个。” “别硬碰。”他提醒,“你现在不是在讨饭,是在掏狼窝。” “放心,我阿箬出门从不空手回。”她咧嘴一笑,转身就往侧门溜,“要么拿到线索,要么拿块腌萝卜也得哄出点咸味来。” 天还没亮透,府里后厨已经开始忙活。阿箬裹着斗篷蹲在驴车边,等运泔水的老仆一掀盖子,她跐溜一下钻进车厢,拿破席子一盖,整个人缩成团。驴车嘎吱嘎吱晃出侧门时,守门的禁军只当是倒垃圾的,眼皮都没抬。 西市破庙里,抄渣老李正蹲在墙角啃冷饼子。 这老头常年混迹六部衙门外,专捡废纸篓里漏出来的公文残页看,号称“兵部档房第二把钥匙”。阿箬甩出两吊铜钱,他眼睛都没眨就接了,边嚼饼边说:“玉门军报?有啊,三天前到的。” “谁送的?” “登记簿上写的是“通远行押单人”。”老头吐出一口饼渣,“但这号商行邪门得很,兵部档房查无备案,驿站名录里也没名儿,就跟空气里长出来的一样。” 阿箬眉头一跳:“那签收章呢?是真的?” “章是真的,人是假的。”老头冷笑,“巡骑司的人根本没露面。你说怪不怪?八百里加急,按理该由巡骑司快马直递,结果倒让个野路子商人先一步把文书送进兵部大堂。” 阿箬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走歪了。 她把钱袋往地上一磕,装作替哪家小官家打听升迁路子的丫鬟:“哎哟,那这不是坑人嘛!我们老爷还想走边关军报送折子呢,要是也撞上这种空壳商号,岂不是石沉大海?” 老头瞥她一眼:“你还真别想走正道。现在想快,就得走黑驼道。” “黑驼道?”阿箬装傻,“听着像贩私盐的。” “比私盐还金贵。”老头压低声音,“这条道不走货,走信。西域那边的情报、边关将领的秘密奏本,只要给足银子,就能绕开驿站和巡骑司,直接送到京城权贵手里。走一趟,起步五百两。” “谁在运?” “一个戴青铜面具的,瘦高个儿,从不说话,人称“哑驼”。”老头舔了舔手指,翻着废纸堆,“听说最近一次就是他送的玉门军报,路线是从肃州经居延泽,穿沙而行,七天到京。” 阿箬心跳加快:“这人……跟谁搭上线?” 老头突然闭嘴,抬头看了她一眼:“你问得太细了。” “我就随口一提!”阿箬立刻换脸,笑嘻嘻地塞过去一块桂花糕,“赏您的零嘴儿,您要是知道哪位大人常走这条路,告诉我一声,回去也好给我们老爷长长见识。” 老头接过糕点,眼神松动了些:“……燕王府。” 阿箬差点呛住。 “每月初七,哑驼都会在后巷卸一批“药材”,守卫见了都不拦。”老头眯眼,“具体送什么进去,没人敢问。但你知道为啥叫“药材”吗?因为每次箱子打开,都飘出一股安神香的味道——可燕王根本不失眠。” 阿箬强忍住没当场记笔记,只默默把每一句话刻进脑子里。 她退出破庙,拐进西市茶棚,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一碗粗茶,故意提高嗓门跟老板娘唠嗑:“听说了吗?燕王府最近打通了边关暗线,连军报都能提前三天看到!” 旁边几个闲汉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可不是嘛!”一个醉醺醺的马夫插嘴,“我家主子前两天就想递折子,结果人家燕王府already知道内容了!” 阿箬趁机追问:“那他们怎么送信啊?走驿站?” 马夫嘿嘿一笑:“驿站?那是给老实人走的。燕王府有自己的“快递小哥”,每个月初七准时到后巷,人称“哑驼”,戴着面具,一身黑袍,连口水都不喝就走。” “他还跟守卫打招呼呢?”阿箬装傻。 “打啊!”马夫灌了一口酒,“门口那个疤脸护卫还给他递过水壶,说是“老规矩,别误了时辰”。” 阿箬心下一震——不是路过,是熟人。 她迅速掏出“追源令”簿册,在背面飞快写下三条线: **兵部签收异常→通远行空壳→哑驼走黑驼道→每月初七入燕王府后巷** 每写一笔,手都在抖。不是怕,是兴奋。 线索终于串起来了。 她合上簿册,深吸一口气,原路返回南陵世子府。这次她没走泔水车,而是绕到北街狗洞,钻进一条废弃排水沟,爬了半炷香时间,浑身泥水地翻进后院柴房。 书房灯还亮着。 萧景珩坐在案前,手里转着一枚铜钱,听见动静才抬头。 阿箬抹了把脸上的泥,从怀里掏出湿了边的簿册,啪地拍在桌上:“通远行是空壳,军报根本没走驿站,是有个叫“哑驼”的家伙走黑驼道送进来的。而且——”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 “这家伙每个月初七都去燕王府后巷,守卫认得他,还给他递水。” 萧景珩盯着簿册看了三秒,忽然笑了。 不是那种纨绔式的浮夸笑,而是像猎人看见陷阱里踩进第一只脚的狼。 “好啊。”他轻声说,“原来燕王不仅想让我背锅,还想让我背得明明白白。” “咱们下一步干啥?”阿箬搓着手,“要不要盯他下次来?” “不急。”萧景珩翻开簿册,指尖划过那几行字,“现在我们知道他是怎么送的,但还不知道他送了什么内容。光有路径,不够定罪。” “可这已经是铁证了!”阿箬急了,“军报绕开巡骑司,私自递送,还跟藩王勾结——这不就是通敌?” “朝廷讲证据链。”萧景珩摇头,“我们现在只有间接证据。要是直接冲上去喊“燕王作弊”,别人只会说我们输不起,在编故事。” “那怎么办?等他再送一次?” “不用等。”他抬眼,“我们可以让他主动再送一次。” 阿箬一愣:“你是说……钓鱼?” “对。”萧景珩嘴角扬起,“既然他喜欢走黑驼道,那我们就给他准备一份“特别加急件”,让他忍不住想偷。” “啥内容?” “边关布防图。”他淡淡道,“假的。” 阿箬眼睛瞬间亮了:“你让他偷假情报,再顺着哑驼抓现行?妙啊!这叫请君入瓮!” “更妙的是。”萧景珩站起身,走到窗边,“等他拿着那份“绝密军情”去邀功的时候——我们再把真正的证据甩出来。” 外面天色微亮,禁军还在巡逻。 可屋里的气氛已经变了。 不再是被围困的压抑,而是猎手拉开弓弦前的寂静。 阿箬搓了搓手:“那我现在就去安排?找人画图,做旧,再找个“不小心”泄露出去的由头?” “不。”萧景珩回头,“你先睡一觉。” “啊?” “接下来的戏,需要清醒的脑子。”他把簿册合上,递还给她,“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 “我总觉得,这个哑驼……不只是个送信的。” 阿箬刚接过簿册,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骚动。 是东角门的方向。 两人同时转头。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重重敲响了书房门。 “世子!不好了!”是管家的声音,带着喘,“东角门守卫发现……有人半夜翻墙进来,留下个木匣子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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