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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摆烂:戏精女助我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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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面见皇帝,呈上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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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面见皇帝,呈上证据 蓝袍内侍拦在巷口,手举令牌,嗓门拔得老高:“奉命查验——何人擅闯禁地?” 话音未落,一道灰青身影已抢步上前,正是那叫“秋蝉”的小内侍。他把铜壶往地上一墩,袖子一抖掏出半卷黄皮纸,声音稳得不像个宫里人:“尚衣局奉旨赶制龙纹绣缎,今儿午时前必须送样进殿,耽误了太后寿辰大典,你们担得起吗?” 三名蓝袍内侍面面相觑,为首的探头要看文书,秋蝉却侧身一挡:“司礼监亲自督办的差事,谁敢耽搁?要查,等我先回了掌印太监再说!” 就这么一嗓子,三双眼睛全黏在那张破纸上。萧景珩眼疾手快,一把揽住阿箬肩膀,两人贴着墙根就往旁边库房阴影里滑。 雾还没散透,湿气钻领子,脚底下青石板滑得像泼了油。阿箬咬牙撑着伤腿,一步一挪,嘴里还不忘嘀咕:“你这帮手演技可以啊,不去梨园唱戏真是屈才。” “人家可是十年老NPC,关键时候不掉链子。”萧景珩低笑一声,顺手从墙缝里摸出块松动的砖——秋蝉早打过招呼,这儿有个暗格通后院。 砖一抽,黑乎乎的洞口露出来,勉强够人猫腰钻过。萧景珩先探头看了看,回头一托阿箬屁股:“上吧,女侠。” “你手放哪儿呢!”她低声骂了一句,但也顾不上计较,手脚并用爬了进去。 两人刚落地,就听见外头秋蝉扯着嗓子喊:“炭车到了!快让道!”紧接着是车轮碾地声、呵斥声,乱成一团。 好家伙,这内侍不仅救过命,还会演苦肉计。 萧景珩拍拍身上灰,拉着阿箬蹽起小腿就跑。穿过堆满布匹的库房,绕过晾晒绸缎的竹架,最后顺着一条专供宫女运炭的小道直奔养心殿方向。 路上碰到几个洒扫的粗使宫女,也都低着头不敢多看。毕竟这年头,谁没事往偏道跑谁就有鬼。 眼看东耳房的飞檐已在眼前,萧景珩脚步一顿,从怀里摸出个小木匣,递给阿箬:“待会儿进殿,我说一句,你点一下头,别多话,也别怂。” 阿箬翻白眼:“我都替你死过八百回了,现在跟我说别怂?” “那是野外副本,这是终极Boss战。”他咧嘴一笑,“一个操作失误,咱们直接GaOver。” 阿箬把木匣紧紧搂在怀里,像护崽的母鸡:“放心,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烂命,也要让你把证据递到皇帝手里。” 正说着,秋蝉也从另一条岔路溜了过来,喘着气说:“司礼监刚把密函呈上去,陛下正在看。燕王那边好像起了疑心,派了两个心腹往这边来了,咱们得抢时间。” 萧景珩点头:“那就别等宣召了,请你去通禀一声——南陵世子携北境军报紧急面圣,若陛下不见,臣愿当场撞柱以证清白。” 秋蝉脸色一变:“这话太重了!” “就是要重。”萧景珩眼神一凛,“他要是不信我,我就让他信不了任何人。” 片刻后,养心殿东暖阁帘幕轻掀,一个小太监探出身来:“陛下准见,只许世子一人入内,随行者留于廊下。” “不行。”萧景珩立刻顶上,“此证牵涉边关机密,需有人佐证细节。若不能同进,臣宁可原地焚毁。” 僵持不过十息,里头传来一声轻咳,算是默许。 萧景珩冲阿箬使了个眼色,整了整衣冠,抬脚跨过门槛。 殿内香烟袅袅,龙椅高悬。皇帝坐在上面,五十上下,面色发黄,眼神却锐利得很,像能把人扒三层皮。 萧景珩二话不说,扑通跪下:“臣萧景珩,叩见陛下。” 阿箬也跟着跪了,膝盖砸在地上咚一声响。 皇帝没让他免礼,反倒慢悠悠端起茶碗吹了口气:“听说你有要紧事?朕刚退朝,身子乏得很,你最好一句话能说完。” “臣有一物,关乎江山社稷。”萧景珩双手捧起木匣,高高举过头顶,“此乃燕王勾结边将、伪造臣通敌之铁证,请陛下明鉴。” 殿内瞬间安静。 连烧炭的噼啪声都停了。 皇帝眯起眼:“你说燕王?” “正是。”萧景珩声音不颤不抖,“他收买周校尉,在刑房档库里塞假信,又派人沿途截杀知情之人。臣若不来陈情,怕是要被活活冤死。” “荒唐!”皇帝冷笑,“一个亲王,为何要害你?你不过是个世子,又能碍着他什么?” 萧景珩早料到这一问,不慌不忙道:“因为他知道,臣虽装疯卖傻,却看得清天下大势。他怕我揭他的底,更怕陛下哪天醒过神来——原来所谓“忠心藩王”,不过是披着龙袍的贼!” 这话够狠,也够险。 换别人早被拖出去掌嘴了。可萧景珩说得坦荡,眼神都没闪一下。 皇帝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问:“你可敢立誓?若所言有半句虚假,甘受欺君之罪?” “敢。”萧景珩一字一顿,“若有一字虚妄,臣愿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 皇帝沉默片刻,终于挥手:“打开看看。” 近侍上前接过木匣,一层层揭开。先是边关密报原件,再是账册抄本,最后是一封盖着边将印押的“通敌信”。 “这印押……”皇帝皱眉,“怎么看着不太对劲?” 阿箬这时开口:“回陛下,真印押边缘有细齿纹路,这封信上的却是平边。而且用纸也不对——边关军报送文一向用粗麻纸,这封信却用了内廷特供的云纹笺,连墨色都偏深三分。” 她说得条理分明,一点不像个流浪丫头。 皇帝眼神微动,示意近侍取来兵部存档比对。一对照,果然分毫不差。 “还有这个。”萧景珩从袖中抽出一张草图,“这是燕王私调兵马的路线图,藏在敌营主帐夹层里。他们想让臣“坐实”罪名后,借题发挥举兵南下,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行篡位之实。” 皇帝的手指慢慢攥紧了扶手。 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他翻着那些证据,一页一页,越看越慢,到最后几乎是在颤抖。 终于,他合上最后一本账册,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然后睁开,目光如刀。 “燕王……竟敢如此!”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像闷雷滚过殿堂,“伪造假信,构陷宗室,动摇国本……此等行径,实乃大逆不道!” 萧景珩仍跪在地上,手还举着那个空了的木匣。 阿箬低头垂手,一动不动。 秋蝉站在角落,手指抠进了袖口布料里。 整个养心殿静得可怕,只有烛火噼啪炸了一下。 皇帝缓缓站起身,把那封假信捏在手里,指节发白。 他盯着萧景珩,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人。 “你这些年……一直在装?” 萧景珩抬头,直视天子双眼:“臣若不装,早就死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夜里了。” 皇帝没再说话。 但他没让萧景珩起来。 也没让阿箬退下。 更没让人收走那些证据。 他只是站在那里,手里攥着那封纸,像攥着一把烧红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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