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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摆烂:戏精女助我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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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朝堂辩论,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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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朝堂辩论,针锋相对 萧景珩站在金銮殿的丹墀下,袖子都没抖一下。上一章那堆传单、账册、笔迹图的热闹劲儿刚过去没几天,朝堂上的空气还带着点烧纸味儿——毕竟有人的心思刚被当众扒了个底朝天。 可这帮老油条不认栽,转头就换了打法。 今儿早朝刚开,礼部那边没再提“民怨沸腾”,也没哭诉米价翻倍,反倒推出个白胡子老头儿,颤巍巍出列,声音不大,却字字带典:“启奏陛下,祖制有云:“礼不可轻改,法不可妄更”。南陵世子所推新政,裁冗员、削俸禄、设考成,皆无先例可循,恐动摇国本,臣请暂缓施行。” 这话一出,底下几个老臣立刻点头如捣蒜,眼神里全是“这才像话”。 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来,落在萧景珩身上。 萧景珩咧了下嘴,心说:好家伙,不玩舆论战了?改走学术路线?行啊,那就别怪我掀书架子了。 他往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有一请。” “讲。” “今日既论新政,不如咱们掰开了揉碎了聊。臣愿与诸位大人,以史为镜,共论治道。”他说得客气,实则把战场直接拉进了自己的地盘——历史案例库。 皇帝微微颔首:“准。” 那白胡子老臣冷哼一声:“世子欲借古讽今?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曲解祖训!” 萧景珩乐了:“老爷子,咱不曲解,咱就实事求是。您刚才说“三代不变法而安天下”,这话听着挺唬人,但我问一句——夏商周三代的时候,有没有驿站快马加急报边关失守?有没有户部每年发不出军饷,逼得士兵啃树皮?有没有流民百万南逃,饿死在道旁连口薄棺都买不起?” 满殿一静。 老臣张了张嘴,没接上话。 萧景珩不给他喘气机会,继续道:“要是那时候啥事儿没有,天下太平,那您说得对,咱就原地踏步,每天拜拜祖宗牌位,保平安完事。可现在呢?前年西北大旱,去年北境兵变,今年春荒又起,户部账上连三十万两现银都拿不出来!这种时候还抱着“祖宗之法”当遮羞布,是不是有点……太那啥了?” 他顿了顿,环视一圈:“我说句难听的——屋都快塌了,您还在那儿研究梁柱雕花要不要改样式?” 几个年轻官员差点笑出声,赶紧低头捂嘴。 老臣气得胡子直抖:“竖子狂悖!岂能以危言耸听,毁千年礼法根基!” “哎哟,说到根上了。”萧景珩拍了下手,“那咱就聊聊“根基”。请问诸位,前朝庆历年间,范相公搞“庆历新政”,裁闲官、省开支、整吏治,结果怎么样?虽然最后被罢免,可推行那三年,国库增收三成,边军粮饷按时发放,百姓称颂至今。这算不算“根基”动了反遭祸?” 没人答。 他又道:“再往前,王安石变法,青苗法、免役法、保甲法,哪一条不是捅了既得利益者的肺管子?反对声比现在还凶,说什么“与民争利”“败坏风俗”。可结果呢?短短数年,宋室财政起死回生,军力回升。要不是后来政争搅局,未必不能中兴!” 他声音一沉:“所以问题不在“变不变”,而在“谁的利益被碰了”。今天有人说我萧景珩要搞末位淘汰,吓得睡不着觉。可我想问问——你们怕的真是百姓苦?还是怕自己那点油水保不住?” 这话像一把刀,唰地划开一层皮。 几个大臣脸色发青,眼神乱飘。 萧景珩冷笑:“我知道有些人心里嘀咕:这世子以前不是个混子吗?怎么突然懂这么多?实话告诉你们,我确实混过,但正因为混过,才看得清这朝廷哪儿烂透了。衙门里有人十年不上班照样领俸禄,边关将士拼死拼活却拿不到饷银;一个六品小吏能贪十万两,一个九品杂役家里盖三层楼。这些事儿,你们装看不见,我就偏要掀桌子!” 他猛地抬手,指向那老臣:“你说我背离祖制?那我问你——祖制里写没写“官员尸位素餐可斩”?写没写“克扣军饷者凌迟”?要是写了,怎么这么多年没人执行?要是没写,那你今天搬出祖宗来压我,是不是有点欺负死人不会说话?” “哗——” 整个大殿炸了锅。 连一向沉默的兵部尚书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老臣嘴唇哆嗦,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接不上招。对方不仅引经据典一套套,还句句戳在痛点上,简直像是拿着刀子给大胤王朝做解剖。 萧景珩缓了口气,语气反而平和下来:“我不是要砸了祖庙换新神。改革不是推倒重来,而是修漏补缺。该留的留,该砍的砍。就像治病,发烧了就得退热,溃烂了就得割肉,总不能因为怕疼,就任由病人等死吧?” 他看向皇帝:“陛下,臣之所行,非为私利,只为让这江山少些冤魂,多些活路。若因此得罪权贵,臣甘愿承担后果。但若因惧变而不改,将来史书上写的,恐怕不是“守成之君”,而是“亡国之始”。” 殿内鸦雀无声。 阳光从高窗斜照进来,落在他的肩头,映得玉佩泛光。 皇帝久久未语,手指轻轻敲着龙椅扶手。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萧卿所言……发人深省。” 那几个原本跃跃欲试还想再辩的大臣,一听这话,立马缩了脖子,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皇帝站起身,扫视群臣:“三日后召开廷议,专题审议新政细则。凡有建言者,皆可上奏。散朝。” 话音落,百官陆续退去。 萧景珩没动。 他就这么站着,垂手肃立,目光平静地看着空荡下来的丹陛。 他知道,这场辩论赢的不只是道理,更是气势。 从前他们觉得他是暴发户,靠揭发谣言上位;现在他们明白了——这人不但敢掀桌子,还会引经据典地告诉你,这张桌子早就该换了。 风从殿外吹进来,卷起他袖角一角。 他忽然想起阿箬昨天嘟囔的话:“你要是能在朝堂上把那群老学究说得哑口无言,我就请你吃三天酱菜配馒头。” 他嘴角一扬,心想:这顿饭,看来是跑不了了。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从侧廊跑来,手里捧着一份黄绸封皮的文书,脚步急促。 萧景珩余光瞥见,那人额头上沁着汗,手微微发抖。 文书递到御前时,皇帝只看了一眼,脸色骤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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