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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纳妾十八房,我收将军做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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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皇后,已是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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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长大,温令仪越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有多愚蠢、有多可恨! 她不敢想爹爹听了些话后会有多伤心。 温令仪也曾不止一次表达歉疚,可每次都是含蓄的,内敛的,父亲明白,她也知道,足矣。 可父亲心里那道坎,永远过不去。 温令仪知道,她都知道。 再加上自古以来男女大防,爹爹是极重分寸的。娘亲还曾叮嘱爹爹,不可将她单独交给任何异性照看,哪怕对方是亲人,哪怕对方是孩子。 导致十几年来,温令仪再也没有感受过父亲掌心的温度。 “爹,对不起。我知道你早就原谅女儿了,可我一直没勇气说起那件事……” 父亲当初便与随行婢女询问过发生什么,那婢女当时害怕,也相信流言蜚语,所以放任温令仪没管。 她后来去了哪里,温令仪不知道。 反正从未主动与父亲说起那晚的经历。 她这才说。 年幼的心里阴影,是真实的恐惧。至今想起小小的她被高大的人群包裹住,温令仪还隐隐发抖。 温柏快心疼死了,大手不停顺着女儿的背:“昭昭莫怕。是爹不好,爹从没想过你和你娘当时的处境……” 将所有心结打开,父女二人的心似乎靠得更近。 仙丹是粑粑球的要命话已经说完了,温令仪还能怎么办? 虽然依旧担心,但老皇帝既然没有当场处置父亲,冷静下来后便更不会。 温令仪说起去凤栖宫的事:“爹,是王皇后主动寻您吗?” 温柏颔首:“嗯,昭昭也知道后宫也有为父的人,安排一个小小的陈婉柔,还用不上皇后。她先找了为父,为父是不敢相信的,正好拿陈婉柔当颗探路石。” 温令仪有事从不会瞒着父亲,哪怕王皇后叮嘱她不可与第三人透露半分。 她爹可不是第三人,这是亲爹。 温令仪半点都不心虚,将王皇后的故事说与父亲听。 她尽量仔细还原,由于当时太过震惊或许有些记得不太清楚,也努力拼凑。 还未说完,宰相大人的嘴巴已经张成了“O”形,山羊胡都一颤一颤地。 “这、这、这……这是皇后亲口与你说的?!” 温柏不仅嘴巴“O”眼睛更“O“,快瞪出来了。 温令仪忍俊不禁,还好当时她在王皇后面前保持住形象。 “是。”温令仪猜测:“虽然只是一个故事,但结合现实,我想这肯定是皇后亲身经历……” “皇后,已是新后。” 新生的。 温柏久久缓不过神。 但是…… 如果是故事里那样,似乎一切都找到原因了啊! 太后为何厌恶太子,那明明才是她嫡亲的孙子!皇后为何不允许亲儿子继承大统,连太子之位都再三阻挠,更是会用各种手段清除想要辅佐太子的朝臣……她竟觉得江瑾礼不是她亲生的?! 皇后为何转变如此之大,因为她回到过去,又活了一次—— 信息量太大,温柏有些接受不过来。 “那太后为什么这么做,故事里怎么没说?” 温柏果然是能坐稳宰相之位的,第一时间抓住其中最重要的关键。 温令仪思索片刻,发现故事里还真没有,就好像太后对王皇后的恶意与生俱来。 不应该……绝对还有王皇后故意隐瞒的事。 “母后,臣妾知道您疼蒋贵妃如亲子,但切莫对陛下心生怨怼……” 忽然,温令仪脑海中闪过这样一句话。 那是在宫宴上,王皇后送太后离开前说的。 温令仪离得近,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当时就感觉奇怪。 “爹……你说,有没有可能真正换孩子的人是……” 温柏眼疾手快,死死捂住闺女儿这张不知死活的小嘴巴! 苍天啊!大地啊!佛祖啊!菩萨啊!他以为自己这张嘴就够要命的,怎么他闺女的嘴比他还不知死活! “烂在肚子里!!!” 宰相大人从未如此严肃地对温令仪道:“帝王者,真龙天子也,承天应命为皇。人皇之祚,天定不移,非人力可改。吾儿可懂?” 温令仪难得乖巧,点头如小鸡啄米。 她是糊涂了。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那哪里是调换孩子的事儿?那,是能颠覆这天下之言! 温令仪头皮都炸了,呼吸急促得脑袋一片空白。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幸亏她没爹爹脑袋转得快,否则傻乎乎地在王皇后面前问上一嘴…… 天要亡她! 破故事她就不该听! 其实温令仪是不想听的,谁知道能听到什么皇家秘辛? 奈何王皇后坚持,循循善诱地顺口就说了出来。 温令仪恨不得回到两个时辰前,狠狠一脚把自己踹出凤栖宫! “昭昭莫怕,她自己也不会再与旁人讲。如果按照她的故事,你和卫铮都是坚定地保皇派,哪怕太子成为废太子。所以,昭昭是看好他?” 温柏故意转移话题,温令仪钻进去的那股拗劲被拽出来,思索着父亲的话,缓缓点头。 “爹,就算没有王皇后这个故事我也想和您说,您不能继续做纯臣了,今日在紫宸殿发生的事就是个警示:皇上从未全身心信任爹爹。我原想着老皇帝若继续服用“仙丹”恐怕——” 命不久矣。 “但您今日与他说了,如无意外“仙丹”老皇帝应该不会再吃。可不管他如何,您都该为自己筹谋。” “您说太子性情耿直,这何尝不是相府生存下来的机会?” 温令仪那双坚定地眼眸,直直看着父亲,仿佛要看进他心里。 从懂事后,只要爹没有问,温令仪便从不干扰温柏所有决定。 他知道爹心中也有执念。 口中总说着为她为家为百姓,心里又何尝不是在心疼老皇帝? 或许没人比爹爹更懂老皇帝的高处不胜寒。 可,今日过后,爹也该清醒了。 君是君,臣是臣,永远越不过去那道鸿沟! 温柏怔怔地望着女儿。 后路……退路……他,习惯了做纯臣…… “容爹想想,我想想。” 可以说温柏从未想过辅佐新君会是何等模样?他脑袋乱哄哄的,似纠缠一堆麻线,总逮不到线头。 “爹,不急。”温令仪相信父亲能想明白,否则今日他不会对老皇帝说那些话。 为今之计,还有更重要的事需从长计议。 “那段故事里,大将军还是小将军的时候,便会出征讨伐北疆,因粮草短缺,小将军险些战死,是当时的太子救了小将军。结合今日蒋震被削爵夺官,北疆王定然不是真心归顺朝廷,应与蒋震有所勾结。” 温令仪想拍自己一巴掌,方才见到卫铮,最该问清楚的是那道弹劾奏折。 美色误人,劳什子情爱更加误她! “昭昭的意思是……太子刚好南巡,此等机遇于太子来说可不多,没准顺便去了北境?小将军在新帝登基后封为大将军,也就是在皇上还没……驾崩前…… 算算故事里的时间,那岂非只剩一年?!” “爹爹果然机智!”温令仪就知道父亲懂她。 “所以,北伐粮草短缺恐怕没那么简单,已经不是女儿捐几万石粮食可以解决的。” “那、那我们能做什么?” 父女两人一直关在书房,缩在角落,小小声地交谈。 忽然,温柏猛拍大腿:“把卫铮那小子叫来,让他自行解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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