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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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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咬定青山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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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廿三。 抱朴斋茶馆二楼雅间。 徐九溪素手执壶,一道清亮水线注入白瓷盏中,茶香随着氤氲热气弥漫开来,她瞥了坐在对面的丁岁安一眼,眼尾晕着绯红的桃花眸光流转,幽嗔道:“小丁都头如今好难请了呀,本驾命人送上三回拜帖,才肯赏脸见上一见,枉费我不顾失贞之名,替你保全那女子的名声~” 失贞之名? 你? 丁岁安瞧了眼水润多汁的老徐,拱手道:“掌教勿怪。正是因为万安门之事,我接了正军司马这烫手差事,忙的不可开交.这不,今日稍微有空,马上就来见掌教了。” “呵呵,丁司马如今成了天中红人.莫非以为自己要青云直上了?”徐九溪把茶盏往丁岁安身前推了推,自问自答道:“安平郡王不倒,你头上就永远悬着一把刀,若他将来得登大宝,啧啧啧,这大吴恐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丁岁安低声道:“我为掌教立过功、出过力,掌教不会不管我吧?” 去年是他在兰阳除了郝掌教,徐九溪才有机会得了这天中掌教之职。 徐九溪端着茶盏,斜眼瞧了丁岁安几息,忽地咯咯一笑。 她放下盏茶,身子如无骨蛇般前倾,伸长胳膊越过中间茶案,冰凉指尖轻轻抚着丁岁安的脸颊,“往后呀,你可与临平郡王多亲近亲近。再者,本驾早就说过,你是我的人,我不许你死,谁也不能动你。” 和临平郡王亲近? 不待丁岁安发问,徐九溪身子倏地往回一收,眨眼间已坐端正,脸上暧昧神色已消失不见,“说吧,你在南昭都打探到些什么消息。” “是” 没了询问临平郡王之事的话口,丁岁安只得暂时将此事放到一边,说起了南昭之行,主要关于儒教,这也是徐九溪最感兴趣的部分。 他提到儒教在南昭已传播开来,还提到国师周悲怀疑似儒教中人儒教如今在南昭的存在已经公开化,根本瞒不住,国教或早或晚都会知晓。 临了,丁岁安还忧虑道:“眼看儒逆坐大,国教可有应对之策?” 徐九溪靠着墙壁,手绕鬓旁垂落的一绺青丝,姿态慵懒,“此事,陛下比圣教要着急,等等看吧。” 嗯,儒教复兴,不但会和国教抢夺世俗礼法的释经权,还会争夺史书话语权。 吴帝和儒教已然交恶,后者若起势,必然会重新书写吴帝弑义父窃国的历史丁岁安忽然想到,大吴立国后便以“正统”为年号,近五十年未改。 正统不正,越缺啥越强调啥。 思索间,目光无意落在徐九溪的脚丫上。 她赤着双足,因斜偎墙壁的坐姿,白嫩右脚从绯红裙摆下探出,五颗脚趾趾粒圆润,晶莹甲片由丹蔻染作殷红。 徐九溪留意到他的目光,非但不恼,反而将脚丫高高抬了起来,脚背绷直、趾粒微蜷.像极了某种时刻的特殊反应。 “好看么?” 徐九溪笑嘻嘻问道,尾音黏腻。 丁岁安笑道:“好看。” “想不想把玩一番~” “.” 因她抬腿的动作,被带起的裙摆下一片好风景,深处红色小衣若隐若现。 丁岁安收回目光,抿了口茶压下胸腹燥意,“改日吧。” “嘻嘻~” 徐九溪低低一笑,收回长腿,改坐为跪,身子再度前倾,慢慢伸长天鹅颈,将脑袋凑到了丁岁安颈间,嗅个不停。 只听她在耳边低语道:“都说你在南昭伤了名化罡圆融境高手~”说话时,秀挺琼鼻抽动,嗅探不停,“你去年夏时将将晋入化罡,为何短短半年便败了圆融高手?你有何秘密?” 讲话时的呵气和琼鼻嗅探的气流,不停吹在他的脖颈上,痒丝丝、麻呼呼这种感觉,既诱惑又极度危险。 像情人调情,也像一条蛇在确认猎物是否可口。 似乎随时会张嘴在喉间咬上一口。 丁岁安绷紧神经,防备她可能的突然袭击,同时默念了几句从阿智那边学来的定神经文,“我也不知晓,兴许是我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 徐九溪终于将脑袋从他颈窝撤了出来,却未远离,继续保持着前倾身姿,两人之间,距离不足一扎,四目相对。 “那林寒酥.拜入袁监正门下,仅仅四个月便从意气入了启智,是不是因为和你双修的原因?” 香柔气息直接拂过丁岁安的面门,近在咫尺的桃花眸瞳仁诡异若深潭,丁岁安不知是她又用了某种迷醉人心的法术、还是因为过于暧昧的距离让他起了反应。 总之,精神有些集中不了。 他垂眸,隔断与徐九溪的对视,可.视线往下一移,又恰好陷入了徐九溪前倾时微微敞开的领口。 两团饱满雪球,挤出好深一条沟壑. 得,更集中不了精神了。 丁岁安艰难的将眼睛拔了出来,索性偏了头看向了窗外街景。 “掌教.话可不能乱讲!我敬重兰阳王妃,视其为姐,我俩之间冰清玉洁,何来双修一说?” “哦?视其为姐?这倒不错,双修之时姐姐弟弟的喊着,更添情趣。” 徐九溪不太好糊弄,见丁岁安脑袋偏向了一旁,她十分霸道的抬手捏了他的下巴,强硬的将丁岁安的脑袋又扳了回来,稍稍挺了挺胸,给了丁岁安最佳的看球视角,“想看便大大方方的看,姐姐又不是小气的人。” “.” “看你也看了,该说实话了吧?” “什么实话?” “你是不是有特殊修行法门?林寒酥进境那般迅速,是不是得宜于双修?” “.” 丁岁安抬眼,两人之间仍以极近距离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这妖女太强势了,自打见面,便一直掌握着主动,想要打破眼下这种氛围,只能化被动为主动! “说呀~” 徐九溪伸舌添了添嘴唇,笑意盈盈,像看猎物一般,目光牢牢锁定着他。 丁岁安与她默默对视两息,猛地伸手,一把摁住了徐九溪的后脑勺,伸头凑了上去。 因太过突然,俩人撞在一起时,嘴巴都被各自牙齿硌了一下。 生疼~ 起初,徐九溪下意识往回缩头,后脑却被丁岁安的大手死死摁住眼瞧撤不回,她又伸手后绕,揪着丁岁安的发髻要把他拽开。 丁岁安吃疼,随着她发力的方向本能往后仰,但箍在徐九溪后脑的手也更加用力的往回摁。 连带她的身体也不得不跟随丁岁安后仰的姿势往前倾。 “咣当~” 置在两人中间小型条案终于被带倒。 两人一起跌倒在榻上。 就算这样,丁岁安依然没松手.咬定青山不放松! 现下情况,要么把人亲晕,要么放手,等待她的报复。 眼看徐九溪还不肯就范,丁岁安一怒之下,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了她嘴唇一下. 他清晰地感觉到,徐九溪僵滞了一瞬,随即,一种奇异的、近乎非人的柔韧在她腰肢间流转开来,仿佛某种沉睡的本能被悄然唤醒。 竟就此温顺下来。 原本揪着他发髻的手,渐渐放松,随后如蛇双臂从颈后绞缠上来。 绞的很重,很用力。 外间,徐九溪的贴身侍女舒窈听到动静,推开雅间房门一看.吓了一跳,不由愣在原地。 这时,却见老徐环在丁岁安颈后的手自下而上挥了挥.像是要撵舒窈出去。 舒窈会意,低头一笑,悄悄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三五十息,也可能是百余息。 反正两人都有些喘不上来气时,丁岁安忽觉下唇一阵钻心刺痛,赶紧往回撤头。 可这回,攻守易型。 徐九溪似被激发出了掠夺本能,还带着股惩罚的意味,穷追不舍,不依不饶。 从始至终从未闭合的双眼,并不似旁的女子那般情意绵绵,反而冰冷专注. 丁岁安抬手,紧紧捏住她的鼻子十余息后,完全没法呼吸了的徐九溪这才松口。 “嘶~呼.” 丁岁安先疼的到抽一口凉气,紧接又深吸一口,缓解缺氧。 唇齿间,一股腥甜,抬手一抹.手心尽是被口水稀释了的淡红血水。 下嘴唇.生生被徐九溪咬出一排渗血小坑。 “老徐,切磋一下而已,你下嘴这么重?” 丁岁安嘴里嚷嚷着,身体却处于一种看似放松,实则随时可以暴起的微妙状态。 徐九溪双腿交迭侧坐,纤长食指揩过唇角那点淡淡猩红,缓缓放入口中吮了吮,笑道:“是你先动的嘴,也是你先咬的。” “我又没舍得使力气!” “没舍得?” 徐九溪掩嘴,发出一串娇娇低笑,带着几分邪气的桃花眸望着丁岁安道:“原来是小安不舍得呀?你若不服,咱们再来我温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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