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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明搞基建,老朱求我别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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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丞相的毒计!“赈灾不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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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的背影消失在殿门之后。 朱元璋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亩产十余石”的数字,不去想徐达那赤红的双目,不去想马皇后语重心长的劝慰。 农民的出身,让他对土地的产量有着近乎本能的执拗。 十石?简直是天方夜谭!这背后,定然是朱棣那野心勃勃的崽子,在搞鬼!他,徐达,竟被亲情蒙蔽,成了那逆子的棋子!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紧握的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却也让他稍微清醒一些。 “传旨下去,着中书省严查北平近来粮草调拨,尤其是……那所谓“新粮”的来龙去脉。” 朱元璋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消息传出的速度,比宫中传鹰还要快。 应天府的官场,一夜之间被搅动。 丞相府,灯火通明。 胡惟庸端坐主位,手中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龙井,轻轻吹散表面的浮沫。 茶香氤氲,却掩不住他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得意。 “魏国公……” 他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亩产十石”?呵,真是病急乱投医。 以为搬出老脸,就能让陛下信了这荒唐的鬼话?” 他呷了一口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畅快。 “陛下是何等人物?岂会被这等拙劣的谎言所蒙蔽? 徐达此举,非但不能为那燕王脱罪,反倒是将自己与燕王绑在了同一条贼船上。坐实了“蛇鼠一窝”的罪名。” 身旁,一名心腹党羽,御史李善长之子李岐,连忙点头附和,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 “丞相英明!徐达一倒,燕王在朝中便如断了爪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只是……” 李岐话锋一转,略带忧虑,“那“神粮”之事,终究因徐达担保,陛下心中恐留一丝疑虑。 万一……日后查明,反倒……” 胡惟庸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李岐,眼神陡然转冷,如同寒冬腊月里刮过的朔风。 “疑虑?疑虑便对了。”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皇城的轮廓,那里灯火稀疏,却透着无上的威严。 “一件事说不清,我们就换另一件事!徐达能替燕王“担保”那虚无缥缈的“神粮”,可他保不住燕王在赈灾款上的手脚!” 他转过身,面对李岐,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只是那笑容里,藏着一把淬毒的匕首。 ““荒废良田”的罪名,有徐达这个“岳父”牵扯其中,陛下顾念旧情,一时难以决断。 但我们送去的“五十万两”,可是实打实的“赈灾款”!是朝廷的钱,是百姓的血汗!” 胡惟庸踱步至窗前,目光遥望。 北平城,此刻已是深夜。 “北平流民遍地,这是不争的事实。徐达可以借口“雍冀大旱”,将其推脱。 可我们,却能说,这是燕王“赈灾不力”,坐视百姓陷于水火?甚至……”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甚至,那笔巨款,早已落入燕王囊中,他却只肯救那区区数千人,其余的,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赈灾不力……贪墨赈灾款……” 胡惟庸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罪名,比“荒废良田”,何止重上百倍!足够将那燕王,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岐听得心头一颤,眼中爆发出炽热的光芒。 “丞相高见!卑职这就去安排,务必将此事……做得天衣无缝!” “去吧。”胡惟庸摆了摆手,目光再次投向皇城,“明日朝堂,有好戏看了。” 次日,朝会。 金銮殿上,气氛比往日更加凝重。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鸦雀无声。 徐达的缺席,在武将的队列中留下了一个显眼的空位,如同往日威武身姿的刻意抹去。 朱元璋高坐龙椅,面沉似水。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群臣,最终停留在燕王朱棣的空位上。 昨日徐达之事,耗尽了他本就不多的耐心。 皇子争斗,本是常事,可朱棣……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陛下……” 一个清亮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胡惟庸手持玉笏,昂然出列。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先恭维几句,反而摆出一副痛心疾首、忧国忧民的模样。 “臣,有本奏!” 朱元璋的目光转向他,眼神深邃。“讲。” “陛下!”胡惟庸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悲愤, ““雍冀大旱”,天灾降临,赤地千里,流民遍野。 朝廷感念北平百姓疾苦,体恤燕王治下不易,特批下“五十万两赈灾款项”,以解北平燃眉之急,助万民渡过难关。”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严厉,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石头上,“可据臣近期暗中查访,所得密报,燕王朱棣,竟……竟“赈灾不力”!” “赈灾不力!” 这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朱元璋的心头。 他瞳孔猛地收缩,身体微微前倾,紧盯着胡惟庸。“说下去!” “是!” 胡惟庸高声应道,声调拔高,充满义愤填膺, “臣接到北平密报,燕王殿下于数日前,已将朝廷拨付的这五十万两巨款,尽数收入“开发新区”的账簿!然而,殿下并未广开粮仓,赈济万民。 反而是……只从中拨出区区数千两,用于救济了区区数千所谓的“重点流民”!” 他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每个字都带着火药味。 “而那剩余的近五十万两巨款,去向不明!殿下对此视而不见,任由城外数十万流民挣扎在死亡线上,饿殍遍地,惨不忍睹!” 这时,一直站在胡惟庸身后的御史中丞高申,猛地向前一步,高举着一份卷宗。 “陛下!臣这里有北平商旅的证词! 他们亲眼所见,在燕王“开发新区”的围墙外,聚集着成千上万的流民,衣衫褴褛,奄奄一息!大人、老者、妇孺……皆是如此!” 高申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他亲眼目睹了那人间炼狱。 “他们说,燕王殿下固守粮仓,只顾自己“新区”的建设,对城外这些活生生的人命,视若无睹!这难道不是“赈灾不力”吗?! 这难道不是将朝廷的赈灾款,变成了他一人的“开发基金”吗?!” 好一个歹毒的偷换概念! 胡惟庸巧妙地将那些可能因为旱灾从山东、河北等地逃难而来,本就聚集在北平城外的流民,强行扭转为是朱棣“赈灾不力”才“导致”的惨状。 “流民遍野”这个“果”,被他生生安在了朱棣“不作为”这个“因”上。 胡惟庸“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捶打着胸口:“陛下啊!五十万两赈灾款,那可不是小数目! 足够让百万百姓渡过难关!可燕王,却只救了区区数千人!那剩下的钱,去了哪里?! 臣痛心疾首!臣斗胆猜测…… 燕王朱棣,绝非仅仅“赈灾不力”,更有“贪墨赈灾款”的重大嫌疑啊!” 他抬起头,泪眼模糊,却目光灼灼地盯着朱元璋, “臣恳请陛下,立刻下旨,命礼部尚书,暂代北平“赈灾事宜”!并即刻派锦衣卫,彻查燕王朱棣“贪墨巨款”一案!务必给天下万民,一个交代!” “请陛下彻查燕王!” “请陛下严惩贪墨!” 胡惟庸的党羽们,包括高申在内,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声浪滚滚,直冲殿顶。 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上,肥胖的身躯微微前倾。 他的手指,不知何时,已深深掐进了自己宽厚的掌心。 贪墨……赈灾款? 这个罪名,比那“荒废良田”,比那“欺君罔上”,还要恶毒百倍!它直接触及了朱元璋最为敏感的神经。 钱粮!那是国之命脉! 他看着下方跪倒一片的臣子,看着胡惟庸那张涕泪横流却难掩得意之色的脸,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朱棣……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吗?那个他最疼爱,也最寄予厚望的儿子? 可那流民遍野的惨状,那数十万饿殍的控诉……还有那五十万两巨款的去向……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农民的直觉,帝王的猜忌,此刻在他心中激烈交锋。 贪墨赈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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