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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明搞基建,老朱求我别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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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丞相的反击!来自江南的经济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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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丞相府。 府外,是泼天而下的暴雨,雷光每一次撕裂夜幕,都将飞檐上的琉璃瓦照得惨白。 府内,书房的烛火,却比那雷光还要摇曳不定。 “啪!” 一声脆响,炸裂在死寂的空气里。 一方温润如玉、雕刻着山水楼阁的端砚,被狠狠掼在金砖地面,迸裂成无数碎片。 墨汁四溅,污了名贵的地毯,也污了胡惟庸那双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 就在刚刚,他接到了第一份来自天津卫的八百里加急密报。 信使冲进来时,几乎成了一个水人,带来的消息却像一团烈火,将胡惟庸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重金勾结,寄予厚望,号称纵横东海无敌手的数千“倭寇”,连天津卫的岸都没摸到,就在海上被屠杀得干干净净! 全军覆没! 报告上那几个字,被雨水浸得有些模糊,却依旧带着刺骨的血腥气。 “神火器”……“铁甲怪物”…… 这些匪夷所思的词汇,让胡惟庸感觉自己像是在听一个荒诞不经的神话。 可那份由他最信任的暗桩拼死送回来的情报,每一个字都在告诉他,神话,已经变成了现实。 “废物!” “一群连船都开不明白的废物!” 胡惟庸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他砸碎的不是一方砚台,而是他试图染指军权、试探朱棣虚实的野心。 然而,不等他从这份毁灭性的打击中喘过气来,书房的门再次被撞开。 第二名信使,比第一个还要狼狈,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相……相爷!” “宫中……宫中传出密信……陛下……陛下他……” 信使哆嗦着,从湿透的怀里掏出一个蜡丸。 胡惟庸一把夺过,用颤抖的手指捏碎蜡丸,展开里面的纸条。 只一眼,他脸上的暴怒就瞬间凝固,然后迅速褪去所有血色。 “陛下任命刘伯温为“皇家特使”,已于今日,秘密南下,巡查江南!” 刘伯温! 这三个字,仿佛一道九天玄雷,精准无误地劈在了胡惟庸的天灵盖上。 那不是一个人名。 那是朱元璋悬在所有功臣头顶之上,最锋利、最无情的一把刀! 是那把,号称能斩尽天下蛟龙的……“屠龙刀”! “嗡——” 胡惟庸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血液倒灌的轰鸣。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又一步,最后“咚”的一声,整个人都瘫软在了背后的太师椅上。 椅子冰冷的硬木,硌得他骨头发疼,却远不及那股从心脏深处炸开的寒意。 那是一种被彻底看穿,被完全锁定的绝望。 他瞬间就懂了。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天津卫那场匪夷所思的海上“屠杀”,根本不是什么意外,那是朱棣的“武力示威”! 是用那闻所未闻的“神火器”和“铁甲怪物”,在向他,向整个大明朝堂,展示一种他无法理解、更无法对抗的全新暴力! 而刘伯温的“南下”,就是紧随其后的“政治清算”! 一武一文,一北一南,一张天罗地网,已经悄然合拢! “江南商帮”…… 这条他经营多年,为他输送了无数财富,支撑着他整个权力帝国的黄金命脉,已经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他知道了……” 胡惟庸失神地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皇帝他……什么都知道了……” 冷汗,瞬间浸透了华贵的丝绸内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又湿又冷。 他仿佛能感觉到,刘伯温那双洞悉人心的眼睛,已经隔着千里之遥,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位老谋深算的前辈,此刻正手持着一份他无法辩驳的铁证,在南下的官船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把名为“律法”的屠刀。 反击! 必须反击!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绝望的闪电,划破了他脑中的混沌。 坐以待毙,就是死路一条! 他深知,自己绝无可能在军事上,去对抗朱棣那射程高达“五百米”的神机铳。 他也绝无可能在政治上,去阻止一个手持“通倭铁证”,还带着皇帝“屠龙”意志的刘伯温。 他所有的常规武器,在绝对的力量和绝对的法理面前,都失效了。 他只剩下最后,也是他最擅长、最根本的武器—— 经济! 那个支撑着他一步步爬上权力之巅,那个让他能与皇权分庭抗礼的庞然大物! “来人!” 一声嘶哑的咆哮,从胡惟庸的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瘫软和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入绝境后,彻底爆发出来的疯狂与狠厉。 “连夜召集“江南商帮”所有核心成员!” “传我手令!召中书省安插在南方的所有党羽,立刻到各地商会总号集结!”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火焰。 “皇帝要“屠龙”?” “那本相,就先“断了他的龙脉”!” 那个老四朱棣不是要靠着北平那点贫瘠的土地,搞什么闻所未闻的“工业”吗? 那本相,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当晚,就在应天府被暴雨彻底淹没的时刻,一道道来自丞相府的“总动员令”,通过无数个秘密渠道,如同蛛网般扩散向整个富庶的江南。 胡惟庸对着那些连夜赶来,面色惶恐的商帮头领和地方心腹,下达了堪称“灭绝”的死命令。 那声音,比窗外的风雨还要森寒。 “第一!”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立刻停止向“北平商行”,出售一切工业原料!记住,是一切!” “一两丝绸、一斤棉花、一块铁矿石、一寸木材,都不许再卖给他们!” “谁敢阳奉阴违,本相就让他全家在江南,再也做不成一文钱的生意!” “第二!”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目光,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江南全境,即刻起,严禁“燕王神皂”和“燕北棉布”的销售!” “查封所有存货!但凡发现有人私下交易,一律以“通燕”之罪论处,家产充公,主事者下狱!” 他要用一场史无前例的、波及整个天下的“经济封锁”,彻底扼杀朱棣那刚刚萌芽的“工业化”进程! 他要让朱棣那日夜轰鸣的“钢铁厂”,因为缺少一块矿石而彻底熄火! 他要让朱棣那引以为傲的“织造局”,因为缺少一缕棉线而彻底停转! 他要让朱棣那个狂妄的“海军梦”,变成一堆躺在船坞里,永远无法开工的生锈废铁! …… 北平,天津卫。 初秋的凉风,带着海水的咸腥味,吹拂过一片热火朝天的工地。 这里是“水师学堂”的选址。 朱棣正站在一处高地上,脚下是湿润的泥土,手里拿着一张刚刚绘制出的草图。 他正对着几名工匠,指点着图纸上一个特殊的区域,规划着未来“蒸汽机”的动力布局。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名“北平商行”的信使,坐骑几乎是贴着地面冲刺而来。 还未等马儿停稳,信使便一个翻身,滚鞍下马,连身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拍打,便单膝跪地,双手高高呈上了一份用火漆封口的密报。 信筒的颜色,是代表最高级别的赤红色。 朱棣的眉头微微一蹙,放下图纸,接过了信筒。 他撕开火漆,抽出里面的信纸。 展开。 仅仅扫了一眼,他脸上的从容与沉静,便瞬间消失。 那张年轻而坚毅的面庞,迅速阴沉,目光也随之变得锐利,冰冷。 旁边的亲卫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小心翼翼地开口。 “王爷!江南……” 朱棣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信纸末尾的几个字上。 那几个字,仿佛带着江南的潮湿与阴谋,钻进了他的眼底。 全线断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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