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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年代,从傻子到大山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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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镇上大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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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咱不认识镇上的“大工”啊……” 李兰香六神无主,她只知道屯子里的钱大爷他们。 “现在不就认识了?” 徐军笑了。 他把那沓崭新的“大团结”重新用报纸包好,塞进李兰香的内兜,又把那张“收购证明”给她揣好。 他拉着还在发懵的李兰香,重新走回了那家“百草堂”老药铺。 药铺里,那股子浓郁的药香依旧。 老药工(老白)正端着个大茶缸子,美滋滋地喝着茶。 他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收了鹿茸),心情好得很,连带着看谁都顺眼。 “小伙子?咋又回来了?” 他一见是徐军,主动站了起来,“是钱不对,还是“证明”不好使?” “都不是。” 徐军笑了笑,客气地递上了一根“大前门”,他刚在供销社买的散烟。 老白一愣,接了过来,挂在耳朵上。 “老师傅,您是这镇上的“老人”,人头熟。” 徐军开门见山,“我也不瞒您,我打猎挣了两个钱,又托关系弄到了机械厂的“房票”,他晃了晃那张领料单,想在屯子里盖三间青砖大瓦房。” “啥?!盖……盖砖房?!” 老白手里的茶缸子一晃,旁边的伙计也都瞪大了眼。 “可屯里管事儿的不地道,卡着“大工”不让来。” 徐军一脸“苦恼”地说道,“我这空有钱和票,眼瞅着要“上大冻”了,这……您说我急不急?” 老白眯起了眼。他活了一辈子,哪能听不出徐军的弦外之音。 “所以,你小子是想让我给你“保媒拉纤”,介绍镇上的“大工”?” “您老明鉴!” 徐军恭敬地抱了抱拳,“我也不白让您老操心。等我那房“上梁”那天,我再打一头“好货”,给您老送一桌“鹿肉席”下酒!” “鹿肉席……” 老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能打“六杈茸”,气血沉稳,心思缜密,现在还懂“人情世故”,知道用“利益”捆绑。 这小子……是条“龙”!是困不住的! “行。” 老白不再犹豫,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百草堂”的药方纸,用毛笔蘸着墨,在背面写下了两个名字和一个地址。 “你出了门,往东走,过两条街,有个“鲁班巷”。镇上最好的木匠,姓“鲁”,叫鲁老头。最好的瓦匠,姓“石”,叫石大夯。” “你就说,是“百草堂”的老白,介绍你去找他们“抓药”的。他们……懂。” 老白把纸条递给徐军:“不过,这俩人,手艺好,脾气也臭,工钱……可不低。” “钱,不成问题。” 徐军接过那张沉甸甸的“人情纸条”,心中大定。 “谢谢您嘞,白师傅!” “军哥,这……这就成了?” 李兰香坐在骡车上,看着徐军手里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还是觉得跟做梦一样。 “成了。” 徐军把纸条贴身收好,“走,办最后两件事。” “还……还办啥?” 扯布!” 最后,两人才回到了供销社。 这一次,李兰香是挺着胸膛进去的。 她兜里揣着“巨款”,男人手里有“房票”和“人情”,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儿。 “同志!” 她学着徐军的样子,敲了敲柜台,“俺……俺们扯布!” 还是那个烫着卷发的女售货员。 她一看到徐军和李兰香,态度立刻热情了起来:“哎呦,是你们俩啊!咋的,又来买东西?” “嗯。” 徐军笑了笑,“我媳妇儿,来扯布。” “好嘞!” 李兰香的脸一红,但还是鼓起勇气,指着货架最顶上那匹红得耀眼的布。 “同志,俺要那个!正红的“的确良”!” “要多少?” “两……两丈!” 李兰香大声说道。 “哎呦!两丈!” 女售货员的眼睛都亮了,“妹子,你可真有福气!你男人这是……真要给你盖新房了啊!” “嗯!” 李兰香重重地点头,那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骄傲。 当李兰香哆哆嗦嗦地接过那匹沉甸甸、滑溜溜的红布时,她的眼圈又红了。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抱着那匹布,就像抱着这个家最红火的未来。 骡车再次“咕噜咕噜”地踏上了归途。 车上,除了夫妻俩,还多了几样“奢侈品”——徐军又买了一袋白面、两大包盐巴(盖房腌肉用),甚至还“奢侈”地割了一斤猪头肉(熟食)。 李兰香坐在徐军身边,怀里抱着滚烫的红布,另一只手,则从那包“大白兔”奶糖里,又剥开了一颗。 她看了看身边赶车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踮起脚尖,把那颗散发着浓郁奶香的糖,轻轻地塞进了徐军的嘴里。 “甜不?” 她仰着脸,小声问,眼睛里亮晶晶的。 徐军嚼着那颗又香又甜的糖,腾出一只手,用力地握住了妻子那只因为紧张而微凉的手。 “甜。” 他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兰香,以后咱家的日子,会比这糖,还甜。” 李兰香的脸红了,她“嗯”了一声,把头轻轻地靠在了丈夫宽阔的肩膀上。 骡车颠簸,但她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安稳。 “咕噜……咕噜……” 胶皮大车的轮子碾在深秋半硬的土路上,发出单调却让人安心的声响。 老骡子显然也想家了,不用徐军怎么吆喝,就迈着稳健的步子往回走。 李兰香把头轻轻地靠在徐军宽阔的肩膀上,怀里紧紧抱着那匹滚烫的红“的确良”布。 颠簸的骡车让她有些昏昏欲睡,但心里那股子又甜又踏实的感觉,却让她舍不得睡去。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嘴里还残留着“大白兔”奶糖那股子浓郁的奶香。 这是她长这么大,过得最“敞亮”、最“体面”的一天。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身边赶车的男人。徐军的侧脸刚毅而专注,他握着缰绳的手沉稳有力。 李兰香忽然觉得,赵大山那些“绊子”,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军哥……” 她小声地喊。 “嗯?” 徐军目视前方,声音沉稳。 “咱真请镇上的“大工”啊?”她还是有点不踏实,“那得多少钱啊?俺听说镇上的师傅,“手艺”金贵,架子也大……” “架子大,手艺才好。” 徐军笑了,“咱盖房,是住一辈子的事,不能含糊。” 他转过头,看着妻子:“兰香,你记住。咱家现在有底钱了,腰杆就得硬起来。咱不欠人情,咱花钱,请他们来给咱“干活”,咱是“东家”。” “东……东家……” 李兰香在嘴里念叨着这个词儿,眼睛亮晶晶的。 “对。” 徐军点头,“咱不但要请镇上的师傅,咱屯子里的钱大爷、刘大伯,咱也得“请”。” “啊?!” 李兰香一愣,“可他们不是被赵大山给……” “赵大山能“请”他们去“参谋婚事”,咱就不能请他们来“帮着掌眼”?”徐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是总掌勺。镇上的师傅是主力。咱屯里的师傅,就是监理。” “到时候,工钱咱照给。他赵大山能管天管地,还能管着钱大爷他们不挣这份“体面钱”?” 李兰香似懂非懂。她只知道,自家男人想的,比她远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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