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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年代,从傻子到大山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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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人定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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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军那一句“人定胜天”,如同平地惊雷。 那股子从他身上迸发出来的精气神,甚至让几个离得近的村民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李兰香也忘了哭,她呆呆地扶着门框,看着丈夫那不算高大、此刻却仿佛能扛起山岳的背影。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赵大山那刺耳的、变了调的狂笑。 “哈哈哈哈……人定胜天?!” 他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徐军,对周围的村民们喊道:“大伙儿都听见了吗!徐军疯了!他又疯了!” “那是啥?那是“石龙”!是“地仙”!是山神爷的“镇宅石”!” 赵大壮也跟着帮腔,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扭曲快意:“徐军,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会打野猪吗?你去啊!你去跟山神爷斗啊!你拿你的弓箭去射它啊!我他娘的看你今天咋收场!” “走了走了!都散了!” 赵大山一挥手,像是轰赶苍蝇一样,“别在这儿跟着“沾晦气”!这房,犯了“冲”,盖不成了!谁再帮他挖,就是跟山神爷过不去!” 这话太毒了。 在民智未开的80年代东北农村,“山神爷”三个字,就是压在所有人头顶的大山。 “这……这可咋办啊……” “真是“石龙”啊……” “快……快走吧,这活儿……给多少钱也不能干啊,太晦气了……” 王铁柱、二愣子……那十几个刚才还“嗷嗷”叫着要吃肉的壮劳力,此刻全都白了脸。 他们看着那块在地基中央、透着青黑色幽光的巨大岩石,手里的镐头和铁锹“哐当、哐当”地掉了一地。 “五毛钱”是金贵,可“命”更金贵! “军……军哥……” 王铁柱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往后退,“这活儿俺们不敢干了……” “对……不敢干了……俺娘还等着俺回家呢。” “军子,你还是去公社请个“大神”来看看吧。” 人群,“哗啦”一下散了。 刚才还热火朝天的工地,转眼间,只剩下徐军、李兰香,和那两个同样面如死灰的“大工”——钱大爷和刘大伯。 “完了。” 刘大伯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这是命啊……” 赵大山背着手,得意洋洋地站在老槐树下,远远地朝这边吐了口浓痰,那眼神,仿佛在看两个已经死透了的蝼蚁。 然而,就在这片绝望的寂静中,徐军动了。 他没有去看那块石头,也没有去理会赵大山。 他只是平静地走到院门口,蹲下身,看着那盆洒了一半、沾满了黑灰泥土的白面面团。 “军哥……” 李兰香的声音都在发颤。 徐军没说话。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那些还算干净的面团,一点一点地从地上捧了起来,放回了盆里。 他拍了拍上面的浮土,对李兰香说道: “兰香,别浪费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今晚吃啥”一样。 “把这些拿回去,掺点苞米面,晚上咱俩吃“疙瘩汤”。” 这个动作,这个语气,比他刚才那句“人定胜天”还要让人震惊。 钱大爷和刘大伯都看傻了。 这是啥意思? 天都塌了,他还想着晚上那口吃的? 徐军捧着那盆“脏面”,站起身,走到了王铁柱面前。 “铁柱哥。” “哎……哎,军哥。” 王铁柱不敢看他。 徐军从兜里掏出了钱。 “这是两毛五。你们干了半天,工钱照算。” 他又指了指院子里那口大铁锅:“锅里的肉,还热着。你和二愣子他们几个,把肉分了,端回家吃。天冷,别糟蹋了。” 王铁柱“轰”的一声,只觉得一股血冲上了脑门! 他看着徐军递过来的那两毛五分钱,又看了看院子里那锅依旧“咕嘟”冒着香气的猪肉…… “军哥!你这是打俺的脸啊!” 王铁柱这个一米八几的壮汉,眼圈“唰”地一下就红了! “俺王铁柱不是人!俺对不住你!可那真是“石龙”啊!” “我知道。” 徐军把钱硬塞进他手里,“我徐军说话算话。说好的工钱,干半天,就给半天的钱。说好的肉,就得进你们的肚子。” “回去吧。告诉大伙儿,” 徐军顿了顿,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 “活儿,没停。就是换个干法。想挣钱吃肉的,明天一早,还来这儿。工钱,照旧!” 王铁柱攥着那两毛五分钱,看着徐军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跑得像个懦夫。 “军哥……那石头……” “石头,我来办。” 徐军没再多说,转身走回了院子。 院门“吱呀”一声关上了,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目光。 王铁柱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狠狠一跺脚,转身就去喊二愣子他们分肉去了。 赵大山远远地看着,脸上的笑容,不知为何,渐渐凝固了。 这徐军……他到底想干啥? ……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李兰香默默地蹲在灶房门口,一遍又一遍地淘洗着那盆“脏面”,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进盆里。 那股子炖肉的香气,此刻闻起来,是如此的讽刺。 钱大爷和刘大伯也没走,他们蹲在院墙根,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愁云惨淡。 “军子……” 钱大爷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这是“天意”。要不,咱把这房,往后挪挪?绕开这“石龙”?” “挪?” 徐军摇了摇头,“【匠】精通”的“堪舆”知识告诉他,这块宅基地,就是这片地最好的“风水位”,挪一寸,都不行。 他走到那新挖的沟槽边,跳了下去。 他拿着那把借来的铁锹,开始“吭哧、吭哧”地挖着“石龙”边缘的泥土。 “军哥,你干啥啊!” 李兰香哭着喊道。 “钱大爷,您帮我掌掌眼。” 徐军头也不抬,“您摸摸这石头,是“活”的,还是“死”的?” 钱大爷一愣,也跟着跳了下去。 他当了一辈子瓦匠,也挖过不少地基,自然懂这里面的“道道”。 他拿出自己的小锤子,在那青黑色的岩石上,“叮叮当当”地敲了起来。 他敲了东边,又敲了西边,还抓起一把石屑闻了闻。 许久,他直起身子,脸上满是困惑:“奇怪……” “咋了,钱大爷?” “这石头是“活”的。但它又不像山脉。” 钱大爷皱着眉,“我咋瞅着,这像是一块埋在地底下的岩石?” “没错。” 徐军站直了身子,【匠】精通的知识早已让他看穿了。 “这不是“石龙”,这是“冰川漂砾”。是几万年前发大水,从上游冲下来的“孤石”,埋在了这儿。” “啥玩意儿?”钱大爷听懵了。 “意思就是,”徐军指着这块巨石,“它是死的。它没根!” “没根?!” 钱大爷和刘大伯的眼睛瞬间亮了! “没根咱也弄不出去啊!”刘大伯又泄了气,“这玩意儿,怕是得有上万斤!咱没“开山炮”(炸药),咋整?” “谁说要把它弄出去了?” 徐军笑了。 他爬出沟槽,走到李兰香面前,擦了擦她脸上的泪。 “兰香,去,把咱家那口大铁锅刷干净了。” “啊?” “再去王婶家,不,去屯子里所有人家,跟他们说,我徐军,借锅!借水缸!借水桶! 有多少,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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