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重生80年代,从傻子到大山之主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64.房梁
保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列表
宅基地上,那十几个刚啃完肉包子、还满嘴流油的汉子们,一听到这话,又“嗷”地一声欢呼起来! “砌墙咯!” “盖大瓦房咯!” 而屯子里那些远远围观的村民,看着那车“青砖”,再看看那两个“镇上来的神仙”(鲁师傅和石师傅),一个个都跟“掉了魂儿”似的,交头接耳,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他真把镇上的“祖师爷”给请来了?” “这徐军……是啥路数啊?又是“房票”又是“大工”的……” “这赵大山……怕是踢到铁板了!” 老槐树下,赵大壮正手忙脚乱地给他那口吐鲜血的表哥顺着气,赵大山一把推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沫,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徐军家院子里升腾起的、那股子霸道的肉香味。 “表……表哥,咱……咱咋办?” 赵大壮的声音都在发颤。 “咋办?” 赵大山冷笑一声,那笑声比秋风还寒,“他请来了大工又咋样?他拉回来了“砖”又咋样?” 他指了指黑瞎子山的方向:“盖房,不得用“木头”?他那房梁、门窗、檩条、椽子……少说也得十几方好木料!” “那都是“红松”!是“禁木”!”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敢去山里“放”?我这个当文书的,就敢去公社林业站“报”!” “抓他个“盗伐林木”!让他把那四百块钱,全都吐出来当“罚款”!” “高啊!表哥!” 赵大壮的眼睛瞬间亮了! …… 徐军家的院子里,此刻却是另一番景象。 “卸车!卸车!” “都他娘的给老子轻点!这可都是“金砖”!摔碎了,卖你啊!” 钱大爷和刘大伯,这两个“土监理”,此刻正抖擞着精神,指挥着王铁柱他们,小心翼翼地把青砖从车上往下“递”。 五千块青砖,很快就在宅基地旁,码起了一座整整齐齐的“青色小山”。 李兰香则在灶房里忙得团团转。 她看着院子里那两个气度不凡的“镇上师傅”,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王婶!” 她拉着王婶的袖子,小声问,“俺……俺这“燎鹿肉”,行不?镇上的师傅……吃得惯咱这“山里货”不?” “哎呀!我的好妹子!” 王婶一拍大腿,羡慕得直咧嘴,“你这都“鹿肉”管够了,还怕人家吃不惯?你就是给他们端一盆“土豆干儿”,他们也得说香!” “快!把那坛子“闷倒驴”拿出来!今儿个,必须把这两尊“真神”给“陪”好了!” 天,彻底黑了。 煤油灯被李兰香拨到了最亮。 徐军,作为“东家”和“总掌勺”,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位。 鲁老头(木匠)和石大夯(瓦匠),被他恭恭敬敬地请在了“上座”(炕头最暖和的位置)。 老支书杨树林,则作为“见证人”,坐在了八仙桌的主陪。 钱大爷、刘大伯,这两个“土监理”,则和王铁柱、二愣子他们,挤在另一桌,一个个都局促不安,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这辈子,也没跟镇上的“鲁班爷”一个桌上吃过饭啊! “兰香!上菜!” “哎——来啦!” 李兰香红着脸,端着两个“海盆”走了进来。 “哗——” 全屋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一盆,是早上说好的“燎鹿肉”! 那刚从山上打来的新鲜鹿里脊,切成薄片,配上野山葱和刚买的“洋葱”,用野猪油猛火爆炒,那股子“锅气”混着肉香,蹿得人直流口水! 第二盆,是“纯白面”的大馒头! 雪白!喧腾!一个个都跟“小孩儿脑袋”似的! “这……这……” 石大夯那双铜铃大眼都直了,“东家……你这伙食……也太“硬”了!” 他在镇上给“大户”干活,也没见过第一天就上“纯鹿肉”和“纯白面”的! 鲁老头那山羊胡子也抖了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徐军。 这小子,不光是“懂行”,还“舍得”! “师傅们,弟兄们!” 徐军站起身,端起了那碗“闷倒驴”。 “啥话也不说了!” 他环视一圈,目光扫过鲁师傅的精明、石师傅的雄壮、杨叔的欣慰、钱大爷的感激,最后落在了王铁柱他们那一张张兴奋、通红的脸上。 “我徐军,没啥大本事!就是个山里“刨食”的!” “今儿个,我把话撂这儿!这二十天,只要大伙儿跟着我,把这房给“立”起来!” “工钱,一分不少!” “酒肉,一天不落!” “这碗酒!我徐军,先干为敬!敬咱这“青砖大瓦房”,开工大吉!” 他一仰脖,“咕咚”一口,半碗“闷倒驴”喝了个底朝天! “好!” “军哥敞亮!” “干了!” 鲁老头和石大夯对视了一眼,也端起了酒碗。 这“东家”,对脾气! 两人也是一口干了! “吃肉!都别客气!” 徐军大手一挥。 这顿“开工宴”,吃得是热火朝天,酒气熏天。 汉子们彻底放开了,抓起馒头,就着大块的鹿肉,狼吞虎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徐军给鲁老头和石大夯续上了酒。 “鲁师傅,石师傅。” “嗯?” “咱这砖瓦洋灰都到了。地基,钱大爷他们也起了个头(砸碎了毛石)。” 徐军递上烟,“明儿个一早,咱这“大墙”,是不是就能起了?” 鲁老头抿了口酒,放下筷子,那双“鹰眼”又眯了起来。 “东家,你别急。” 他看了一眼旁边桌上、正听得竖起耳朵的钱大爷和刘大伯。 “砖瓦到了,是肉到了。” “可咱这房的骨头,还没着落呢。” “骨头?” 李兰香在旁边添酒,忍不住插了句嘴。 “对。” 鲁老头用筷子蘸了点酒水,在炕桌上画了三道杠。 “这房,是三间正房。这当门子(正房中间的堂屋)的面儿(跨度),就得一丈二!” “这么宽的面儿,咱屯子里那点“杨木疙瘩”,可当不了主房梁!” 石大夯也在旁边瓮声瓮气地接话:“还有你那门窗,想“敞亮”,就得用“好木料”,不然过两个冬天,就得“走形”,往屋里“灌大烟儿炮”!” 钱大爷和刘大伯也连连点头,这俩“镇上师傅”说到“点子”上了。 “二位师傅的意思是……” “红松。” 鲁老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必须是黑瞎子山里,长了五十年的“红松”!那玩意儿,油性大,不变形,才能撑起你这“青砖大瓦房”的“天”!” 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王铁柱他们也不啃馒头了。 “红松”? 那可是“禁木”啊! 屯子里谁不知道,那是“公家”的财产,别说“放”了,你就是去山里捡根“风倒木”,被林业站的“二杆子”(护林员)逮住,都得扒你一层皮! 赵大壮的眼睛,在这一刻,仿佛又亮了起来。 “鲁师傅,” 徐军的表情,却依旧平静。 他给鲁老头倒满酒:“这“红松”,要多少?要多粗的?” 鲁老头眯着眼,【匠】精通的他在心里快速地盘算着。 ““大檩子”三根,得要“尺二”(直径40厘米)的。” ““二檩”(次梁)八根,“八寸”(直径27厘米)的就够。” “门窗、椽子……零零碎碎,你至少……得给我备下十五方“净木”(处理好的木材)!” “十五方……” 徐军点了点头,这个数字,和他自己【匠】精通估算的,差不离。 “那这活儿……” “东家,”鲁老头看着他,“这木料,你一天搞不回来,我这瓦……就一天上不了“顶”。” 他把“难题”,又抛回给了徐军。 这是在“考”他这个“东家”的真正实力了。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徐军的脸上。 李兰香紧张得手心又攥出了汗。 老支书杨树林也皱起了眉,他知道,这才是赵大山真正的“杀招”! 徐军却笑了。 他端起那碗酒,站起身,走到了院子中央。 他看着那轮挂在深秋夜空、清冷孤傲的月亮,又回头看了看屋里那一张张紧张、期待、看热闹的脸。 他猛地将碗里的“闷倒驴”,一口干了! “好酒!” 他抹了把嘴,把碗“砰”地一声顿在桌上。 他走到炕梢,解下了那把一直没离身的——桦木神弓! 他从箭囊里,抽出了那十二支新做的“好钢箭”! “鲁师傅!” “嗯?” “这“料”(木料),你不用管。” 徐军把弓和箭,往桌上重重一拍,那“嗡”的弓弦声和“哗啦啦”的箭头碰撞声,让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跳! “明天,工地照旧!钱大爷、刘大伯,你们带着铁柱他们,把“毛石地基”给我砸实了!砌平了!” “我!” 徐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把弓: “我,进山。” “三天。” 他伸出三根手指,那双眸子在油灯下,亮得如同两把出鞘的刀。 “三天之内,我徐军,就是用这把弓,也得给咱这“青砖大瓦房”……把“房梁”给“请”回来!”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