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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年代,从傻子到大山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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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粘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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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军没急着回家,也没去国营饭店。 他带着二愣子,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胡同,敲响了一扇黑漆木门。 “谁啊?” “靠山屯,徐军。找李大哥。” 门开了,正是李二麻子。 他穿着个大背心,屋里烧得热气腾腾,正跟几个兄弟喝酒呢。 一见徐军,李二麻子立马跳了起来,把酒杯一扔: “哎呦!徐爷!徐兄弟!我就算着日子呢,你也该进城了!” “李大哥,也没啥事,就是顺道来看看。” 徐军笑着把手里提着的两把特意留下的精品黑山弓递了过去。 “这是给您留的,比公家那些还要硬三分!” 李二麻子接过弓,那手都在抖。 这可是身份的象征啊!有了这玩意儿,他在县里这帮顽主圈子里,那腰杆子得硬多少? “兄弟!讲究!太讲究了!” 李二麻子激动得语无伦次,“快!上座!喝酒!” “酒就不喝了,还要赶车回去。” 徐军摆摆手,压低了声音,“大哥,我有件事儿,还得麻烦您。” “你说!上刀山下火海……” “没那么严重。” 徐军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名字。 “这是我那台蝴蝶牌缝纫机需要的机油、专用线,还有我想给家里添置点洋灰和钢筋,想把那作坊的院墙再加高点。” 这些东西,在供销社不好买,或者是限量的。 但在李二麻子这儿,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嗨!我当多大点事儿!” 李二麻子大手一挥,“刚子!去!带徐兄弟去后库,看上啥拿啥!记我账上!” 他拍着徐军的肩膀: “兄弟,以后这种小事儿,不用你亲自跑,让那个二愣子来言语一声就行!咱哥俩,谁跟谁啊!” 大轱辘车再次出城的时候,又满了。 这次装的不是木头,而是整整五袋子洋灰、一捆钢筋,还有几大包花花绿绿的布料。 二愣子赶着车,嘴里哼着二人转的小调,那是发自内心的美。 刚才在李二麻子那儿,那帮混混见了他都叫二哥,这让他那颗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徐军坐在车上,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 钱,赚到了。 人脉,稳固了。 作坊的护城河材料也齐了。 他摸了摸怀里那张还没捂热乎的、张科长临走时塞给他的《长期供货协议》。 明年开春,不光是弓箭,连山货、皮子,物资局都包圆了! “这冬天,算是彻底安稳了。” 徐军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就该安安心心地猫冬,守着媳妇,守着热炕头,顺便…… 把那造人的大计,提上日程了。 想到这儿,徐军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 日头才刚爬上窗棂,屋里的那台蝴蝶牌缝纫机就已经响了好一阵子了。 今儿没做弓囊,也没做手套,她在做私活。 案板上铺着的,是徐军从县里带回来的那块大红牡丹花布,还有柔软的白棉布。 她正在给徐军缝一条过年穿的红裤衩。 在这个年代的东北,本命年或者图吉利,男人家穿条红裤衩,那是为了镇邪、旺运。 “兰香,歇会儿吧,眼睛该花了。” 徐军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个搪瓷盆,里面是刚洗好的冻梨和冻柿子。 屋里地龙烧得热,吃点冰凉带渣的冻货,那叫一个透心爽。 “不累。” 李兰香头也不抬,剪断线头,把那条做工精细的红裤衩抖落开,脸上红扑扑的。 “军哥,你来比划比划,看腰身紧不紧?” “不用比,你做的,准合适。” 徐军笑着走过去,也没管那裤衩,直接从后面环住了妻子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在那布料堆里闻了闻。 “真香。” “去!一股子棉花味儿,香啥。” 李兰香嗔怪着,身子却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我是说人香。” 徐军的手不老实地在她肚子上轻轻摸了摸。 “兰香,这几天身上有啥动静没?” 这话问得隐晦,但李兰香秒懂。 这几天晚上,两人为了造人大计,那是没少加班加点。 李兰香的脸更红了,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小得像蚊子: “还没那个还没到日子呢……” “不急。” 徐军宽慰道,“咱这身子骨都养好了,又是鹿肉又是熊油的,那种子一下地,肯定能发芽!” “嗯……” 腊月十五,在东北农村有个讲究——包粘豆包。 这可是过冬的硬干粮,也是各家各户显摆日子过得咋样的时候。 往年,徐家穷,只有几斤发黑的杂粮面,包出来的豆包也是黑乎乎的,拿不出手。 但今年,不一样了。 徐家大院里,支起了两口大铁锅。 王婶、张三娘,还有屯子里好几个手巧的媳妇,都被李兰香请来了。 堂屋的大炕上,放着两个大面盆。 一盆是金灿灿的大黄米面,一盆是红得发紫的红芸豆馅,加了足足的白糖。 “哎呦!兰香啊,你这面发的,真是绝了!” 王婶一边揉面,一边赞叹,“这黄米面多细发啊!一点杂质都没有!这得多少钱一斤啊?” “军哥从县里拉回来的,说是特级面。” 李兰香盘腿坐在炕头,手里团着面团,笑着说道,“大伙儿今儿个受累,多包点!军哥说了,凡是来帮忙的,走的时候一人拎十斤回去!” “十斤?” 屋里的媳妇们眼睛都亮了。 这年头,粘豆包也是好东西,特别是放了糖的! “兰香妹子,你家军子是真敞亮!” “那是,人家现在是给公家干活的,那是咱们屯的财神爷!” 大家伙儿说说笑笑,手底下却不慢。 揪剂子、拍皮、放馅、团圆…… 一个个金黄圆润、像小金元宝似的粘豆包,整整齐齐地码在铺了苏子叶的帘子上。 徐军也没闲着。 他在院子里负责烧火和看锅。 灶坑里的火映着他的脸。 他看着这满院子的人气,听着屋里女人们的欢笑声,心里那种孤独感彻底没了。 这就是日子。 热气腾腾、有人味儿的日子。 豆包出锅了。 金黄油亮,咬一口,黏糯香甜,还拉丝儿。 大家伙儿吃得满嘴流油,干劲更足了。 趁着这股热乎劲儿,徐军喊来了石大夯和王铁柱。 他指着作坊外面的那圈篱笆墙。 “石师傅,这点洋灰和钢筋,是我昨儿个拉回来的。” 徐军指了指墙角的几袋子水泥,“我想把这圈篱笆拆了,起一道砖墙。” “起墙?” 石大夯一愣,“东家,这大冬天的,动土可费劲啊。” “费劲也得干。” 徐军眼神坚定。 随着黑山弓的名气越来越大,这作坊里的东西也越来越值钱。 不管是那些做好的弓,还是堆在库房里的皮子、熊胆,那都是惹眼的宝贝。 光靠黑风这一条狗,他不放心。 “不用太高,两米就行。上面给我插上玻璃碴子。” 徐军递给石大夯一根烟,“工钱翻倍。这几天就把这院子给我箍得铁桶一般!” “成!” 石大夯一点头,“既然东家舍得料,那我老石就舍得力气!铁柱!二愣子!别啃豆包了!和泥!” 忙活了一天,院墙起了个底子,几大缸粘豆包也冻在了外面的天然冰柜里。 送走了帮忙的乡亲们,徐家大院重新安静下来。 黑风趴在还没砌完的墙根下,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这小家伙长得飞快,现在已经有成年土狗那么大了,一身黑毛油光水滑,那股子凶悍劲儿,连屯子里的老狗见了都绕道走。 徐军坐在炕头,手里拿着一本从县里买回来的《赤脚医生手册》。 李兰香则在旁边,把那些冻得梆硬的粘豆包,一个个装进面袋子里保存。 “军哥。” 李兰香忽然停下手里的活,“今儿个听王婶说……赵大山他媳妇,回娘家就不回来了,要跟赵大山闹离婚呢。” “哦?” 徐军翻了一页书,眼皮都没抬,“离就离呗。那是他的报应。” “还有……” 李兰香犹豫了一下,“听说赵大山想把那两间破房卖了,去县里投奔他那个远房亲戚。” 徐军的手顿了一下。 “卖房?这屯子里,谁敢买他的房?” 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买赵大山的房,就是跟徐军过不去。 这就是势。 此时的徐军,在靠山屯已经有了这种无形的威慑力。 “不用管他。” 徐军吹灭了灯,把李兰香拉进被窝。 “他翻不起浪花了。咱们现在的任务……” 他的手轻轻抚上了妻子平坦的小腹,声音变得温柔而旖旎: “是赶紧给这大瓦房里,添个小老虎。” “哎呀……你轻点……” 黑暗中,传来了李兰香羞涩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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