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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年代,从傻子到大山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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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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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军没有立刻进山,而是先回了趟新房。 既然是去斗法,那就得吃饱了再去。 李兰香正在做饭。 今天吃的是酸菜白肉炖冻豆腐。 那酸菜切得细如发丝,五花肉片薄如蝉翼,冻豆腐吸饱了汤汁,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翻滚。 徐军盛了一大碗米饭,把菜汤往里一浇,也不坐凳子,蹲在灶坑旁就大口大口地扒拉起来。 “军哥,咋吃这么急?” 李兰香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样,有些心疼,“是不是又要进山?” 她太了解自己的男人了。这种眼神,这种吃饭的架势,就是要去干仗。 “嗯。” 徐军没瞒她,“去收点账。” 他吃完最后一口饭,把碗一放,擦了擦嘴。 “兰香,把你做的那件白茬皮袄给我找出来。” “还有,给我装一壶烈酒,十个冻饺子。” 李兰香的手顿了一下,但她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转身去准备。 片刻后,她拿着东西回来,一边帮徐军穿戴,一边低声说道: “早点回来。炕给你烧热乎的。” “放心。” 徐军摸了摸她的脸,转身提起那杆图拉双管猎枪,又背上了黑山弓。 “黑风!走!” 风雪后的山林,静得可怕。 徐军没有走大路,而是带着黑风,钻进了积雪没膝的密林。 他身上穿着白色的翻毛皮袄,仿佛与雪地融为了一体。 黑风也很懂事,一声不吭,紧紧跟在徐军身后,只有那双黑漆漆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徐军没有直接去红圈所在地,黑风口。 他在绕路。 【狩】(精通)的经验告诉他,那帮金耗子既然有探测器,肯定走得慢。 他要赶在他们之前,在必经之路上布阵! 他来到了一处狭窄的山谷隘口。 这里是通往黑风口的必经之路,两边是峭壁,中间只有一条羊肠小道。 徐军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卷细细的鱼线。 他开始在雪地里忙活起来。 这不是用来钓鱼的,是用来钓人的。 他在必经之路上,布下了几个精巧的绊马索。 但这还不够。 他又砍了几根带刺的刺五加枝条,削尖了,埋在绊马索的前方雪窝里。 这叫窝心刺。 不致命,但扎在腿上,绝对能让人疼得失去战斗力。 最后,他从背囊里拿出了那个在作坊里特制的响箭机关。 利用弓弦的弹力,只要有人触动细线,一直绑着炮仗的响箭就会射向天空。 这是给那帮人准备的见面礼,也是给自己提个醒。 布置完这一切,徐军拍了拍手上的雪,带着黑风,爬上了隘口侧面的一块高地。 他找了个避风的岩石缝隙,铺上羊皮褥子,趴了下来。 居高临下,以此狩猎。 他拿出一块冻饺子,塞进嘴里慢慢嚼着,冰碴子混着肉馅的香味在嘴里化开。 他在等。 等那几只贪婪的耗子,钻进他的笼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远处的山林里,隐约传来了一阵踩碎积雪的咯吱声,还有几句压低了嗓门的南方骂娘声。 “来了。” 他缓缓拉开了黑山弓的弓弦,静静等待。 天彻底黑了。 山里的黑,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稠,只有雪地反射出一点惨淡的微光。 那两个南方来的金耗子,此刻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窝子里跋涉。 领头的小胡子手里举着那个沉重的探测器,冻得直哆嗦,鼻涕流出来都结成了冰碴。 “妈的……那个姓赵的不是说……没多远吗?这都走了俩小时了!” “大哥,咱……咱回去吧?这地方……瘆得慌。” 后面的壮汉虽然长得凶,但这会儿也被这死寂的深山吓破了胆。 “回个屁!” 小胡子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那可是参王!挖出来就是几千块!够咱哥俩挥霍半辈子了!那坐标就在前面,我都听见风声了……” 他一边说,一边迈开大步往前闯。 就在他的脚刚刚跨过两块岩石中间的那条缝隙时—— “崩!” 一声清脆的细线崩断声响起。 紧接着。 “咻!!” 一支带着哨音的响箭,利用树枝的反弹力,猛地射向了半空! 那尖锐刺耳的哨音,在寂静的山谷里回荡。 “啪!” 响箭升到最高处,尾部绑着的大号二踢脚瞬间炸开! 火光一闪,硝烟味弥漫! “卧槽!有埋伏!” 小胡子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跳。 这一跳,正好踩进了徐军挖好的窝心刺陷阱里!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 虽然穿着厚皮靴,但那削尖了的刺五加硬木刺,还是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脚踝! “我的腿!” 后面的壮汉更是吓懵了,手里的手电筒啪嗒掉在地上,拔出腰里的匕首,却不知道该往哪挥。 “谁?谁在那儿!出来!” 他带着哭腔吼道,声音在山谷里打颤。 徐军趴在岩石上,冷冷地看着下面的闹剧。 他没有急着现身。 【狩】(精通)的经验告诉他,这时候,未知的恐惧才是最致命的武器。 他缓缓地拉开了黑山弓。 但他没有搭箭。 他只是空拉弓弦,然后猛地松开! “嗡!” 那如同虎啸龙吟般的弓弦震颤声,在黑暗中炸响,直透人心! 底下的壮汉听到这声音,头皮都要炸开了。 这种声音,绝不是一般的猎弓!这是重兵器! “大哥……有……有人!是守山人!” 徐军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用一种浑厚、沙哑,仿佛与山林融为一体的嗓音喝道: “过界了!” 这声音经过山谷的回声放大,显得格外威严。 “前面的路,是给死人走的。” “不想死,把东西留下,滚!” “滚”字一出,徐军再次拉弓,这次搭上了一支普通猎箭。 “嗖!” 利箭破空,精准地射在了那个掉落在雪地上的手电筒上! “砰!” 手电筒瞬间被打爆,唯一的灯光熄灭了! 山谷重新陷入了死一般的黑暗和寂静。 “妈呀!” 那个壮汉彻底崩溃了。 在黑暗中,那种随时会被一箭穿心的恐惧让他丧失了所有理智。 “大哥!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他连滚带爬地往回跑,连同伴都顾不上了。 那个脚受伤的小胡子也顾不上疼了,他是真怕了。 这深山老林里,真有守山神啊! 他把那个死沉死沉的探测器往雪地里一扔,单腿蹦着,哭爹喊娘地追着同伴逃命去了。 “等等我!别丢下我啊!” 确定那两人已经逃远了,徐军才不紧不慢地滑下岩石。 黑风兴奋地冲过去,对着那台被遗弃的机器嗅来嗅去。 徐军捡起那个探测器。 这玩意儿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物,虽然有点笨重,但做工精良,上面还刻着洋文。 “好东西。” 徐军笑了笑,“留着以后没准能探个矿啥的。” 他又把那两人丢下的背包捡了起来,里面有几罐午餐肉、一把军用匕首,还有一卷尼龙绳。 “这算是……过路费吧。” 徐军没有去追。 穷寇莫追,而且在这大雪天里,这俩人受了惊吓又受了伤,能不能活着走出黑瞎子山都两说。 至于赵大山…… 那个蠢货,勾结外人不成,反倒赔了夫人又折兵。 等这俩人回去,肯定会找赵大山算账,根本不用徐军动手。 “黑风,回家!” 徐军把战利品打包,背起探测器,心情愉悦地踏上了归途。 回到屯子时,家家户户已经关灯睡觉了。 只有徐家大院的灯还亮着。 徐军推开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屋里,李兰香正坐在炕头,守着一盏煤油灯,手里拿着那件还没做完的皮帽子,不时地往窗外张望。 一见徐军进来,她眼里的担忧瞬间化作了惊喜。 “军哥!你可回来了!” 她扔下活计,跳下地,帮徐军拍打身上的雪花。 “咋样?没遇着啥事儿吧?” “没事。” 徐军把那个沉重的铁疙瘩放在墙角,笑着脱下羊皮坎肩。 “就是去山里……捡了点洋落儿。” 他没细说山里的凶险,怕吓着媳妇。 他洗了把手,坐到炕桌前。 桌上扣着一个大碗,李兰香掀开,里面是一碗热腾腾的酸汤子,上面卧着两个荷包蛋,还淋了香油。 “快吃吧,一直温着呢。” 李兰香把筷子递给他,“我看外头风大,特意多放了点胡椒面,驱寒。” 徐军吸溜了一大口酸辣滚烫的面条,只觉得从胃里暖到了心里。 这才是日子。 在外头斗智斗勇,回到家有热饭、有热炕、有知冷知热的人。 “兰香。” 徐军一边吃,一边指了指墙角的探测器。 “那玩意儿你别动,回头我放地窖里去。那是以后给咱家找矿用的。” “找矿?” 李兰香眨巴着大眼睛,虽然不懂,但只要是徐军说的,她就信,“嗯,俺不碰。” 吃完饭,徐军搂着李兰香躺在被窝里。 窗外寒风呼啸,但这新房的大墙厚实,一点风声都透不进来。 “军哥……” 李兰香缩在他怀里,小手在他胸口画圈圈。 “咋了?” “俺今天去王婶家串门,听她说……赵大山家那两口子,好像打起来了。” “哦?”徐军嘴角微翘。 “说是赵大山把家里的几只老母鸡都给偷偷卖了,好像是给了几个外地人当路费。他媳妇回来一看鸡没了,正跟他闹呢,听说脸都挠花了。” 徐军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来那两个金耗子逃出去后,果然去找赵大山退钱或者索赔了。 这就是报应。 “不管他们。” 徐军翻身,将妻子压在身下,眼神变得火热。 “咱们过咱们的好日子。” “兰香,咱那造人的大计……今晚是不是该继续了?” 李兰香脸一红,羞涩地闭上了眼,双手却紧紧环住了丈夫的脖子。 “嗯……” 这一夜,徐家大院里,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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