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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年代,从傻子到大山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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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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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山入土为安,这场白事算是办完了。 二愣子跟在徐军身后嘟囔着。 “哥,刚才我路过村部,看见那几个老娘们儿又在那嘀咕。看见我来了,立马闭嘴了,眼神鬼鬼祟祟的。” 二愣子愤愤地把抹布往水里一摔,溅起一片冰渣子。 “这帮人,吃了你的喝你的,回头还在背后捅刀子!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徐军直起腰,呼出一口白气,神色平静。 “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还能给缝上?” 他用水冲掉车轮上的泥土,那是从坟地带回来的。 “二愣子,记住了。咱们现在日子过得好,就是原罪。这时候要是急赤白脸地去解释,反而显得咱们心虚。” “把车洗干净,回家跨个火盆,这事儿在咱们这就算翻篇了。至于别人咋说,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他们看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徐军心里却并不轻松。 他不在乎外人怎么看,但他怕这股风,吹进自家的门缝里。 与此同时,徐家大院。 李兰香刚把小雪儿哄睡着,正在外屋地洗尿布。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的是住在前街的刘家婶子。这人平时热心肠,但也爱打听事儿,属于那种也没啥大坏心眼,就是嘴碎的典型农村妇女。 “哎呀,兰香啊,洗尿布呢?” 刘婶子推门进屋,脸上挂着一种欲言又止、甚至带着几分怜悯的表情。 “婶子来了?快上炕坐。” 李兰香擦了擦手,又要去倒水。 “别忙活了。” 刘婶子一把拉住李兰香的手,往里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 “兰香啊,婶子今儿来,是有几句贴心话想跟你说。虽说这话说出来讨人嫌,但婶子看你实在,不想你被蒙在鼓里。” 李兰香心里咯噔一下,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准没好事。 “婶子,你说,咋了?” 刘婶子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家徐军啊,是个能人,这咱都知道。但这男人嘛,有了钱,心就野。” “这两天屯子里都传遍了……说是冬至那天晚上,徐军去那个苏玉梅家修灯,修了大半宿……” “你也知道那苏寡妇是个啥人,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你可得把自家男人看住了啊!” 李兰香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冬至那天晚上。 她记得清楚,徐军确实是去修灯了,回来的时候虽然没太久,但身上带着的那股寒气…… “婶子……这都是瞎传的吧?军哥不是那样人。” 李兰香勉强挤出一丝笑,但手却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 “哎呦我的傻闺女!” 刘婶子拍着大腿,“无风不起浪啊!大家都说看见了!婶子也是为你好,这时候你得拿住他!不能让他被野花迷了眼!” 送走了刘婶子,李兰香一个人坐在炕沿上,看着熟睡的女儿,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她信徐军吗?信。 但这话太难听,太刺耳。 尤其是涉及那个漂亮的苏玉梅,哪个女人能一点心都不动? 中午12:00。 大卡车开回了院子。 徐军在门口点了一把艾蒿和干草,跨过了火盆。 “晦气走,福气来!” 进屋后,徐军明显感觉气氛不对。 平时这时候,兰香早就迎出来帮他拿衣服了,今儿个屋里静悄悄的。 灶坑里的火也有点蔫,锅里的饭还是温吞的。 徐军走进里屋。 李兰香正背对着他叠衣服,动作机械,肩膀微微有些抖。 “兰香?” 徐军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她。 李兰香身子僵了一下,没像往常那样靠在他怀里,而是轻轻挣脱了一下,转过身去,眼圈红红的。 “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语气虽然平静,但透着一股子疏离和委屈。 徐军心里一沉。 那股风,终究还是吹进来了。 徐军没去洗手,而是拉着李兰香坐到了炕上。 他握住妻子的双手,直视着她的眼睛。 “听见闲话了?” 徐军问得直接。 李兰香咬着嘴唇,没说话,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了。 “她们说……你冬至那天在苏玉梅家……待了半宿……” “还说……说她给你洗了澡……” 李兰香越说越委屈,虽然理智告诉她徐军不可能,但那种画面感太强了,扎心。 “放他娘的屁!” 徐军很少在媳妇面前爆粗口,这回是真的急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李兰香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兰香,你看着我。” “那天晚上,我是去了。苏玉梅说灯坏了,让我去修。” “但我进屋一共不到十分钟。灯修好了,我立马就出来了。” “当时她确实假装摔了一下,想往我身上靠。” 听到这,李兰香的眼睛瞪大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我没扶她。” 徐军眼神坦荡,“我抓着她胳膊把她推开了。我说家里煮了饺子,媳妇等着我吃饭呢。” “兰香,我徐军这辈子,心里只有你和雪儿。” “外面的野花再香,那是毒草。家里的白菜豆腐,才是我徐军的命。” 徐军这番话,说得诚恳、实在,没有半点虚头巴脑的发誓,全是的大实话。 李兰香看着丈夫那双坦诚的眼睛,那是她爱了这么多年、信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他从来没骗过她。 而且,如果真的有事,他肯定会藏着掖着,绝不会把苏玉梅想靠上来这种细节都说出来。 “真的?” 李兰香吸了吸鼻子,眼泪止住了。 “比真金还真。” 徐军帮她擦了擦眼泪,“这是有人眼红咱家日子过得好,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想看咱们两口子打架呢。” “咱们要是真闹起来,那就中了人家的奸计了。” 李兰香想明白了。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刚才那是关心则乱。现在回过味来,这就是有人使坏。 她心里的委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护犊子的劲儿。 “军哥。” 李兰香反握住徐军的手,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我信你。” “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苏玉梅……还有那些嚼舌根的人,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徐军笑了,他喜欢媳妇这股劲儿。 “那你打算咋办?” 李兰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那是徐军给她买的新红毛衣,衬得她气色极好。 “明天。” “明天我就抱着雪儿,咱们一家三口,大大方方地去街上逛逛。” “我要让全屯子的人都看看,咱家好着呢!谁也别想把咱家拆散!” “还有,以后那个苏玉梅家要是再坏了灯、坏了水管……” 李兰香盯着徐军,稍微用了点力掐了一下他的手心: “让二愣子去!你不许去!” “遵命!媳妇大人!” 徐军敬了个礼,一把将破涕为笑的李兰香搂进怀里。 窗外,寒风依旧在吹。 但徐家东屋的这盏灯,不仅没有被吹灭,反而因为这番坦诚的剖心,亮得更加温暖,更加坚不可摧。 …… 今儿个天气出奇的好,大雪过后的艳阳天,照得人眼睛都眯缝着。 徐家东屋里,李兰香正在梳妆打扮。 她没化什么浓妆,只是涂了一点点雪花膏,描了描眉。 重点是身上那件大红色的羊毛围巾,那是徐军从省城买回来的,在这个只有蓝、黑、灰三色的农村冬天,独树一帜。 “军哥,好看不?” 李兰香转了个圈,新做的深蓝色碎花棉袄掐了腰身,虽然刚生完孩子,但那股子少妇的丰韵反而更迷人。 “好看。” 徐军抱着裹得像个小粽子似的雪儿,由衷地赞叹,“这十里八乡,谁家媳妇能跟我媳妇比?” “贫嘴。” 李兰香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手里却提起了门口那个早就准备好的柳条篮子。 篮子里不是别的,是满满一筐黑金炭,上面还放着之前苏玉梅送饺子来的那个空篮子,之前虽然徐军没收,但苏玉梅把篮子丢磨盘上了,二愣子给拿回来了。 “走。” 李兰香挽住徐军的胳膊,昂着头,“咱们串门去。” 两人一出门,就是一道风景。 徐军身材高大挺拔,抱着孩子一脸宠溺;李兰香面色红润,红围巾随风飘动,挽着丈夫的手紧紧的。 他们没有走小路,而是特意绕到了村里人最多的大井边。 那是靠山屯的情报中心。 昨天还在那嚼舌根的刘婶子、赵大娘等人,此刻正凑在一起晒太阳。 “哎呦,那不是兰香吗?” 有人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 “看着气色不错啊,不像是在家哭鼻子的样儿啊?” “旁边那是徐军?两人这就和好了?” 李兰香看见这帮人,非但没躲,反而拉着徐军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刘婶子,晒太阳呢?” 李兰香脸上挂着笑,声音脆生生的,“昨儿个谢谢你去家里看我。你看,我家雪儿今儿个精神头可足了,出来透透气。” 徐军也配合着,笑着跟大家打招呼,仿佛昨天的那些流言蜚语根本没进过他的耳朵。 刘婶子一脸尴尬,手里还没磕完的瓜子都不知道往哪扔。 “啊……啊,好就好,好就好。两口子过日子,哪有马勺不碰锅沿的……” 李兰香笑了笑,没接茬,只是把头靠在徐军肩膀上,给孩子掖了掖被角。 这一幕,比骂街一百句都管用。 人家两口子好着呢!恩爱着呢!那些说徐军出轨、兰香受气的谣言,在这红围巾和笑脸面前,瞬间就显得苍白无力,成了没影儿的屁话。 穿过人群,两人的脚步没停,径直往村西头走去。 大伙儿的目光都直了。 “哎?那个方向……不是苏寡妇家吗?” “我的妈呀,这是要去干架?!” “快快快!跟上去瞅瞅!这下有好戏看了!” 一群闲着没事的老娘们儿,虽然不敢跟太近,但都远远地吊在后面,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正室撕小三的戏码。 苏玉梅家。 院门依旧没锁。 苏玉梅正坐在炕上发呆,昨晚她一宿没睡。 陈峰传来的话很难听,骂她没用,还威胁她如果不赶紧搞定徐军,就要把她那点破事全抖搂出来。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 苏玉梅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是陈峰的人来了? “谁……谁啊?” “玉梅嫂子,是我,兰香。” 清脆的女声在门外响起,不急不躁,听不出火气。 苏玉梅的心猛地一沉。 正主来了。 她是来骂街的?还是来挠脸的? 苏玉梅慌乱地整理了一下头发,颤抖着手下了炕,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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